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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重生之兼祧-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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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都请看过来18日的在这里

  第十三回阴差阳错相思局,各人姻缘各有命(九)
  私盐一本万利;但却是杀头的买卖;故而多少人谈虎色变的。
  韩太夫人骨子里再强势,到底是妇道人家;所以听说后一时间也是‘顶梁骨走了真魂’;那里还有拿得出什么主意来;只一气道:“景途他这是鬼迷了心窍不成,多少买卖做不得的;却偏要往邪路上走了。儿啊;这可怎么是好,这要是让你姨妈知道了;岂不是要了她命了,你可不能坐视不管。”
  韩悼滑忧心忡忡道:“老太太放心;若景途他只是为了银子钱,而铤而走险的,以儿子如今的在南都这地界上的还有些脸面,要救倒也不难。可若是因为别的……只怕就难了。”
  韩太夫人忙问:“怎么说?”
  听说花家敢贩运私盐,秦夫人和柳夫人着实也是吃了一惊,可到底是事不关己的,自然不多过问。
  可在韩悼滑说出这番话来后,秦夫人却惊心不已,急问道:“老爷是说,有人想借花家,整治老爷?”
  韩悼滑点点头,叹道:“只怕是了。我记得景途这趟船上的盐货不足一引,为这点子东西也犯不上铤而走险夹带的。且前番景途将一批粮草运往我军中,按我朝制用盐引可抵其款项。我亲引的景途到布政使司去领的盐引。虽只是小引,却也是堂堂正正的官盐,怎么到盐政手里就官盐变私盐了?”
  韩太夫人顿时立眉瞋目道:“可见是真有小人作祟。”
  秦夫人听说这里头竟然还事关韩悼滑,也不敢再置身度外了,“既然如此,老爷还是赶紧想法子的好。”
  韩太夫人也以为是,这时也想起一人来了,对韩悼滑道:“去岁听你四婶子说,悼靖不是已升任本省盐法道,何不去请他来商讨商讨,许还有救治之法,也未可知。”
  韩悼滑道:“老太太说的是,我已差人去请了。”
  事到如今,也不是秦夫人和柳夫人她们说得上话的时候,便都退去。
  而这时候,花家的掌柜来了。
  因楚氏和康敏皆是妇道人家,不好见外男,是花渊鱼去见的掌柜。
  掌柜也是六神无主了,事情说得是颠三倒四的,后一气直叫喊着让花渊鱼这少东家赶紧拿主意,不然满门上下将不保的。
  花渊鱼到底年轻了,那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儿,当场便三魂不见七魄了,还能有什么主意拿得出来的,只得回头一路跌跌绊绊来回楚氏和康敏。
  楚氏一听说,立时便厥了过去。
  康敏也险些撑不住。
  崔颖是个年轻小媳妇,更是没经过什么风浪,也不知深浅,此时也只顾得上让人赶紧来救治楚氏的。
  花羡鱼也是早魂飞魄散的样子,凭一壶滚烫茶水从茶碗中满出,将她的指掌烫伤也不知道痛了。
  一时间花家上下,如盛夏晴空忽遭乌云四起,遮天蔽日,长雷不绝,倾盆大注。
  楚氏好不容易醒来,也顾不上大夫来没来的,在康敏和崔颖左右搀扶之下,趔趄着就要往福康堂去请韩太夫人救命。
  花家如今是一个什么光景,柳夫人才不管,只要事儿不同他们二房相干就成了。
  且现下柳夫人正心疼因她的一时之念,而白白没了的柳依依的嫁妆。
  所以柳夫人一回到他们家院里,便先向柳依依哭诉道:“依依,姑母没用,没能守住你的嫁妆。”
  在柳夫人未回来前,柳依依已瞧见有人来将她的东西搬走,只留下随时摆放,凌乱满地的老旧家什给她。
  当时柳依依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鲁莽上前拦阻抢夺,如今她好不容易能再留将军府,多少人在瞧着她,巴不得她出错的。
  现下再听柳夫人这般一说,柳依依只会越发忍耐。
  然,柳依依却不似柳夫人这般悲观,还道若是利用得当,这些个老旧物件许还能为她赢来韩束的怜爱与愧疚。
  这般算下来,是利大于弊的,柳依依越发不去在意了。
  柳依依安抚了柳夫人一番后,问起外头喧哗的事儿。
  柳夫人冷笑道:“花家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以为有了两个臭钱,便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去沾私盐。如今被盐政给当场拿了个人赃俱获。杀头是逃不过了。老太太也是糊涂了,事到如今不说赶紧同花家身上摘干净,却还去想怎么救他们,也不怕反招来一身骚的。也罢,反正我们家早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们要怎么样,也和我们不相干了。”
  闻言,柳依依怔了怔,当下多少算计闪过。
  只要有花羡鱼在一日,柳依依总以为是不能安心的,几番盘算后觉着这是除掉花羡鱼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想罢,柳依依立马就撺掇起柳夫人来,道:“只怕没这般简单。这事儿非同小可,大老爷要是执意干预这事儿,一个处置不当,姑母也是要受株连的。到底这家还没分不是。当前,赶紧将花家推出去认罪才是,这样还能赚个大义灭亲的名声。”
  柳夫人听了顿时骇然惊悚,愤愤道:“就是这话。花家这杀千刀的,真是害人不浅的。不成,我还是赶紧去劝老太太打住才是。”
  说毕,柳夫人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往外头去了。
  福康堂内,堂弟韩悼靖被韩悼滑亲自领来,正同端坐在上的韩太夫人见礼。
  花渊鱼在末座,楚氏和康敏婆媳正躲在碧纱橱里,细听外头的动静。
  韩太夫人心下也是着急得很,不待韩悼靖礼数周全了,就赶紧让坐,问起花景途的事儿来。
  韩悼靖知道碧纱橱里还有别人,一时也就支支吾吾的。
  韩悼滑想明白堂弟的顾虑后,道:“只管说。里头的也不是别人。”
  韩太夫人直点头。
  韩悼靖这才敢放开了说,“这事儿劝老太太和堂兄,还是莫要管的好。”
  韩太夫人和韩悼滑都是一怔,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韩悼靖回道:“这盐课有多重,但利润有多高,就不必我细说,所以纵是杀头的罪,还是有人敢铤而走险。从灶户的私产私销,到盐商的夹带藏私。漕运也不干净,私带也是常事了。不怕大哥恼,就是朝中军中也有人徇私枉法的,更别提那些盐枭了。”
  韩悼滑喟叹道:“盐政也早成积患了。皇上几次三番要整治,最后却都不了了之,可见一斑了。”
  韩悼靖连忙道:“堂兄,今日我们不说这些。只说这漕运私带的事儿,不瞒你们说这已在某些人中间墨守成法了的。如今花家虽财大气粗,但贸贸然插足漕运,实在是太不知深浅了。其实花家想在漕运上分一杯羹也不是不可,但不肯与人同流合污,某些人还如何能放过的。所以这番明知花家是正经的官盐,他们也要拿来开刀。”
  韩太夫人心下一惊,“到底是谁要拿花家开刀?”
  韩悼靖却不敢说了。
  韩悼滑却不怕,公然道:“可是漕运总督,冯步明?”
  韩悼靖依旧不敢说话,却是默认了,后又劝道:“说起来是不过一纸文书证明的事儿,可……唉,实在是兄弟我……罢了,罢了。‘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说毕,韩悼靖凭韩太夫人和韩悼滑如何苦留,都执意要去。
  而在碧纱橱里头,楚氏再度不省人事。
  韩太夫人见状,也是手足无措,若是楚氏有何不测,她余生将良心难安。
  见韩太夫人着急上火的,韩悼滑迟疑半晌后,道:“其实还有一法,只是有些剑走偏锋。”
  韩太夫人忙擦眼泪道:“你且先说,到底是什么法子?”
  韩悼滑也不避讳花家的女眷,直言道:“其实这事儿再简单不过了,只要悼靖他出一纸证明文书,景途他便化险为夷了。可韩悼靖这家伙一来唯恐与漕运总督作对,二则到底与他不相干,自然就不肯趟这浑水。可要是我们家与景途结成亲家,这事儿若成株连之罪,韩悼靖他也别想逃脱得开。只有相帮,方能脱身。”
  不说韩太夫人,就是康敏和花渊鱼也是一惊。
  “你疯了,拿整个韩家来赌吗?”韩太夫人断喝道。
  韩悼滑垂头听训,后才又解说道:“悼靖最是胆小怕事,老太太也是知道的,一旦涉及本身,他比谁都怕。绝不会到那地步去的。”
  康敏喘息惊惧道:“让阿羡和束哥儿成亲?”
  韩悼滑点头,道:“我不比冯步明能力通天,就只有这一途方能救景途了。”
  与此同时,韩束听闻花家变天,拍马从营中往回赶,也不走正门,绕到后街从拦风居后门进去。
  韩束才下马进门,果然就见花家下人皆惶惶不安,再想到花羡鱼会如何担惊受怕,脚下那里还敢迟疑。
  韩束听说楚氏和康敏等都到福康堂去,只花羡鱼在家,便几步进楚氏上房。
  此时,上房里珠儿和招娣正一面偷偷啼哭,一面给花羡鱼的手掌涂抹药膏。
  而花羡鱼却似魂不附体,手上被烫得红肿,遍是燎泡,却毫无感觉,随珠儿和招娣摆弄。
  韩束只觉心头骤痛,唤道:“羡鱼妹妹。”
  花羡鱼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口中倏然喃喃道:“不可能的,不是现在,前世事发并不是在这时候。”

☆、第116章 都请看过来20日的在这里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一)
  花羡鱼失魂落魄,神神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韩束和她身边伺候的人都十分揪心。
  韩束忙将腰间宝剑一解,递给身边的人,便上前小心查看花羡鱼被烫伤的手,一面骂道:“一群该死的东西,素日你们就这样的服侍的主子?还能让主子给烫成这般模样?”
  珠儿和招娣不敢还一言,跪在地上。
  韩束那里还管她们两个的,回头对丽娘道:“你到我院子去,问她们拿我的象胆凝露来,这个治烫伤;比你们这不知从那里来的膏药要好。赶紧去。”
  丽娘得了话;忙忙就去了。
  花羡鱼这般形景,韩束唯恐会惊着花羡鱼,魂魄越发不好归来了,只得轻轻在花羡鱼耳边道:“羡鱼妹妹,羡鱼妹妹莫怕,此事并未出南都界,不论是谁,多少还是要卖我们家一些脸面的,此事并非十分难办。束哥哥答应你,定全力救出表叔。”
  花羡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多少还有些神志不清,“束哥哥?”
  韩束忙答应道:“我在。”
  花羡鱼道:“此话……果……果然真当?”
  韩束点点头,举手道:“我们击掌为誓。”
  花羡鱼忙忙就抬起受伤的手,韩束急制住她的手腕,道:“小心。”
  击掌罢,韩束接过珠儿递来绞干的帕子,给花羡鱼擦拭泪痕,“别哭。表叔为人谨慎,绝不是为利铤而走险之辈,只怕是有人恐表叔分一杯羹,借此事警告一二罢了。”
  韩束的话,让花羡鱼想起曾经多少的事来。
  花羡鱼记得前世花家出事时,正是林蕊初之父又东山再起,且因祸得福,反升任户部尚书。
  若是将军府那时候便有心要与林家重修旧好,那他们花家事出是否就有被韩悼滑‘飞鸟尽,良弓藏。’之嫌了?
  到底私盐非正途,且罪名甚重,有朝一日被查出,就是他韩悼滑也难逃一个“死”字。
  所以哪怕私盐一本万利,却不比再修好林家,得朝廷拨发的粮饷来得心安理得。
  想罢,花羡鱼一把抓住韩束的衣袖,惊惧惶恐道:“对,没错,是有人要陷害我们家。”
  韩束安抚道:“羡鱼妹妹放心,我已打发人暗中查访了。”
  花羡鱼抽噎道:“若是害我们家的人不是别人,你又如何?”
  韩束一怔,“不是别人,那会是谁?”
  花羡鱼却不说话,低着头。
  丽娘拿来象胆凝露,知时在后头也跟了来。
  如今的知时不比从前了,她自己也知道,若想日后还能在韩束屋里,头一个要示好的就是韩束,次之就是要巴结韩束看重的人,这样才能讨韩束欢心。
  所以知时一听说韩束要象胆凝露这样难得的东西给花羡鱼治烫伤,她忙忙就跟丽娘一块来了。
  知时看了一眼花羡鱼的手,道:“哎呀,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韩束也不理会知时,接过丽娘手里的凝露,就要往花羡鱼手上倒,知时却上前阻止道:“爷赶紧打住。要将花姑娘手上的燎泡都挑了,才能上药。”
  丽娘道:“我家姑娘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挑了泡,多疼。“
  “挑了,才能好。”后知时就支使起珠儿和招娣来,“你们赶紧找针来,要细些的。在点个灯,挑前那灯烧一下针。”
  珠儿和招娣忙擦了眼泪,去准备。
  知时拿针烧过,再看花羡鱼的手,一时她也迟疑了。
  别看知时说得头头是道,也是头一遭给人挑燎泡,一迟疑手边有些抖了。花羡鱼看着还算镇定,一旁直坐立不安的韩束却看不过去了,一把夺过针来,道:“你去,我来。”
  韩束虽从未拿过绣花针,可习武之人最是眼疾手快,在花羡鱼还未察觉时,一手的燎泡便都破了直渗水。
  韩束赶紧丢下针,拿过珠儿手上的干净绵绫,仔细润取燎泡渗出的水。
  一刻后,花羡鱼手上的伤这才上药包扎妥当。
  这时候,婆子来回,“傅公子来了。”
  原来,事发时花渊鱼便偷偷打发人去傅家了。
  少时,傅泽明便匆匆进来了,“现下先生如何了?”
  见到傅泽明,花羡鱼又是眼圈一红,“傅哥哥,这是有人害的父亲。”
  傅泽明几步过来,“别急,祖父也以为先生并非这样的人,真着叔父严查。”
  也是傅泽明着急了,一时竟将韩束从花羡鱼身边挤得靠边了。
  韩束敛了敛眸光,干脆起身让傅泽明落座。
  说话间,楚氏和康敏等已从前头回来,气色都十分不好。
  楚氏被康敏和崔颖扶进里头歇息了。
  韩束只得问花渊鱼道:“怎么了?老太太和老爷如何说的,可是十分棘手?”
  傅泽明也问到。
  花渊鱼慢慢抬头看了看韩束,又看了傅泽明,几番欲言又止的,终究未能说出来。
  花羡鱼见了以为家里是再在劫难逃了,一时跌坐在炕沿,道:“果然天要亡我家不曾?”
  韩束忙道:“不能的。”
  傅泽明见花渊鱼这般也着急上火了,“慎卿,你倒是说啊,到底怎样了?”
  花渊鱼讷讷道:“父亲的事儿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只是……”
  韩束和傅泽明见花渊鱼这般吞吞吐吐的,齐声道:“只是如何?”
  花渊鱼只得将韩悼滑的打算一气都说了。
  听罢,花羡鱼、韩束,还有傅泽明一时面面相觑,好不自在,只得都垂头思忖。
  花渊鱼道:“就知道你们会如此,我方才才不想说。你们看,这不是就伤了情分。”
  傅泽明抬头道:“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情急无奈之事吗?且如今不过只是个说法,不管是德谨他祖母,还是你们家老太太还没点头呢。”
  韩束也忙道:“没错,那里就到那地步去了。”
  花羡鱼知道的比他们多,所以她想得比谁都多。
  罢了,韩束知道自己不好再留,向里头告了辞便,往前头外书房去找韩悼滑。
  也才是出二门的功夫,被韩束打发去打探消息的属下潘青云,便托他的小厮长河来递话了。
  韩束立时改道,不去外书房了,直接去见潘青云。
  潘青云正是泰定伯庶出之子,和韩束志趣相投,虽相似未久,却十分交好。
  前番秦夫人要给韩束说的泰定伯千金,正是这潘青云的姐姐。
  只因今任南都布政使,正是泰定伯,花景途的事儿叫潘青云去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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