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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之兼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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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大奶奶面上气色不动,回头对顾嬷嬷道:“你们都是死的,还等我这做主子的和她一个贱奴才去对嘴不成。”
  顾嬷嬷向康大奶奶一福身,转向王万喜家的道:“先不说那些碧梗米白玉面,就说家里的这些米粮等食材,那可是县太爷和三太太拨发的。你既说我们家原该就是些糙米霉面,可是在说你们太太把我们的东西都贪墨了,只拿这些个糙烂的东西顶替,还是在说县太爷贪赃枉法,昧下了我们大爷应得的月粮?”
  王万喜家的一句话就牵扯上朝廷命官了,不说王万喜家的,就是童夫人和邓三太太也被吓了一哆嗦。
  “作死的东西,这些那里是你吃了几盅酒,就能浑说的。来人,掌嘴。”花如香赶紧抢先在前,虚托个借口惩戒完事了王万喜家的,就怕被康大奶奶借此指出几个罪名来,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的。
  康大奶奶冷笑道:“三妹妹果然只是个小姑娘家的,这可不是一句吃醉酒了浑说的,就能说得过去的,这可事关县太爷的官声。县太爷若是问起,别说我们一家,就是全族都没好果子吃的。”
  童夫人也道:“可不是,一个小姑娘家的知道什么利害的。还有这贱奴才,我看也不用细问了,敢连县太爷都编排了,日后也是个坑家败业的东西,他们一家子都留不得,尽早打发了才是。我这就家去,向你们叔祖回明,趁如今县太爷还没听到什么风声,赶紧说明才是。”
  这事儿转眼就成了族里的大事儿了,花如香再聪敏,也措手不及的。
  当日,族长就找来花晋明,说明事情的利害关系。
  花晋明没想到会祸起自家后院的,气得铺子里的账也不对了,即刻回家关上门就将邓三太太一顿臭骂。
  当夜,邓三太太奶妈王嬷嬷一家就不知被发配到哪里去了。
  而王嬷嬷的家,康大奶奶以这一家子亏空了他们大房的东西,就带人抄查了,说拿抄出的东西折变了赔补亏空。
  这一通抄查折变,不但填补了三房欠下的东西,还有富余的,康大奶奶自然不会声张,暗暗都纳下了。
  因王家奶妈的事儿,闹得邓三太太面上无光,把大房给恨得,巴不得施镇魇法,咒大房一家不得好死的。
  可让邓三太太想不到的是,事儿竟然还不算完。
  花老太刘氏那里也不知道听了谁的闲话,说她邓三太太吃里扒外,贪昧下花家的东西贴补娘家去了。
  这花老太平日里最恨就是家里的儿媳,儿媳孙媳等拎不清,拿花家的东西贴补娘家的。
  邓三太太这下是有理也说不清,不但得了一场骂,还被花老太逼着把昧下的银子都吐了出来。
  邓三太太是越想越委屈,再想起王嬷嬷是跟前多少年的老人儿了,情分匪浅,如今一旦分别,便再无见面之日了,邓三太太自然是要伤心的。
  加之在花老太那里又受了这些气,邓三太太一时竟病倒了。
  书中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在邓三太太身上再三应验了。
  邓三太太在床上调养了几日才好些,那头土财主杜老财的老婆带着媒婆,敲锣打鼓地上花家来给儿子死蠢杜提亲,说的正是花如玉。
  听到婆子来报,邓三太太也顾不上满身的病痛,从床上弹起,一迭连声地喊道:“打出去,打出去,什么东西,懒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呸。”
  在做针黹的花如玉听了,险些一剪子下去没把自己给绞了。
  可那杜老财的婆娘敢敲锣打鼓地来,就是不怕闹得人尽皆知的,所以当三房的人喊打喊杀地来撵人,她也不怕,让媒婆只管说的。
  媒婆甩着帕子,叉着腰道:“你们太太果然要撵我们?我劝你们还是先看件东西,再做打算。”
  说着,杜老财的婆娘让人捧来一个小漆盒给媒婆,媒婆又道:“可要瞧清楚了,这可是我们杜公子才得的信物,没这东西杜家也不能来。”
  一个三房的婆子不明所以,就上前来看了一眼。
  旁人也不知这婆子瞧见了什么,只见那婆子看了就吓得魂飞魄散的,扭头连滚带爬地往三房的院子跑去。
  没一会儿,邓三太太就被人从里头搀扶了出来,气呼呼道:“想要多少银子才肯了事,你只管说,只我女儿就是不成。”
  杜老财的婆娘一时也横眉竖目道:“当我们是要饭的花子了不成。就你们家里的,那样是我们家没有的。银子?只怕你们不敢比的。如今我就一句话,要么大家都欢欢喜喜地做亲家;要么一拍两散,只那时,就怨不得我四处去说出‘好听’的来。”
  邓三太太气得只剩下颤抖份儿,“泼……泼妇……无……无赖……”
  杜老财的婆娘一拍大腿,“不要给脸不要脸,多少人家的千金小姐我儿都瞧不上的,就你们家这样的,哼,要不是为了你们家姑娘的名声,我儿也不会这般委曲求全。”
  最后,邓三太太是被人抬回院里的,但事儿基本也算是定下了,只待花晋明回来点头了。
  得这消息,花如玉哭得死去活来的,“我不嫁,我死也不嫁他。”
  这会子大伙也知道了,花如玉那绣帕到底是怎么被死蠢杜给拾了去的。
  花如香也为姐姐伤心,可也唯有此法方能保住姐姐的名声,保住家里上下女儿的名声了。
  罢了,花如香也不是嗔怪的,道:“这怨得谁?当日我是如何劝的你,可转面你自己就跑前头去了。”
  一时间,花家将姑娘许与杜家的风声,就传得街头巷尾皆是了。
  花晋明是个只当女儿是赔钱货的主,所以女儿的事儿他一概少管少问的,所以一听说有这事儿,对方还是家财万贯,田地千顷的杜家,心里竟然还高兴,但面上却假惺惺道:“若论起杜家的门第,和我们家也算不得是门当户对的。我们家虽未在户部挂名儿,可到底也是先帝钦定的贡珠之家,不比皇商也是皇商。杜家想与我们花家结秦晋之好,也不是不可,只一样,纳征之日可不能马虎了,杜家需拿出可与之我们家门第相匹配的彩礼聘礼,才是礼数。否则一概免谈,我就是把女儿都送寺里当姑子,也不能便宜了死蠢杜的。”
  花老太也深以为然。
  真是好一对自私自利的母子。
  就为一份彩礼而不顾自家女儿的名声,也不管因着你们这房女儿的名声没了,别的几房女儿的名声连带着也是坏了的。
  回头你们把女儿往庙一送,是干净了,花家别的女儿又该怎么办?
  花玄鱼气不过,就碎嘴给花羡鱼听了。
  花羡鱼暗暗惊诧。
  她记得在“那些曾经”里头,花如玉最后嫁的是本省的通判做继室,虽如此到底也是官家太太,有敕封的。
  怎的如今花如玉却要嫁杜老财那个败家儿子?
  难不成“那些曾经”,真的不过是她的一场南柯梦,一场足以乱真的梦?
  “有句话怎么说了,梦里不知身是客……”花羡鱼想着,心里豁然开朗,眼前一片光亮。
  虽说病去如抽丝,可来复诊的朱大夫还是察觉了,花羡鱼竟好转了。
  次日,花羡鱼发了一场热,朱大夫却欣喜道:“郁气发散出来了,这下可好了。”

☆、第三回花父再名落孙山三房做亲河东狮(一)

  风水轮流转,几家欢乐,几家愁。
  花羡鱼的病日渐好了,朱大夫断言,只要再小心养息几日定痊愈了。
  康大奶奶听闻,一家子都欢喜非常,重重给了朱大夫好一份药礼的。
  然相对而言,近来诸事不顺的邓三太太,却整日愁云密布的。
  对于杜家的亲事,花晋明已点头答应,可自古婚嫁少不得都得遵循六礼。
  可这六礼里头,花晋明也只过问纳征一节,只在意那日杜家会送来何种大礼下聘,其余一概都任由邓三太太施为了。
  花如玉就更不用说了,每天寻死觅活的,就是不肯依这门亲事,今儿要投缳,明儿要铰头发,无一日不出点事端来的。
  有一日更荒唐了,这花如玉竟悄悄跑去找韩束,说无所谓做大做小,只求和韩束相依相守,一走了之。
  一听花如玉要同他私奔,吓得韩束险些就夺门而出,狼狈而逃的。
  可花如玉到底是清白姑娘家,韩束也不好大肆张扬,毁她名声,只得以“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这样的道理劝说花如玉,拖延到三房的人来寻着了,这才没闹出遭人唾弃的丑事儿来。
  从此,就是在厢房里,韩束也不敢再独身一人,时时与花渊鱼为伴,两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邓三太太知道了这事儿后,气得头回动手打了花如玉,并将花如玉禁在闺房中,不得外出半步。
  这事儿虽未遂,但到底伤风败俗,若让外人得知那么一星半点,女儿岂能还有性命的,不说宗族,就是花老太那里就容不得了。
  邓三太太立命小女儿花如香寸步不离陪在花如玉身边,就怕花如玉有个好歹,或是又出什么幺蛾子的。
  真真是让邓三太太劳心劳力,操碎了心的。
  这厢家里不得顺心,那厢杜家要迎娶的日子又追得急,可再急也不能越长幼有序这条去不是。
  从纳彩开始,邓三太太拖着一身的病气,独自和杜家周旋开了。
  但也是从纳彩开始,邓三太太就挑剔起杜家的礼来,不是说杜家请的媒婆不懂礼数,就是说来人的嘴脸不讨喜。
  反正就是看杜家打发来的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好在这杜家是一心要求娶花如玉了,不厌其烦地应付着邓三太太。
  杜家好不容易请来的人,让邓三太太都挑不出理儿来了,这纳彩之礼才总算是过去了。
  到了问名纳吉,杜家的媒婆不知道说了多少话,却都不中用,到底是从邓三太太手里用抢的,这才得了花如玉的庚帖。
  等合过了八字,杜家欢欢喜喜地来告诉邓三太太,说:“杜公子和姑娘的八字极合,十分相配。”
  邓三太太又不高兴了,非说不准,要找人再合一遍,因杜公子的庚帖供奉在花家祖宗神楼时,家里就出了口角锋芒的事端,是家宅不宁之兆。
  二房的张三奶奶听了,忙赶过来笑道:“就两只扁毛畜生斗嘴,算得什么口角锋芒的。”
  可邓三太太就是不依,就这么来回折腾着。
  镇上算命卜卦的早被死蠢杜给胁迫过了,没人敢说出不一样的来,邓三太太这才作罢了。
  总算到了纳征之礼。
  在杜家选的吉日一大早,花晋明和邓三太太就端坐堂上等着。
  吉时一近,就听鼓乐吹奏之声,由远而近。
  媒婆一路引着杜家的家长亲戚进了花家的门,送上红绸系好的庚帖,更有花晋明最是关注的聘礼了。
  杜家不愧是土财主,财大气粗得很。
  花晋明拿过礼单一瞧,杜家送来的聘礼打头的是礼饼,至于是多少,花晋明没细瞧,只一眼便过去了。
  下头接着是干货,发菜打头,接着是鲍鱼、蚝豉、元贝、冬菇、虾米、鱿鱼、海参、鱼翅和鱼肚等。
  看这一列海味,花晋明自然是满意非常的。
  然后是三牲,鸡、鹅、羊,各一对。
  这些花晋明又是匆匆一眼。
  余下的什么鱼、椰子、羊酒、四京果、四色糖、茶叶等一类的,花晋明更只当是多余的。
  终于在礼单上瞧见有贵重物品的名目了,金项圈、金珠首饰等三十余件,各色名贵的绸缎五十匹,最后是礼金三百两,花晋明总算是觉着这女儿嫁得值了,人也舒坦了。
  把礼单一合,花晋明一改先前的嘴脸,拉着杜家的人就是好一顿亲家长亲家短的,和和气气,殷殷勤勤的双方执笔写下聘书。
  待到女方家答礼,花晋明却只让邓三太太取了从杜家送来的生果茶叶等,再配上莲藕、芋头、石榴和槟榔,还有一些花如玉平日里做的鞋袜荷包等,就算完事儿了。
  得这些回去,杜家人暗地里没有不腹诽的,只是大喜的事儿,都不好摆上面来说。
  花家大宅前头热闹,人声鼎沸,后罩房花如玉的屋里却是一片死寂。
  丫头们都蹑手蹑足的,就是喘气也不敢急了。
  花如玉一人坐在窗边,身前是绷着大红绸缎的绣架,只是缎子上一针一线都没有,只几滴未干透的泪印。
  此时,花如香端着一个小盖盅近了来。
  盖盅里是祖辈女儿家出阁前都吃过的,调养身子的汤药,能使女子成亲后好怀上身孕的。
  汤药倒是天天熬,可花如玉却不是回回都吃。
  花如香明白姐姐心里的苦,也不好深劝的,就是她自己不时想起姐姐将嫁那样一个人,也不禁心酸的。
  见姐姐又独自落泪,花如香随之在心里又是一番感慨伤感,罢了将小盖盅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回头吩咐丫头到铜盆里绞方帕子给她。
  花如香拿着帕子,过来拭了拭花如玉脸上已半干的泪痕,又劝道:“事到如今,再想那些也是于事无补了,倒不如想想日后该如何的好?”
  花如玉如似未闻般,依旧呆呆地望着窗外。
  花如玉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也知道姐姐能听进去的,所以花如香也不以为意,又道:“杜家家财虽巨,可那杜家少爷却是个不谙经济世路的,又不求上进,就是杜家有金山银山也是有吃空的时候。依我看,与其让杜少爷他那些姐夫料理他们家的生意地租,不时被那些外姓人把家财拐骗了去,还不如让他交给咱们父亲和哥哥打理的好。”
  花如玉还是那副模样,不为所动的。
  花如香顿了顿,还道:“只要把他们杜家拿捏在我们家的手里,有娘家扶持着你,不怕杜少爷以后只知斗鸡走马,游山玩水的,就是日后你婆婆也不敢小瞧你,为难你的。”
  越说,花如香越觉着自己说得有理,还要再劝的,就听丫头来回,“三奶奶来了。”
  花如香立时收起规劝姐姐时的和悦气色,望着帘子外头。
  少时,就见张三奶奶带着几个媳妇满面笑意,欢天喜地地进来。
  “二位妹妹都在呢。”张三奶奶也不待人请,自个进来就坐屋里的绣墩上了。
  待丫头上了茶,张三奶奶端起茶碗吃了一口润润嗓子,这才又道:“二位妹妹不知道,今日前头可热闹了。那杜家一路锣鼓喧天而来,引了多少人来瞧热闹的。婶子眼光就是好,那杜家公子果然是二妹妹的良婿,那聘礼一抬一抬地往我们家里送,都瞧见了的,结结实实,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三四十抬的。杜家的人当下就要择期,想来我们也快要改口了,改叫二妹妹一声二姑奶奶了。”说罢,张三奶奶掩嘴笑了起来。
  明知道邓三太太和花如玉不喜这门亲事,张三奶奶却张口就说这些,想也知道她是来添堵的。
  花如香沉下脸面,道:“三嫂嫂,我姐姐虽说已定了亲,可到底还未出阁,不好多听这些。若三嫂嫂此番前来,为的就是说这些,恕我们姐妹不能奉陪了。”
  张三奶奶慢慢收起笑脸,冷哼一声,道:“哟,三妹妹怎么说话的,我好心好意当这耳报神,来报喜,还成了不是了。也罢,二妹妹得良人,三妹妹却还没着落,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我不与你计较就是了。”
  花如香到底是女儿家,那能同张三奶奶这样嫁了人生了子的,说出这些个荤话来也不带脸红的。花如香听了自然是又气又臊的,再说不出话来了。
  张三奶奶却不再理会她了,起身越过花如香,到花如玉的绣架前一瞧,道:“果然让我猜着了,二妹妹还没动针线呢,只怕是还没有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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