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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浪子宰相  -第14章

小说: 浪子宰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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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尘淡淡笑着向他点头致谢,后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大人,您受的是什么伤?”
  
  “普通的剑伤,不过伤到了肚子。”
  
  初尘想了想,起身向他告辞:“大人,初尘想起一件东西,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严殊有点不舍:“哦,你要走了?那好吧,记得常来看我啊。”
  
  “是,大人。”初尘退得落落大方,严殊忽然产生一个想法:这么美的一个女人,虽身在红尘,却不妖冶,虽然样貌高贵,却带着丁点小女人气,如果用猫来比喻,她比较像只波司猫。不知道麒真看了会作何反应?
  
  严殊对上回在皇宫的宴席之上无动于衷的麒真耿耿于怀起来——如果连这个女人他都能不屑的话,那他可真是位比我还君子的君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被同学约去旅游,于是我在想我的更新怎么办、、、 
                  第二十八章
  严殊对上回在皇宫的宴席之上无动于衷的麒真耿耿于怀起来——如果连这个女人他都能不屑的话,那他可真是位比我还君子的君子了!不过……严殊转念一想:初尘有什么事忽然就要走了?答案他到第二天就知道了:
  
  那时候丫鬟正苦不堪言地按着严殊的吩咐,用他那所谓“御赐”的牙刷在他嘴巴里面上下左右、里里外外鼓捣着,然后又用一床被子垫在严殊背后扶他坐起来漱口。严殊呢?丝毫不觉得这是件痛苦的事,反而还很开心地说刷完牙真是神新气爽!丫鬟暗地下了决心:今后自己也非要弄支牙刷来用用。
  
  就在这时,初尘带着她的一名侍婢前来问候,这次她抱的不是古筝,而是一只雕工精细的木匣子。让严殊觉得很像海盗的藏宝箱。难道她又拿一箱银子来?不过如果是银子,她抱得不会这么轻松吧?
  
  初尘见到他,向他做了个“万福”,也不客套便含着笑坐下来,为他说明来意:“小女子承蒙大人抬爱,也不晓得该作何回报,今日就把我这雪荷花献给大人,聊表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严殊的下巴不由自主地掉了下去,忍不住“噗嗤”以笑:“不会吧?真的有天山雪莲啊?”
  
  初尘以为严殊曾经听说过,只当是个谣传没有当真,就轻言慢语地说起它的来历:“听说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带来的。有位外国客商来我们凤来楼将它送给了初尘。”
  
  严殊点点头,看那花型硕大,纯如白雪,通体剔透,想必应该是真的了。补血又去寒,确实是个好东西。他叫玉莲收起来,并将他书房那架古筝搬过来,他好和初尘“促膝长弹”。在伤还没好的期间内,他也似乎只有这项娱乐了。自从自己躺在床上之后,九方烟也不再像防骇客一样步步为营;而子言恒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被麒真从天牢里放出来;至于九方绯路,出去找雪莲之后就没了后话,兴许还在外面游荡。看来南唐韩熙载的那一招“夜夜笙歌”确实很奏效。至少这一招可以掩人耳目,让人知道他是个浪荡宰相。纵使他内心对国主的懦弱有多少不满,对国运如何地失望,也不会有人发现。既然天意要让我吃喝玩乐,那我何必和天过不去呢?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严殊觉得自己身上痒痒的,虽然太医每天都例行公事来给他换换药什么的,不过还是难受。也许是伤口愈合的关系吧?严殊觉得自己要是再不下床活动活动,那就要变成老僵尸了。这天终于老天开恩,不,应该说是太医开恩,允许他下床稍微走动一下。谁说病人是皇帝?根本医生才是皇帝嘛!什么都得听他的!严殊左右耸了耸肩,转了转头,关节里面都发出声音了,这个锈迹斑斑的身体啊,早该整顿整顿了。
  
  今天初尘没有来,不如就去凤来楼去找她一起出去踏青好了,虽然时节似乎已经过了。严殊笑笑,并不介意。
  
  凤来楼的老鸨见了他,满脸庄稼久旱逢甘露的神采迎了上来。严殊怕她又要“宰相长,宰相短,宰相头上顶只碗,碗里三根萝卜干”地大叫一通,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生意好似的,提前就瞪了她一眼。这老娘们倒也有点悟性,这回可没再大声嚷嚷,躲在严殊后面偷笑。
  
  她将严殊领上楼之后,那些空闲着的粉头们都一窝蜂似的涌了出来:“大人!可算把您盼来了!您上次给初尘的《菩萨蛮》卖得可好了!在给我写一首吧!”“大人!我先来的!先写给我!”“哎呀!去去去!我才是最先来的!”
  
  女人们手里拿着银子和纸笔围拥着严殊,那场面,简直比刘德华现身还要热烈,严殊都有些招架不住。好不容易让她们抽签排好了队一个一个地来,才平息了这场争夺。于是他挥笔疾书,把但凡自己能想到的从古到今的艳词淫诗都给她们写了下来。粉头们个个如获至宝、笑逐言开。
  
  可是当她们拿去读的时候,却发现有好多自己不认识的字,于是向严殊请教:“大人,这是什么字啊?我不认识呢!”
  
  严殊一看——咳!都忘了要写繁体字,而且要用这个什么沐国的字体!可是根本就不会写!他于是正儿八经地“教导”她们:“你看啊,这个字呢,就是销魂的销字的简写。为什么要简写呢?因为这种东西要是被别人看到不好意思嘛,所以用这么多不认识的简写字,别人不懂其中的意思,谁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你们知不知道啊?在两国战争的时候,因为不能让敌国知道我方的情报,这种简写字就非常有用了,有的还只用一个长横和一个短横来代表……唉,这种事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的。我就把它教给你们……”
  
  娘儿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不由佩服着:真不愧是宰相,连用的文字都和别人不同!而严殊呢?看着堆了满满一桌的银子,正盘算着应该怎么带回去。却听一个姑娘做了个“嘘”的手势,侧耳一听,是右承旨来了。
  
  严殊见状,问:“怎么,你们很怕右承旨吗?听到他来就想老鼠见了猫一样。”
  
  “大人,您可别这么说,我们倒也不是怕他,只是这个右承旨很抠门,每次带五六个人来,却只叫两三个姑娘在旁边倒茶斟酒。有时候还会忽然发脾气赶我们走,哎呀呀!实在是很无趣的客人!”
  
  “哦?”严殊那双不安分的眼睛不由得瞟了瞟,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招呼姑娘们凑上前来,小声问:“要不要本大人替你们出口气?”
  
  姑娘们听了,纷纷扭头笑了起来:“大人,您要怎么给我们出气啊?”
  
  严殊在她们耳边如此这般地耳语几句,粉头们便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将他推来推去:“哎呀大人!你好坏呀!真亏你想得出来!不过要是让别人知道,大人不是会倒大霉?”
  
  “我要是倒霉啊,那一定是你们出卖了我!”
  
  “讨厌!”女人们笑着,去把龟公叫了过来,并带严殊去右承旨要的厢房。
  
  只听龟公一声“皇上驾到!”里面的人就仿佛被扫黄组入室捉奸一样,急匆匆地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龟公微微打开一道门缝,瞅见里面的几个人都钻在床底下,有几个屁股还露在外面,严殊也贼溜溜地瞄了一眼,不由被他们这鸵鸟一般的隐藏方式感到滑稽。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清了清嗓子,尽量装出麒真的口吻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朕的脚下到这种地方来,该当何罪?”
  
  床底下的人因一时惊慌,根本没有仔细分辨是否真的是皇帝的声音,何况严殊声色俱厉,让他们真以为是麒真来了呢!吓得不敢钻出来:“臣等罪该万死!”
  
  “哦……”严殊用扇子轻轻拍着手:“好啊,那朕就成全你们的忠心,就在这死给朕看吧。”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哼!说什么罪该万死,却不愿意去死,这不是欺君犯上?你们以为自己有那么多条命,可以死一万次?那这皇帝不如给你们做好了!”
  
  “皇上!臣等再也不敢了!求皇上恕罪!”
  
  严殊早已乐不可支,可他还是故作严肃地说道:“平身吧。”
  
  正当那几个官员要从床底下出来,严殊却大喝一声:“谁让你们站起来的!”立马阻止了他们回头来看到自己的真面目,不,应该说是宰相的真面目。
  
  右承旨那拨人实在觉得委屈,可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好听凭严殊提问:“朕让你们平身,不是让你们站起来。右承旨,朕问你,这个‘平’字该作何解释?”
  
  敢情皇上是要考考我的学识?右承旨连忙恭恭敬敬地在床底下回答道:“回皇上,平……平乃坦也,和也”他使劲地在脑子里搜罗着“平”的意思,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地挤出来:“定也,治也……呃……均等也,还有易也……”
  
  严殊点点头,打断他:“够了,朕问你,‘平’字可有起立之意?”
  
  右承旨想了想,有些心虚地回答:“没有。”
  
  “这不就对了!朕让你们‘平身’,是要你们好好趴平了身子,让朕好好踏一下!”见他们还有些犹豫,严殊又喝了一声:“还不赶快趴下?”
  
  “扑扑”几下,这几位官员只好顺从地在床底下趴平了身子。严殊贼笑着走过去,在他们的屁股上狠狠地踩了一通之后便扬长而去。龟公也被这一幕给逗得肚里暗笑,对右承旨他们说:“大人,皇上已经走了。他说这次的事就既往不咎,希望各位好自为之。”
  
  右承旨最先从床底下钻出来,揉揉被踩的屁股,将歪掉的头冠扶了扶正:“总算走了。皇上怎么会忽然来这里?”
  
  他的属官也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苦瓜脸:“下官也不晓得今天刮的是什么风——难道皇上也喜欢野花?”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说不定皇上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以后我们都得小心点。逛窑子事小,若然我们的事叫人查办,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JJ抽了还是我的文没爱了,为什么点击这么少?虽然想去看别人的文学习一下,可是又怕看到了不好的文反而带坏了自己。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三日暂停公告:黑木本尊请假出去旅游鸟~文停更三日。出去也是问了换换脑筋好活络一下写文的头脑嘛!
另外,鉴于有几位读者一致认为本尊的情节发展太过缓慢,现考虑让爱情早点见光~YEAH!所以请继续支持本文,谢谢大家~我的讲话完了。鞠躬退场~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说不定皇上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以后我们都得小心点。逛窑子事小,若然我们的事叫人查办,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其余人等均点头称是。
  
  其中有一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下官内急,先上个茅房。”众人皆大笑起来:“韩大人莫不是吓得尿裤子了?”
  
  他们口中这个“韩大人”恰巧就是韩定邦,他对于他们的揶揄,只是附和着笑了笑,就匆匆走了出去。迎面就遇见严殊被众星拱月般围在过道里,说什么要吟诗作对。他不禁怀疑起刚才……麒真一向律法严明,怎么会忽然开恩放过逛窑子的官员?而现在却又在这里撞上宰相?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根本就连麒真的面都没见着,而且通报的人的声音也不像是宫里的太监。这么说,是燕起菡把我们一起给耍了?
  
  韩定邦诮笑着走上前,试图问个究竟,便向严殊打了个招呼:“下官拜见相爷。”
  
  严殊当然也早就看见了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问候。
  
  韩定邦直截了当就问他:“不知宰相方才可曾遇见圣上?”
  
  严殊猜他大概是在怀疑自己,不过对于这个人,说看见和没看见的意义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不会置宰相于死地。严殊因此就有恃无恐、若无其事地说:“圣上?圣上刚才来过吗?我还以为他是不近女色的呢!”
  
  韩定邦看着他嘴角笑弯弯的样子,心里已明了七八分。有些无可奈何地斜了严殊一眼:这个燕起菡,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胆?连皇帝也敢冒充。同严殊随便寒暄几句,问了问他的近况之后,韩定邦就与他分手了。
  
  严殊走进厢房,不由暗自思忖:韩定邦?他来妓院做什么?严殊这才注意到,那几个人很是可疑:首先,如果是正常嫖客,五六个人怎么会只叫两三个女人陪坐?而且只是倒茶斟酒?其次,韩定邦这个人的出现,可不是别个人的意义所能比的,他是严殊唯一知道的燕起菡的同党!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用妓院来做掩护,说不定正在密谋着什么。加上我久卧在床,也许早已换了内应。不过算了,想它干什么?朝廷的事,我可不管了。
  
  不一会儿,他又看见韩定邦从前面走过,回到了他们的那间房。
  
  右承旨见他回来,不由咂嘴道:“韩大人,你怎么这么慢呐?我们正商议着以后到什么地方集合。”
  
  “怎么,承旨大人要换地方?”
  
  右承旨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也看到了,皇上刚才来了这里,这地方咱们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还得另寻他处。”
  
  韩定邦轻松地笑笑:“大人别忙,其实刚才来的不是皇上。”
  
  “不是皇上?”几个人都有些惊讶:“那是谁?谁这么大胆敢冒充皇上?”
  
  韩定邦神秘地摸了摸自己的一捻胡须笑道:“下官方才在此地见到了宰相,想必是宰相在和我们开玩笑。”
  
  “宰相来了?”右承旨一脸忧心地说道:“若是他来了,和皇上来了也没什么区别。他早晚都会把这事告诉皇上。”
  
  “嗳!”韩定邦胸有成竹地叫他们放宽心:“宰相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不会有事,诸位尽管在这里议事。依我看,这京城也没有比烟花之地更适合隐藏的地方。”
  
  右承旨信了韩定邦的话,便没再帮刚才那件事当一回事。虽然白白被宰相踩了一顿有点委屈,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人家的官衔比自己高呢?如今他虽然养伤在家,可也依旧是权倾朝野,不方便正面冲突。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被踩一事,右承旨觉得还是暂且忍一忍。并叫了其中一个人去探一探宰相还在不在凤来楼。可是听龟公说,宰相已经在外面叫了几个轿夫抬着他出去喝酒了。这让右承旨确实放心不少:如果不是韩定邦说的那样,这个宰相怎么可能这么逍遥,当着皇帝和百官是一套正人君子,背地里却如此骄奢淫逸。几个人便开怀畅饮起来。
  
  严殊在一家酒肆划拳划得正欢,忽然就听见背后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心平气和地叫了一声:“大人。”
  
  严殊忽然觉得一滴大汗挂在脑后,淡淡的兰花的香味提醒了他这不是幻听,他僵笑着,微微转过头——果然是子言恒!他马上堆起灿烂的笑容跟对方打招呼:“哟,子言啊!你终于被皇上释放了?恭喜恭喜!”
  
  子言恒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大人。”
  
  “呃……”严殊的双眼滴溜溜往两边转了转,又问:“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哦,皇上听太医说大人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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