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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持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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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莳指尖微微颤抖,有些不可思议:“您竟然让我去执行这样任务?让我动手杀秋白?”
  叶钧长叹一声:“剑意阁主或许可以手软,但崇沅城主掌管崇沅大陆诸多事宜,凌驾于皇权之上,怎能心存善念?秋白的行为无疑是挑战崇沅城主,你若不杀他,把军火制造掌控在自己手中,恐怕日后难以立威。为父将逝,你又如何证明自己实力,以得崇沅城主之位?”
  “女儿并不喜欢那城主之位!”叶莳大声表明自己心意。
  叶钧苦笑摇头:“好,那退一步讲,其它人上位,也容不得秋白的存在,他的下场,恐怕不只是‘死’这么简单了。”
  叶莳呆了呆,僵坐在了凳子上,摇着头。
  叶钧见状,又添油加醋道:“现下崇沅断袖之风盛行,秋白那等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你要保护之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你明白吗,阿莳?”叶钧提醒她。
  叶莳泪眼婆娑地回眸看着叶钧,他的话既残忍,又现实。
  “七君心思叵测,你若不强势,他们会留你命在么?”
  这句话,重重敲在叶莳心头。
  “爹爹,你当年,又是如何坐得崇沅城主之位的呢?”叶莳问他。
  叶钧怔忡了下,动了动唇:“前任崇沅城主是苍枫,那时为父还只是剑意阁主,为父与他的一些过往,一言两语难以说尽,他人已逝去,为父不愿再提。总之,他登基之后,为父便继任了崇沅城主之位,此时想来,脚下亦是白骨垒垒成山,实为罪无可恕之徒。”
  “要站到制高点,只能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吗?”叶莳喃喃道。
  叶钧没回答,因为她心中,早有答案。
  从叶钧房内出来,已是晓夜十分,天边鱼肚泛白,微风袭来,稍冷。
  叶莳拉紧衣襟站在院子里临风而立,朦胧中仿佛看到了未来,她变成何等模样,秋白又是何境况,凤洄亦或是叶信,又如何等等,想到此处,心中难免怅然不安。
  随心而行会荆棘密布,举步艰难。
  或许顺从父意会一帆风顺,平平安安。
  叶莳陷入两难境地,她不能保证自己每一个抉择都是对的,能做的,只能是经过深思熟虑再做决定,不枉他人情义与悉心教导。
  拖着脚步往庭院深处走去,回到房间,和衣入睡。
  梦境中几番迷离,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叶莳梦到了秋白,她拿下覆在他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他容颜依旧,俊朗白皙,衣饰整洁,只是神采微倦,惫色难掩。
  正是这样的一个人,每次出现都带给她巨大的震撼,或在他怀中初见,或苍慕勤为难她时,他雪中送炭解救她。
  除他,立威,为继任崇沅城主做打算。
  放他,七君心怀不轨,她朝不保夕,难以与诸多权势抗衡。
  晌午十分,叶莳被颜月叫醒。
  她用被子蒙着头,想再睡会,结果柳燕又进来搅合,总算将懒床的叶莳折腾醒。
  “郡主,您以后不能因为处理公事就颠倒了黑白,影响睡眠,这样可不成。”柳燕在旁说着,伺候她更衣。
  叶莳捂着嘴打哈欠,难受的湿了眼角。
  “郡主,宫里来了口谕,招您觐见。”颜月将她衣领的扣子系好,拍了拍衣褶,又仔细端看一番,这才确认没有失礼之处,将她拉到梳妆台前,仔细打扮。
  “谁的口谕?”叶莳问。
  “还能是谁的,当然是皇上的了。”柳燕忙活着给她梳头。
  叶莳闻言,一个激灵,从镜子里看柳燕,急声问道:“你是说叶信?”他又要干嘛?
  “郡主,那是皇上。”颜月苦口婆心劝道:“宫里不比自家,一定要注意礼节,叶国是礼仪之邦,礼数上的事可省不得,更何况您口中的人,可是当今皇上。如今时局不明,圣意难揣,您不经意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叶莳不太在意地应了一声,对颜月道:“淡点淡点,可别上浓妆,我受不了,实在不舒服。”
  略施粉黛,身着碧色棉袍的叶莳着几分撩人的姿色,眼尾的勾红将她的眼角划长,又平添几分成熟女子的妩媚,若她肯搔首弄姿,吟哦软语一番,则更加让男人难以抗拒。
  而叶莳在镜前转了一圈,冷哼不满道:“像颗嫩葱皮似的。”
  柳燕实在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颜月扶着额角,叹息道:“这是今年从窑国进购来的暖云锦,这身衣服十分贵重,怎么被您说成嫩葱皮了啊?”
  她捻了布料,手感确实很不错,只是她对衣料之类的东西不了解,转而起身道:“我先去请辞父王,再入宫。”
  “王爷不在,清早就出去了,说晚上才能回来。”
  在这个时间出去了,估计是去城外的那栋宅子见七君了吧。
  皇帝召见,叶莳不得不见,先上了马车,往溪山皇宫走去。
  知道了当今皇上叶信与凤洄的那档子事后,叶莳就开始仔细地回想分辨他们二人的区别。
  两人见面次数十指可数,数来数去叶莳也分不清孰真孰假。
  到了宫门外,叶莳被太监引进御书房外候着。
  宫殿四周空旷,没有树木遮风,小风飕飕一刮,叶莳顿时冷的缩了脖子。
  在旁陪侯的小太监忙恭敬道:“郡主再等等,圣上此刻正在议事。”
  叶莳瞟看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心中冷哼一声:“哼,议事还折腾人!”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叶莳脚站的微麻,好在暖日当空,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宫中建筑宏伟,偶尔阅赏时间过的也还算快。
  眼看晌午,御书房的门终于开了,几位穿着官服的男子走出来,奇怪的是,竟还有一名女子也同穿官服随行而出,那女子应有三十岁上下,眉尾有一颗小豆粒大小的痣,她与几位大人还在谈论着,身姿威严,颇具风范,叶莳便多瞧了一眼。
  或是那她注意到了叶莳的视线,两人无意间对了一眼,那女子微愣片刻,后向叶莳点头微笑示意。
  叶莳连忙同样点头示意。
  叶莳总觉得,她的笑里隐藏着几分暗讽之意,那轻蔑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尊敬。心中回想这人是谁,直至她背影远去,仍旧没想起来。
  身旁的小太监看出她的意思,小声解释道:“郡主多年未归,想必识不得几人了,那位镇和公主。”
  镇和公主?叶莳点了点头,听到过此人的一些传闻,她正是当今圣上同父同母的胞姐,叶信上位之时根基不稳,多亏她拢络重臣,一挽狂澜,帮叶信登基,安抚朝臣,她权势滔天,霸气外露,是个很有手腕的女人。
  说起她,陈年往事被叶莳打捞起来,随后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这位镇和公主,好养面首。
  最重要的是,她曾有意纳秋白为面首。
  那是叶信登基时,叶莳与父亲回来叶国,同行的还有秋白,机缘巧合下,秋白被镇和公主看到,镇和公主一见倾心,要与叶莳置换面首,并言,若叶莳肯换,府中面首任她挑选。
  那口气犹如交换物件,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持国公主当下严词拒绝,并暗讽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而如今,叶国天下,镇和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叶莳,只是一个小小的,没有实权的,被诸般重臣唯恐避之而不及的寡妇。
  或许当年的持国公主还可以恃才自傲,而现在的她,有什么能力再如当年一样呢?叶莳的衣摆被寒风吹的飘动起来,旁边的小太监恭声道:“郡主请吧,别让圣上等急了。”
  叶莳站在书房前,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后,才进了御书房。
  叶信坐在书案前,一手执笔写字,另一手把玩着一串瓷珠子,见她进来,稍稍停下,看了眼她,而后又迅速垂下头,口中冷冷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御书房里伺候的侍女太监立刻退了出去,偌大的书房,眼下只有他们二人,静的出奇,仔细听来,只有叶信书写时的刷刷声。
  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叶莳已经领教了他的厉害,如此二人独处,令她十分不自在,好在书房外有侍卫,他不会那么犯二的招惹她吧?
  叶莳心思百转千回,只听叶信道:“猜猜朕是谁?”
  叶莳当下在心中咒骂了声,心道这厮真无耻!她心里恨不得将叶信的面皮扯下来,口上还得恭恭敬敬地回到:“臣女愚钝,不明圣意,还请圣上指点。”
  她话中带气,语气节奏听起来就有那么些傲。叶信听罢,微微笑了笑,将笔放下后,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过来,对她道:“好吧,那朕说的明白点,你猜常年在你身边的‘凤洄’是谁?”
  叶莳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而后哼了一声,避开他的视线。
  “干嘛装的这么冷淡,小阿莳,忘了前些日子的事么?要不要朕再提醒提醒你?”
  叶莳摇头不语。
  “不如点破了说吧。”叶信松开手,又绕着她走了两圈,叶莳只觉头晕眼花,冷汗浸衣。叶信嗅着清馨的香气,站在她身后,在她耳边说:“在过去的日子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我陪伴在你身边,不过自从你和亲去了苍国后,我与‘他’便调换了位置,做几天皇帝。”
  叶信口中的“他”应该是另一个替身,还放下身段,自称“我”了。
  “我曾怀疑你是秋家找来的替身,毕竟在灰谷营地的那几日,都是秋白在你身边,想换人非常容易。
  但是经过我的试探和观察,你像是换了一种性格,一个灵魂,我说的对吗?”
  如果说之前他还能镇定地面对叶信,那么现在,她已经按捺不住了。
  她转过身,抬头看向叶信。
  这个男人的容貌并不比秋白差,总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是那种常年身居高位之人,特有的威慑力,他冷冷地瞧瞥你一眼,你便觉得压力倍增。
  “你说的对。”叶莳如实坦白:“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隐瞒下去就没意义了,我确实换了一个灵魂,我不是曾经的持国公主了。”
  叶信挑眉,点点头。
  “现在的你,很好。”叶信卸下腰间的玉佩,拉起她的手,将玉佩放于她的掌心,温笑道:“做我的女人,可好?”
  她愣了半晌,仿佛春夏秋冬那么久,最后她轻蔑地笑了出来,这是叶莳第一次在叶信面前,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闪耀着柔光的玉佩并不能牢牢吸引她的视线,她将玉佩随手塞回他的腰带上,暗暗嘲讽道:“偌大后宫,圣上至我于何位?”
  叶信没想到她会如此问。
  他以为她会拒绝的!
  他甚至有些失望。
  若她嗤之以鼻地表态“你非我良人,更或是我的良人是秋白等等。”这类说法会更正常。
  叶信转过身,摇摇头,缓缓道:“左昭仪,位分仅次于皇后和右昭仪。”叶信说完,等着叶莳的回复。
  叶莳先是抿着嘴笑,后来已经笑出声,最后捧腹大笑,叶信蹙了眉,回头看她为何笑,只听她侃侃笑道:“我不喜欢与其它男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你还是留着你的左昭仪封给其它女人吧,说不定人家能感恩戴德你一辈子呢!”
  叶莳无奈地摇头,不顾眼前之人是帝王,礼数之事已经被她抛之脑后,她转身边走边笑,往御书房外走去,心中暗想:“我连崇沅城主的位置都不稀罕,区区一个左昭仪就能让我屈尊?还仅次于皇后和右昭仪?”
  叶信看着她的背影,不怒反笑。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对他道:“忘记告诉圣上,臣女即将远行游玩,所以圣上就不用召见臣女进宫了。”
  叶信眯起眼看着她的背影,眸中闪出不易被人察觉的寒光。
  “果然顽劣!”叶信评价。
  进宫和出宫很繁琐,经过重重检查,叶莳终于出宫,马车在外等了她很久,乘上马车踏上归途。
  无论叶莳如何回想她与叶信的事,只能想到一些他登基时的画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叶钧说他们日后不会再玩‘替身’之事,而叶莳即将远行去秋国,若一切顺利,恐怕叶莳以后与叶信,再难相见。
  想到这里,叶莳不禁抿嘴偷笑,心情愉悦起来。
  这一日的七君晚宴叶莳没有出席,叶钧也早早地归来了,亲自督人帮她安排好了行李,对府内和叶国声称,郡主外出为叶钧寻医问药,府内侍人赞她孝顺有加。
  这次出行,叶莳带了会武的柳燕,颜月则被留在王府里伺候叶钧。
  临行的前一晚,叶钧把叶莳叫到了屋里,父女俩长谈了许久。
  都是些督促她注意安全的话,另外还有让她把握时机,除掉秋国那些绊脚石,其中包括秋白。
  叶莳只一味地点头,不知应是不应,临出门前,叶钧把叶莳叫住,看向房梁:“咳,你南思爹爹有话跟你讲。”
  叶莳同样抬头看向房梁,那里十分暗,只笼统地看到一个轮廓,叶莳走上前道:“南思爹爹,你有什么话,下来说吧!”
  黑影动了动,随后传来微冷的声音:“注意安全。”
  叶莳心里顿觉温暖,而半晌后,竟没有后话了,叶莳挠了挠头,问道:“南思爹爹,没了吗?”
  叶钧扶着额角,推着叶莳:“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明早你就启程,早点睡。”
  叶莳出门,无奈地叹息着。
  回到自己的庭院时,远远地便看见她的房间亮着盏灯,叶莳以为是贴心的颜月给她留的,她信手推开门,惊了一下,小厅内的梨木椅上,正坐着一个男人。
  见到她归来,他抬起了头,面容尽是疲惫。
  他依旧穿着黑色衣袍,黑色布巾将头虚掩住,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神秘感总是围绕在他身上,见她归来,他忙站起身抱拳:“郡主,画柒有事相求,请郡主务必答应!”
  画柒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突兀地出现在叶莳的闺房内,恐怕真的有要紧事,叶莳踱步到椅上坐下,抬头看着画柒死水般的眼睛,叶莳知道画柒所谓何来,是水鬼草吧?画柒之前要与秋白合作,秋白有求于叶钧,而叶钧拒绝了秋白,为的就是不让秋白与画柒统一战线。
  叶莳此时拿出了水鬼草,那么画柒必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叶钧果然是个好父亲,为她铺好了路的好父亲。
  “你如此求我,所为何事?”叶莳眸色微转,已经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如今胜券在握,画家全族,恐怕肝脑涂地也报答不了她的大恩大德了。
  画柒咬了咬牙,刚毅的面孔仍旧没有太多表情:“求郡主牵线搭桥,让画柒见一面崇沅城主。”
  叶莳惊讶地看着他,微微愣神,只听他又急急道:“正月时,属下又派人去崇沅境内寻找能人挖水鬼草,虽重金求得能人,可到头来却一无所获,不巧又被沅水守卫发现此事,抓了画家的人,我恳请郡主帮帮画家,将人救出来!”
  “被抓了几人?”叶莳问。
  画柒急切答道:“两男一女,画桥也在里面。”
  原来他的妹妹画桥也在其中,怪不得画柒如此着急。叶莳垂眸想了想,既然是崇沅境内扣的人,放人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此时此刻,叶莳算计的厉害,利弊算过一遍后,叶莳问道:“画柒,我,是你的第二选择吧?”
  画柒愣了一下,他的眉心紧蹙起来,死水般的眸子终于有了生气,不可思议道:“郡主,此话怎讲?”
  “秋白没有帮你求得水鬼草,你才会来找我吧。”说罢,她手肘撑在梨花椅的扶手上,手指扶着额头,缓缓道:“你与秋白的交易内容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一点你要知道,你做任何事,都瞒不过天权军。”
  她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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