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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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严殊觉得嘴巴里面淡淡的,想吃点开胃的东西。晚上嘛,最好来个酸菜鱼。这样一想,他马上就想出了今天的节目——钓鱼。说到钓鱼,那也是他的一个爱好,轮到休息日或者度假的时候,他经常会带着帐篷和一大包的渔具,开车出去垂钓。有时总裁也会跟他一起去钓鱼。钓鱼的过程是件很享受的事,吃到自己钓的鱼也很有成就感。
他推开房门,子言恒就像一尊像一样守候在门外,差点吓他一跳。之后他就有些吊儿郎当地问:“子言,你知道这附近有鱼塘吗?”
“鱼塘?”子言恒不知道他又在动什么脑筋:“属下不知道。大人您找鱼塘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钓鱼啦!”
“池塘和湖泊倒是都有,可是夏天的鱼很难钓啊。”子言恒有些扫兴地说。
“那是你的水平问题好不好?即使是夏天,我也可以满载而归。”严殊有些得意地笑笑,叫人备了钓竿和鱼饵,便出门寻找垂钓的好地方。可是子言恒说天气比较热,大人你身体刚好,还是不宜远行,只准他在附近的护城河里钓鱼。
这是国际玩笑吗?护城河?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叫我在这儿钓鱼?鱼会上钩才怪!天下哪有这种傻鱼?严殊有些不满地戴上草帽,坐在家丁给他准备的椅子上。阳光灿烂,水色湛蓝,波光粼粼,让严殊的不满渐渐平复,觉得即使什么都钓不到也没什么遗憾的。反正只是消磨时光而已。他吹着点点自然的凉风,悠闲地垂下钓钩静侯。
河上有一座石桥,离桥不远的地方是一座雅致的高阁,上面有一群人似乎正在欣赏这里的景色。严殊本没有注意到它,可是他却忽然听到有人兴奋地在远处叫着他:“宰相大人!大人!这里!这里!”他才注意到那座楼阁上有许多人都在向他招手,俨然一伙追星族。
他仔细看了两眼,原来是凤来楼的姑娘们,想不到鱼没钓着,却钓到一群马子。严殊便放下钓竿朝她们热情洋溢地挥了挥手。不管怎么说,对于女性,总该多加尊重的嘛!
娘儿们见他回应了自己,纷纷下楼来,邀请他上去:“大人,今天怎么有雅兴出来钓鱼啊?”
“那你们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游玩啊?”
“白天客人稀少,姐妹们睡饱了就出来切磋一下技艺。能遇见大人真是巧合。不如大人就来当我们的裁判如何?”
严殊斜了斜眼睛,见她们每人都带着一件乐器,会意一笑:“好极了!我也正有此意。今天你们可得给我来一个大合奏!”
“哎哟!大人您答应我们啦!这是裁判费,您先收下!”姑娘们说着,又各自把出来时随身带的银子拿给了严殊,在他面前堆起一座小银山。
严殊望着眼前白花花的一堆直晃眼,觉得自己的财运无论到哪里都这么旺。他掂起一锭银子就高兴地往楼下掷了下去,姑娘们不由叫了起来:“大人,这也太浪费了吧?”
严殊洋洋自得地说道:“这叫取之于民,还之于民。谁捡到就归谁吧。”
不料他这不负责任的一抛,激怒了楼下路过的一位大爷,抬头就骂:“哪个兔崽子拿银子砸我!”他望见严殊那略带乖张的脸,便一肚子火,“噔噔噔”地冲上来:“姓燕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严殊才笑成花的脸僵了一下,原来他拿银子砸到了张浩淼的脑袋,真是冤家路窄!严殊连忙拿子言恒当挡箭牌,张浩淼的刀已经险些砍到他的腰。
这家伙,回回都想把我腰斩啊?严殊在子言恒的背后,左躲右闪,还时不时地冲他做鬼脸。在子言恒面前本来占不到什么上风的张浩淼被他这么一挑衅,更是怒火中烧,一个月下偷桃将子言恒背后的严殊踢飞出去。女人们见此情景,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叫子言恒也无法枉顾她们的性命,招招留有余地。严殊连忙拉住栏杆,趁乱冲下楼梯,留子言恒和那莽汉去一较高下。可是张浩淼忽然灵清起来,随手抓过一名女子就抛向子言恒,趁机来个大鹏展翅越过子言恒的头顶喝道:“哪里逃!”便将严殊严严实实地踹了下去!
“啊——!”从楼阁上摔下来的一刹那,严殊感到所有的毛孔都打开了,冷风灌进来,窒息得恐怖——这种感觉……就和那天一样。对,那天被人从摩天楼推下来,也是这种感觉!想起来了,那声音……
“本部长,你还记得我吗?”
那声音……是,是他!是他把我推下了楼!
“噗——哗啦——!”严殊撞破一个有盖的物体,一下子摔了进去,却一点也不疼,还有点软。看得出这是一顶轿子,而轿子的顶盖,已经被他撞破。
“相国?”咦?这声音,是麒真。原来就这样,摔在了麒真的怀里。竟然会这么巧!为什么每次,我被推下楼,第一眼见到的,总是你?还是说,你是我死亡的见证人?你究竟是谁?是为了救我而守候在此的奇缘吗?但是那个人……他为什么要杀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麒真看着怀里目无表情的严殊,双眼是那样空洞,仿佛刚从遥远的地方回来,茫然若失,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股严肃,让他这个皇帝,都有些畏惧。
严殊微微收回神,“对不起皇上,”他并没有打算从麒真身上爬起来,因为这个人很温暖,有着一种让他安心的胸怀:“忽然觉得有点累,请容微臣在皇上胸前靠一靠。”
麒真从未感到这样讶异:他的臣子,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而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不快,反而默认了严殊的行为,甚至,他还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严殊。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袭击皇上坐的轿子!”麒真身边的护卫大喝一声,冲上那肇事的楼阁,见子言恒正冲出来,一跃来到张浩淼跟前,渐渐将他逼下楼阁,对战数招之后终于将张浩淼拿下。
“大胆子言恒!你怎么可以以下犯上,这样对待张将军?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子言恒见遭人误会,连忙跪到麒真的轿子前:“启禀皇上,属下不是有意冒犯将军。只是将军企图对燕大人不利,属下也是无奈之举,还望陛下明查!”
张浩淼一听,自然不能让人告倒自己,连忙为自己申辩:“皇上,微臣见宰相与一班青楼女子相谈甚欢,有辱我朝威仪,一时气不过才……”
麒真见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想问了严殊再作定夺,可是他见严殊无精打采地窝在自己怀里,似乎没什么心情回答,也就没有开口询问。他将那两个人赶走:“此事稍后再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反省,等候朕的传召。起驾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三姨太,这次的两个番外可是带有说明性的,对故事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所以不能说是我偷懒YY不写正文,这是为了方便大家了解情况。
第三十一章
张浩淼连忙拉过随行的大内总管,小声问道:“崔公公,皇上怎么会忽然到这里来?”
崔公公瞄了他一眼,好声没好气地问:“怎么,皇上出巡也要先向将军汇报么?”
张浩淼尴尬地笑笑,伸手向前,一副恭送的样子:“不敢、不敢。公公请。”
崔总管白了他一眼便跟上麒真的轿子,回到了宫里。吩咐小太监给严殊倒了杯茶压压惊,然后就退了下去。只留下麒真和严殊。
“相国,你觉得好点了吗?”麒真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严殊,问得不动声色。
严殊灌下一盏茶,定了定神。他现在正处于一个静谧的空间,四周造型优雅、古典的饰品为华丽宽敞的空间注入了细腻的温情。完美的曲线、精细的雕刻、闪烁着熠熠光彩的材质,这些都是这么自然而优美。他们之间大约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让严殊不禁有些奇怪:为什么是这样一种距离呢?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他刚才明明离我那么近……严殊不由得想起了顾城的《远和近》——你看云时很近,看我时很远。其实世间的事物都很简单,只是看着这一切的人心理很复杂。那么麒真呢?他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这是一段微妙的距离,让严殊看得有些恍惚,他于是不忍心去破坏这梦境般的距离。然而时间却不会因此而停滞。麒真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话了:“虽然相国受了惊,本不该再问你这些事,不过你应该知道,身为朝廷官员,是不可以和那些青楼女子混在一起的。”
严殊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也有些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这点距离了:虽然相隔着这点距离,可是他却始终在揣度着你的感受,他之所以不靠近你,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你这边,还是该站在法理那边。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他本可以声高气硬地站到另一边,可是他却如此温情地停留在中间,等着你的解释。麒真是个性情高贵的皇帝,他能够明白:神的巨大威权不是在狂风暴雨中,而是在柔和的微风细雨里。
这是一个耳熟能详的寓言,说的是狂风和微风比试谁的本领大,赌的内容就是谁能把路上那个行人的帽子摘下来。狂风鼓足了劲吹向行人,行人抓住自己的帽子顶风而行,始终没被刮下来。而微风却轻轻地拂过,让他觉得很舒畅,就把帽子摘了下来。
严殊一直都鄙视电视剧里那些劝英雄们要学会像和尚一样仁慈,放弃仇恨、放弃名利的鬼话,实在太虚伪了。可是现在他却相信,强者的温柔是最无敌的,但这种温柔,不是盲目的仁慈,所以它比电视剧里所倡导的精神更有吸引力。严殊因此对麒更为些刮目相看。但是呢,如果我也以同样的温柔去回应,似乎有雷同的嫌疑,就显得没有特色了。哎呀,想欺负人也要扯出这种理由,我的精神恢复也真够神速的。
“皇上啊,其实臣也不是想去寻花问柳,只不过妓院这种地方呢,鱼龙混杂,可以听到不少关于朝廷的事。之前皇上你不是让微臣多注意什么奸细么?臣虽然没发现什么奸细,不过也能听到不少官员的动向。”严殊当然没有忘记自己刚才那样的失意,可是现在又充满活力了,如果不能做到坚韧不拔,怎么能混到本部长的位子?所以说,糊弄上司的本事,他再好不过了。
麒真果然向他走近了一步,若有所思地接茬道:“这么说,相国是为了江山社稷喽?”
严殊笑笑:“臣也不想自夸什么,不过臣究竟是不是假私济公,皇上是可以亲自查明的。”
麒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问:“怎么查?”
“皇上晚间可以随微臣一起到凤来楼转一圈,看看臣所说的是否属实。如有诳言,皇上再问罪不迟。”
还以为他会稍作迟疑,想不到麒真却答应得很爽快:“好,就依相国所言!等天黑之后,朕就随你同去。”麒真说着,把子言恒传了过来。
“大人!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出门的时候,子言恒跟着他们,不住地劝说。
严殊狡猾地瞥了他一眼:“但是我上次忘了带银子还没给钱,总不能赖帐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子言恒把目光转向麒真,可是他却忘了麒真和严殊在这件事上是同谋。
严殊看到他那傻样忍不住想笑:“哎!你不要望着皇上了,他和我是一条阵线上的!你也不要可是了!你不想去就别去!到时候我要是有什么闪失,有皇上作证,给我砌坟做棺材。”他说着,又朝麒真说道:“风光大葬就免了,反正人都死了,风不风光也无所谓。做鬼要节俭。”
麒真不置可否地笑笑,子言恒没辙,只好同去。
凤来楼灯火旖旎,麒真又穿着不太显眼的衣服,很适宜隐藏自己。严殊在门口望了望,见远远似乎是一顶轿子朝这边来,他便在麒真耳边嘀咕道:“说不定是哪个官员的轿子,晚上看不清,要混进来很容易,也不会被查到。”
麒真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只将手中的折扇“唰”地展开,挡住了半个脸,走进内堂。再由严殊问鸨母要了一间厢房,便带着几位姑娘上楼去了。
鸨母虽然没看到麒真的脸,但见是宰相带来的人,自然找了几个红牌给他们作陪。几个人小酒眯眯倒也惬意得很,只是麒真和子言恒却志不在此。麒真一直都望着严殊,像在思考着什么。而子言恒则保持着高度戒备状态,站在他们旁边保驾护航。
严殊被麒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解释说:“大少爷,如果光是坐着,别人会觉得你很可疑。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这样说着,可是粉头塞进他嘴里的葡萄,他吃下去却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得已”。麒真因此有些暗自好笑:“我并没有说什么,起菡你又何必解释?”
严殊忽然有点恶心的感觉——起菡?我宁愿你叫我相国呢!不过他现在倒想起一句话:解释等于掩饰!莫非被麒真看穿了?管他呢!反正他也没质问我,就假装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还是先给大家做个攻受分配的选择题,以下是选项:
A。NP严总受
B。NP严总攻
C。1对1 严攻烟受
D。1对1 烟攻严受
E。1对1 麒真攻严受
F。1对1 严攻麒真受
G。1对1 恒攻烟
H。NP 麒真攻严;严攻烟
I。NP 麒真攻严;严、恒攻烟
(新增)J。麒真&严互攻
先就这些,如果有人还要加的话就跟我说,不过前提是你支持所加的那个,否则就不必了。可以多选,就好像你靠大学填志愿一样,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也可以第二选择是第一选择的补充说明。选的时候请看清楚再选,因为字都差不多。
第三十二章
不过不找个替死鬼的话呢,还是不能洗脱我嫖娼的罪名……严殊想了想,决定先出去打探打探,便借口说出去解手,要麒真和子言恒在屋子里等他。
严殊一步一回头地来到老鸨那里,对方就先招呼道:“大人,对那几位姑娘可满意啊?”
严殊就好比地下党接头一般微微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那几个庸脂俗粉,那位少爷看不上。你还有没有什么‘秘密武器’或者‘镇山之宝’啊?”
“庸脂俗粉?大人您这话未免过分了点,她们可都是我们这里的红牌!”老鸨不禁申辩着,觉出那位客人不是一般的刁,连那几个红牌都搞不定他,看来只得使出杀手锏了——“初尘!初尘,快过来。” 管你什么圣人怪胎,都别想从我的姑娘手心里逃走!不然就太对不起“凤来楼”这三个字了!
严殊想挡她时已经来不及,她摸进初尘房里,就把里面的客人给赶走了。让严殊不禁为女人的好胜心理感到惊叹。他笑不露齿却有些贼地指指悻悻离去的那个人,问:“就这么把客人赶走了?你不怕得罪人家?说不定人家是黑道呢。”
老鸨像唱戏一样答得很流利:“黑道不可怕,我这不是有白道撑腰吗?”她说着,笑着朝严殊弹了弹眼珠:“大人带来的人,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宁可错过一千,也不放过这一个。”
严殊装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