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骂你心里想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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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中午先去接你们出来吃午饭。”
桑念竹颔首,一脸满足地啜饮著红茶,不晓得为什么,于培勋也跟著觉得很满足起来了。
“你说你爸爸妈妈因车祸去世了,那么现在是谁在照顾你?”
“叔叔。”
“你只剩下他一个亲人?”
“不是,我还有奶奶,伯父伯母,姑姑,一个哥哥,和……”桑念竹迟疑了下,茶杯落回桌面上。“大妈。”
于培勋怔了怔。“大妈?”不是那个大妈吧?
桑念竹蛲首深垂。“我爸爸的太太。”
“啊……”于培勋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没跟他们住在一起?”
两手不安的绞著餐巾,“因为我是情妇的私生女,他们………”桑念竹嗫嚅道。“他们不愿意接纳我。”
“龉!现在谁还讲究那一套啊?真受不了。”于培勋嗤之以鼻地哼了哼。“那你叔叔又愿意照顾你?”
“我叔叔也是爷爷的情妇的私生子。”
呆了呆,“怎么……”于培勋哭笑不得。“难不成你们家的男人有收情妇的习俗?”他只是顺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却见桑念竹很认真的点了一下脑袋。
“一直都是这样,伯父也有,哥哥还没有结婚,但他已经有两个女人了。”
“这……未免太可笑了吧?”于培勋不可思议的低喃。“好吧!既然收情妇是你家的习俗,那他们又为什么不能接纳你?”
“因为我妈妈是……”说到这里,桑念竹蓦然噤声,双眸大睁,惊讶得差点把两颗眼珠子都给掉出来了。“天啊!那那那……那是哈里王子耶!”
“呃?”于培勋顺著她的视线扭头看了一下,“哦,是啊!听说他常常来这里开派对。”再在嘴里咕侬一句,“还吸毒呢!”
“真不可思议!”桑念竹低叹,两眼依然盯住那个走向娱乐室的金发男人不放。“没想到我居然能够这么近的看到哈里王子,太不可思议了!”
“那算什么,我还﹃看﹄到过亨利八世呢!”更正确一点的说法应该是在伦敦塔“摸”到的。
愕然收回视线。“欸?!”亨利八世?!
“嗄?啊!没什么,我是说你会跳舞吗?”
“跳舞?”桑念竹犹豫了下。“一点点吧!”
“那待会儿想跳舞吗?”
“咦?这儿也能跳舞?”
“当然,”食指往上一伸,“楼上,可以纯喝饮料聊天,也可以跳舞u或者你想去看看那些有钱人打桥牌是多么大手笔?”于培勋耸耸肩。“他们连射个飞镖都要下赌注呢!”
两眼开始发亮,“真的吗?真的可以看吗?”桑念竹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可以啊!我就看过某人彻夜在此豪赌,输了好几十万英镑之后再喝个酩酊大醉回去,真豪爽。”
“好!”桑念竹拚命点头。“我们去看他们玩桥牌。”
“那就先吃完它们吧!”于培勋又指指那些餐后甜点。“还是你不吃了?”
“太浪费了吧?”桑念竹惊呼,立刻拿起小匙子挖布丁。“而且这些看起来都好好吃的样子,不吃太可惜了。”
“你不是说你是在英国出生的,怎么以前都没吃过吗?”
“没有,我妈妈在家都煮中国菜,因为我爸爸喜欢吃;”桑念竹一边吃一边解释。“爸爸妈妈去世后,我搬去和叔叔一起住,因为叔叔也爱吃中国菜,所以我也都是煮中国菜;上大学预科时,叔叔也升职了,他忙到没时间照顾我,所以就让我住宿,好让我有同学作伴,之后,为了省钱,我通常都是吃汉堡三明治,这种东西根本就吃不起。”
“你不是说那个松本想追你,所以常常请你们出去用餐吗?”
一提到松本,清雅的小脸蛋马上皱起来了。
“还说呢!人家真的不喜欢他,可是他偏偏要缠著我不放,又因为我都不愿意答应他的约会,他就跟大家说只要我肯去,就请所有同学一起去吃饭看电影,利用那些同学来逼我一定要去,而且每一次不是吃日本生鱼片就是吃法国蜗牛……”她吐了吐舌头。“我一看见那蜗牛就什么也吃不下了。”
于培勋失笑。“日本男人大半都很主观,不够体贴,否则他应该先征求你的意思之后再决定要吃什么才对。”
挺俏的鼻子可爱地皱了一下,“也不只是日本人啊!”桑念竹不开心地嘟嚷。“请我出去吃饭的男孩子都是这样,什么都没问就替我决定一切,除了……”羞赧地瞄了于培勋一眼,她轻声细语地说。“你,你都会先问过我的意见之后再决定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要吃什么,我觉得你很尊重我,而且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你知道,我最怕人家对我生气……”
于培勋突然掩嘴咳了两下,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之余,不禁大大感激起他从来不曾喜欢过的红茶了。如果不是她那么专注于调理红茶,恐怕后果就不会是此刻这般美满了。
“……所以……”她赧然地垂下蛲首。“我很喜欢跟你出来。”
喜欢跟他出来?
呃……虽然不是“喜欢他”,但不过十多天而已就有这种成绩已经算不错的了,他不急,多的是时间,慢慢来即可。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的。”
……应该不会吧?
第六章
优雅的餐室,传统的英式早餐,煎烟熏肉、荷包蛋、蘑菇、香肠、西红柿、牛角面包和咖啡与早餐茶,于培勋与泰德相对而坐,一个拚命灌咖啡,一个悠闲的吃荷包蛋配泰晤士报。
“培勋,你的房子还要继续租出去吗?”
“呃?”两只眼从报纸上方瞟过来。“韩特森夫妇不租了吗?”
大学毕业那年,恰好伦敦分公司总经理准备换购新屋,手边已存了一笔钱的于培勋立刻举手说他要买下总经理的旧屋,既然是他要买,总经理二话不说,马上打折再打折,再来个七减八扣,几乎可以算是年底跳楼大贱卖了,这样还不够,又替
新屋主把屋子再重新整修装潢过,于培勋才能够在过户之后即刻把屋子租出去,以租金来喂贷款刚刚好。
去年,于培勋拿到博士学位,顺便再把余款付清,就这样轻而易举也赚到了一栋位于伦敦富贵之地 梅菲尔的华邸。
“他们上星期回美国去了。”“峨!”两只眼又缩回报纸后面去。“那就整修一下再另外找房客吧!”委托隶属于威迪生的建筑公司整修既免费又稳当,绝不会随随便便敷衍了事,哼哼哼,他们也不敢!“0K!”泰德撕下一块牛角面包放进嘴里。“啊!对了,总经理要我问你一下,你会在伦敦逗留多久?”
“干嘛问?”报纸后面,也不晓得于培勋到底在干嘛。
放下牛角面包,“总经理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还要继续留在伦敦一段时间的话,有空能不能到公司去看看?你知道,得里昂那份合约竞争得很厉害,特别是有德盟在,我们并不是很有把握能拿到。”泰德小心翼翼地措辞。
“没空!”
泰德叹了口气。“就知道你曾这么说。”
“除非……”报纸放下来了,露出于培勋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听似乎还有转机,泰德神情一振,赶紧追问,“除非什么?”
慢条斯理地把报纸折好搁到一旁去,于培勋喝了一口咖啡,放下。
“公司请工读生吗?”
“工读生?当然没有!”泰德毫不迟疑地否决了。“威迪生从不请工读生,这你也应该知道的呀!”
废话,他当然知道,不过……“是吗?”
正打算更坚决的肯定一下公司的伟大政策,然-迎上于培勋那两道诡异的眼神,泰德愣了一下,“不是!”马上又不假思索地否决了自己的话。“如果是你开口的话,当然有。”
于培勋轻轻一眨眼。“在家工作的?”
“在家工作?”泰德怪叫,“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要是有,我第一个抢……”顿住,面对于培勋那双警告的眯眯眼,他轻轻叹气。“是,在家工作。”
“薪水?”
“你说呢?”
“周薪一百五十英镑?”
“一百五十……”尖叫,噤声,叹息。“好,周薪一百五十英镑。”
于培勋笑了,很满意的。“很好,有空我会去公司看看……”
因为他这句话,泰德立刻跟著笑开了。“太好了!”
“……等你把工读生的工作准备好之后。”
“今天中午?”
“成交!”
“好,那我要去上班了。”其实是急著要去向总经理报告这个好消息,顺便邀邀功,看看能不能加个薪水奖金什么的,否则家里还要养个白吃白喝的闲人也是很花钱的。
泰德用餐巾抹了一下嘴即起身准备上班去,却被于培勋一把抓住了臂膀。
“等等,泰德,你有莎拉。布莱曼的票吗?”。“你是说……”泰德慢吞吞地侧过脸来,神情平板,声音更平板。“月光女神莎拉。布莱曼退休前的最后一次演唱,而且只演唱三场,最后一场还要加唱一酊
。告别的时刻目的歌剧魅影咀?1
“没错。”
“没有!”泰德断然道,再次欲待离开。
“说谎!”
身于僵了僵,“该死!”泰德低咒,猝然回过身来恨恨地瞪住于培勋。“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可是那是我跟莎曼要去看的呀!”还没有娶过门的老婆都得小心伺候著,否则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变成别人的老婆了。
于培勋不为所动地伸出手。“给我。”
“不要!”泰德毫不犹豫地回绝。“莎曼会宰……”
“你知道玛娜公司的欧洲代理权要私底下另外换手了吗?”
泰德瞬间冻结,好半天后
“票给你。”战败的公鸡全面投降。
“我就知道你最体贴了!”于培勋眉开眼笑地指指泰德原来的座位。“来,坐下吧!让我来告诉你玛娜公司究竟打算如何,而你又该如何去把他们的合约争取过来……”
体贴?
哈!通常最体贴的人都是第一个被吃掉的,就像他,已经被吃掉两张珍贵的票了!
呜呜——莎曼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的,他是不是应该失踪几天比较安全呢?
看上眼的女孩老是对自己say NO,请她吃个饭都得附带十几盏水银灯,照得他头昏昏眼也花,她却频频答应别人的约会出去happy,一天到晚不见人影,这口气松本大爷怎么也忍不下来,于是这天,他决定不再忍了。
两堂司法实务上完,桑念竹一转眼就瞧见松本健守在教室门口站卫兵,有松本健在,当然也就少不了金公主在一旁虎视眈眈,想落跑只有爬窗户,可是她实在没有把握爬四楼窗户出去不会摔死人,只好又躲到李亚梅后面去避难。
“我告诉过你要死心的,你到底还想干嘛?”李亚梅善尽职责挡在前面作门
神。眼珠子一转,松本健狡猾地朝其它法律系同学看过去。“我只是想请大家吃午
祭,这样也不行吗?“当然,这个”大家“一定要包括桑念竹。
李亚梅不耐烦地白眼一翻。
“很抱歉,我们今天要去旁听审判,没空陪你大爷吃饭。”
“我们大家都要去啊!”旁边一大堆老饕族立刻响应号召。“那就先一起去吃饭,再去听审判刚好嘛!”
李亚梅受不了的直摇头。“不行,她要先去应征打工。”
“那也没问题,先去应征,再去吃饭,反正时间还早嘛!”
李亚梅原想再继续推却,然而转念一想,临时改口了。“好,那大家一起去吧!”她这个护花使者的荣衔也差不多要交棒出去了,这种事最好让继任者先来学习一下该如何应付。
倚在车旁,于培勋不过低眸瞄了一下手表,再抬眼,赫然一大票男男女女朝他走来,气势汹汹的好像打算找他干一架似的。
李亚梅先把桑念竹交到于培勋手里,再往后瞥一眼,“交给你啰!”她意有所
指地说。
于培勋会意地微微一笑,紧紧握住桑念竹柔软的小手。“没问题。”
“你到底要替她找什么样的打工?”打开车门,于培勋把桑念竹塞进去。“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一起来呀!”他这么一说,大家全都“不放心”的打算跟去。“在哪里?”“威迪生。”
无论是哪一行哪一业,鲜少不知道威迪生的,因为它的营运项目是全方位的大包大揽,食衣住行育乐无所不包,连军火都参了一百丫,而且不管是在任一行业它都是佼佼者,在欧洲,能与之相比拟的也只有德盟了。
“你真的要介绍她来威迪生打工?”电梯已经在往上跑了,李亚梅却仍是百分之百的怀疑口吻。搞不好到盥洗室绕一圈就得走人了!
“威迪生不好吗?”于培勋反问。
“开玩笑,考试、面试、关系,关关难过,试用期还长达一年,多少人抢破头都进不来,怎么可能不好?可是……”里亚梅瞄了桑念竹一眼:“据我所知,威迪生只有正式员工,从没有什么兼差打工的人员喔!”
“谁说的?”于培勋慵懒地靠在电梯壁。“我在威迪生兼差快八年了。”
“欸见?你是在威迪生兼差?”李亚梅与桑念竹错愕地相顾一眼。“骗人!而且,兼差介绍打工?就算是真的,小念念也一定进不来!”
“已经说好了,没问题的。”于培勋信心十足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你确定?”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踏进营业部,此起彼落的招呼声就亲热的围过来了。
“嗨!培勋,好久不见。”
“待会儿一起去喝茶吧!”
“中午我请你吃饭!”
连秘书也急急忙忙跑过来。
“快点、快点,我们经理和总经理已经等你好久了。”
“等我?”于培勋伸出手表。“喂!我约的是十一点喔!现在才十点四十八分,我可没有迟到。”
“好好好,没有迟到、没有迟到,先生,麻烦你快点好不好?”
“午前茶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上品大吉岭,对吧?总经理还叫我买了两大罐要送给你,保证极上品,最贵的那种,待会儿我再拿给你。”
于培勋偷空对目瞪口呆的桑念竹和李亚梅挤挤眼,下一刻,他已经被等不及冲出来“迎接”的总经理拖进经理办公室里去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
“你急什么,不是说过得里昂那边要在元旦过后才签约的吗?”
“是、是,你说过、你说过,可是我们也不能起步太慢呀!”
“谁说的,就是要慢一点才好,因为……啊!等等,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昂……。”作:
一季二十亿美元的合约不重要?!@
“交给泰德!”总经理忍耐地用眼神指示泰德,然后硬把于培勋拖到沙发那边
去讨论了。
泰德马上尽责的把两位小姐请到办公桌前坐下,先奉上清爽芳香的红茶,再讲
教。“讲问是哪位小姐要应征打工?”
“嗄?啊!是她。”李亚梅晕头转向的指指桑念竹,已经搞不太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了。“她叫爱丽丝。桑。”应征小小的打工人员竟然是由业务经理亲自面试,这家公司是怎样?快倒闭了吗?
“好,那么,桑小姐,请问你会计算机吗?”
“会,可是……”桑念竹轻声轻气地说。“我没有计算机。”她买不起。
“嗄?没有计算机?那……”泰德往于培勋那儿瞟去一眼。“好吧!公司会提供一台计算机给你,明天请你再来一趟……”
“明天我整天都有课。”
“耶?那……”泰德蹙眉。“后天好了,后天请你再来一趟拿计算机,我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