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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重生之兼祧-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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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眼看吉时将至,王府的人来迎亲了,有人悄然来回花羡鱼,韩涵竟然逼着她的丫头绿荫假扮成新娘,代她嫁过去。
  花羡鱼揉了揉笑僵了的脸颊,有些无力道:“她这是豁出去了,不管家里的死活了。她这样的心思,把她嫁到王府去,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的。也罢,事到如今可不好出错,你去和林欣家的说几句闲话,就是眼看二姑娘就要出门了,却怎么都找不着绿荫了。”
  少时,就见林欣家的忙不迭地去回秦夫人,秦夫人向众告了罪就往初透阁去了,花羡鱼这才松了口气。
  因韩束有伤在身,到底是族中一位堂兄背的韩涵出门上花轿。
  韩涵总算是平安送出门去了,秦夫人和花羡鱼一路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然,就是在众人松口气的空当,彼时花羡鱼正将将军府里来给韩涵送嫁的亲戚一一送出门,只素日里和府里比较亲厚的几家留下了。
  就在这时,齐显家的惊慌失措地来回,“二奶奶,不得了,咱们家二姑娘被劫亲了。”
  抢亲这种事,民间不是没有的,只是这可是王府,谁吃了豹子胆不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二则清白姑娘家的,被这般让人掳了去,还剩什么名声的,就是被救了回来,男方家有良心的,顶天了就把人抬回家做小了的,反之新娘便只能被去庵堂落发了。
  花羡鱼这一听话,手上的茶盅一时没拿住摔了,险些把自己给烫着了。
  众人见花羡鱼这形景,少不得要问的,就听韩太夫人道:“可烫着了?”
  柳夫人趁机道:“真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今儿是什么日子,那里容得你这般毛手毛脚的。”
  秦夫人默不作声,只低头吃茶。
  花羡鱼上前道:“二太太教训得是。”
  韩太夫人眯了眯眼,道:“羡丫头过来,可是得了什么事儿,怎么慌慌张张的?”
  柳夫人又道:“大好的日子,还能有什么事儿的。若是依依,绝不能这样的。”
  柳依依正站在秦夫人身后侍候,道:“这是姑母疼顾我才这般说。素日二奶奶不是这样的,可二奶奶和我一般到底年轻了,没经历过什么事,一时慌了手脚也是有的。”
  韩太夫人瞥了柳夫人和柳依依一眼,道:“少在这一唱一和地耽误事儿。羡丫头你来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这到底事关将军府的颜面,花羡鱼不敢公然大声说出了,只凑到韩太夫人耳边说了。
  别人一概都听不见,自然好奇的。
  柳夫人作势同秦夫人说话,却故意高声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有什么是不能人知道的。偷偷摸摸的,好像我们家得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让人见笑的。”
  这时,林欣家的也是满面惶恐地在外探头探脑的。
  秦夫人便寻了个由头出去。
  外头的人就见林欣家的凑秦夫人耳边说了一会子,秦夫人顿时就是一个趔趄。
  此时柳夫人正在里头端着婆婆的架子说花羡鱼的不是,“这里都不是外人,到底是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给我们知道的。这么遮遮掩掩的,可不是我们这样人家的做派。”
  就见秦夫人进来冷声道:“二太太想听什么话,只管来问我。在亲戚跟前尽说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才没得让人笑话了。”
  在座的也不是什么蠢人,那里还会不明白这是将军府“家丑不外扬”的意思,且在看看这祖孙三代,独柳夫人和柳依依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的,可见素日这二人就不是个当事的。

☆、第173章 都请看过来30日的在这里

  第十九回泽明再尚得公主;林家起复入内阁(七)
  且话到如此地步,有眼色的也知道该去了,于是便有人起身告辞。
  柳夫人虽还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客要走情面上留一留再送出去才不失礼,一则能显得她周全,其次顺便在亲戚面前说道说道柳依依的好。
  只是不待柳夫人开口;就听韩太夫人道:“我也乏了;你们散了也正好。那就都去;不送了。”
  让柳夫人多少体面话不得不都烂肚子里了。
  待客一去;秦夫人再顾不得旁的;一下子便跪下了,让柳依依莫名其妙的,也不得不一样跪了。
  就听秦夫人哽咽着央告韩太夫人道:“求老太太救救涵儿。”
  柳夫人见秦夫人如此形景;越发按捺不住了,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韩太夫人却没理会柳夫人,反而还打发柳夫人和柳依依一并去了,只留下秦夫人和花羡鱼。
  柳夫人和柳依依见家里把她们姑侄二人摒除在外,自然觉着难堪的。
  只是柳依依细一想,方才秦夫人竟然说是让救韩涵,可见是事关韩涵了。既如此她们姑侄还是赶紧丢开的好,不然以秦夫人的偏心,横竖都没旁人的好。
  所以柳依依劝说柳夫人道:“这事儿定不小,既如此也瞒不了人多久的,等过些时候便能都知道了。”
  柳夫人虽心有不甘,到底还是听柳依依的话,回她厢房去了。
  而上房内,秦夫人早哭得肝肠寸断,“我就只涵儿这么一个女儿了,她若有个好歹,我也是活不成了的。”
  花羡鱼一面扶秦夫人起来,一面劝了几句。
  韩太夫人虽强势,可再强势也不过是内宅的女眷,外头事儿她的手也难到,只得安抚秦夫人道:“在南都城我们家还算不得什么,但裕郡王府却不同,且人到底也是在出了我们家门后被劫的,无论如何王府都不能置之不管的,不然日后王府的脸面会被人置之何地。”
  罢了,韩太夫人又问花羡鱼道:“如今老大爷在何处?”
  花羡鱼回道:“一听说出事儿了,便带着人出去了。”
  听罢,韩太夫人也知道为今之计也只能等了,所以韩太夫人道:“且都等老大他回来再论吧,不然这般没头脑的,也说不出个法子来。”
  花羡鱼忙命人打水来给秦夫人洗脸,就在秦夫人挽袖卸了钏镯,捧水盥洗时,丫头来回说:“大爷来了。”
  韩太夫人一听,顿时又揪心道:“束哥儿怎么来了?那个黑了心肝的碎嘴到他耳朵里了?就这么巴不得他有一时是能安心养伤的。”
  这时就听秦夫人悻悻道:“我们娘儿们几个到底不好到外头去的,所以我这才叫来束哥儿打听打听。”
  韩太夫人气道:“这不是老大已经去了吗?这里你又叫来束哥儿来,又能做什么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如今是个什么样子,还能打听什么。”
  秦夫人再不敢分辨了,又哭了起来。
  少时,就见韩束被丽娘小心搀扶着进来,花羡鱼忙过去搭手。
  韩太夫人气还未消,道:“你又来做什么?”
  韩束是坐着竹舆过来的,到了上房门前才走了几步,所以还不相干,就回韩太夫人道:“涵妹妹出事儿,我做哥哥的还如何能坐得住?”
  韩太夫人道:“可看你如今这样子,坐不住又能如何,别一个勉强事后又倒下了,这才让上下不得安宁了。”
  韩束道:“我自然是知道自己身子的,所以已打发长河去探听探听。这小子机灵着呢,这时候应该就有信儿报回来了。”
  秦夫人这才止住眼泪,忙不迭地点头,“我就是这意思。”
  长河果然是时不时地来回,可都是些不得用的信儿,但也总算是让他们知道个进展了。
  几人在上房食不知味,翘首以盼,只见韩悼滑总算是打发人回来报信儿了。
  就见韩悼滑的长随宫观跪拜在福康堂上房外回道:“那些贼子是早有预谋的,又是极熟悉那处的街头巷尾,抢了人就只管往人多处逃,没两三下便没影儿了。”
  韩太夫人和秦夫人那里要听这些的,连忙道:“少说废话,只说现如今搜查得怎样了?”
  宫观又道:“已挨家挨户地查过,也确实是有些眉目了。只是唯恐打草惊蛇,现今只王爷和大老爷知道内情,但王爷说了在日落之前定有结果。”
  听罢,秦夫人忙念了声佛。
  韩夫人也稍稍放下心来。
  花羡鱼和韩束两人无声对视了一眼。
  就在柳夫人和柳依依终于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来得及让她们姑侄幸灾乐祸之时,韩涵的下落也有了。
  只是这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劫走的韩涵的,竟然是裕郡王长子徐司。
  如此家丑,裕郡王太妃知道后当场便气得病了。
  秦夫人一听,亦傻眼了。
  韩太夫人纵然经历过不少事了,可这样的事她也是头一遭,一时便没了主意。
  只花羡鱼悄声对韩束道:“涵妹妹的真心倒是没白付了。”
  韩束抬头看看花羡鱼,伸手偷携着花羡鱼的手,再没放。
  而今日这事情闹到如今这般田地,不知怎么一个了局才好。
  徐司出此下策,虽不明智,但到底也表明了决心。
  韩涵也是一个心向着徐司的。
  然,就算这二人如此坚决,韩涵到底是坏了名声的,就是裕郡王他兄弟家松口,韩涵亦不能为正室了。
  想到这些,似乎越发愁人了。
  在掌灯之时,韩悼滑才将韩涵接了回来。
  秦夫人抱着女儿就是一顿大哭,口里只顾着,“我苦命的儿,可怜的儿。”
  韩太夫人问道:“如今王府是如何一个说法?”
  韩悼滑面色如蜡道:“此事到底是他们家理亏,自然没有再害了我们家闺女的道理。王爷已说了,自然是按婚约而行的为上。”
  秦夫人一听欢喜道:“他们家果然还认这门亲事?别是哄着我们把涵儿给他们家做小的去了。”
  只韩太夫人、花羡鱼和韩束听了,觉着并非是好事儿。
  抢亲的可是徐唐的堂兄徐司,就是韩涵做小了,徐唐再大度也是有限的心里指不定早埋了刺儿了,更别说如今还要逼着徐唐继续娶韩涵做正室内,可想而知以后韩涵的日子了。
  自然让韩涵去给徐司做小,更不是将军府这样的人家做得事儿。
  为今之计,借王府之名给韩涵另说一门亲事,把韩涵远远地嫁了,才能圆满了。
  这时,就听韩涵执意道:“除了长子,我谁都不嫁,若不能我一头碰死了干净。”
  秦夫人一惊,道:“涵儿你说什么浑话。”
  那里韩悼滑已乍然跳起,“混账东西,既如此那我今日就一气把你打死了,省得出个给人做小老婆的玩意,丢尽了家里的脸面。”
  韩悼滑是一面骂,一面冲过去抬头就打。
  秦夫人自然是不能让女儿受罪的,挺身当在韩涵面前,“老爷你我夫妻一场,老爷许还有儿女的后福,可我都这把年纪了是再不会有了,只能以这孽障为法。老爷若要打死她去,就先打死我吧。”
  韩悼滑道:“你这是在胁迫我不成?”
  韩涵也早哭得不成个样子了,可嘴上却还不知道死活,倔强道:“爹的心思是再清楚不过了。我虽是他亲生,却到底是不能承继香火的,爹他如何会疼顾我。也亏得先前绕篱那个贱婢坐不住身子,不然等那杂种出世,爹他还不知道怎么刻薄我们母女呢。”
  倘若韩悼滑方才不过只七分的火气,现下便是十二分的雷霆之怒了。
  “还不快住口。”韩束只来得及断喝一句,就被韩悼滑推开。
  韩悼滑举手连同秦夫人一块打了,“这样不孝不悌的玩意,留着也没颜面见列祖列宗了,一气打死了才能干净。”
  花羡鱼只顾得上扶韩束了,一块跪在地上。
  韩太夫人则满面阴沉地端坐在上。
  秦夫人和韩涵哭嚎着,被韩悼滑打得鼻青脸肿,披头散发。
  韩涵想护着秦夫人,秦夫人想护着女儿,最后韩涵被韩悼滑一个心窝脚给踹得昏了过去。
  “好了。”韩太夫人厉声道。
  韩悼滑这才停手了。
  秦夫人看着不省人事的女儿,唤了几声,见韩涵依旧不回应,顿时心都碎了,顶着乱发和青肿的脸,就像韩悼滑撞去,“我和你拼了。”撕咬抓挠无所不用,却也不过蚍蜉撼树。
  韩悼滑只一甩手,秦夫人便摔在地上再起不来了。
  就在不可开交之时,有婆子来回,说:“裕郡王爷和长子来了。”
  将军府对王府虽怨怼,但到底不敢不见。
  韩悼滑只得整衣去迎。
  花羡鱼则赶紧去请来莫大夫,来给秦夫人和韩涵诊治。
  那里韩悼滑一道正院南厅,就见徐司脸上也是肿得老高的。
  韩悼滑才要依国礼上前去拜见裕郡王和长子,就见长子一掀衣袍下摆,向韩悼滑跪道:“求大人成全。”
  韩悼滑忙侧身避开,“王爷,这……到底何意?”
  裕郡王是羞愧难当,有口难开,只是为了儿子,到底张口了,“本王父子此番前来,是为领着这畜生来请罪,只要孟良一句,本王定往死里惩治他。”
  韩悼滑才要说话,就见裕郡王一抬手,又道:“孟良不必推脱。今日之事到底是本王教子无方,在家时本王便教训过他了,可这畜生是死不悔改了。这也是儿女的债。若只今日之事,本王没有不成全了的,可前番娘娘在宫中已给这畜生指了一门亲事,想来圣旨不日便至。”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国庆开始放假了,祝各位请假期愉快。
  再有就是明天休更一天,(*^__^*) 嘻嘻……

☆、第174章 都请看过来03日的在这里

  第十九回泽明再尚得公主;林家起复入内阁(八)
  “你可知娘娘所指的是哪一家?”裕郡王问道。
  只是韩悼滑思思默默,对答无言。
  裕郡王虽问了,却也不是真的让韩悼滑答话,道:“不是旁人,正是孟良连襟的外甥女——魏家的长女。”
  韩悼滑面上这才有些恍惚。
  论起连襟来;他韩悼滑只有一人,那便是林蕊初的父亲。
  林父的确有一庶出的妹妹嫁了魏家;做老魏阁老儿子的填房。
  如今老魏阁老已不在了;长子如今虽亦在内阁;但却都知道不过是个“墙头草,顺风倒”的;最是不能依仗的人。
  为何王府在都中的那位娘娘却要给娘家兄弟指这么一门的亲事儿的?
  像是知道韩悼滑心中所疑一般;裕郡王道:“奉劝孟良一句;明年开春北都中就要有大变故了。趁着你同林家有这层干系,赶紧修补修补,你那位连襟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韩悼滑眉头一皱,“王爷可是听得什么风声了?”
  裕郡王却又摇头了,道:“孟良听本王一句却,这林家你断不得。”
  韩悼滑一时又暗自忖度了起来。
  裕郡王又道:“长子虽不能给令千金,夫人的名分,但本王在此敢给孟良立下军令状,他日我儿承袭本王的爵位,令千金只在王妃之下,乃其他妃妾之首。”
  徐司亦忙道:“我将依足六礼,三媒六聘地将涵儿妹妹抬进门,绝不让旁人说涵儿半句不是。”
  裕郡王父子说得十分动人,给足了将军府体面,可面上再光鲜亦掩盖不了堂堂将军府把女儿送王府做人小老婆的不知羞耻。
  这还是其一。
  其二,当初裕郡王的兄弟——徐广,有意让其三子徐唐娶韩涵,得的正是太妃的意思。
  南都城中也是无人不知的,太妃对徐广这个早年被送入都为质的儿子十分有愧,所以那怕这个儿子不过是一介一事无成的纨绔,亦百依百顺
  倘若韩涵真为徐司的妃妾,岂不是明晃晃地打了太妃和徐广的耳光?
  这让韩涵进王府去怎么处?
  韩涵虽不得韩悼滑的喜爱,可到底还是他韩悼滑的骨肉,怎好让人作践了去的。
  裕郡王知道韩悼滑的顾虑,又道:“太妃与我兄弟那里,孟良不必担心。唉,不怕孟良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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