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奇葩压海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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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卿:“那两个小兔崽子不让我说,不过你又不是外人,我偷偷告诉你,以前他们叫做绪绪和高高。”
“咳咳咳。”木棠棠实在没忍住咳嗽出声,打断了周时卿的话,她抱歉的看着周时卿,示意她继续。
周时卿又说:“可是这两个小兔崽子死活不肯,还搞了一个什么联名上书,逼我把名字改了,没办法,我们老韩家提倡民主,三比一票,少数服从多数,最后给改了现在的名字。”
话锋一转,周时卿女士得意的说:“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们父子三人惹我不开心了,我就对着炸鸡啤酒叫儿子,他们还不是只有静静看着,那我也没辙。”
木棠棠暗暗道:阿姨,没事儿,您开心就好。
这边刚洗完两只狗,那边韩怀远和韩绪也结束了。
韩怀远看着不高兴,韩绪倒是笑得春风得意。
木棠棠估摸着韩怀远是下棋输了,就悄悄在韩绪耳边说:“韩绪,你就不能含蓄一点,让着叔叔吗?”
周时卿耳朵尖的很,木棠棠的悄悄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说:“让什么让,自己技不如人输给儿子有什么好丢脸的,还摆臭脸,韩怀远,你跟我来,我们去卧室好好谈谈。”
……哎呀,木棠棠估摸着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韩怀远默默跟着周时卿女士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木棠棠和韩绪两个人,还有洗完澡一身香喷喷的炸鸡啤酒。
木棠棠好奇的问他:“韩绪,你是不是和叔叔打赌了,不然叔叔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韩绪挑眉,看她:“这么明显?”
哦,超明显的啊,就差在脸上开两朵鲜花了。
韩绪摸了摸木棠棠头,竟然笑的一脸宠溺,然后拉着她往外走:“这是男人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男人间的秘密?哦,既然这样,那女人间的秘密也不用告诉他了。
上车之后,韩绪十分贴心的为木棠棠系上安全带,以前木棠棠觉得电视上男主角为女主角系安全带什么的简直太作了,如今自己亲身实践起来,才切身体会到这种爽劲儿,特别是当韩绪微微倾身靠过来的时候,她可以看见他柔软的发,和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还有回想起两人之间亲密的种种,几乎是瞬间,她感受到了自己心跳的加速,毛孔微张,全身有淡淡的紧绷感,还有从脚底涌上耳后的热意。
特别是当他系好安全带,抽身离开的时候若有似乎喷出的热气和不小心触碰到的唇,这简直就是一撩心花怒放,二撩心浪滚烫,三撩魂飞魄散只想与你浪荡到天亮啊。
不行不行,木棠棠暗自告诫自己,她要做一个矜持的女孩子,不能被韩绪这么轻轻一撩拨,就神魂颠倒分不着东南西北了。
韩绪痞痞的勾唇笑,撩拨完木棠棠他心情很好,开去博物馆的路上似乎开了一路的繁花,连空气都是淡淡的花香味道。
温莱提早就到博物馆了,摄影组的人还有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都很关心木棠棠的现状,温莱一一解释了,恰好这个时候,韩绪和木棠棠也来了,大家见木棠棠健健康康,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就放心了。
摄影组放心了,因为纪录片可以准时完工了;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放心了,韩馆长终于可以好好谈恋爱了。
纪录片只剩下最后一部分,木棠棠换好衣服,化好妆很快就投入到了状态,只是当她看着今天的拍摄场地竟然就是昨天晚上……
羞耻,太羞耻了!她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韩绪的身影。
这个罪魁祸首此刻端端正正衣冠楚楚的站在二楼,视线相对,韩绪笑的很有深意,木棠棠脸红,昨晚的场面像是在播放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清晰的在脑海中闪过,想刻意忽略,可是越是这样,那种感觉越是强烈。
导演突然喊卡,皱着眉头过来,斥责她:“棠棠,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今天我们就不拍了,但是你过来了,我希望你可以认真的拍。”
木棠棠隔空狠狠地瞪了韩绪一眼,才抱歉的对导演说:“导演,我一定认真拍,刚才拍的就麻烦您在拍一遍了。”
温莱趁着木棠棠拍摄的时候,询问了导演的意见,拍了几张无关紧要的路透照,都是木棠棠的,然后发到了星途工作室的官方微博上面,针对木棠棠在法国遇袭的事件也简要的作了说明。
粉丝们见到健康的木棠棠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但是对于袭击者,粉丝们义愤填膺,呼吁不能轻饶。
当然不能轻饶,因为这个所谓的袭击者可没有这么简单!
昨天晚上,温莱刚回国,从机场出来,法国那边就打来电话说调查有了新的进展,这个袭击者是个法籍华裔,移民去法国不到十年,十年前就有点精神恍惚,然后被家人送到法国治疗,不过治疗好像并没有起到效果,反而病情在逐年加重,后来法国警方找到了他的唯一监护人,巧合的是,那人也姓苏,老家也是在中国江苏一带,不过,奇怪的是这个监护人在八年前就已经显示意外身亡。
八年前?还真是一个敏感的数字。
直到晚上十点,前中后三期的纪录片的终于全部拍完,大家一起拍了照,而被韩馆长勒令不准找木棠棠签名的博物馆工作人员也得到韩馆长的默许,大家一窝蜂的围了上来,将木棠棠圈在人群之中。
不仅要了签名,每一个人都像是商量好的,齐齐叫她嫂子。
木棠棠:“……”
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人齐齐叫嫂子,她有一种自己在拍摄警/匪片的错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怎么滴,我写周时卿女士超开心的。
【昨天小小的吻戏,直接导致了我被锁了一上午,再想一想开船,就一阵惶恐不安啊。】
'正文 第34章 031'
031 心伤的子高弟弟
周时卿和韩怀远经过一晚上的商量,决定暂时住下来了。
至于什么时候回去,周时卿女士放话了:给我一个孙子,我可以现在飞回法国。
韩绪闻言,直接放下手里的考古杂志,眼神轻飘飘的飘向了正在和炸鸡啤酒玩耍的韩子高。
韩子高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转头看去果不其然对上韩绪似笑非笑的眼睛。
儿子都是自己生的,周时卿女士还能不清楚韩绪心中那点小九九。
她直接将韩绪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之中:“别看你弟,你坑你弟倒是爽快!你什么时候和棠棠结婚,倒是爽快的给我一个准话啊。”
这到这里,韩子高凭借多年被哥哥坑的那股子灵敏劲儿,放开炸鸡啤酒就跑过来抱住周时卿的大腿。
韩子高:“妈,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哥又在背后悄悄咪咪坑我了。”
周时卿女士自知说漏了嘴,眼神不自在的往上飘啊,飘啊。
韩子高站起来,挡住了,可怜兮兮盯着周时卿,开始诉苦:“妈,我哥坑我我认了,我爸坑我我也不计较,可是怎么连你都不帮我了,还瞒着我,看来我爸说的没错,就是您垃圾堆里捡回来没人疼爱的小可怜!!”
越说,那小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周时卿赶紧拉着韩子高进怀里安慰:“傻孩子,甭听你爸瞎说,你爸他才是充话费送的呢!你是妈妈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怎么可能是捡回来的。”
韩子高趁机问:“那您都不告诉我,我哥是怎么坑我的,你还帮着他瞒着我。”
周时卿瞪了一眼看好戏的韩绪,安慰韩子高说:“他是你亲哥哥,怎么会坑你呢,对你好还来不及。是不是,韩绪?”
被点名的韩绪点点头,说:“嗯,作为哥哥我会把最好的都留给你。”
韩子高似信非信,看看韩绪,又看看周时卿,前者神色淡淡,不像是撒谎,后者温柔微笑,也不像撒谎。
难不成,韩绪真的没有在背后坑他?这一次是他想多了?
韩子高还是太傻太天真,韩绪是没有撒谎,他说的也是在陈述事实,他的确是把最好的留给他,比如:馆长之位。
周时卿看看时间,拍了拍韩子高的头,问他:“子高,妈要去邀请棠棠遛狗,你要不要一起?”
听到木棠棠的名字,韩子高的脸一下子由阴转晴,笑得灿烂:“好啊,妈,你等我一会儿我上去换件衣服。”
韩子高刚跑出两步,韩绪拦住他,说:“遛狗我替你去,你上去好好学习。”
韩子高不依,抗争地说道:“今天我可以休息的,我需要劳逸结合。”
韩绪淡淡看他一眼,眼神中有威慑力,韩子高一秒怂了,但是,他没有轻易妥协,依旧和韩绪目光对峙着。
韩绪轻飘飘看他,然后直接越过他,看他身后的周时卿。
“妈,你想不想早点抱孙子?”
这句话,完全就是周时卿女士的软肋啊,她一听便明白了,刚刚还心疼的小儿子,这一刻和孙子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她看都不看韩子高一眼,直接推着韩绪出门。
“早这么上道也就不用我不操心了,喏,这是棠棠家的钥匙,妈给你提个醒儿啊,这对付女孩子,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太含蓄,这事儿你还得学学你爸,想当年……”
“打住!”
周时卿女士要是回忆起当年来,她可以不眠不休说上三天三夜,韩绪直接打断她是最佳明智的选择。
他接过周时卿递上来的钥匙,牵着炸鸡啤酒出门了,走到门口,想到什么,转身对周时卿说:“妈,我爸追你那一套放在木棠棠身上可行不通。”
周时卿女士不明白,有什么行不通的,这种东西不都是通用吗?
突然,周时卿女士觉得身后阴森森的,慢慢转身看去,是韩子高,站在楼梯口,哭丧着脸,颇为怨念的看着她。
周时卿尴尬的笑笑,上前问道:“子高,要不然妈带你去坐云霄飞车?”
韩子高生无可恋的一张脸,因为周时卿女士的话更加绝望了。
他说:“妈,我早就不坐云霄飞车了。”
他转身往上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问周时卿:“妈,你知道我现在上几年级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周时卿了,她想了想,试探性地说:“高一”
韩子高脸色几乎是白了又白,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看着周时卿说:“妈,我今年高三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时卿愣在原地,直到韩怀远过来轻轻抱住她,她才回过神来了,问韩怀远:“阿远,我是不是不是一个称职的好母亲。”
韩怀远轻轻拍着周时卿的背,回答她:“媳妇儿,这不怪你。”
韩怀远说的不错,真要是严格算起来,也不能怪周时卿。那时候,才刚刚怀上韩子高不久,因为周时卿身体一直不太好,韩怀远几乎是没有犹豫,当即就劝她不要这个孩子。或许,每一个做母亲的都很强大,周时卿明知道当时自己的身体不允许,她还是坚持将韩子高生了下来,生完韩子高之后,周时卿又病了很久,韩怀远无暇照顾韩子高,周时卿身体也是每况越下,他便将不足月的韩子高送回国,让韩绪和韩言之看着,他则陪着周时卿待在法国。
这么一待,韩子高就已经到了能说会跳的年纪了,后来周时卿身体养的差不多了,便将韩子高接到身边带了几年,直到韩子高读高中才又将他送回内,由韩绪看管。
韩绪无疑是让人放心的,周时卿和韩怀远放心的过上了悠闲的晚年生活,自然的就忽略了韩子高还是处在青春期的小男生,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是最敏感,就好比刚才,他短短的一句话就问倒了周时卿,还有他离开时候落寞的背影,周时卿感觉到了愧疚和心疼。
而另一边,韩绪正轻车熟路的打开了木棠棠家的大门,将炸鸡和啤酒放了进去。
炸鸡和啤酒一路上寻着味道,飞奔到了二楼,扑到了木棠棠的床上。
木棠棠昨晚拍片到很晚,回来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困得不行,几乎躺在就睡着了。此刻她正做着美梦,梦里韩绪送了她一卡车的玫瑰花,就冷不丁被什么东西湿湿的一舔,美梦戛然而止,一睁眼就看见啤酒流着哈喇子朝她傻笑。
木棠棠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高抬腿,将啤酒一脚踹下了床,啤酒滚啊滚,滚到了蹲坐在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的炸鸡身边,而在炸鸡身后,双手插兜倚在门框上的韩绪正看着她。
这什么情况?难道还在梦里没有醒过来?
木棠棠立刻又倒回被窝里将自己盖住,肯定是还没有睡醒,肯地还是在梦里,不然怎么想什么就来什么呢?
突然身体上一轻,又是一凉,韩绪将她被子给掀了!
木棠棠腾地坐起来,这肯定不是做梦,梦里温柔的韩绪才不会掀她的被子!
韩绪笑着看她,似乎她的一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无所遁形,他说:“木棠棠,看你这表情,该不会是睡觉的时候梦到我了吧?”
木棠棠下意识的否认:“没有!”
韩绪满意的点点头:“嗯,那就是梦到了。”
木棠棠:“……”
突然意识到刚才韩绪掀被子的行为,实在是……太流氓了,万一,万一她有裸睡的习惯怎么办?
木棠棠当即表达了强烈的谴责:“韩绪,你刚才掀我被子的行为是不对的,身为馆长,你怎么可以跑到女孩子家里掀人家被子。”
韩绪挑着好看的眉眼看她:“那你说怎么样才是对的?”
木棠棠想了想,说:“最起码,你应该事先通知我一下,让我有所准备。”
“事先通知?”韩绪重复了一遍,才淡淡说道:“可以,下一次我会提前一晚上告诉你,第二天一早我什么时间过来掀被子,或许到时候你可以真的准备准备。”
韩绪话里有话,意有所指,木棠棠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把自己滚进被子里,露出脑袋,伸出白皙的胳膊指着门,对韩绪说:“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韩绪瞧她,觉得也逗够了,一大早就粉扑粉扑的脸也是诱人的很,他的确不能再待下去了,转身叫上炸鸡啤酒下楼去找水喝了。
木棠棠确认韩绪是真的离开了,才火速起身,直接奔向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这简直太羞耻了,她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呢?怎么到了韩绪这里,三言两句就被他撩拨得心神一荡一荡的。
太没出息了。
遛狗的队友突然从周时卿换成了韩绪,走在公园里,平时打招呼的爷爷奶奶也不过来了,就远远的叫一声“韩家媳妇”,然后眼神来来回回在两人身上逡巡。
爷爷奶奶的目光太炙热,木棠棠终于受不住,拉着韩绪快步走,韩绪腿长,木棠棠几乎是在小跑,他只需要跨几步就可以跟上去,终于到了人少的湖边,木棠棠放开韩绪,重重的喘气。
韩绪抱手看她,适时的递过来一瓶水。
木棠棠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才想起来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水?”
韩绪笑,轻描淡写的说:“不是买的,刚才你拉着我跑的时候,路边的一个奶奶送的。”
没天理,为什么不送她?
韩绪看穿了她的心思,说:“我的,也是你的。”
当然了,能不是她的吗?木棠棠在心里还补充了一句:早晚有一天,你人都的是我的。
木棠棠正美滋滋的想着,突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她转身去看,是啤酒,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进湖水里了。
木棠棠突然慌了,拉着韩绪问:“怎么办,为什么啤酒掉湖里了?”
韩绪还是一贯的语气,慢悠悠的说:“或许它是想不开。”
“啊?”狗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木棠棠不懂。
韩绪将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