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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杏林纪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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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娆一听便知道是王庆园来送礼,洗了手,头上戴了一根见客的簪子略施粉黛出了二门,到了大厅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的锦袍,头戴镂空金冠,面如温玉,唇红齿白,一双清澈的眼晴似乎如泉水般的流淌,让人忍不住的沉醉,好一个少年郎,越娆笑着道“谁家的孩子如此俊秀,好福气呀。”
    这少年忙行礼,笑着道“越大夫有礼了,请受小子一拜。”
    越娆虚浮一下,童琛见了这孩子也欢喜,笑着道“不用多礼,近来身子可好?”
    那少年笑着道“好多了,也亏了是越大夫救了父亲大人的性命,如今本该早来的,家里出了一些小事儿便耽搁了下来。”
    越娆看了这孩子面熟,却想不起是王大人的哪个孩子,童琛见越娆面带疑惑,笑着解释道“这就是给王大人抽血的孩子,感情你忘了?”
    越娆大吃一惊,那时候见这孩子瘦小可怜,面色青灰,如今却判若两人,也难怪越娆想不起来,越娆惊讶道“这是那个孩子?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你爹呢?前一段时间只是派了腊月去换药,回来只说是大好了,现如今也过了三四个月,想来也无碍了。”
    王文斌落落大方笑着道“特此感谢越大夫。要不是您,父亲大人便没有了命了,也不会有文斌的今日。”
    越娆看这孩子眼神清澈,面色诚恳,一看便是良善之人,不由得好感大增,童宜也喜欢这孩子,一时间交谈甚欢,越娆又热情的邀请王文斌用午膳,王文斌也不好推辞,便应承下来,直到下晌午方散。
    王文斌刚一到家,便被父亲传了过去,王庆园画着兰花,见自家孩子吃酒吃的面色通红,不由得呵斥道“小小年纪如何学的酗酒。”
    王文斌忙道“这是越夫人酿的药酒,甚好,无妨的。”说着大口饮了杯中的甜茶。
    王庆园一听是越大夫自酿的酒,也不再怪罪,又见孩子吃酒吃的脸色通红,心疼道“你到床上歪歪去,仔细受了风寒。”
    王文斌嘻嘻笑了两声道“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爹,我想给您商量件事儿,听说战事结束了,我想去白鹭书院读书,江南出人才,也好学点东西。”
    王庆园见孩子有心向学,心里欢喜,然又舍不得和孩子分开,不由得道“京城多少名门书院,为何偏偏去江南地区?”
    王文斌只笑不答,王庆园不忍孩子难过,便应承过了年送他去白鹭书院读书,王文斌出了书房的大门,脸上的欢喜荡然无存,看着东园子的门,眼晴里全是痛恨。
    过年祭祖之时王园庆把王文斌列在族谱里为嫡子,王方氏面含微笑,然指甲却齐齐断裂在手掌里,王园庆当场就宣布王文斌年后可去白鹭书院读书,每月的月银子为二十两。王方氏心里恨得咬牙,二十两可是一家子的半个月的花销,如今却让这小子一个月就用二十两银子。
    祭祖之后王方氏气的把手中的帕子撕了个粉碎,王方氏的大儿子王文恩见母亲发怒吓得不敢说话,女儿王珊却咬牙切齿道“没有想到这野种也能翻身。”
    王方氏眼晴里含着恨意道“那时候她母亲便是长着一副狐媚样子,勾引的让父亲不理会我,极少近这个屋子,要不是在一次意外中生了一个你和哥哥,娘这一辈子连个出头的日子都没有了。”
    王珊恨恨道“没有想到那个贱人死了,现在他的儿子夺了我们所有的宠爱,以前父亲对谁都不亲也就罢了,现如今却对那个野种如珠如宝,让我们如何能甘心,哥哥才是正经的嫡子,她不过是一个平妻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当嫡子。”
    王方氏为了除掉文斌的母亲无所不用其极,最后买通产婆给文斌的母亲灌了推产之药,造成产后崩的假象,本想顺带除了文斌,无奈当时的老夫人看的紧,没有机会下手,直到老夫人去世,发现这孩子构不成什么威胁,也就丢在一边不理会,却没有想到现如今他却咸鱼翻身了。
    
     第一百章 年夜饭
    
    晚上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童宜想起远在河北的童继,轻叹道“现在因战事骨肉分离,如今咱们家受了陈家的大恩,便没有深陷囫囵,家人平安,咱们家也算是险中求了富贵。”说着自饮了一碗酒。
    越娆抱着小儿子喂饭,见一家子孩子平平安安心里也万分安慰,童宜见人人脸色略有凄色,也知道现在说这个也不好,便笑着道“不说这个了,前儿老三写信了,说弟妹又漆了两个小子,又在河北买了三四十顷地,开了两个当铺,因战事着实也赚了不少的银子。”
    大家听了这些事心里高兴,放开了说起来,人人面带喜色,越越笑着给欣然夹菜,问道“三叔的孩子是一对儿双生儿子?”
    欣然听自家伯娘说了三婶娘生这一对儿双生儿子真是受了大罪,最后硬是捉了过来,不由得扬起如梨花般的笑脸道“也难为三婶子了,女子生孩子本就是难事儿,这次又生了一对儿双生的儿子,真真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如今算是好了,三婶子有了三个儿子,大的排老五,两个小的排行老七和老八,等咱们回江浙的时候便能见到,我还没有见过双生子呢。”
    越越见欣然满面的笑容,心里跟吃块儿糖似的,甜滋滋的,不由得笑眯眯又给欣然夹了一块儿鱼肉,欣然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弟,你把鱼都夹给我,旁人吃什么。”
    越越嘿嘿笑了几声,二宝见自家哥哥笑的奇怪,不由得拿筷子敲了敲哥哥的头道“哥,你咋了,笑甚?”
    越越一看二宝瞪着眼晴坏坏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摆出兄长的架子,摆着脸道“好好吃饭,这么没大没小的。”
    二宝见哥哥真是有些恼火了,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巴拉碗里的饭菜,身边站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样子怯怯,不敢抬头,小模样却是水灵灵的,让人看着就欢喜,越越因在陈家学院附学一个月仅仅回来四五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弟弟身边有这么一位小丫头,不由得问道“这小娘子这么小,怎么娘买了来伺候你?这么小能行吗?”
    二宝如今已经六岁了,长的略微刚硬,模样长的好,都说像童琛的舅爷,眼晴像极了他祖父,嘴巴像童琛,只有一双剑眉像越越,没有一处和越娆相似的,这会儿见哥哥这么问,怕哥哥嫌弃七斤小便卖了她,不由得大叫道“小怎么了,不能卖她,她是我发现的,爹爹买回来给我当媳妇的。”
    越娆听见声音不由得往孩子的桌子上望了几眼,见自家二宝有捣乱,不由道“既然给你当媳妇的,哪有你吃着,媳妇看着的道理,赶紧让七斤吃饭去,这么小就在你身边伺候,可怜见的。”
    七斤就是上次二宝为什么问越娆要银子的原因,二宝出去买陀螺的时候,见小姑娘哭死哭活抱着一个柱子不走,她娘病的不轻,也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女儿,便在旁边打听,原来这家的家主去世了,妻子病重,这时候这女孩子的叔叔便要卖了她,换钱给她娘治病。
    二宝看着可怜,便不由得想买了去,无奈自己手里没有许多银两,只有问自家娘亲要银子,然他没有说明原因,越娆不许,无奈之下当了自己最心爱的麒麟项圈,这才买了小姑娘,谁知道这事儿被童琛知道,悄悄的赎麒麟,抱着孩子教育了一番,如今的童琛虽说对二宝还是娇惯的厉害,轻易不打不骂,但规矩和道德上的教育极为严厉,孩子这方面出了错,童琛都是说教和罚禁足,对二宝来说,打骂不算罚,只有禁足这真真受不了。
    二宝因为这件事儿的自作主张被自家爹爹禁足十天,外加罚抄书,这次二宝却心甘情愿,只要不卖了七斤什么都好说。
    二宝见七斤粉白的小脸全是胆怯,不由得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道“坐下,吃饭,娘都发话了,你怕什么?”
    七斤本来也是被爹娘娇宠的女孩子,哪知道因逃难却流落到最后时常受人打骂的地步,孩子小不懂事儿,只知道听话和乖巧才不会挨骂受饿,便乖乖的坐在二宝身边规矩的吃饭,越娆回头见这七斤小小一点吃饭的姿势却这般的规矩,汤不洒,饭不掉,一看就知道自小便养成的良好习惯,越娆暗暗称奇,心里思量估计是哪家的大户人家逃难受了大灾,这才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心里更加觉得一家子和和美美在一起才是最主要的。
    吴娘笑着道“这一对小儿女看着真真让人喜欢。”
    越娆笑了笑道“可不是,这孩子不省心,活活一个匪人,养个他让我少活十年,只怕以后姑娘家的一打听知道他的德性,没有人跟他,罢了在家养个小童养媳以后也不愁媳妇了。”
    童曹轻撇的看了一眼越娆道“嫂子,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现在可是堂堂的二品夫人,我们见了你就要磕头行礼的,你找不来媳妇?”
    越娆没有想到一晚上不说话的童曹氏这会儿会刺儿自己,越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接话,都是一家人,没有非得争个是非曲直,她无非也是嘴上刺儿几句,她过得不痛快这也没有办法,如今好在她有个精神寄托,倒也真真的安分,越娆心里同情她,却又为她守着童续这么一辈子也是无奈,就算是不给殷红腾位置,但自己却消耗了一生的时间,但殷红却是平妻,和童续还是恩爱异常,她们没有什么耗不起的,真真正正耗不起的是她自己而已。
    童曹氏见越娆只是淡淡笑一下,没有接话,觉得自己一拳捶在棉花上,浑身使不出劲儿来,吴娘见妯娌之间有些冷场,忙换了下一个话题,这气氛才有些活跃。
    吃了年夜饭一家子方散了去,吴娘抱着孩子要回去,越娆拦着道“嫂子在这儿住一晚,咱们也好说说话。”其实越娆想对吴娘把欣然的事儿说出来,也好讨个主意,吴娘以为越娆是客气的留客,只笑着道“今儿家里只有蕊姨娘带着小姑子明娟在家,也不大好,本来说好一起来你们府里过年的,不巧明娟病了,吃了八宝丸睡下了,蕊姨娘在照顾她。
    越娆一听,也只有点头,笑着道“那明儿我就去你们府里说话,嫂子要等我才是。”
    说到这里吴娘才明白越娆找自己真有事,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一百零一章 拜年
    
    越娆笑了笑道“明个儿说话,您要是走,就赶紧的,不然京城里禁城可就晚了。”
    送走吴娘,越娆想着欣然的事儿,心头有些堵得慌,坐在梳妆台想心事,童琛沐浴回来,见越娆不睡觉,坐在梳妆台前发愣,上前帮着越娆按了按肩膀道“怎么了,想什么呢,睡不着,说出来让为夫给你出出主意。”
    越娆无奈道“还不是欣然的事儿,心里不自在,因大过年的,我们没有打听,这事儿不管怎么样也得打听清楚了。”
    童琛一想起宁护侯这门亲事儿,心里直犯恶心,冷哼道“要是做得太过份,我就是养我姑娘一辈子,也不送去给他们糟蹋。”
    越娆一听,心里有了底,笑着道“有你这句话就好,咱们不能自己扒拉着宁护侯府不放,让人家小看了我们,咱们家的姑娘品貌出众,就是在江浙也能找个好人家,就是在京城有好些夫人问我打听咱们欣然呢,如今咱们娘子小,再养三四年,出落的标志了,谁人不求,也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大年初二萧炎儒带着礼来拜见自家的岳父岳母,欣然知道今儿未婚夫要来,心里不由得害羞,邓姑姑见状打起道“娘子,今儿看把你害羞的,指不定今个儿就能见你未来的夫君了啊。”
    欣然红着脸,嗔怪的看着邓姑姑害羞道“姑姑真是的……哪有……”说完拿着帕子捂着脸害羞,邓姑姑见欣然这般小儿女姿态不由得宽慰,姑娘大了。
    在汉朝男女关系相对还算是宽一些,定了亲的男女可以相约去看花灯,如今过了年便是元月十五,大街小巷热闹非凡,欣然多少有些向往,想着未婚夫婿的模样,不由得面如桃花,芬芳可人,越越拿着买来的蜜糖笑着走进来,见自家姐姐含情脉脉笑着看着手中的荷包,悄悄的上前,“啊”的一声,欣然吓得面色苍白,回头一看只见越越面带笑意,一双亮晶晶的眼晴看着自己,满面的得意,不由得恼了,怒道“弟,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要是被你吓死了,看以后谁还会给你做衣裳。”
    越越见欣然真的恼了,忙作辑行礼,赔不是,然欣然依然不理会,又忙把手中的蜜糖拿出来,孝敬道“姐姐莫恼了,兄弟在这里给您赔不是,姐姐就饶了你兄弟这一回吧,大过年的可不兴再说死了活的。”
    欣然也不是真的恼了越越,只因怕越越发现自己的心事儿,越越不敢再调皮,又忙说了几个笑话逗欣然。
    越娆和童琛听外头的小厮传话,说萧炎儒带着礼来给岳父岳母拜年,两人不由得看了看对方,只有出去接见。
    萧炎儒带了三四个小厮和三四个丫头,一起进来,穿着天蓝色的锦袍,腰间一根同色的腰带,带着几分潇洒,俊俏的脸上带着淡笑,让人看着不由得生出好感。
    童琛本来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然见着女婿盛装拜年,心里略微舒坦了些,笑着道“女婿来了。”
    萧炎儒听见女婿二字,忍不住笑容僵了一下,忙掩饰了下去,笑着行了大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拜见岳母大人。”
    越娆摆着优雅而又端庄的笑,点了点头道“你母亲可好?”
    萧炎儒笑着道“回岳母的话,母亲身子安好,今儿知道我要来,便特此问候岳父岳母大人。”
    越娆端坐其上,笑了笑道“有劳你母亲惦记。”
    越娆见这萧炎儒行为举止有礼有节只当是前一日是有了误会,心里略微放下了几分,也算是和颜悦色的交谈,到了晌午越娆笑着留饭,萧炎儒也不推辞,便点头答应。
    越娆亲自去厨房准备了佳肴,都是北方少见的菜肴,可见用心良苦。
    欣然不停的往外张望,越越见状心里难受,然还是一副天真的样子道“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不待见弟弟了不成?”
    欣然见自家弟弟满脸的失落,不由得愧疚道“不是不是,我想着到午膳的时候了,娘自己在厨房忙活有些过意不去,我想着去帮她。”
    越越又扬起笑脸道“那好,姐姐我们一起去。”说着拉着欣然就出门,欣然眼见仅随意的穿了一件桃红色的棉袄,没有搽脂抹粉,一张素白的小脸带了几分娇柔,如墨般的发随着风飘扬,像极了一朵绽放的梨花,带着无尽的娇羞。
    越越回头看了看这样的姐姐,心里满是怜爱,不由得伸手抚了抚落在欣然嘴边的秀发,带着宠爱道“姐姐冷不冷,都怨我,没有注意姐姐穿的这么少。”
    越越的心里极为简单,就是为了不想让欣然穿华丽的衣裳,不想让他未来的姐夫看见姐姐最美的样子,却忽略了欣然仅穿了一件薄棉袄。
    欣然哈了哈手道“不冷,赶紧的进去,厨房里暖和。”
    越越不由分说脱下自己的锦袍给欣然穿上,摇头道“要是姐病了,娘非打死我不行,赶紧的穿上,我可是习武之人,能经得住风寒,大冬天师傅带着我们仅仅穿了一件单衣练武。”说着摆了一个武打的姿势。
    欣然见他耍宝,笑了笑道“别闹了,赶紧的去厨房吧。”
    越娆见着姐弟俩来了,手里的伙计也不放下,只笑着道“你们俩怎么来了?”
    欣然上前帮着越娆擀面条,笑着道“想着家里来了客人,娘忙活厨房的事儿,我不放心。”李嫂子一边切菜一边笑着道“大娘子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怕我们把夫人吃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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