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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快穿之无限治愈-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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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这一番往事后,绫子低下头,看向唏嘘不已的宋琅。
  她淡淡说:“虽然当初是我一心求死,但现在一见到那个葛垣凉介,我还是觉得身上火燎的疼,当时他最先射出那一箭带有符咒的火箭,可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所以,”绫子忽然对她勾唇一笑,意味不明,“听说武士修习武术可是得下苦功夫的,娇惯不得。宋琅,平安京的武士们都皮糙肉厚的很,你可得严厉一些哦。”
  这扑面而来的深深恶意!
  看来,葛垣凉介果然很不受府邸中鬼怪和式神们的待见啊。
  宋琅忍不住掩唇轻咳起来:“咳,我在大唐时,便久闻平安京武士于武术一途的刻苦之名,不敢怠慢,不敢怠慢!”
  “呵呵呵……”绫子满意地笑了起来。
  

第73章 平安京双生阴阳师(九)
  次日,天色微熹。
  阳光和暖,静静照着满院盛开的樱花,偶尔有几片花瓣飘落在地,静美,婉转,低徊。
  宋琅惬意地以手支头,懒懒卧在向着庭院的外廊内,看一眼纷飞的樱花,看一眼翻书的甜美式神,再看一眼面前的阴阳术书籍。
  身后有脚步声渐近,轻轻浅浅,带着那人独特的、优雅而平和的步态韵律。人未至,微冷的初春残梅淡香已然扑鼻而来。
  宋琅头也不回,闲适地打着招呼:“凛一,早上好。”
  葛垣凛一走至她身旁,看了一眼樱花飘落的庭院后,他含笑的目光俯视下来:“你倒是会享受。”
  宋琅侧头,抬眼看他:“一起吗?”
  “也好。”
  说着,他在她对面坐下,也抽出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平安时代的阴阳术起源于中国的五行阴阳说,宋琅看来也不会觉得晦涩,偶尔有疑惑之处,都能在葛垣凛一这儿得到简洁明了的答案。
  而葛垣凛一的藏书中,有许多也是诸如《金刚经》、《周易》之类的汉语原著,在这些方面,宋琅身为土生土长的唐人,甚至比葛垣凛一理解得还更深刻透彻一些,所以与她相谈时,葛垣凛一也常能生出新的体会。
  于是,这个安静祥和的早晨,两人便相对而坐一同看书,间或便讨论一番,一来二去,不但是宋琅获益匪浅,葛垣凛一也觉得眼界开阔了不少。
  这么一来,两人相处倒是格外融洽而舒适,谈笑间还结为了晨读之友。
  这种言谈融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葛垣凉介的到来。
  他没有走府邸正门,而是直接从墙上跃了进来,明晃晃地表示了对府邸主人的无视。
  他看也没看葛垣凛一,径直走到宋琅面前,用周身森然的气息逼退了为她翻书的式神后,便眼神灼亮灼亮地看向她reads;。
  宋琅无奈抚额,身体悠悠飘起,说:“习武的场地,我昨晚已经让式神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葛垣凛一饶有兴致地勾起红唇,也放下了书,一同前去。
  三人来到一处宅屋前的空地,正中有许多根竖起的木头。
  “这是什么?”葛垣凉介皱眉问。
  宋琅拢了拢袖,笑得恍若世外高人,说:“梅花桩。”
  ……
  很快,葛垣凉介就体会到了,这一根根名字听起来风雅无比的木头到底是多么凶残的木头。
  宋琅懒懒躺在屋顶上看风景,时不时地,手中就凝出小石头,朝木桩上男人的小腿处弹去。
  一颗石子弹出,便是一次人体栽落声。
  葛垣凉介始终没有哼声,对于这种诡异的训练方式,他也没有提出过一句质疑,每一次从木桩上摔落后又立刻利落地跃上。
  宋琅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不骄不躁又绝对服从,真是让她省心又有成就感呐。想着,她又弹出了一枚石头。
  身旁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宋琅转头一看,是葛垣凛一也跟着她上了屋顶。
  他来到她旁边,单腿屈起坐下,清凉的目光投落在空地的木桩上。
  宋琅还以为他是心疼自己的弟弟了,正想开口,却见他也拈起了一颗小石头,朝站稳在木桩上的葛垣凉介快准狠地投去——
  “……”
  宋琅顿时无语地转过头。
  葛垣凛一的石头远远投出,葛垣凉介立刻有所觉地跃起,落在附近的另一根木桩上。
  不同于面对她掷出石头时的淡然处之,葛垣凉介赫然回过头,森寒的目光射向她身旁笑得优雅华丽的男人。
  “唉唉……”葛垣凛一摇着头连声叹息,低沉的声音却带有不可忽视的笑意:“凉介当真是偏袒,你丢得,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就丢不得了?”
  说着,他又笑意深深地从身旁拿过一颗小石头……
  “凛、一。”
  站立在梅花桩上的葛垣凉介面色一沉,当即跃落地面。
  站稳时,他右手的两指间已经捏好了符咒,咒语念毕,泛着金光的符咒便直冲葛垣凛一而来。
  葛垣凛一不慌不乱,熟练地双手结印,飞快在身前布下一层防御结界。拦住那符咒后,他也从屋顶上跃下,唇边噙着笑意,迎上葛垣凉介逼近的森寒煞气。
  面对葛垣凉介的凌厉攻势,葛垣凛一勾起红唇,自顾自地掏出薄薄的符咒,侧过身,快速并起中指与食指轻贴于微红的唇上,默念咒文的红唇开开合合,姿态闲散而从容,隐约透着一股优雅华丽的魅惑reads;。
  见状,葛垣凉介冷沉的眉目间透出了一丝嫌弃,显然是对于葛垣凛一这种在与他对决阴阳术时,还要特意选角度卖脸卖风情的骚包做法深深不屑。
  他冷冷哼了一声,抛出符咒的动作没有一丝冗余,干脆利落。
  ……
  看着底下打斗得火热的二人,宋琅无奈地枕着手望天。
  让凉介到凛一的府上来练武,好像也不是一件好事呀,她想象中的兄友弟恭冰释前嫌其乐融融呢?
  摔!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虽然依然是两人一打起来,宋琅拦都拦不住。但是葛垣凉介的武术还是日渐精进了,当然,更精进的是两人的阴阳术。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宋琅倒也跟着葛垣凛一初步入了阴阳术的门。虽然她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操纵高级式神,可是召唤出小雀鸟也是绰绰有余了。
  这一晚,宋琅尝试着将意识的一部分依凭在雀鸟式神的身上。
  这种寄魂秘术对施术者的能力要求并不高,更考验的是本身的精神力。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宋琅也不气馁,毕竟她是没有怨气的鬼灵,这种艰难也在想象之中。
  她闭眼继续念着咒语。
  忽然,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变得开阔明亮,虽然她是闭着眼,也能清晰见到周围的一事一物。
  成功了!
  宋琅心中一阵激动,她操纵着雀鸟式神一蹦一跳,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平衡,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她的意识依凭在雀鸟身上,欢快地绕着府邸飞了一圈又一圈,以鸟瞰的视角新奇地看着雅致府邸中的一事一物。
  过了一会儿后,宋琅才平复了这份喜悦与新奇的心情,于是她想将意识从雀鸟式神的身上收回。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不管默念多少次咒语,她还是无法收回意识。
  算了,去问问葛垣凛一吧。
  想着,宋琅操纵着雀鸟蹦蹦跳跳地飞到了葛垣凛一的宅屋里。
  屋内,白雾缭绕,花香萦鼻,葛垣凛一还没有回来。
  一群式神妹子在忙活着,或是往热气腾腾的水池中撒着粉色的、红色的花瓣,或是将葛垣凛一的单衣放在伏笼中,熏起了梅花的熏香。
  诶?原来他洗的还真是花瓣澡?
  宋琅暗暗含恨,一阵羡慕嫉妒恨。
  忙乎完毕后,一群式神掀开了浴池外的分隔薄帘,端着托盘从屋内缓缓退出。
  宋琅也从白雾缭绕的浴池旁飞出,到了外间,然后站在门旁一个木架上,打算等葛垣凛一回来,就询问如何收回依凭在式神身上的意识。
  

第74章 平安京双生阴阳师(十)
  “踏,踏,踏……”门外传来了轻浅而规律的脚步声。
  “咯吱”一声,木门一开一关,葛垣凛一踏入了宅屋中。
  角落里,宋琅连忙操纵雀鸟在木架上跳转过身子,面对他正要开口……
  突然,葛垣凛一用桧扇将头上戴着的立乌帽子挑起,连帽带扇随意一抛。这一抛,划过半空的立乌帽在落下时,恰好地,就罩住了木架上的雀鸟。
  “……”
  宋琅眼前一黑,不得不咽下已到唇边的话语,蹦跳起来,将罩住她的立乌帽子撞开。
  重见光明的那一霎,宋琅眼神一直——
  地上散落着白色的狩衣,而葛垣凛一还在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伸手胡乱地脱起了月白色的单衣……
  什、什么鬼?!
  看着眼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连去洗一个澡都要边走边脱、春光乍泄的骚包男人,宋琅鸟躯一震,猛地腾跃而起:别脱——
  话音未出口,她骤然一顿。
  解下单衣的葛垣凛一,后背的肌肤白如月辉,润如缜玉,但是,更显眼的是上面一处巴掌大的、似乎在缓慢蠕动的黑色纹路。
  那轻微起伏着的纹路诡异非常,让人一眼看去便心生不详之感。
  宋琅微蹙起眉,这黑色的纹路是什么?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诡异的东西?
  “嘶……”
  那边,传来葛垣凛一轻微的、压抑的吸气声。
  他反手按上自己的后背,触及那一团正在蠕动的黑色纹路。然后,他咬破自己的指尖,飞快画成一纸符咒,双手结印,默念九字真言。
  银光从符咒中跃出,与此同时,他背后的诡异纹路停止了蠕动reads;。
  宋琅微微怔忪,他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所有人吗?
  这种严肃的思考不过持续了短短几秒,下一刻宋琅险些就栽落在地。
  因为葛垣凛一懒洋洋地踢开了脚旁的单衣后,便继续一路往前走去,还顺手就褪下宽松的二蓝色裙裤。
  他脱得是行云流水熟练无比连脚步都不用停顿,宋琅吓得是花容失色平地扑腾而起一跃三尺高。
  原先还想问他寄魂的时候怎么收回意识的,但现在,她显然已经错过了开口的时机。
  他裤子都脱了,她还问、问他大爷的!
  宋琅慌张地在屋内打转。门,关了。窗,也关了。屋檐上,没有缝。
  等等,那个木窗是镂空的!
  宋琅眼神一亮,翅膀一拍就冲了过去。在这种穷途末路的困境下,她产生了人生一大错觉:我不胖,我能穿得过去——
  木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视野从狭小的宅屋,一下子就转换到了广袤的天地,那一霎,连心灵也仿佛在向往着自由的天空。
  宋琅一口气正想松下,却忽然发现,好像……无法再前进了?
  “!”
  一个震惊的念头瞬间闪过脑海:
  她宋小雀,被、卡、窗、缝、里、了!
  在她努力挣扎的时候,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抽出,拎起。
  “嗯?”
  那人低低的、凉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带着询问的意味。
  “哪个术法不精的,也敢用式神夜窥我沐浴?”
  宋琅立刻眼神发直——
  葛垣凛一你个骚包货,说话就说话,你倒是先把裤子穿上啊!!
  晃了晃手中的雀鸟,葛垣凛一微眯了狭长的眼睛,说:“呵,让我看看是哪个色胆包天的草包阴阳师……”说着,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就要点上雀鸟的脑门。
  哦不!
  她的马甲要掉落了!
  宋琅精神一阵紧绷,要是被他发现,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眼见葛垣凛一的手指越来越近,她脑中一白,垂死挣扎地默念起咒语。
  人的潜力往往爆发于绝境,宋琅之前一直没有奏效的咒语,此刻却忽然灵光了。
  眼前光景一恍,宋琅的意识终于脱离了式神,回到了庭院中的本体。
  好、好险啊……
  宋琅泪意纵横地抱着廊柱子,用脸颊蹭了蹭,差一点,还差一点,她就要被当成偷香窃玉的女流氓了啊reads;!
  在宋琅抹着泪的同一时刻,远处宅屋中,葛垣凛一将手中失去意识凭依的雀鸟式神丢开,勾唇一笑,意味深长。
  ………………
  次日,清晨的阳光依然和暖,庭院的樱花依然随风轻扬。
  宋琅坐在外廊内,背靠着廊柱子。看一眼纷飞的樱花,看一眼翻书的甜美式神,看一眼面前的书,再心虚地看一眼远处紧闭的房门。
  白色的狩衣摇曳过暖黄的阳光,微冷的梅香在空气中暗暗浮动。
  宋琅回过头,笑容恰到好处,与往日一般无二:“凛一,早上好啊。”
  葛垣凛一含笑点头,拢起半开的桧扇,在她对面坐下,取出书慢慢翻看。
  宋琅敛眸,也安静看书。
  “寄魂的阴阳术,你学得如何了?”葛垣凛一突然问道,眸光轻轻掠起看向她。
  宋琅眼观鼻鼻观心,淡然道:“太难了,还没有掌握。”
  头可断,马甲不可掉!
  “哦,这样么……”葛垣凛一低声道。
  宋琅矜持颔首,见他没有继续发问,也不再接话。
  这一日两人的晨读,似乎与以往并无不同。只是正午时,葛垣凉介并没有前来府邸中习武。
  “看来京都中又出现棘手的鬼怪了。”葛垣凛一说。
  对上宋琅疑惑的眼神,葛垣凛一解释道:“平安京里,一般的鬼怪都会交由阴阳寮解决,除非出现了难以追寻踪迹的鬼怪,阴阳寮才会让对鬼怪气息敏感的凉介出手。他现在没有过来,应该是随同阴阳寮的人前去伏魔降妖了。不过,他这个时辰还没有回来,估计这一次的妖怪并不好对付。”
  “原来如此。”宋琅点头说。
  果然,到了晚上,葛垣凉介从府门一旁的墙头翻跃进来,面色暗沉如水。
  “宋琅,最近京都中潜伏着一个妖力强大的妖怪,我也未能找到那妖怪的踪迹。这一段时间,你晚上勿要出府。”
  “怎么了?”宋琅蹙眉问凉介:“我并不是人,也要防备吗?”
  他冷声说:“那妖怪不但杀人,也杀鬼怪,尤其是年轻女子。”
  宋琅一怔,又听他说道:“昨日万沢家和佐生家的小姐都已经遇害,头颅不翼而飞。据闻鬼怪界中也有异动,那妖怪是敌我不分的,连一些女性鬼怪也没有放过。所以,你还是先暂避在府邸中吧。”
  见宋琅点头,他又转身看向葛垣凛一,声音冷淡:“这次的妖怪太过凶恶,天皇也很重视,看来你也要出面了。”
  “突然出现在平安京中的凶恶妖怪吗……”葛垣凛一低头沉吟,神色若有所思reads;。
  宋琅悄然看他一眼,他面容沉静,没有一丝讶异,仿佛是早在意料之中。想起他身上诡异的黑色暗纹,宋琅眼底也划过一抹思索。
  两人沉默不语,葛垣凉介眸中森寒之色一浓,说:“不过,先放任那妖怪一段时间也不全是坏事。他敌我不分,只要我们能护好京中的人,任由他与那些鬼怪自相残杀,以后平安京说不定会安定许多。”
  “凉介,这么想可不行哦。”葛垣凛一用桧扇抵住薄唇,眼中含着不赞同的笑意瞥向他:“人有善恶之分,鬼自然也有,你这么说,未免少了些人情呢。”
  “无须用你的那一套来说服我。”葛垣凉介冷冷看他:“鬼有鬼界,人有人界,本就不该擅自逾越。这无关善恶,若是任由人鬼共处,平安京才会永无安定。”
  “哦?这么多年了,你的想法还是没有变吗?”
  葛垣凉介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可是,宋琅不也是鬼灵吗?难道,你要连她也驱逐不成?”葛垣凛一笑意不减,淡淡看他。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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