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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重生之兼祧-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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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御书房,傅泽明和花渊鱼连头都不敢抬,只觉气氛分外凝重。
  傅泽明和花渊鱼上前依足国礼跪拜,然山呼万岁之后,却半日不见皇帝有让他们平身的意思。
  好半晌后,才听皇上道:“傅卿,你可知罪?”
  闻言,傅泽明只觉通体生寒,忙道:“启禀皇上,不知臣何罪之有?”
  这时有人出列道:“傅泽明,少装糊涂。如今有人指证你长天观私买试题,已罪证确凿,不容狡辩。”
  这人才说毕,就见林怡然出列,道:“昌明伯言之过早了吧,所告者言辞漏洞百出,如何能做定论。”
  原来直指傅泽明有罪的人正是张君正的祖父——昌明伯。
  昌明伯冷笑一声道:“林大人,你乃春闱主考,若坐实此鄙陋,你也罪责难逃,你自然为其百般辩解了。”
  一时间,林怡然和昌明伯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也才让傅泽明和花渊鱼明白了到底发生何事。
  姜榆林状告傅泽明和花渊鱼正月时,在长天观私买试题,可长天观因楚亲王司马徽青上折密奏其售卖虚假试题,欺诈敛财,而被查抄,所以姜榆林所告之事便不成立了。
  但昌明伯借此死咬住傅泽明,说傅泽明不论才学真假与否,有偷买试题一举,便说明傅泽明意欲作弊,可见其品性不端,德行有亏。
  又言,“状元之名乃天下学子之表率,傅泽明如此品德之人,实难堪当。臣恳请皇上褫夺傅泽明状元之名。”
  林怡然则道,“若依昌明伯所说,只凭那姜榆林空口白牙的诬告,便定论状元去了长天观便是为了买荷包,是罪者。那有罪者何止状元一人。当日到长天观祭祀祈愿的学子何其多,听闻榜眼亦在中,可是也为买荷包而去的?”
  昌明伯怒道:“林大人,少血口喷人,我孙儿‘行得正,坐得端。’不然怎不见旁人来诬告于他,偏只有傅泽明了?那姜榆林虽是无赖,但常言‘空虚不来风’,且当日长天观多少人亲眼所见,傅泽明的确是佩戴了长天观蟾宫折桂的荷包。”
  林怡然冷笑道:“那现今荷包何在?再者佩戴蟾宫折桂荷包者不知凡几,若如此便成罪了,也太过儿戏了吧。”
  说毕,林怡然向龙椅上一躬身,道:“启禀皇上,臣亦有人证,可证明状元郎先时便有了蟾宫折桂的荷包,并非长天观所得。此人正是如今状元郎所赁院子的东主,已交都察院取供。”
  龙椅之上的皇帝沉声道:“孟爱卿,可有结果了?”
  督察院左都御史孟关良出班,呈上口供,道:“状元所赁居所的东主是已再三证明,但其所言从未见过状元佩戴过任何荷包。”
  闻言,不说跪拜在地的傅泽明和花渊鱼,就是林怡然都是一窒。
  林怡然到底是宦海沉浮过的人,一想便明白昌明伯人等此番并非一时的心血来潮,是早有预谋,就等今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而花渊鱼年轻,经事不多,城府不足,当下就要御前失仪,大呼冤枉。
  傅泽明正好瞧见,可此时此地也不好出声劝阻,只得抢先花渊鱼一步,道:“启禀皇上,还有一人可证明臣之清白。”
  皇帝危襟正坐在上,睥睨而下,道:“说。”
  傅泽明不敢隐瞒,将当日长天观之事和盘托出。
  听罢,昌明伯嗤笑道:“傅泽明,你一来不知夺你荷包之人到底姓甚名谁,只知道人是个面白无须的,天下之大,人海茫茫的,从何找起?这第二,就算找来夺你荷包之人又如何,证明你荷包之中并非是试题?哼,长天观本来就是假售试题敛财的,自然都没试题在里头。”
  傅泽明道:“启禀皇上,这荷包原是家乡亲人所赠。只要夺臣荷包之人还臣荷包,臣便能证明荷包并非长天观所出。”
  闻言,昌明伯却有恃无恐,因他以为这荷包是再找不回来了的。
  没想皇帝听了,却若有所思,道:“若如此说,朕似乎知道那人是谁了。”
  昌明伯与殿内一人暗中交换一眼色,道:“不知皇上说的是谁?”
  皇帝只道:“楚亲王。”
  昌明伯与那人就是一怔,若是旁人他们还办法毁尸灭迹,可那是司马徽青。
  司马徽青虽非林怡然一党,但也并非昌明伯背后张党一系的人。
  这楚亲王百官皆知的,面上司马徽青并无差事,可暗中他是总管纠察密报的。
  此事的确是朝中朋党张氏一系针对林怡然发起的,傅泽明和花渊鱼不过是受池鱼之殃。
  昌明伯也并非张党一系的,只是昌明伯祖孙历来持才傲物,目下无尘,早扬言定状元及第。
  没想却出个傅泽明来,每每压张君正一头,打昌明伯祖孙的脸。
  昌明伯祖孙心中自然有气,不服,这才被张氏一系挑唆着参与了进来。
  至于张氏一党为何偏要与林怡然争锋相对,说起来也是多少人不明白个中缘由的。
  张氏一党之首,正是原内阁首辅老张阁老,亦是林怡然的座师,于是朝中皆道林怡然也是张氏一党,所以旧年时老张阁老倒台,林怡然这才也受了牵连。
  这也正是当初韩悼滑急忙忙让秦夫人和林家撇清干系的缘故了。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林怡然竟然还有东山再起的一日,且大有势不可挡之势,便有人传言林怡然并非真张氏一党,当初不过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
  这才让张氏一党对林怡然奋起而攻之。
  司马徽青消息最是灵通,早便知道会有宣召,所以一进宫,皇帝才一问起,司马徽青就拿出荷包来了。
  只是昌明伯还垂死挣扎,道:“不是楚亲王如何证明,这荷包是傅泽明的?”
  司马徽青一面从荷包里拿出一份破旧的血状来,一面道:“只因荷包里头有这个。”
  别人不知道,但傅泽明和花渊鱼却是知道的,那是年少时,傅泽明愤慨而写下的血状。
  司马徽青将血状呈上给皇帝御览。
  昌明伯还是不知那到底是什么,伸长脖子等着皇帝。
  只见皇帝看罢,道:“傅爱卿快快起身。没想到你身世这般坎坷。朕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若先时皇帝所赏识的不过是傅泽明的才学,到了如今就是对傅泽明不屈不挠,铮铮风骨的赞赏了。
  傅泽明全然没想到,他和他母亲所蒙受的冤屈,会这般峰回路转了,一时眼泪决堤。
  就在这时,皇帝忽然兴起,道:“傅爱卿年轻有为,品格绝佳,朕有心将公主下嫁于爱卿,你意如何?”
  世人皆知,当今圣上皇子不少,公主却只有两位,一位是嫡出正统的公主,另一位则是同楚亲王同父同母的,罪妃之女——宁蓉公主。
  也是这时,傅泽明才知道司马徽青为何会帮他,这就是代价。
  司马徽青以此为法,使之妹妹能脱离深宫。

☆、第180章 都请看过来09日的在这里

  第十九回泽明再尚得公主;林家起复入内阁(十四)
  自然,司马徽青也不是随随便便见着个人配了自己妹妹就了事的。
  有时就是皇帝看中的人;司马徽青瞧不上也不中用。
  到底是妹妹得依靠一生的人,就是司马徽青自己也不敢说能护持宁蓉一辈子;他虽贵为大皇子;可转眼浮沉的事儿,也不是没有的。
  所以司马徽青也不求妹夫有多大的权势;只要是个心怀抱负;品性坚韧,能知恩感恩的;便成了。
  而在傅泽明和花渊鱼看来;天家之事;并真不是他们看得明白的。
  司马徽青和司马宁蓉生母是罪妃段氏;这段氏当年也曾是宠冠六宫的主,就是皇后亦要“避其锋芒,击其惰归,”才一举扳倒段氏。
  按说段氏获罪,司马徽青和司马宁蓉是再不能得皇帝看重的。
  在宫中时司马徽青兄妹两,也的确不曾有何名声,处处不如略小司马徽青数月的二皇子,来得名声显赫。
  可自从司马徽青出宫开府后,皇帝却得重用了。
  面上司马徽青并无要紧差事的,可却频立大功,以至于到如今已位极亲王,是众皇子中独一份的。
  傅泽明顾虑繁多,几番忖度。
  皇帝见傅泽明这般犹豫,已不悦,道:“傅状元可是不愿?”
  傅泽明的确心有不愿,且当日与韩束的誓言他一刻都不曾忘,这会子听皇帝再问起,他心中顿时暗下决断。
  只是不待傅泽明说话,就被司马徽青抢先他一步,道:“如此隆恩,只怕状元郎是欢喜得不知如何答言了。”
  一旁的林怡然也是个人精,少时便明白其中的瓜葛了,也忙道:“可不是,渊鱼你也快安抚安抚泽明才好。”
  倏然听闻花渊鱼的名,傅泽明打了激灵,林怡然这是在提醒他,只他一人便罢了,倘若他驳了皇帝的面子,花渊鱼亦要受牵连了。
  花渊鱼在旁,也早听得不知所谓了,方才还要拿他们问罪的,怎么转眼便成要尚公主了?
  可既然林怡然让他劝傅泽明,花渊鱼到底还是开口了,道:“子允赶紧谢恩呐。”
  “慎卿莫要再说了。”罢了,傅泽明又朝上一叩首,道:“臣如今虽状元及第,可到底是被逐出傅氏家族的,身份未明,实在不敢委屈了公主。”
  皇帝道:“那容易。楚亲王已将王连广与你叔父勾结的证据皆已查明,你重归家族指日可待。”
  知道傅泽明还在犹豫,司马徽青率先道:“恭贺皇上喜得东床快婿。”
  昌明伯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此时扫了皇帝的脸面,左都御史孟关良一道,随之恭贺。
  傅泽明也知道自己的缓兵之计也不过是如此了,但延得一时是一时,待他回去后再另想他法。
  至于王连广和姜榆林等人,是个什么结果,可想而知,亦不在傅泽明顾虑之中了。
  傅泽明和花渊鱼一回到赁来的居所,便赶紧收拾箱笼,除了因东主已生了害他们的心,再住不得的缘故外,傅泽明也有想让花渊鱼赶紧离去的之意。
  可天下之大却莫非皇土,又该到何处才能是安身之地?
  想到此,傅泽明不禁又颓然了。
  见傅泽明如此,花渊鱼并不明白其中的缘故的,但依照花羡鱼的嘱托,他还是从当日花羡鱼给的护身符荷包内,取出一方帕子来递给傅泽明。
  “妹妹说,倘若你尚得公主,便让你看这个。”花渊鱼道。
  傅泽明一怔,想要伸手去接帕子,却忽然又生了愧疚与情怯。
  最后还是花渊鱼将帕子塞到傅泽明手里了。
  傅泽明看着那帕子顿生无措,在他看来,是他辜负了花羡鱼,再无颜面见花羡鱼了。
  傅泽明不禁阖眼垂首,两手微颤,令帕子从他手上飘然滑落。
  傅泽明眼看,只见洁白的素帕一放平铺在地,上头娟娟字迹数行,“傅哥哥会看到此信,只说傅哥哥终究还是喜得良缘了。傅哥哥和与束哥哥的约定,我已知晓。傅哥哥的心意我亦明了,傅哥哥亦不必觉着辜负了我,更不必担忧我的结局。我能一步一步将傅哥哥引到如此地步,就必有自救之法。傅哥哥万不可为我自毁前程,亦坏了我的大计,那时我就真必死无疑了。切记,切记。”
  看罢,傅泽明一时惊疑不定。
  如今回头去看,应该是从长天观起,花羡鱼便开始为他筹谋了。
  可花羡鱼是如何未卜先知会有今日之种种?
  而花羡鱼暗中指引每一步,面上看似寻常平庸,可每一步都十分关键,恰到好处,就连司马徽青的心思都算计了进去。
  花羡鱼又是如何知之甚详的?
  自然是花羡鱼前世时听说的。
  前世时,老张阁老利用长天观大行科举舞弊,以此弥补旧年的损失。
  司马徽青从春闱前便暗中窥察,那时老张阁老也同收得风声不得不收敛,让司马徽青一无所获。
  直到春闱之后,司马徽青才查明实据密奏皇帝,查抄了长天观,因此还牵连了不少人,闹得不是一般的大,令朝野内外人心惶惶。
  而前世傅泽明在金榜题名之后,当年勾结傅泽明叔父,陷害傅泽明母子的王连广,在认出傅泽明后,以傅泽明身份来历不明上书,连带林怡然监察不力一并弹劾,而后投诚张党一系,令傅泽明曾一度入狱。
  因此,也开始林怡然一系和张党一系的倾轧斗争。
  司马徽青原是不干预,只是后来张党一系欲借后宫反制林怡然,而令宁蓉公主遭池鱼之殃,司马徽青一怒之下助林怡然痛击张党一系。
  傅泽明这才得以蒙冤昭雪,也得了司马徽青的青眼眼,尚得公主。
  这些都是前世韩束说起傅泽明时,告诉的花羡鱼。
  而司马徽青的护短,却是花羡鱼在傅泽明和宁蓉公主一块到南都后,从公主口里知道的。
  今生傅泽明再得司马徽青的庇护,定能安然。
  而傅泽明并非忘恩负义之辈,只要傅泽明得了安稳,不会不照拂花渊鱼和花家。
  这般一来花家就是到了北都,也能暂时无忧了。
  只说到了四月二十九,按例状元率诸进士上表谢恩。
  也是在那一日,皇帝授林怡然吏部尚书,入内阁。
  林怡然位极人臣,林家上下因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风光无限。
  次日,傅泽明率诸进士再前往国子监拜谒先师妙,行释菜礼。
  毕,傅泽明再换补服,簪花披红,与榜眼、探花,跨马游街。
  而花渊鱼再经朝考,得授庶吉士,得入翰林院。
  待花家得知此喜讯,日子已五月上旬已过。
  那日,韩束又是夜半而归,不可走前门,只得从花家所居的拘风院小后门而进。
  彼时,楚氏和瞿颖已安息,只花景途和康敏小院内还有一盏烛火茕茕。
  韩束不敢惊动楚氏,只让康敏的心腹顾妈小心通传,说他有事要同花景途商议。
  少时,花景途便披衣来见韩束了。
  韩束直言不讳道:“不日都中快马便至,子允状元及第,慎卿亦为庶吉士,同入翰林院。”
  听了这话,花景途便怔了,半晌后才记起言语来,“束哥儿你且慢慢说,你说虽中了状元,谁又入了翰林院?”
  就是在里屋的康敏也按捺不住,出来听了。
  韩束笑道:“是子允,子允中状元了,还皇上还尚他公主了。慎卿经朝考,得庶吉士,和子允同翰林院了。”
  花景途原是要欢呼一声的,可喜极而泣,声音就哽在了喉咙,成了呜咽。
  康敏也是捂住口鼻,笑着直流泪。
  待花景途和康敏高兴了一阵子后,韩束谨慎道:“也是该表叔一家要去的时候了。不知表叔表婶都可大点好?”
  闻言,花景途和康敏顿时一窒,道:“都妥当了,如今外头的都不过是装样子罢了。”
  韩束又道:“羡鱼妹妹原该同表叔表婶一并去的,只是若让羡鱼妹妹去了,表叔一家只怕都走不了。”
  花景途道:“阿羡到底是你媳妇了。束哥儿,这府里我之是信得过你了,他日阿羡只能全靠你了。”
  韩束起身道:“表叔放心,我定不负羡鱼妹妹。”
  罢了,韩束和花景途有商议起离去的时机。
  “新上任的都指挥使,‘新官上任三把火’,五日后将大举清扫沿海倭寇,大老爷至于亦要前往,表叔可趁此机会告辞。”韩束道。
  原南都省都指挥使调任北都去后,韩悼滑和梁伟波原皆有可能任都指挥使,没想这时候天降一原广西都指挥使来,让韩悼滑和梁伟波都空欢喜一场。
  按说这原广西都指挥使也当得,其在广西剿匪也是功勋卓绝的,此番来南都省赴任还带来了一万匪兵。
  这些匪兵十分彪悍,一来便瞧不上南都指挥使司的将士,这原广西都指挥使也有心一战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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