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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有权保持沉默-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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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董佳益走向极端的第一步。二丫被几个人陆续玩。弄,审批下来了,孤儿院得以开工建设。他把二丫送进了某声色场所,跟老板说好,让她卖。淫,每个月那被故意苛扣得很微薄的收入他一分不留,全部寄回了她爸爸那里,二丫爸爸还真以为是董佳益给的呢,高兴得要命,好似找到了致富门路,经他大嘴巴老婆一传扬,全村人都开始盘算着送孩子或者老婆“进城打工”的主意。
  一面来自二丫他爸假惺惺的“知恩图报”锦旗送去了董佳益老母亲那里,她喜滋滋地挂了起来。家里整整一面墙都是各种各样的暗红锦旗,当初她男人去世前,也是望着它们幸福地阖眼的。
  “小益,我让我大丫头玲子到你那儿去了,你看着给安排个事做?工资不能少了,至少哇,不能比二丫那傻姑娘少!”这是第二个。
  “佳益,我是你二婶的表妹她姑子的二儿子,我们住在镇里,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不记得我了吗?也没什么事,听说你成了大企业家,我就思量着领着我家婆娘到你公司里去干,啥都行,主管啊,部门经理啊,我们不嫌!”这是第N个。
  凡是去了长宁让董佳益给介绍工作的,几乎有去无回,大家都说他们是去过好日子了,不回来了。几个回来的,似乎有点怪怪,偶尔说几句董佳益的不是,还被人捂住嘴,可不能给自家断了这“致富”的门道啊!
  “你卖了几个妇女?”商鸿朗问道。
  “记不得了。”董佳益摇摇头。
  来“打工”的年轻女孩要不就送去卖。淫,要不就卖给人贩子送到更偏僻的山村里,那里山外还是山,根本没有公路,就算让你逃,也逃不出三公里。卖得的钱,寄回他们的父母那儿。他们想看女儿是没门的,就算这些女孩回去探亲,也不敢讲自己的长宁的工作,毕竟女孩子的名声在那个村里比什么都重要,她们还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回去嫁人呢。可你猜她们的父母怎么说——
  回来干啥呢,在大城市多好,以后让小益给你介绍一大款,爸妈跟着你享福去。
  想得开的,回去继续让各种各样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耕耘,想不开的,没多久就自。杀了。
  那些年纪大些的婆娘和懒汉更不好过,真以为自己是去享福的呢,其实董佳益已经想出了更加阴毒的手段——角膜。要知道,角膜这种东西活人是捐不了的,只有死。
  “他们没什么文化,干不了精细的活儿,我就让他们去给建筑、装修工当学徒,学会了就安排他们去一些工地做事,都是危险系数高的工作,手生一不小心容易出意外。我也不追究,拿点赔偿款就了事。也不知道是上天注定还是他们自己倒霉,该死的一个都没活下来,统统死在工地上。我通过马子燃的牵线搭桥,以一只15万的价格买给需要移植角膜才能复明的人。”
  董佳益跟那些死了老婆的男人和死了男人的女人说,他们在工地干活出了一次大事故死了,真对不起啊,这是赔偿金,30万。证明、骨灰在这里,办后事我出钱,保证风风光光的。
  “我早就派人暗地登记了他们的血型和其他信息,只要配上型,什么器官我都卖。所以我心里是盼着他们死的,那些熟悉的雇主大概也摸透了我的心理,刚开始还挺紧张,后来死一两个人他们压根儿不当回事。”董佳益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放在桌上拍了拍,上面记载着名字、什么器官、多少钱,数了数,七个男人,五个女人,“他们懂什么,带去医院做给检查,说得了什么重病。不要紧,我出钱给你治,做个手术把某个内脏摘了,他们回头还得感谢我。如果有人需要心脏,那么他们做手术时死在手术台上或者在工地上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引人怀疑,毕竟,我能弄出完整的假病历。”
  “怎么卖?”商鸿朗好奇地问,好像是市场问牛肉多少钱一斤的口气。
  “肾脏35万,肝脏350万,心脏600万。要活命,多少钱都有人愿意掏。当然,没钱就没命,怨不得我。再说,这些钱我一分没要,都拿去搞慈善了。你们信不信,就算我收养的那些孩子一直没被人领养走,我也有钱养他们到成年。”
  赵苏漾听得背脊发凉,却有些许解恨。董佳益固然走上极端,可这也不是他的天性使然,好多人在背后逼迫他,一步步把他和自己都推到绝路上去。道德绑架、得寸进尺,到头来两败俱伤。
  “白俊溪做了什么我不清楚。我跟他说得很明白,我干我的,他要做什么他做主,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能不被人发现最好。”董佳益耸耸肩,“人哪里分好坏呢?我们村里的那些人,从来也不做什么杀人放火抢劫偷窃的坏事,可他们之于我,好吗?他们需要钱,需要我的报恩,我哪次没满足他们?我坏吗?”
  一时间,商鸿朗和赵苏漾竟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
  “罪不至死。”岑戈回答,久久沉默着的他终于开口,“你只是在泄愤和报复,你的勇气如果放在说‘不’字上,很多人都不必死去。”
  “你不是我,你没有我的人生经历。”董佳益不肯苟同,“请给我送杯水。”
  一个探员送了瓶矿泉水进来,他从包里掏出几颗药,和水吞了下去。那是抗抑郁药物,看来最近他的抑郁症又复发了。自首,只不过是他寻死的另一种途径罢了。
  听说,他的老母亲也走了,他无儿无女,顶着黄金单身汉的身份活着,内心是一片荒芜。只有继续向村里得寸进尺的人复仇,才解心头之恨。益慈收容中心,是流浪猫狗、孤儿们的天堂,却是枋径村老乡们的地狱。
  审讯进入尾声,董佳益倍感轻松地活动活动肩膀,伸出双手,像是在等待一副早该属于他又本不必属于他的冰冷手铐。
  “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商鸿朗例行公事地问。
  董佳益揉了揉太阳穴,低头沉默了一下,摇摇头。
  走出让人略感压抑的审讯室,商鸿朗赶紧溜在拐角抽根烟去,赵苏漾则和岑戈并肩走进电梯,说:“几年来,他们这样利用工程事故、医疗手段什么的草菅人命居然没人发现。不光是董佳益那群人,黑心的包工头也应该抓起来才对!”
  岑戈眼中几分冷厉,“商鸿朗问董佳益是否交待完毕后,他的反应过于缓慢,我怀疑他还有所隐瞒。”
  “是吗?他跟我们说那么多无济于事啊,去法庭上老老实实都说出来就行。”赵苏漾心想,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别人!又走了几步,她忍不住有点刻薄地评价道:“刚才,你说得对,一开始学会说‘不’,就没后续那么多事了。这说明他其实不是很在乎钱,如果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平白无故给别人花,打死都不干,他们怎么骂我都没用。难道,我困难的时候谁资助过我,我就该养他一辈子?强盗逻辑!”
  “枋径村的一些村民的逻辑被贪欲所覆盖,董佳益的父母也不能幸免。”岑戈说,“有种叫做毕达哥拉斯杯的容器,只要不灌满就能当正常的杯子用,超过界限,里头的液体就全部流空。谁都有贪欲,贪欲一旦超过界限,原来拥有的一切也都会失去。”
  “你也有贪欲吗?”赵苏漾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
  岑戈点头,笑而不语。
  “我也有,而且很多很多。”她抿唇一笑,偏头瞧了他一眼,在心里说,你就是其中一项。
  走出电梯,她回办公室拿了自己的包,见岑戈还站在电梯口,犹豫了一下,上前说:“现在是晚高峰,公车地铁估计人蛮多。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
  “不能。”岑戈拒绝得很快很干脆。
  赵苏漾眼神一黯,觉得有点尴尬,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呃……没事,那我自己回……”说话间,抬头看他,见他眼中含着戏谑的笑,顿时明了他是在逗自己玩,“喂!”她气急败坏地吼了他一声。
  “我只是依你的意思试试说‘不’。”案子基本办结,前几日盘踞在岑戈脸上的凝重表情舒缓许多,“结果——被拒绝的一方显然很不高兴。我忽然能理解有的人为什么说不出‘不’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老婴
  下一章开启新案件,也是一个小案件套一个主案件的模式
  希望继续支持!

  ☆、38|子夜(1)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赵苏漾哭笑不得,却也还是跟着他去停车场,心安理得坐进副驾驶。揉揉肚子,“我饿死了,要不回家路上哪里停一停,我请你吃顿便饭当做车马费答谢?”
  算算上次在陵南大学,她已经做东两次了。没办法,她就是想趁此机会多跟他呆一会儿,不然明天自己就有回普案处跟着霹雳哥忙活一些她不感兴趣的案子了。赵苏漾小心机流转着,用某APP搜寻附近的餐馆。
  要说姑娘们跟自己心仪的男人一块儿吃饭,是有讲究的。面条、汉堡、包子一类会发出声音或者得张大嘴吃的东西坚决Pass;吃完嘴里会留下强烈气味的例如饺子、糖蒜一类的不能点;火锅、麻辣馆子也别去,否则两个人吃得大汗淋漓、辣得哇啦哇啦喝水之后拼命跑厕所超级不雅。最好选个稍微有点情调、有一定私人空间,菜肴比较爽口的地儿。
  赵苏漾总算找到一家合适的,欣喜地问:“前面有个私房菜馆,就在凯威斯汀大酒店旁边,要不咱们去那边?”
  这回,岑戈没拒绝。
  菜上齐了,两人各自吃着。中途,岑戈起身离开了一会儿。赵苏漾舒了口气,原本还在秀气地把龙利鱼肉夹成一小块一小块吃,现在赶紧拿起每桌都准备了一把的公勺舀了几块橙汁排骨狂啃,半碗田园炒饭也哇啦哇啦全拨进嘴里大嚼。其实跟心仪的男人一起吃饭,吃什么都不合适。
  在学校那会儿,因为对他的心思还不明确,所以跟他一起吃饭没多大顾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呢,如果不是他稍离开一下,她都不怎么敢下筷子!就怕自己咀嚼的声音太大、吃相太丑、讲话时一不小心饭粒从嘴里掉出来。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叫上霹雳哥、凯利他们,人多一点,目标就分散了,自己还能多吃点东西呢。
  狼吞虎咽了一阵,赵苏漾抬头看看通道,心里默念道:他是去上洗手间么?上久一点!最好皮带扣打不开啦,拉链一半卡住什么的,不过岑戈裤头拉链拉到一半卡住时是什么样子啊……她扑哧笑了,又赶紧埋头苦干。
  少顷,岑戈回来了,扫了一眼桌上几样菜,没说什么,而赵苏漾用纸巾装模作样擦擦嘴角,又继续扮起了淑女。
  这是一家中高端的私房菜馆,桌与桌之间距离很远,且放置了屏风、盆景等等隔开,互相听不到其他桌的谈话内容,只有悠扬的钢琴曲声回荡耳边。
  “这里很安静。”岑戈开口道。
  赵苏漾特地把嘴里的鱼肉都咽下去才接话:“是啊,环境蛮好的。如果朋友之间要搞个聚会什么的,还是别来这儿了,连大声点儿说话都觉得不好意思。”
  岑戈通过绿叶的空隙,看了看别桌的客人,三三两两,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或是一家三口。他一笑,点了点头,“适合情侣。”
  赵苏漾感觉自己的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忙笑呵呵地掩饰过去。还没笑完,两块橙汁排骨轻轻落在她的小碗中。
  岑戈放下公勺,动作自然,“你爱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多吃点。”说罢,抬眼看了看她,眸中深黑,意味深长,“你做东,不要拘束。”
  赵苏漾终于放弃了可以吃得很秀气的龙利鱼,夹起块排骨。
  “下次,我带你尝尝长宁的大排挡一条街,那里很‘不安静’,烟火气十足,烧烤、热炒、冰粥冷饮,什么都有。还有些特色菜,只有大排档才做得出那种口味。每次破完了大案,‘庆功宴’都选在那边,百吃不厌。”
  “听起来比这里好吃多了!”赵苏漾眼睛一亮。
  “这里也很好。”岑戈以茶代酒,和她碰杯,“我很喜欢安静的地方,谢谢你的款待。”
  “不客气,不客气!”赵苏漾豪爽地说,似乎有点理解有些富婆为什么愿意一掷千金讨小白脸的喜欢了,虽然这么比喻不太合适,哈哈。
  可当她去前台结账的时候,收银小姐看了一下账单,微笑着说:“您好美女,你们这桌已经买过单了。”说着,还意有所指地使个眼色看了看已经出门去开车的岑戈。
  “你付了钱了!”赵苏漾奔到车前,无奈地说,“早知道其实是你请客,我们就去旁边凯威斯汀吃海鲜自助,666元一位的那种。”
  岑戈不知该不该跟她说,他借口上洗手间去付账回来,看见她饿狼一样的狂扫桌上的东西,特地站在原地等她把几盘菜吃完一轮,才回到座位。
  吃相不难看,像只小松鼠。
  待他坐下,她又变得秀气了,拿筷子的手势跟拿笔一样,小心翼翼地吃着根本没有骨头的龙利鱼,些许羞涩。
  两种吃相,都那么讨他喜欢。
  并非喜欢安静,私房菜也好,大排档也好,只要她坐在对面,吃什么都好。
  “前面停一下下,我买个东西就回来。”
  岑戈打了转向灯,停稳后往路边一看。那儿有个刷着粉色、橘色漆的店面,不用进去就好像能嗅将甜香的气息。赵苏漾跑过去,一会儿后又跑了回来,似乎怕他等得不耐烦,手里一个包装精致的长盒子,标签上写着“甜甜圈”三个字。
  “没吃饱?”岑戈好笑地望着她。
  “饭后甜点,留一个明儿早上吃。”赵苏漾熟练地打开,想了想,又问:“你吃不吃?”
  岑戈摇摇头。
  “有放辣酱的哟。”
  “我说过,不拆穿你的谎言。”岑戈不以为然。
  这就是拆穿了。
  赵苏漾翻了个白眼,只能吃独食。怕碎屑掉在他车上,还用左手在底下接着。
  到了小区门口,她再次感叹自己回家的路还不够长,他明明开得不快,却好似一眨眼就到家了似的。自己的家,最好住在遥远的阿思布高原,让他开上十天十夜也到不了。
  “谢了,拜拜。”她抬手摇了摇,正要拉车门,就听他叫住自己。
  岑戈望着她,英俊眼眸中弥漫暧色浅笑,抬手轻抚上她颊边,拇指按在她的嘴角。赵苏漾呼吸一窒,不禁咬住下唇,瞪大眼睛巴巴看着他。悬疑文码字员这方面的想象力不如言情作者,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她大脑空荡荡的。
  下一秒,他的手指在她唇角蹭了两三下,五指张开给她看。只见他拇指上沾了些白色的粉状物,显然,她刚才只顾着接掉下来的碎渣,忽略了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糖霜。
  真是……太丢人了。
  赵苏漾忙找出纸巾擦了擦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还特地塞了一张给他就心虚地下车走了。看来,甜甜圈也是个不适合在他面前吃的东西。
  岑戈目送她远去,抬手,糖霜有些化了,变成小小的晶莹颗粒。
  赵苏漾到家后把剩下的甜甜圈放进小冰箱,洗了个澡就又开始码字。码字员的生活远没有别人想象得那么丰富多彩,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尤其赵苏漾这种非全职写手,白天上班,晚上和周末码字,若不是依靠着一腔热血,几人坚持得下来?
  好在,工作为她提供了不少素材,正写到恐怖激烈之处,一声惊雷把她打懵了,拉开窗帘一看,外头下起瓢泼大雨,外加电闪雷鸣。再回身,笔记本电脑屏幕孤独地亮着,她坐下正准备继续,才惊觉停电了。
  还好用的是笔记本!
  一看钟,已经接近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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