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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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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儿可有法子阻止?”盎然回神的苏志清急色匆匆的凝眉。
  而微微叹息一声的李瑾芸却是同他轻轻摇头,“原本是有那么一次机会的,但不巧被人给搅局了。”
  搅局?眉头紧锁的苏志清嘴角微微抽搐。
  将他神色流转间的无奈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亦是莫可奈何的唇角微僵,而顿了一下,方才略发严肃的道。
  “昨晚花神传来消息,蓝圣衣与欧阳豪悄然消失了,我很担心他们冲南疆来的……”
  “冲我们而来,那、那……”脸色狉变的苏志清猛然弹跳而起。
  “二哥先莫要冲动,他们是消失了没错,但花神有特意去溶洞确认过,那些个猛兽毒物都在。”
  “芸儿是说我们正好趁机釜底抽薪?”眉头紧蹙的苏志清眸光陡然一亮。
  “正有此意,原本这事我是打算交给薛掌柜处理的,但想来薛掌柜虽然经商是把好手,处理问题思维够缜密,但唯独不善兵法的诡诈,而芸儿眼下身子虚弱并没有太过精力帮着筹谋所有,这事还是得劳烦二哥出马啊!”
  “没问题,等下我就去同薛掌柜沟通一下具体事宜。”说着便拔腿要走的苏志清却是被李瑾芸打断。
  “二哥,莫急。”同他连连摆手示意的李瑾芸轻轻摇头,“芸儿这里还有件事情要拜托。”
  “说吧!”随着她的示意缓缓落座的苏志清剑眉微挑。
  “常管家已经在城北觅得一间不错的商铺,芸儿此前想着是要二哥坐镇,米元做军师辅佐一切事宜,薛掌柜主要协调往来,这样南疆的贸易就能更好的掌控在手中了,所以,天山溶洞那边事二哥费心筹谋,林寒他们主导负责就好!”
  “耶?那岂不是说我去不成函谷关了?”想明白了她话中深意的苏志清眸光微闪,脸色略发沉郁的拧紧了眉头。
  对于苏志清的懊恼不置可否的李瑾芸讪笑扬眉,而瞄一眼她那满是算计之色的眸子,愕然一怔间恍悟了什么的苏志清不禁讪讪的点头,他绝不能再叫芸儿铤而走险!
  厢房中的两人相视凝望间不觉唇角微扬,而窗外茂密的树冠间,隐身其中的令人却是心思各异间悄然飞身遁走。
  而隐身暗处将一切看在眼中的章睿眼眸微眯间,不觉唇角微僵,王爷伙同花少主听王妃墙角的嗜好还真是一贯的肆无忌惮啊!
  却说,待到满腹心事的苏志清颓然遁走,偌大的厢房中独留神思略发混沌的李瑾芸时,同样心神不宁的花神方才怏怏的贴近她的耳畔喃喃道。
  天后,溶洞中的秘密,您最好不要公之于众,以免……
  引起人心惶惶?
  对,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天后您此前不是一直想不通蓝圣衣与欧阳豪在溶洞捣鼓出那些东西究竟打算是给谁用么?
  你又知道了?
  当然,本大神是神仙嘛!
  呿,总是给她慢半拍拖沓神仙,还真是叫她既爱又恨,无可奈何到牙根痒痒!
  却说犹在李瑾芸的暗腹间,斟知绝句的花神沉默良久方才接着道。
  据花草的消息,蓝圣衣以巫教的名义将那些个害死人的玩意儿早已预约给了北戎,南越,西凉,还有大周的丰俊祺等人
  花神每点一个名字,李瑾芸的心跳都要漏掉一拍,而当最后的丰俊祺的名字被曝出时,猛然一窒更是惊喘一声的李瑾芸险些窒息。
  蓝圣衣与欧阳豪究竟打算作何?
  “将天下搅乱,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相对于李瑾芸的满腹狐疑,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心明如镜的淡淡道。
  而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却是不置可否的拧紧了眉头,“现在还不够乱么?”
  “阿芸你可知蓝圣衣为何不联络苗疆与月氏么?”深深瞥她一眼的丰俊苍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呃?为何?”将神色流转间的诡异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
  “因为蛊毒乃苗疆秘术,南越巫教便起源于苗疆,所以苗疆是最后的净土。”说着忽而一顿的丰俊苍剑眉微挑,“至于月氏……”
  “月氏如何?”
  “千百年来关于月氏天后的传说令蓝圣衣不得不防!”
  随着丰俊苍意味深长的话落,茫然的指着自己的李瑾芸眸光中依旧满是不解之色。

  ☆、第277章 欲盖弥彰

  却说关于巫教教主蓝圣衣为何会忌惮月氏天后一事,点到即止的丰俊苍尚未道明其中缘由,便被急色匆匆而来的程林一阵耳语给请了走,直叫被挑起了好奇心的李瑾芸呆坐在床榻兀自抓心挠肺。
  端着茶点相携而入的香玲与香巧瞄见自家王妃那极为不善的脸色,面面相觑间不禁唇角微僵,快步上前的香巧忙端坐在床榻前执手把脉,香玲则手脚麻利的将茶点在圆桌上摆好。
  “王妃您可是哪里不舒服么?”捧一杯热茶站定床榻前的香玲担忧的问。
  被她打断了神思的李瑾芸盎然回眸间轻轻摇头,左手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而缓缓收回把脉的手的香巧亦是神色一松的微微颔首点头。
  “王妃就是有点急火攻心,一时间看着脸色不好罢了。”虽是如是说着,但却是不赞同的轻轻摇头的香巧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王妃您现下身子虚乏,该是好生休养才是啊,怎可操心过盛,这样可怎么好生调养啊!”
  “本妃自己的身子自己有分寸,但有些事情是时不我待,拖延不得的,你们追随王爷与本妃多年,该也是心思通透能够洞悉当下局势,本妃又哪里能真的安心休养……”说着都不由得眉头紧蹙的李瑾芸瞥一眼两人,方才接着道,“不过,本妃一定会遵照王爷的命令没有阿熙的允许绝不下床走动。”
  瞧着自家王妃那极为憋屈的模样,相视挑眉的香玲与香巧不禁撇撇嘴,凉凉暗腹,王妃您倒是想下床跑动呢,怕是有心无力吧……
  而不若两人心思流转间的揶揄,清了清嗓子的李瑾芸将手中空了的茶杯递给香玲,调整了一下坐姿舒缓腰部的酸涩,这才唇角微扬。
  “香巧今日可有去看过大舅与二舅?他们脉象如何了?”
  “二舅爷的蛊毒解的比较彻底,脉象上已经毫无异样了。”说着忽而一顿的香巧,瞥一眼王妃那担忧的目光,略发迟疑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不过,大舅爷的蛊毒可就比较麻烦了,花少主也有着同样的担忧,那五个苗疆人虽然貌似控制住了大舅爷身上的蛊毒,但实则蛊毒依旧在,脉象上更是时而凶险,时而平缓,奴婢一时间也不太能把准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的就毫无办法么?”喟然一叹的李瑾芸眸光黯淡了几分。
  将自家王妃神色间的那抹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香巧不禁同香玲相视挑眉,神色肃然凝重的香玲微微颔首点头,犹豫了许久的香巧方才回眸看向正眯着眸子凝视她们的王妃。
  连忙福身行礼的香巧喏喏道,“禀王妃,据奴婢偷听花少主同王爷的交谈得知,花少主判定大舅爷的蛊毒之所以是被控制而非彻底解除,怕是因为府上甚至琼州地界缺少苗疆人解除蛊毒所需要的草药。”
  “……还是要闯苗疆?”领悟了香巧话中深意的李瑾芸柳眉紧蹙,唇角微僵的苦笑摇头,还真是天意难违啊!
  “王妃请放心,王爷好像已经命孤狼与方耀着手准备近期便要闯苗疆的事宜了……”见王妃那深锁的柳眉间满是担忧之色的香巧连忙补充道。
  “是啊,王妃您得宽心呐,自己儿身子要紧。”斟一杯热茶回转身子的香玲连忙附和道。
  “无碍的。”缓和了几多神色的李瑾芸唇角微扬,接过香玲递来的热茶捧在手中,眸光愈发深远。
  相视凝望间眸光微闪的香玲与香巧忍不住撇撇嘴,而错一步上前的香巧连忙转移话题道,“其实,若非王爷有意如此,奴婢都还担心不小心中了蛊毒的老爷会就此一命呜呼了呢……”
  “本妃那位没事添乱的父亲?”凉凉瞥她一眼的李瑾芸美眸微眯,脸色更是阴郁深沉了几分。
  将自家王妃神色流转间的不悦与阴沉看在眼中的香玲与香巧默默垂眸间,不觉莞尔的讪笑扬眉,王妃的形容还真是太过贴切的说。
  而相较于李瑾芸这厢的暗自咬牙,北客院书房中齐聚一堂的几人却皆是面色凝重。
  “据消息称,丰俊祺与姜凯峰业已率兵挥师南下,不日便会抵达琼州边界,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有什么看法?”面色漠然冷肃的丰俊苍一一撇过围桌而坐的三人一眼。
  “是战是降,只在于王爷你的一念之间!”苏志远意有所指的朗声道。
  “天时地利与人和,机会千载难逢!”苏志祥若有所思的点头道。
  却说随着苏志祥的话落,包括花宏熙在内的四人的眸光齐聚晃神道茫然不知的苏志清身上,而被四人那灼然热切的眸光所摄猛然回神的苏志清眸光微闪间不禁唇角微僵。
  “敌人都杀过来了,岂有不战而降的道理?”不置可否的苏志清同几人挑挑眉。
  “那就迎战!”苏志祥毫不迟疑的坚定道。
  然苏志祥的话才方落,不置可否的苏志清便是轻轻摇头,“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眼下敌人都杀上门来了,你确定还来得急伐谋?伐交?”剑眉紧蹙的苏志远不甚赞同的眯起了眸子。
  “非也,非也,我说的乃是他丰俊祺与姜凯峰,他们如此唐突挥师南下根本就是落了最下乘。”
  顿时神色一僵的几人面面相觑,而一一瞥过几人一眼的苏志清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
  “其一,他丰俊祺以弑父杀兄的恶名抢得皇位,却不急着登基称帝,反倒是亟不可待的赶尽杀绝,其间深意令人费解。
  其二,以姜凯峰沙场老将的睿智却依旧陪着丰俊祺一同犯傻挥师南下,他们目的究竟何在,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其三,你们不觉着既然姜凯峰将主要兵力都调集挥师南下了,此间空虚了的京城无论是对于北戎疑惑是月氏,西凉甚至是我们来说都是快肥美到极致的肉么?”
  苏志清深入浅出的分析,令原本满头雾水的几人茅塞顿开,尤其眸光都发亮了的花宏熙忙不迭同他重重的点头。
  “王爷以为如何?”略一停顿的苏志清意味深长的瞥向漠然冷肃的丰俊苍。
  “二哥的战略思想的确不错。”眸光深沉了几分的丰俊苍微微颔首间却是忽而陡然一眯,“不过,本王倒是觉着眼下南疆才是快风水宝地!”
  “……呃?”满头雾水的花宏熙当即傻眼,王爷您这是见风使舵呢?还是曲意逢迎呢?
  然而,不若花宏熙心思流转间的揶揄调侃,深谙其意的苏志远与苏志清愕然一怔间相视苦笑,却是唯有眼底一片茫然的苏志祥唇角微僵的拧紧了眉头。
  而与此同时,厢房中,隔着屏风听薛掌柜汇报的李瑾芸同样神色凝重。
  “对于此事,东家可有什么想法?”
  “静观其变,若是叫本妃去选,绝不会傻傻的去接京城那块烫手的山芋,想来王爷也是如此心意。”眸光流转间满是邪魅之色的李瑾芸唇角微扬。
  “老奴通过各个渠道的消息综合分析后得出的结论亦是如此,现下相比京城而言,南疆反倒成了最后一块净土了。”略发感概的薛掌柜嗓音不禁都黯哑了几分。
  “所以本妃才急着要你尽快将南疆的贸易行联手二哥与米元一同开办起来,辽阳的富庶绝非一日之功,但我琼州的贸易必须早日崭露头角。”喟然一叹间深吸一口气的李瑾芸眸光微闪。
  “东家所言极是,贸易行一事老奴定当尽心竭力。”虽然隔着屏风,但薛掌柜亦是礼数周到的拱手行礼。
  “至于京城那边……我们静观其变便可,本妃现下忧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目光愈发深远的凝望远方的李瑾芸顿了一下,转移话题到道。
  “还请东家明言!”原本要请辞告退的薛掌柜动作一僵,连忙细问。
  “苗疆之行,王爷早有安排,但本妃依旧不太放心,原本本妃的计划是叫米元以商贾的身份潜入苗疆见机行事,但眼下王爷的计划是挑那无人中的三人同去苗疆,另外两人作人质以便挟制他们将解除蛊毒的草药交出来。”柳眉紧蹙的李瑾芸越说声音越低,眉宇间尽是凝重之色。
  而屏风外垂手恭立的薛掌柜浑浊沈睿的眸光微闪间,忽而神色一僵,“东家可是担心其中有诈?”
  微微颔首的李瑾芸动作一窒,隔着屏风的薛掌柜定是看不到她表情间的任何变化啊,唇角微僵连忙低声道。“不错!”
  “……如此东家放心,有一个人倒是可以考虑一并带上。”薛掌柜略发迟疑的拧紧了眉头。
  靠坐床榻上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你是说他?”
  薛掌柜的主意令李瑾芸五味杂陈,而午后时分,当相携而入的丰俊苍与花宏熙边把脉边闲聊时,再次提及此事时,不置可否的李瑾芸方才弱弱的点头。
  “阿芸不必为难,此间阿芸卧病不起,一切事宜都是本王的主意,你不必太过为难!”将她神色间的那抹顾虑与纠结之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宠溺的眸子一眯间更是轻轻摇头。
  “其实以我看来他去还真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缓缓收回把脉的大手的花宏熙凉凉咕哝一句,“谁叫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个儿自找的呢?”
  “……呃?”李瑾芸顿时满头黑线,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挑间,唇角昂的闪过一抹邪魅之色,直叫柳眉紧蹙的李瑾芸哑口无言。
  “既然说定了,孤狼以跳出十五个人的小队由大舅的副手景逸带队今夜子时出发。”同她微微颔首点头的丰俊苍神色堵人的道。
  而略发狐疑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却是不禁皱起眉头,“子时?”
  “当然是子时啊,苗疆距离琼州不远不近,但也有小半天的路程,子时出发,他们正好能迎着朝阳踩着朝露踏入苗疆地界。”起身退开一步的花宏熙不以为他的解释到。
  花宏熙的解答令李瑾芸了然了什么,然而,眸光流转间忽而神色一僵的李瑾芸却是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不过,事前你们最好不要叫外公知晓,否者,就等着挨削吧!”
  却说相对于李瑾芸的揶揄与调侃,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床榻前的丰俊苍唇角闪过一抹诡异之色,“城南行宫事务繁多,外公都常驻行宫连府上都很少有时间回了,哪里有闲心管这档子事?”
  “……呃?是么?花神这两日躲懒不知逍遥到哪里去了,所以行宫那边的消息本妃还真是一无所知。”很是无奈的同两人耸耸肩的李瑾芸柳眉微扬。
  “行宫现在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乱!”淡淡的瞥一眼李瑾芸那波光粼粼的水眸,顿了一下,放下接着款款道,“丞相的失心疯无药可医,皇后那随时都有可能滑胎的隐忧,太后那几乎快要撑不住而倒下去的病体,单靠赵辉武那副肩膀他又哪里能够担得起?还是得外公亲自坐镇啊!”
  “那也不能丢下校场的数十万将士与不顾吧。”将丰俊苍话中深意听在耳中的李瑾芸美眸一眯,“更何况,丰俊祺与姜凯峰的兵马都要杀过来了……”正说着却是忽而一窒的李瑾芸猛然噤声,灼然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一番,方才略发迟疑的道,“外公该不会是在欲盖弥彰吧!”
  “阿芸果然聪慧!”缓缓起身的丰俊苍同她相视但笑,而一旁默默注视一切的花宏熙却是暗自喟叹,这都能给她猜到?
  而犹在这厢的心有灵犀间,窝在东客院研讨了许久的四人神色凝重间皆是沉默不语,然却是被陡然闯了进来的苏仲卿所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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