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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持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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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钧又小声对叶莳道:“去将末尾人的面具和令牌收回。”
  叶莳举目看过,将在座之人都看过一遍,视线最后落在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最末尾的人身上,她慢慢走了过去,越走脚步越慢,到最后,她站定在离他一步之近的位置。她曾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如今相见,又是怎样一番滋味啊?
  他的银质面具上雕刻着火红色的纹路,叶莳透过那张面具看着这个人的眼睛,呆住了。
  叶钧也发现她的失神,于是提醒道:“剑意阁主,将祁君面具和令牌收回来。”
  叶莳闻言,回头又看了看叶钧,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
  叶莳伸衣袖中藏着的手有些发抖,慢慢覆了上去,将他的面具拿了下来。
  这张面容依旧,白瓷般的肤质与俊朗的五官无可挑剔,面具被拿下来的瞬间,他也抬头望向她,只依稀瞧见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看衣着打扮是名女子。
  “还有令牌。”叶钧的声音忽然变得威严了,叶莳看着他腰间的那块令牌,再次抖着手解了下来。
  叶莳手里拿着这两样东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剑意阁主,入座吧。”叶钧说完,指着身边的座位。
  叶莳紧咬着唇落座,目光仍旧似有若无地扫看着秋白。
  这时叶钧缓缓道:“近来乃多事之秋,有七君违背入盟誓言而逆行为之,崇沅七君,不可为帝,祁窑两国私自挑起战争,致使百姓疾苦流离失所,罪不可恕!”
  叶莳将眼前的几人再次一一扫看过,隐约中发现有两人的面孔竟无比熟悉。
  一位是面具上用金黄色勾勒着花纹的男子,而他身后站着的一名以金色面纱蒙面的姑娘。
  只见那姑娘眨了眨眼,用小拇指揉了揉太阳穴,她的动作与脱脱的习惯性动作相同,面纱下的面容又若隐若现,此刻看来,已经可以确定,她是脱脱了。
  “今日起,废此两人君位,同姓宗族百年内,不得再为七君。”叶钧威声道:“祁君,窑君,可有异议?”
  窑君点了点头,笑道:“窑某向来是敢作敢当之人,没有任何异议。”
  只见窑君将面具拿了下来,放在旁边的桌上,叶莳的嘴里能飞进去一只苍蝇,这个窑君,竟然是凤洄!
  叶莳立刻觉得头疼,她想将这些人的面具都掀开,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窑君利用职权命人刺杀持国公主两次,此事可是属实?可有辩解?”叶钧又问。
  叶莳闻言,身子挺直了些,她未想到,这等旧账竟然还有算的一天,凤洄竟然派人刺杀她?为什么?
  “此事属实,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他又笑了笑,提醒道:“哦,对了,忘了说,持国公主在苍国被敲头,也是我批准了的。”
  叶莳大骇,险些坐起身,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好在叶莳已经不是从前,现在她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举止。
  “好,木使,由你接替窑君的位置,即刻上任,你们去转交吧。”叶钧说完,木使显然愣了下,而后才与窑君凤洄,一同出去。
  “祁君,哦,不,应该是祁君的弟弟。”叶钧冷笑了下:“你们兄弟之间的内争,与崇沅七君无关,你带着这张面具,也不会是祁君。”
  “我知道。”秋白站起了身,白衣微动,衣裾翩跹:“七君不可为帝,哥哥已经是为秋帝,自然不能再为七君”
  “哦?这么说,你是来归还面具和令牌的了?”叶钧嬉声问道。
  秋白拿着面具也令牌,缓缓道:“东西自然要归还,但秋白有一事想求崇沅城主成全。”
  叶钧挑眉:“何事?”
  “素闻崇沅境内的水鬼草可治愈百毒,秋白的双眸是被持国公主叶莳以蛊毒之术毒瞎的,晚辈想求几颗水鬼草,若能给予,秋白定然感激不尽。”
  叶钧看了看叶莳,蹙眉问秋白:“你是从何听来的?据我所知,水鬼草并不能治愈百毒。”
  “晚辈与人约定,为他们求来水鬼草,他们便为晚辈取得治疗眼睛的解药。”秋白解释。
  这时,叶莳说了话:“你所说的约定人,是否是画家?”
  秋白顿了顿,她声音微微沙哑,有意改变声线,但她的嗓音,却让他略感熟悉。与画家的交易是瞒不过崇沅城主和剑意阁主的,他颔首点头:“正是画家。”
  叶莳摇头:“水鬼草崇沅城主不会给你的,对吧?”
  她看向叶钧,后者微微一顿,含笑道:“是的。”
  秋白略感失望,于是摇头到:“好吧,那么晚辈告退。”
  “秋公子请稍等片刻。”叶钧叫住他。
  秋白脚步顿了顿,转过头微笑道:“貌似秋公子的眼睛,能看见些东西?”
  秋白颔首点头:“经过一些治疗,只能看见些许光亮,分得清黑夜白昼。”
  “秋国内乱纷纷,沈楚两家又跃跃欲试,想必也不太平。”秋白未说话,不置可否,于是叶钧又道:“吾意欲重新派遣一名‘秋君’,助秋公子稳定国内局势,平息内惑外乱,不知秋公子意下如何?”
  “若能得此秋君相助,秋白自是感激不尽!”秋白诚恳道。
  叶钧点头:“那么就请秋公子暂且住此几日,秋君选出便随你归秋。”
  “晚辈告辞。”秋霁抱拳离去。
  厅内的人看着秋白独自离开,纷纷交换眼神,交流信息。
  “祁国已经改朝换代为秋,那么现在秋国缺一位秋君,诸位可有好人选?”
  “金使可以。”一女子说道。
  叶莳看过去,只见脱脱连忙摇头摆手:“不要不要,我可不行,我在学唱戏呢,可没时间弄这些东西。”
  叶莳抿了抿唇,忍着笑意,看来她跟吴贞进展不错。
  “秋君当真不好选。”又有人道。
  “不如劳烦阁主兼职秋君吧。”一人道完,叶莳看了过去,他的面具上有绿色的纹路,身姿挺拔地端坐着。
  这一下,所有目光就又集中在她这了,叶莳想着以往秋霁每日做些什么,而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可仔细想来,以往秋霁好像很闲,没什么事要做:“我,我哪行……”叶莳推辞。
  “阁主都做得,区区一个秋君,又有何做不得?”叶君侃侃笑道,那种笑叶莳无比熟悉,于是她仔细辨认,面具只能遮盖上半张脸,根据下半张脸来看,并不难认出,只需证实一下即可。
  叶莳立刻回眸瞪了他一眼,又盯着他看了会,抓过叶钧的左手,用手指在上面写道:“叶信?”
  叶钧微微颔首。
  果然是他!可是为帝者,不是不能同做七君吗?这是怎么回事?看来这其中,还有很多隐秘不被人所知。
  叶莳捏紧了手,目光变得冰冷起来,一切都不在她的预料中,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些事。
  而叶信依旧气定神闲,端坐在侧。
  “你去上任秋君吧。”叶钧对她道,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去把秋白的眼睛治好,也算了结一段心事。
  叶莳这样想着,点头应了下来。
  “今年中秋,若秋君表现优佳,那便由她继任崇沅城主。”叶钧此话一出,厅内历时窃窃私语起来。
  “城主既然想退任,吾等属下自然言听计从,但剑意阁主过去一年来,功绩平平,实难以担任‘剑意阁主’和‘崇沅城主’两职。”一人说道。
  叶钧点头,“叶君从旁辅佐,继任时,叶君继任剑意阁主一职,今日暂时如此,具体事宜,明日晚宴上在谈。”叶钧说罢,挥手散局。
作者有话要说:  





☆、晓夜临风

  祁窑二君暗中勾结,结党营私,已被废除,窑君由木使走马上任,而叶莳,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顶着锅盖,上任秋君。
  其余五君以及秋白在溪山郊外的府宅里休息,等候明日晚宴,叶钧一行三人则趁着天黑前返回钧王府。
  二月二龙抬头,佳节团聚之日,叶莳与叶钧在饭厅用过饭,又赏了红包给府中下人,而后各自回房休息。
  有些话不便在人前说,书房里的公务堆积,又不得不将公务处理好,再寻闲时与叶钧长叙。
  直至丑时末,叶莳才撂下笔,揉着眉心,眼睛得到片刻休息,颜月轻微的呼声引得她又侧目去看,只见她翻了个身,吧嗒了下嘴,嘴角挂着十分满足的笑。
  她望着颜月,想起画柒的妹妹画桥。
  在古墓里,她也是这样地睡着。
  想到画桥,难免会想到画家的遗传病,既然水鬼草能克制遗传病的发生,为什么叶钧不肯给予画家呢?
  想到此处,她站起身,屋里留着一盏小灯,披上大氅,往叶钧的院子走去。
  叶钧的院落是有值夜的侍女的,侍女去禀报郡主来访,屋内不消片刻亮起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叶莳被请了过去。
  进去时,叶钧正拿着一件厚实的睡袍往身上披,叶莳见状,连忙过去帮他披好,扶他坐下。
  叶钧指着旁边的圆凳,柔声道:“阿莳你也坐。”
  叶莳依言坐下,叶钧早已预料到叶莳会来,眉目间隐含笑意,一副知女莫若父的模样:“乖女儿,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为父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莳点了点头,仍旧有些迟疑。
  这些疑问已经盘旋在脑中多时,等到真开口问时,竟有些结巴了,叶钧扯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安慰道:“为父知道你不如从前,但你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你对为父不必有半点防备之心,这一点你要明白,你有疑问,说便是了。”
  叶莳唇瓣动了动,心中一片暖意。
  从前,叶莳认为,父亲只是一个代名词,家中亲缘寡淡,为了隐藏身份而扮作‘一事无成’的模样,非常辛苦,压力也很大。
  来到这里,叶钧成为她的父亲,这个极宠爱女儿的父亲将她保护的极好,甚至不曾让她参与过多勾心斗角之事,叶莳早已亲自接管剑意阁许久,只是叶钧有意隐瞒,她自己也未曾料想,天权军,就是剑意阁的一部分。
  处理天权军的事物让她打下基础,日后真正接任剑意阁,甚至崇沅城主这个位置,也可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叶钧为她铺了路,叶莳也一步步向这条路走去,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在祁国叫他父君,在叶国和外人面前叫他父王,只有私下里,或是撒娇时才叫他爹爹,这几个代名词都是用来称呼叶钧的,而此时此刻,她对这个为她苦心经营多年的亲人,最想叫一声爹爹。
  “爹爹……”叶莳一言难尽,眉目间的疲倦浮现出来,那些谜团只有在叶钧这可以得到解释。她说:“我彻底变了一个人,你为何还对我这么好?”
  叶钧笑了出来,道:“因为你再怎么变,都是我叶钧的女儿啊,亲女儿,为父将来还等着你送终呢!”
  叶莳笑了出来,摇摇头:“是我固执的认为,我不是持国公主叶莳,我那么想做一个独立的人,想脱离开她的影子,想将这具身体占为己有,这都是我的想法。而你们,始终认为我是持国公主,是芙阳郡主,是你的女儿,是他们信赖的少将军。不管我性情如何变化,甚至换了一个灵魂,你们都会如此认为,是吗?”
  “那么这位姑娘,你告诉我,你是谁?”叶钧正色问道。
  叶莳揉着眼尾的穴位,苦恼无比:“我是谁呢?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迷惘的神色在她面庞升现。
  “记忆太深就会让人固执,记忆太浅则让人迷惘。不管你记得什么,忘记了什么,你若改变不了‘命’那就顺命而从,你会发现,自此身心会轻松愉悦很多,快乐很多。”
  叶莳苦涩地笑着,点了点头:“天权军隶属剑意阁,剑意阁隶属崇沅城主,那么崇沅七君都有谁呢?”
  叶钧想到她会问这问题,解释道:“叶君叶信,窑君凤洄,苍君吴贞,祁君秋霁,崇君柳真风,海君景芝,陆君陆寻,除此之外,剑意阁主是你,崇沅城主是我。”
  叶信,凤洄果然在其中,而苍君吴贞,是叶莳所没想到的:“为帝者不是不可为七君?叶信是怎么回事?”
  “这就有点难解释了。”叶钧看着叶莳不解的眉目,慢慢道:“凤洄的父亲是叶国王爷,母亲是窑国巫蛊族的圣女,这你知道么?”
  叶莳点头。
  “叶信与凤洄互为替身,至于与你朝夕相处的是凤洄,还是叶信,更或者是哪个都有,这就需要你自己分辨了。”他又笑了笑,耸肩道:“反正为父是分不清楚。”
  “窑君撤职后,他们其中一个会继任叶君,另一个,便只是叶国皇帝,之前他们两人肩负三个位置,也是因为人手不够,是为父默许了的。”
  对于这个问题,叶莳已经明白了,那就是从原来的三个身份两个人担任,化为两个身份两个人担任了。
  灰谷营地中,试探叶莳的凤洄是谁,皇宫兰汤泉里暧昧如斯的叶信,又是谁,而那个先后两次派人刺杀持国公主的是他们两人中的谁呢?
  叶莳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要亲自问他们的好。
  “刺杀我两次的木使是谁?”叶莳觉得这件事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可在叶钧这,她却没得道答案:“他只是听命为之,更何况他不知持国公主就是剑意阁主,你不必太过介怀。”
  最后一个问题,她问到了画家:“爹爹,画家的遗传病是否可以用水鬼草来化解?”
  “确实如此。”叶钧点了点头,后又十分怅然,起身走到柜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放在叶莳面前。
  盒子很古朴,没有任何雕花,只有木头的原纹,叶莳将盒子拿到面前打开。
  几株紫褐色的干枯植物放在盒子里,叶莳捏起一株在眼前,仔细地研究着它的奇特之处:“这是水鬼草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有人说为父喜欢用水鬼草煲汤,殊不知,这些是为父用来吊命的药引。”叶莳抬眼看叶钧,叶钧又摇摇头:“可惜水鬼草在崇沅水底,不可生长,拔一株便少一株,眼下能采集到的水鬼草,已经都在这了,反正为父时日不多,你拿去用来拢络画家人心吧。”
  叶莳将盒盖盖上,摇摇头:“我不能拿爹爹的命来收买人心。”
  叶钧勾起嘴角,抚着叶莳的秀发,哀声道:“苍帝崩,为父时日不多,画家用处颇多,这水鬼草给画家,也算是给他们的一个定心丸。”
  “可是……”叶莳还是犹豫。
  “阿莳,我还有另一件事要跟你说。”
  话题被叶钧差过去,叶莳知道他不想在画家的问题上多言语,于是等着他的话。
  “是关于秋家的。”
  叶莳点了点头,终于谈到秋家了。
  “爹爹的意思是?”叶莳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
  “秋霁之所以能做得七君,是因为秋家是制造军火的供应商,这次把他拉下位并非因为七要开战,如今崇沅七君力量不必当年,圣意再难被七君左右。
  秋霁被秋白重伤,甚至动了杀心,秋霁现在崇沅城养伤,他央求为父,不能再让秋白任意妄为下去。”
  叶莳站起身,大氅下的身子有些发抖,一双含了水的眸子望着叶钧,抖声问道:“您的意思是,要帮秋霁推秋白下位?”
  叶钧摇摇头:“秋家肆意妄为,若真就默允了秋家的这种行为,那崇沅城主、剑意阁主、崇沅七君,还有何威严可立?你此行,将秋家的军火摸透之后,就要除掉他们二人。”
  叶莳指尖微微颤抖,有些不可思议:“您竟然让我去执行这样任务?让我动手杀秋白?”
  叶钧长叹一声:“剑意阁主或许可以手软,但崇沅城主掌管崇沅大陆诸多事宜,凌驾于皇权之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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