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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重生之兼祧-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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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来,当年成祖之举已成定例。
  南都城由手握重兵的历代裕郡王镇守,只是每一代裕郡王都得送一子到北都做质子。
  花羡鱼记得这一代裕郡王有两子一女,幼子早年已送到北都,次子则册封为长子,日后承继王位。
  前世韩涵嫁的便是裕郡王次子徐司,得诰封为裕郡王长子夫人。
  当初,韩涵可没少委曲求全亦要讨好裕郡王太妃和王妃,便知她对长子夫人之位是志在必得的。
  今日这位楚太太却在韩涵面前搬弄裕郡王太妃对珍娘的另眼相待,真是自寻其辱了。
  少时就听韩涵笑道:“楚家太太可别太当真的好,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见着谁不总有几句夸赞之言。没的会让人说是刻薄,名声不好。可若是人人听夸都要来磕几回头的,我们那里还应付得过来的。更不用说裕郡王府那样的人家了,每日里见多少人的,认都认不过来。楚家太太若是这般兴冲冲地去,只怕会讨个没趣回来了。”
  韩涵这话还真不假,只是说得太打脸,是故楚太太的脸上就过不去了。
  虚应了几句,待珍娘和惠娘回来,楚太太便领着家去了。
  韩涵看着那母女三人狼狈而退,心里十分痛快。
  韩太夫人看了韩涵一眼,又见楚氏忧心不已的,便道乏了,让花羡鱼她们都散了,和楚氏一块到暖阁去歪着歇息。
  楚氏给韩太夫人掖掖被角,道:“涵姐儿那是怎么了?那家人虽不好,可到底也是涵姐儿她长辈,这般冲撞了,名声可不好听。”
  韩太夫人拍拍妹妹的手,“你是不知道,她们母女是一心要同裕郡王府做亲的,如何还能容有人在她们面前觊觎裕郡王府的。”
  楚氏也是自小在南都城里长大,裕郡王府的事儿她自然也早有听说了,“可他们家的子嗣是要为质子,骨肉分离的,日后涵姐儿可舍得?”
  韩太夫人叹了一气,道:“你当我没劝过她们,都被荣华富贵蒙了眼的。我只得随她们去了。”
  歇了一会,韩太夫人又道:“前番影影绰绰地传说,他们王府在北都为质的儿子,”说着,韩太夫人压低了声音,道:“要不中用了。”
  楚氏赶紧念了声佛,道:“那他们家要怎么办?他们家如今不是只剩下一儿一女的,没有把人家唯一一个承继香火的儿子,都要去做质子了吧。”
  韩太夫人摇摇头,“自然是不能的,但也不是没有让女儿做质子的先例。前番他们家就给大姑娘请封了,封作衷意县主了。”
  楚氏又可怜道:“就是一个男子过去也是艰难的,更不用说是一个姑娘家了,真是个可怜见的。”
  韩太夫人又摇头了,道:“不见得。”
  楚氏不解,“怎么说?”
  韩太夫人道:“此番他们家送县主入北都,虽说是为质,却是以充才人、赞善之名入的宫。”
  楚氏稍一想,便明白了,讶异道:“那岂不是……”
  韩太夫人点头,“他们家那丫头是有手段的,迟早县主变娘娘。”
  谁都未曾想到,这么一件看似同韩府花家全然不相干的事儿,却生生更改了一个人的命数。
  再说散去的韩涵她们几个。
  出了福康堂,韩涵和林蕊初一道往回走。
  韩涵因当堂给了楚太太难堪,出了一口气,心内正高兴,便不经心说起韩芳道:“我那个姐姐真是越发不成样子了,可方才你怎么拉着我不让我说她的?”
  林蕊初往后看了一眼,没见旁有别人后,指尖一戳韩芳的额头,道:“你这性子多早晚才能明白的?我可是冷眼瞧了两日,这花家姊妹可不简单,我怕你是被人当刀子使了,也不自知的。”
  韩涵愕然道:“不能够吧。”
  林蕊初才要说话,就听后头有人声传来,正是花羡鱼姊妹她们。
  于是林蕊初忙让韩涵噤声,又拉着韩涵和她们的丫头,一并躲了起来。
  就听花玄鱼一面走,一面同花羡鱼道:“你说林姑娘她何苦这般讨人嫌的?”
  花羡鱼折了根小竹枝,边走边甩的,很是不以为然道:“无非就是怕被我们当刀子使了呗。只是今日这事儿,有姨祖母在便没我们家吃亏的道理,那里还要她们给我们助拳的。”
  正因前世就是如此。
  花玄鱼冷笑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吧。我先头还以为这林姑娘是个稳重可亲的,没想却是这样一人。可见日后也不好亲近了。”
  花羡鱼看姐姐满腹愤懑,仿若被人欺骗了她的好意,便笑道:“她原就是个有心人,我们姊妹又同她和涵姐姐非一路出身的人物,她难免会不多心的。今日若不是她过于自以为是了,我也不能当场回敬她。说句公道话,她倒是能结交的人物,只可惜她都那样的身子了,却还不知保养,还诸多心眼,但凡她心宽些,病也不能成患了。”
  花玄鱼叹了一声,“芳姐儿那样什么都挂在嘴上的,我们还能知道防备,她那样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真真是防不胜防。依我说,不管她如何,他日远着些才好。”
  “也罢。”花羡鱼说着将手里的竹枝一扔,心内却道:“她也没多少时候了,明年出了正月她就要家去了。”
  待花羡鱼和花玄鱼走远了,韩涵出来看了几眼,又回头看林蕊初,见其脸上一阵红白交替,便道:“别的也就罢了,那羡丫头有句话我却以为是道理的。姐姐真真是该放宽心保养身子了。”
  林蕊初煞白着脸道:“你也以为是我小人用心了?”说着,眼睛就是一红,又道:“她们若不做那样引人多心的事儿,我又何必会疑她们是藏奸的。”
  韩涵不解道:“她们做什么事儿了?”
  林蕊初道:“你可还记得,她初一见柳妹妹便请教诗词的事儿?”
  韩涵点点头,“那不是都说开了吗?是羡丫头她记错了的缘故。可这又有何不妥了?”
  林蕊初道:“既然是记错了,她若真有心要学诗词的,何不事后再来请教的。你可见她请教过谁了?可见她当时的一问,是别有用心的。”
  听这般说,韩涵觉着似乎是有些道理了。
  林蕊初接着又道:“今儿早上也是。她故意在我们面前揭穿柳妹妹的心思,这是在防着柳妹妹呢。可好端端的,她为何要一而再的为难柳妹妹?就这两件便足以让人疑她了。”
  韩涵听了,笑道:“前一桩就罢了,这后一件是不是就有些牵强附会了?可若真这般论起来,我姐姐才是该被疑的人,你说她好端端的总为难她们姊妹做什么的?”
  这话还真把林蕊初给问住了。
  其实韩涵也知道林蕊初为何会这般关注柳依依的。
  只因柳依依性子绵软,胆小惧事,更不懂弯弯道道的算计,最是安生省事儿的主,所以林蕊初早将柳依依当妯娌待了。
  韩涵又道:“但这头一件,我们倒是可以试她一试的。”
  “试?如何试?”林蕊初道。
  韩涵道:“她是不是真心有意学做诗词的,只要找机会一问,就知道她的深浅了。”

☆、第80章 都请看过来03日的在这里

  第九回此依依非彼依依;韩太夫人摆寿宴(八)
  林蕊初点点头,“也好。”
  只是让韩涵和林蕊初都没想到的是;花羡鱼姊妹果真从此远着她们了。
  林蕊初让人送来流云帐,花羡鱼姊妹当下就以珠帘子做回礼;绝不占半分便宜。
  韩涵和林蕊初有意要请花羡鱼姊妹说话;花羡鱼姊妹便用各种无可挑剔的由头给回拒了。
  倘若韩涵和林蕊初想趁花羡鱼姊妹到福康堂请安时说话;花羡鱼姊妹便只和韩太夫人说话;逗的韩太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让韩涵和林蕊初不好无缘无故说别的事儿。
  几回后;以韩涵的性子就耐不住了;只林蕊初还一心记挂着。
  也是因此几番费心劳神的;林蕊初便又病了一场。
  只是都赶在年末了,将军府上下都不得闲的;秦夫人更是忙得吃茶的功夫都没了,便没什么人过来看望她林蕊初的。
  令林蕊初思及家人远在北都,自己孤苦在此,心头就再添了郁郁,生生熬了半个多月方见好些。
  到了腊月二十九,韩家老太爷韩风从南极观回来了。
  一年也就这几日,韩风是能在将军府的,故而不说秦夫人了,就是韩悼滑也无不小心谨慎地伺候。
  难得一家团聚,又是要过年的了,所以府里上下都高兴,只一人始终闷闷不乐,那便是韩太夫人。
  韩太夫人向楚氏抱怨道:“他要成仙成佛只管去就是了,我们只当他是死了就罢了。没得每年都闹这么一回。”
  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楚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劝的。
  这日,韩风倒是见了花羡鱼他们一家的。
  韩风头戴芙蓉金冠,内里是青灰的道袍,腰系翠玉宝带,外罩绛红金缕的法衣,足下一双锦绣的云头履,面上慈眉善目,身形略显瘦削,但精神矍铄,举手投足还真有那么几分道骨仙风的做派。
  看着一如记忆中的韩风,花羡鱼叹了一声,不说前世就是今生,花羡鱼依旧不能明白这位韩老太爷为何要去修道,闹得僧不僧,俗不俗,夫妻不睦,儿孙无以依傍的。
  可若说韩风真是有心要修仙成佛的吧,他却连《道德经》都只是一知半解的,糊弄糊弄不知深浅的人,还罢了。
  打坐入定,韩风不是跟虱子上身了一样,就是梦周公。
  这是要修哪门子的仙?
  真不是为躲清闲去的?
  眼前,花羡鱼就听韩风对花渊鱼道:“这两本《南华经》你且拿去念一念,终归有好处的。”
  花渊鱼叩谢,接过经书一瞧,“回姨祖父,这,这好像是《黄帝内经》。”
  花羡鱼嘴角抽了抽,“……”看吧,来了。
  韩风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眼花渊鱼手里的书,道:“那也是有好处的。”
  花羡鱼:“……”
  花渊鱼:“……”
  到花羡鱼和花玄鱼给韩风磕头,礼毕,韩风笑道:“这两个女娃娃好,是难得的修道之才。女娃娃,可有意同姨祖父修仙去?有朝一日得道成仙,那可是能长生不老的。”
  花玄鱼听了,一时竟被吓住了,惶惶不安的,“姨……姨祖父……”
  韩风见花羡鱼最是镇定,便道:“是不是觉着我像偷小孩的拐子。”
  花羡鱼额角渗出汗珠点点来,“……”原来您老知道啊!!!
  见这般情景,韩束那里还按捺得住的,忙几步上前道:“太爷……”
  只是不待韩束说完,韩风抬头道:“我又不拐你媳妇,你急什么?”
  韩束颜面之上,顿时晕开一片红来。
  韩悼滑和花景途人等,皆是哭笑不得之感,但也只得劝一阵,哄一阵的。
  罢了,花羡鱼道:“姨祖父慧眼,只是女娃娃和姐姐都是俗中又俗的人,难断凡尘之心,觉着还是寿终正寝的好。”
  花玄鱼赶紧点头的。
  韩风一拈胡须,道:“女娃娃不识好歹,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仙缘。”一语未了,就见门扇被“砰”地推开了。
  原来不知韩束何时就退出去了,如今正扶着怒火冲冲的韩太夫人从外头进来,“你这老不休的,又在浑说什么?”
  韩拐子立时又改了门面,又成了世外高人的做派了,道了声,“无量寿佛。”便闭目打坐了。
  只是韩太夫人那里回轻易饶过的。
  韩束则赶紧将花羡鱼姊妹护在身后,慢慢退出韩风的院子去。
  “两位妹妹别怕,我太爷他就这心性,往年家来,他还总要渡我一回的。”韩束有些无奈道。
  “姨祖父他还渡你出家去?!”花玄鱼惊诧道,“他就不怕你们家从此断子绝孙了?”
  花羡鱼忙唤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呢。”
  其实才一说完,花玄鱼便知自己这话不妥了,忙吐了吐舌头。
  韩束苦笑道:“还不到那份上。”
  花羡鱼冷笑道:“可不是,姐姐是杞人忧天了。韩表哥那是左有聪慧颖悟的林表妹,右有温柔可人的柳妹妹,从此‘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就是神仙也比不过的日子,那里就能轻易出家了的。”
  闻言,虽说韩束曾经多少回劝说过自己死心的,却到底难死尽,既然胸中还有余情未了,还如何受得住花羡鱼这样的话。
  韩束是口内多少话语不可诉说的,生生积在心头,干噎得他眉眼生变,许久才道:“羡鱼妹妹又何苦拿这样的话伤我的心。妹妹这话,真真是让你我青梅竹马之情……都错付了,你我……也白认得了一场。”
  花羡鱼鼻内泛酸,红着两眼望着韩束。
  “这样的日子你以为我还有什么趣儿的,若果能,我何尝不想出家去,一了百了的。”韩束也知道如今再说那些个也是无济于事的,便道:“里头怕是一时半会完不了。天冷,两位妹妹还是先回拦风居吧。”说罢,韩束带着满身的疲惫与失落,回身上了台阶。
  花羡鱼被诚惶诚恐的花玄鱼拉着往家去,花羡鱼偷偷回眸,只见韩束驻足于上房门前,痴痴地望着她们。
  花羡鱼就觉心头的情愫,就似被风吹拂而起的柳絮,搅得漫天飞舞,久久不能落下。
  花羡鱼不敢再去看他,低头着,慢慢消失在韩束的眼内。
  到了年三十,韩风领儿孙祭祖。
  花羡鱼他们家亦备下供案,朝南祭拜,年夜饭也就不在韩太夫人屋里用了,一家人就在拦风居吃了团圆饭。
  到了大年初一,韩府再设香案,韩悼滑携韩束向北都之所在,望阙遥拜,权当朝拜。
  罢了,韩悼滑领着着韩束到城中要紧的几家走了一趟,拜了年,便不再出门,只在府中摆下家宴款待登门拜年的亲友,便罢了。
  花羡鱼他们家自然是要过去一处热闹的。
  就两日的功夫,花羡鱼和花玄鱼便得了不少荷包和锞子。
  初三一过,韩风便又回南极观去了。
  不用说,韩太夫人自然又生了一场气。
  正月初八,韩太夫人的寿诞,那才是将军府里最为热闹的时候。
  但自大年初一起,城中各府各家送寿礼者便络绎不绝了。
  按韩太夫人的意思,今年的寿诞也未大行宴请,但像素日交好的裕郡王府,昌宁府,尚泰府等几家还是要请一请的。
  到了初八这日一早,韩悼滑和秦夫人领着府中的众人,男一起,女一起地给韩太夫人磕头祝寿。
  韩悼滑定将军府正院为宴请来贺官客之所在,福康堂则独宴请各家诰命堂客。
  韩涵和韩芳作为东道,就在初透阁款待随之前来拜寿的堂表姑娘们。
  花羡鱼、花玄鱼、林蕊初和柳依依如今虽都住在将军府,可却也是客,所以招呼款待来客,皆同她们不相干,自有主家应付,她们不过凑个趣儿就罢了。
  所以花羡鱼今日在装扮上自然也不能喧宾夺主了。
  花羡鱼让珠儿给她梳了寻常的十字髻,当中一枚嵌南珠镂空缠枝葡萄的赤金梳,两边原是要别金步摇的,只是花羡鱼嫌累赘,便一边换了支玉蝶簪,另一边花羡鱼挑了一支珠花的簪子,可一瞧那珠花簪子过大,有反客为主之嫌。
  于是来娣在首饰匣子里挑了一支略小的珠花簪子来,花羡鱼这才满意了。
  可这小珠花簪子却让珠儿觉着眼生,便又看了看那大珠花簪子,心道:“小姐何时得的这小簪子?我怎么不记得了。”
  这时候韩涵屋里的一个仆妇来回道:“花大姑娘,花二姑娘可都妥当了?我们家姑娘屋里已来客了,让两位姑娘赶紧过去呢。”
  花玄鱼一面穿衣,一面道:“知道了,我们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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