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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重生之兼祧-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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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束点点头,“听声音比早先好多了,可到底还要小心调养,别又反复了,那才棘手了。”说着,韩束将他那瓶山茶花药油放桌上,“这药油对跌打损伤极好,此时看着虽没用,但到底有备无患。”这说法不但送了伤药,也顾全了柳依依的脸面。
  说罢,韩束起身领着花羡鱼便要走。
  韩束的体贴让柳依依正觉受用,却忽然又要走了。
  还有花羡鱼,半句话都没就走了?
  柳依依以为花羡鱼是绝不会那么好打发的,惊诧之余不禁脱口而出,“二奶奶且留步。”
  花羡鱼和韩束同止步。
  “大奶奶还有什么吩咐的?”花羡鱼道。
  柳依依道:“二奶奶这话生分了,依依岂敢。只是老太太说,明儿起让二奶奶和我一并管家,不知道二奶奶可有什么章程?”
  花羡鱼只笑道:“大奶奶这话我就不明白的,那家不是长嫂当家的,我不过是应景儿的,大主意还得大奶奶来拿。”花羡鱼一面说,一面给韩束挑眉。
  韩束不知道花羡鱼又打什么主意的,但还是顺着花羡鱼的意思说了,“二奶奶这话没错,二则她到底年纪比你小,难服众,还是你多担待些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离婚,陪了她大半个月,眉头觉着都快成心理辅导员了。现在的婚姻真脆弱啊!!!

☆、第139章 都请看过来16日的在这里

  第十六回羡鱼依依理中馈;大刀阔斧弄手段(三)
  韩束这话面上是在帮柳依依;可又不难听出对花羡鱼的维护,所以一时间让柳依依闹不明白;韩束到底是向着谁。
  柳依依只得感叹这是韩束对她和花羡鱼的平衡之道。
  “夫君说的是那里话。”柳依依咳了两声,又道:“老太太是没有无缘无故提起二奶奶的;既然如此说了,定是想让二奶奶同我携手,齐心合力了。”
  “既然大奶奶都如此说了,我再推脱便不识好歹了。以后还请大奶奶多多指教才是。”花羡鱼向里头半蹲福道。
  柳依依忽然有种被人拐带了的感觉,可回头细一想又觉着应该是这样没错的;都按着她的意思走的,于是道:“二奶奶过谦了。”
  言不由衷的话说到这份上也够了,再多就都不耐烦了;韩束便携起花羡鱼的手,道:“也来了半日了,大奶奶也该烦了,就不要再搅扰大奶奶养病了。”
  花羡鱼应了“是”,便告辞和韩束走了。
  虽隔着撒罗的帘幔,但韩束和花羡鱼手牵着手亲密的样子,里屋还是瞧得见的。
  柳依依自然也看见了,令她觉得与外头的两人看似不过是两道帘幔的距离,却如同两个不可逾越的世界般,一时间心中多少怅然,如有所失般。
  而出了拘风院的花羡鱼和韩束两人,这边你给我折枝花,那里我给你摘个果子,就好似小时在海边,你给我捡个贝壳,我给你捡个海螺的光景,纯净而美好。
  “妹妹若要在府里站住脚跟,方才那样说话可不好,这不是挑拨着大奶奶拼了命和你争的?”韩束一面拨着还带着青的柑橘,一面道。
  花羡鱼笑道:“就怕她不拼命,她拼命了我才有机可乘。”
  韩束试吃了一瓣果肉,酸得他直想皱眉,好不容易才忍住,把柑橘往身后一藏,道:“这话怎么说的?”
  花羡鱼早瞧见韩束吃柑橘了,“你怎好意思吃独食的。”说着夺过一半来就往嘴里填,顿时觉着牙都要倒了,脸上的五官更是快蹙成一堆了。
  韩束背过身子去笑得直耸肩,“我若不佯装吃独食,那能引得你来陪我吃完这果子去的。这才是有难同当。”
  “哎哟,好酸。你竟敢耍诈,瞧我饶得了,饶不了你。”花羡鱼扬起手中的花枝,朝韩束身上就打的。
  先前是韩束让着花羡鱼,这才让她抢去果子了,这回花羡鱼是连韩束的衣角都没碰到。
  韩束一面躲,一面笑道:“正所谓‘兵者,诡道也。’我为军人理应的狡诈。”
  两人就这么一路打闹着回了澜庭阁。
  顾妈因要来说一句话在屋里等半天了,听说花羡鱼和韩束回来了,出来一看不禁笑道:“真真是越发比小时候还闹腾的。”
  花羡鱼喘吁吁地告状道:“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找打。”
  韩束十分纵然花羡鱼告状,也不辩解,接过珠儿绞干的帕子擦了把脸,问顾妈道:“妈妈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顾妈一面帮着招娣服侍花羡鱼盥洗面手,一面道:“姑爷不知道,你们前脚才走,后脚傅家就来人说,傅公子打算初五日便启程回广东。老爷也没大的意见,已让我们家爷和傅公子在那日一并启程。”
  听到说傅泽明,花羡鱼便默然了。
  韩束看了看花羡鱼,对顾妈道:“那日我定同二奶奶前去送行。”
  顾妈又道:“我们太太就为这个让我来说话的。我们三姑娘到底已嫁作人妇了的,不论是在情,还是在理,都不应该再似从前那样毫无顾忌了,安安分分在家里才是妇道人家。”
  韩束知道康敏这话看似在教训花羡鱼,实则是在忌惮他韩束,唯恐韩束因此对花羡鱼生出不满和疑心,可见康敏为女儿的殚心竭虑。
  想罢,韩束道:“岳母多虑了,我岂是那等不知情理的。再说那日慎卿也要同行的,我和二奶奶去送一送又有何妨的。”
  待送走顾妈,花羡鱼还在那里出神的。
  韩束过来陪着坐了半晌,才道:“妹妹不必顾忌那些的,我们三人心里明白便可了。此番子允与慎卿若是顺利,只怕要来年春闱才能再见了,还是得去送送的。”
  如今花羡鱼是十分听不得春闱二字的,每每听闻总让她心惊胆寒的,“束哥哥。”
  韩束不能理解花羡鱼的恐慌到底从何而来,便安抚道:“别怕,在他们回来前,我定会保妹妹周全的。”
  夜里,这两人又是隔了一道围屏安歇的。
  花羡鱼望着床帐顶,韩束望着房上梁。
  “看大太太的意思,明儿是不能来给你们‘保驾护航’了,可你们又是头回主持家务,里头多少头绪的,只怕没等你们闹清楚,就有刁奴依仗着有几分体面欺压你们年幼的。”韩束提醒道。
  花羡鱼这才扯回心思来道:“这些都勿用担心,那个想总揽大权的,比我更清楚着急的。”
  韩束知道花羡鱼说的是柳依依。
  而就在花羡鱼和韩束说起柳依依时,柳依依却正在服药。
  三剂药下去,柳依依果然就好了不少,只是总觉着身上有些发凉,所以哪怕是在三伏天,又是在门窗紧闭的屋里,柳依依还要穿夹衣才耐得住。
  吃了药后,柳依依躺床上细细打算着明日如何应对的事宜,一直到药性上来了才睡去,次日天明鸡唱时,又赶紧起身了。
  又吃过一回药,柳依依就觉着没有什么不好了的。
  脸上的也消肿了,可到底还未恢复,柳依依便拿了一块纱罗帕子当面纱挡脸上,这便能见人了。
  只是今日雾水笼罩,潮气十分浓重,日头又未上高空,便有些淡淡的凉意了。
  别人觉着还好,柳依依出了门却觉着冷,还打了寒战。
  画绢见了忙回头去把柳依依冬天用羽缎对襟的斗篷给寻了出来,给柳依依披上,这才让柳依依觉着没那么寒气逼人。
  柳依依先去正院给秦夫人请安,得了闭门羹后,才到福康堂去给韩太夫人请安。
  一直等到卯初,日头升起驱散雾霾,韩太夫人才起身。
  花羡鱼和韩束也这时候到的福康堂。
  进来时,花羡鱼还困得直闭着眼,只凭韩束在前头带着她。
  “抬脚上台阶,再抬脚过门槛。”韩束道。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花羡鱼乖得很,就是不管怎样眼睛还闭着。
  韩太夫人见了直笑,“就困成这样了?”
  韩束苦笑道:“她半夜不睡,今儿自然就起不来了。”
  韩太夫人道:“这年纪也正是贪睡的时候,可做了人媳妇就是要起早贪黑了的。来,羡丫头坐我这来再眯一会子。”
  花羡鱼打着呵欠揉着眼睛,往韩太夫人身边一坐,道:“我知道老太太这里有冰,赏我一点冰水洗脸我就好了。”
  韩太夫人道:“贪凉可不好,年轻还不觉,到老时就有你罪受的。”
  韩束也道:“那里就用得着冰了。”说着拿一个珐琅小钵来,往花羡鱼鼻子下头晃了晃。
  花羡鱼就觉一股子酸辣味儿直冲鼻腔,一连打了好几嚏喷才停住。
  韩束大笑道:“老太太,瞧,她这不就清醒了。”
  韩太夫人直笑骂道:“有你这样欺负自己媳妇的吗?”
  待花羡鱼精神了,直嚷着要给韩束好看的。
  这样的形景,让一旁的柳依依觉着融不进去,十分不自在。
  等摆了早饭,花羡鱼和柳依依服侍韩太夫人和韩束用了早饭,韩太夫人这才嘱咐花羡鱼和柳依依道:“到底是头回主持家务,你们要有商有量才好,切不可自作主意。有不明白的大可去问你们大太太,又或是来问我。”
  花羡鱼和柳依依起身答应了。
  韩太夫人又对韩束道:“束哥儿你再去瞧瞧你娘,果真起不得身就罢了,若是好些了就让她过去,有她在旁镇着,比只你两个媳妇就这么干巴巴地去强些。”
  秦夫人在韩太夫人这里得了气,回去赌气装病是有的,可后来得了韩悼滑一通好骂,才真得病了的,这会子只怕是真起不来了。
  韩束虽知道,但还是答应了去再瞧瞧秦夫人的。
  秦夫人素日里都在她上房里理事,如今花羡鱼和柳依依总不好到那里去的,韩太夫人便让她们到福康堂前头的一处带抱厦厅的小院里去。
  柳依依便说:“既然从今儿起便由我和二奶奶打理家务了,总不好连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各又管的是什么事儿都不清楚。”
  韩太夫人点点头,“一会就给你们送去花名册。”
  花羡鱼和柳依依便去了。
  府里执事婆娘媳妇等一概已闻讯到齐,来应卯了。
  秦夫人掌管将军府近二十载,可知府里上下有多少是秦夫人的人。
  如今秦夫人被夺了主持中馈之事,她的人都在不忿,就等着拿捏花羡鱼和柳依依的错,好给秦夫人出气的。
  便有人说如今花羡鱼和柳依依当家,头一个便是要立威名,日后才好令行禁止,所以今儿少不得要驳几件有些体面人的事儿,镇一镇他们,这才有威信。
  于是这些人便商议好,今日他们打算回几件让花羡鱼和柳依依不敢驳的事儿。

☆、第140章 都请看过来17日的在这里

  第十六回羡鱼依依理中馈;大刀阔斧弄手段(四)
  说来也是正好赶上了,韩芳的夫婿刘平勋;他大哥刘平荣到底还是没能挨过去,昨个夜里一病死了。今儿早上韩芳忙忙打发人来将军府回这事儿。
  有这么个现成的事故,这起子正唯恐天下不乱的没有不利用的。
  花羡鱼和柳依依也不着急着理事儿;到了小抱厦厅就命人摆饭;用过了早饭花名册也送来了;花羡鱼和柳依依漱口盥手后;这才开始分坐榻上两端,睨外头站了泱泱一院子的人。
  柳依依一面翻花名册;一面道:“今儿是我和二奶□回主事儿,有要紧事情的,可先报了来;我和二奶奶眼下就办。若没什么要紧的,只暂且放下,待我和二奶奶认清楚了你们谁是谁后,再定。”
  虽隔了一世,但就外头那些人,花羡鱼就是闭着眼都能把他们给认出来,还能不费事的顺便把刺头的挑出来,谁又是属墙头草的,分门别类了。
  所以此时再看花羡鱼,就像是和她不相干似的,略歪在引枕上,随手拿了本花名册挡面上当门面,其实没一点正经态度。
  这里柳依依才说罢,府里仓上的头目张宝的媳妇就进来回事了,“回大奶奶、二奶奶……”
  这张宝家的才起个头,就给柳依依叫住了,“且慢。你先说你是哪一个,如今在哪一处当差的。说清楚了,你回的事儿我们也才好裁度的。”
  这时候便有人答了,“她男人是前头仓上管事儿的,叫……”
  柳依依知道这些人都在试她的行事做派,只要她稍有宽纵的,定再不把她放眼里了,所以柳依依立时就把脸放了下来,喝道:“这是什么规矩,素日大太太问话,也有你们这些不相干的替她来回的?”
  旁人自然就不好再说话了,张宝家的垂首侍立着,也不言语了。
  那里花羡鱼从花名册顶上瞥了张宝家的一眼,她记得这张宝家的是府里大管家林欣的亲家,张宝一家得林欣的拉扯才有今日的体面,而又众所周知的,那林欣原是秦夫人的陪房。
  看如今,也难怪林欣家的会推她亲家出来打头阵了。
  见没人敢再做声了,柳依依才又问话。
  张宝家的说了自己男人的名姓,又说如今她在那一处当差,柳依依这才准她回事儿了。
  把刘家的事儿一回完,张宝家的便不言语了,十分恭敬的样子等柳依依的裁度。
  常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
  张宝家的把事儿一回,也不说主意,也不提旧例是个什么办法的,就这么干巴巴地等柳依依拿主意,柳依依那里还会不知道她们在等看她的笑话了呢。
  于是柳依依冷笑一声,道:“行了,我知道了。可你们也是知道的,大太太如今身上不大好,二太太又诚心礼佛不问这些俗务了,我和你们二奶奶又都是年轻的媳妇,去了也不合礼数。我看,往年是个什么例,就按老例打点祭礼送去就是了。”
  张宝家的就等着柳依依这话了,就听她垂首道:“回大奶奶的话,家里多少年没有姑爷了,所以就是想按旧例,没例可循的。”
  没先例?柳依依还真没想到的,既然没先例那便只有现开例了,只是到底该给多少她心里又没底子。
  若给多了,还不知道会被人编排出多少败家徇私的闲话来。
  给少了,又失体面。。
  一时,柳依依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正思忖着就瞥见花羡鱼在无所事事地翻看着花名册,就像在等着她柳依依来请教的样子,让柳依依越发不好去问了。
  若柳依依真问起,花羡鱼还真不好不说的,到底她们如今是一起理事儿的。
  最后柳依依不得不拿出韩太夫人来当缓兵之计,道:“既如此,还需问明白老太太,才好定夺了。”
  闻言,多少人在底下窃喜笑话的。
  就看张宝家的也不似方才这般恭敬有礼了,又上前一步道:“大奶奶若是做不了主,小的去回大太太就是了。没得耽误了功夫,让刘家姑爷以为将军府不看重他们家,折了芳姑奶奶的脸面,也丢了我们将军府的势派。”
  这话让柳依依十分难堪,倘若眼下压制不住这张宝家的咄咄逼人,以后就真难在这些人面前立威势了。
  就在柳依依才要张嘴说,“眼下已打发去回老太太了,没谁的功夫可耽误了去的。”
  那里花羡鱼还举着花名册,却说话了,“张大娘这话就有些不知道进退了。”
  对柳依依,张宝家的都敢不畏伏,如何会怕出身不高的花羡鱼,就听张宝家的道:“小的不过是奴才,没见过世面,自然不知道轻重进退的。既如今二奶奶说起了,还请二奶奶给小的指明道理,让小的日后也知道个好歹。”
  花羡鱼放下花名册,“张大娘你也别不服气,我和大奶奶虽年轻不谙人情世故,但情理却是知道的。将军府是多少年没有出嫁姑奶奶婆家的例了,可将军府却年年都有对亲家礼的例子。既然张大娘说,这攸关我们家姑奶奶的脸面和家里的势派,不好耽误了的,那就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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