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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皇后起居注-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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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风较正,但也并非没有妾室。包括瑞安伯在内,都有庶子庶女。王链的爹亦有纳妾,亦有庶出的弟妹。”
  周真有些失望,细想之后道:“即使家中纳妾,若他能坚持不纳妾,也是好的。娘娘能不能替我问一问他,是否能够做到一生只与妻子相守?若不能做到,即使我娘再如何看中他,我亦是不可能嫁的。”
  “你何不自个儿去问他呢?”张清皎温和地望着她,鼓励道,“亲口问他,听他回答,岂不是比听我转述更合适些?”
  “……也好,娘娘能替我安排么?当他来坤宁宫问安的时候,让我们就在明间里见一面。这些话,我会当面问问他。”周真点头道,眉眼间俱是决意。身为大长公主之女,她绝不会委屈自己过一生。若只能屈就,倒不如独自过一辈子,反而更自在些,不是么?
  这时候,王筠也鼓起了勇气,道:“娘娘可否,可否也替我安排一二?昨夜我娘也告诉我了,她已经与娘娘提起了亲事。我思来想去,也想先见一见娘娘的弟弟再说。”她相信,以皇后娘娘的品貌脾性来看,张鹤龄绝不会是什么混不吝的纨绔子弟。更何况,娘已经见过了那张鹤龄,不可能全然看走了眼。可即使如此,她也希望能亲眼瞧一瞧。
  仁和长公主、皇二女、皇三女都睁圆了眼,看看周真,又看看王筠:“两位姑母难不成就是在昨儿的宴席上看中了他们?”不然,怎么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要在外戚当中择婿呢?说实话,虽说周家、王家、张家都是后族,但本质上皆是靠着女儿才得了富贵,怎么也比不上那些传承上百年的勋贵人家,更不必提清正的官宦人家了。
  “想来应该是了。”张清皎笑道,“这回宴席是你们一同办的,倒是也与你们有缘了。这样罢,我先派人将重庆姑母与嘉善姑母请进宫来,问问她们的意思。若她们觉得择期不如撞日,就选在今日见罢。另外,王家也需要有位能做主的长辈,不如咱们去慈寿宫见面如何?拜见长辈的时候相见,说起来也并不逾矩。”重庆大长公主的性情与嘉善大长公主不同,定然不会已经风风火火地知会了王家。再者,眼下的世道也没有女方太过主动的道理,即使有意也须得先私下委婉地提示男方一二,由男方出面提亲。
  周真与王筠自然没有意见。于是,张清皎便立即使了人出宫,将重庆大长公主和嘉善大长公主都请进宫来,又让肖尚宫去了一趟慈寿宫,与王太后提起了此事。
  王太后亦是首度得知,重庆大长公主居然有意自己的侄孙王链。她自然觉得这门婚事不错,见到匆匆进宫的重庆大长公主后,不由得笑了:“链哥儿是个极好的孩子,不过,与你们家真姐儿相比,身份上仍是差了一些。”
  “既然是好孩子,身份差些又何妨呢?人品性情都好,便意味着以后定然会有出息,不必指望着祖宗留下来的勋爵过日子。这岂不是比那些不思进取的勋贵子弟,只知靠父祖荫蔽的高官子弟强上许多?”重庆大长公主道,握住她的手,“若是两个孩子都对彼此有意,还希望皇嫂能替他们做主。”
  “别的主我做不得,但链哥儿的婚事,我尚是能做得了主的。”王太后道,慈爱地望向周真与王筠,又对嘉善大长公主道,“鹤哥儿亦是极好的孩子,你的眼光极为不错。”她也曾见过张鹤龄多次,瞧出这是个颇有些心思、但心地却甚为不错的孩子。
  “既然是皇后的弟弟,定是不错的。”嘉善大长公主笑道。
  这一厢,女眷们都已经等在慈寿宫里了;另一厢,张鹤龄兄弟与王链兄弟接到张清皎派人来传的消息后,均呆住了。两个小的倒是满脸兴奋之色,在一旁嘿嘿笑着期待起了未来的嫂子;两个大些的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
  “张公子,王公子,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与两位大长公主都在慈寿宫等着呢。”前来传话的坤宁宫小太监道,“既然文华殿已经下了学,不如这便过去罢?总不能让娘娘与殿下们久等才是。”
  “好,烦劳这位小内官领着我们过去罢。”王链到底年长两岁,很快便回过神来,微笑着道。张鹤龄也点点头:“多谢提醒,我们这便过去。”
  说罢,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落后了小内官几步。这个问:“你们家昨儿也和你提了婚事?是重庆大长公主的女儿?”那个同时问:“你居然被嘉善大长公主瞧上了?昨儿我伯祖父还说,赶紧从我们家里头找个适龄的姑娘出来,想将你定下来做王家的女婿呢。”
  “……”张鹤龄沉默片刻,似笑非笑道,“若是顺利的话,我未来也是王家的女婿。”
  “可惜此王家非彼王家。”王链轻轻一叹,颇有些惆怅地望着他,“唉,我伯祖父、祖父、叔祖父是真的喜爱你,昨天三人还特意让祖母们好生合计合计。只可惜,我家适龄的妹妹们很是有几个,一时没挑出来,竟然便让嘉善大长公主抢了先。”
  “即使想与我们家结亲,也大可不必只盯着我一个。”张鹤龄眉头动了动,看向了旁边乐呵呵的两个小家伙,“这不是还有我弟弟么?且我们张家也并非没有别人了,我们从兄膝下还有一双儿女呢。”
  “可那不是都得再等几年么?他们怕是等不及了。”王链摇着首道。
  “……此事并非我们能决定的。”张鹤龄道,“罢了,罢了,不提这个了,我倒是想问问你,对这门亲事有何想法。”
  王链挑起眉:“想法?这自然是桩大好的婚事。于我们二人而言,能娶公主之女都是高攀了。且听说这两位皆是在皇后娘娘身边受过教的,定然都不错,总比盲婚哑嫁娶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好些。此外,须得与你说明的是,直至方才为止,我都不知重庆大长公主竟然替她的女儿相中了我。”
  “你不知道?”张鹤龄愣住了,“你竟然没有一丝犹豫与惊讶?”
  “我自然很惊讶,但却无须犹豫。”王链笑道,“若果真不错,太后娘娘自会替我做主。你的婚事,皇后娘娘也会替你做主罢,根本无须你多想。”
  张鹤龄这才意识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想法存在着极大的差别。想到此,他正色道:“这既然是我的婚事,自然须得由我来做主。毕竟这是要与我生活一辈子的妻子,若我觉得不好,还勉强与她成婚,岂不是毁了两人的一生?”
  王链颇有些意外地望着他,沉吟片刻:“你说得也有道理……”张家果然有些与众不同,即使是年轻一辈,亦可替自己的人生大事拿主意。这一点,王家却是远远不如的。不过,这样形容自己的婚事,足可见张家人性情中尚有些天真的一面。这样的天真,如今已经不多见了,真希望日后也不会渐渐消失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已抓虫~


第253章 择婿答卷
  却说张家兄弟与王家兄弟来到慈寿宫后; 便垂着首向诸位长辈与贵人行礼。此时的慈寿宫正殿内已然乌泱泱地坐了一群人; 王太后、张清皎、重庆大长公主、嘉善大长公主自不必说; 仁和长公主等几位皇妹也在场,此外还有吴娘娘、柏太妃等。
  见两位少年郎来了,不少人均是心思各异地打量着他们。周真和王筠悄悄抬眼,看着看着便不由得脸有些红了。她们都是娇养长大的姑娘; 无论性情如何,其实见到外男的机会都极少。如今瞧见正在议亲的对象; 自然难免羞涩难当; 怎么都有些不自在。
  因着亲事未定; 王太后也并未明说; 只让他们俩过来说说最近的学业进境如何云云。张鹤龄与王链依言走得近了些; 不着痕迹地抬眼扫了扫在场的小姑娘们。坐在重庆大长公主身侧的,无疑便是她的女儿周氏了;而坐在嘉善大长公主身侧的,应当便是她的独女王氏。其余小姑娘皆是公主; 他们绝不可唐突,于是立即收回了视线。
  听着两个少年郎说着学业以及文华殿里发生的趣事,周真与王筠听得很是认真。其实这种光明正大的相看反倒是有些拘谨,但这对于皇宫大内的女子们来说,已经是最为“出格”的举动了。连公主都多有盲婚哑嫁的,能在议亲的时候让双方见面已经是极为破例了。
  尽管知晓如今的世情; 张清皎却依旧觉得应该支持两个小姑娘的想法。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周真向王链提问显然是不合规矩的。重庆大长公主便是再开明; 也不可能答应。因此,她便稍作变通,浅笑道:“鹤哥儿和钧哥儿看着都有些坐不住了,你们二人便带着弟弟去外头转一转罢。”
  “是。”王链与张鹤龄行礼告退,将一脸懵懂的王钧与张鹤龄牵走了。两个小的正懵着呢:他们不是好端端地站着么?正在试图悄悄打量自家未来的嫂子呢,哪里就“坐不住”了?等等,他们还没仔细瞧啊,怎么这便将他们带出去了?
  等到他们暂时退下后,张清皎笑着道:“如今才是第一回 见面,彼此之间都不甚熟悉。想来,重庆姑母与嘉善姑母应当有许多问题想问清楚才是。”说到此处,她顿了顿,瞥了瞥周真和王筠:“这选婿好比朝廷择士,仅仅只是见上几面,其实除了品貌风度之外,根本无法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
  “如魏晋那般以品貌风度取士,定然是不妥的。仅仅以品貌风度来择婿,同样也是不妥的。若是不仔细考察一番,如何能得知他们究竟在想些甚么,究竟是否与自家的女儿合适?故而,我觉得两位姑母应当细细想想,将希望他们回答的问题都列下来。之后便让他们二人在庑房里仔细作答,到时候咱们再仔细地看一看他们的答卷,如何?”
  闻言,嘉善大长公主噗嗤一声笑了。自从驸马病逝之后,她难得笑得如此轻快:“皇后,科举答卷是为了取士,你这般却是为了择婿,可真是妙极了。不错,既然科举取士用的是出题答卷的方式,那便说明这种方式才能选拔出人才。既然取士用得,择婿又如何用不得呢?”
  “原本当面一问一答方能瞧出更多细节来。”张清皎道。如果可能的话,她当然更喜欢“面试”而非“笔试”。毕竟,后世相亲也以见面相处为重。可在这种未婚男女无法见面的时代,必定须得以“笔试”或者说“笔谈”为主。
  “但若是如此,他们两个年纪尚轻,面对咱们这么多人,难免会觉得有些紧张。倒不如让他们以平日熟悉的作策论的方式来回答,反倒是松快些。而且,他们的答卷,咱们这些阅卷官也能一起品评。”
  “只能由我们二人来问么?”重庆大长公主深知自家女儿的性情,从方才张清皎提议开始,周真便不断地悄悄扯她的衣袖,她实在是有些无奈。“皇嫂与皇后是他们的长辈,应该对他们更为了解些。你们所提的问题,指不定才更加合适呢。”
  王太后笑了:“既然如此,那便咱们大家都给他们提问,如何?即使是大姐儿她们,想必也有不少好奇之处。让她们这些小姑娘也仔细问问,说不得能问得更全面些。”她当然也猜到了张清皎的用意,也乐得让小辈们互相了解一些。之所以提起仁和长公主等皇妹,自是替周真与王筠稍加掩饰。
  于是,慈寿宫的宫女们都取来了笔墨纸砚,每人跟前都放着雪白的宣纸。张清皎简单地写了两个关于未来打算的问题便收了笔。王太后的问题也很简短,重庆大长公主与嘉善大长公主的问题可就多了。仁和长公主等几位皇妹都深知避讳的道理,宣纸上甚么都没有写,唯有皇幼女在上头涂鸦画了一幅图。
  周真细细思考后,依旧决定将她最关切的问题写上了。说她幼稚也好,说她不切实际也好,她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希望王链如实回答。王筠想了想,提笔写了她最关心的问题:日后她是否能在打理好府中事务的同时,时不时地回公主府探望母亲?母亲只剩下她一个女儿了,她实在是无法放心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偌大的府邸之中。
  不久之后,这些问题便集合成了两张不同的“策论”卷子。张清皎让沈尚仪各誊抄了一份,拿出去给张鹤龄与王链作答。在外头带着弟弟顽耍的两个少年郎没想到还有一份卷子在等着他们,怔怔地接过了卷子,互相瞧了瞧。
  “两位公子可得仔细答卷,待会儿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与大长公主殿下可是要阅卷的。”沈尚仪笑吟吟地道,让小太监送他们俩分别去两间庑房里,给他们的答卷时间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无论他们答得如何,都须得收回“卷子”。
  待到她离开后,王链不由得长叹一声:“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张鹤龄则禁不住勾起了唇角:“好好答卷就是了。”也唯有他家的姐姐,才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了。只要想到这是姐姐的主意,他心里便升腾出强烈的绝不可让姐姐失望的念头来。本想着这回须得敷衍行事,之后只说是不合适便回绝这门亲事,可眼下他却有心想好好地答一答这张“卷子”了。
  两位从未经历过科举之苦的少年郎便乖乖地进了庑房,开始答起卷来。与科举考试全然不同的紧张之感,让他们渐渐越来越投入了,对每个问题皆是字斟句酌。同时,两人也须得计算好答题的时间,这令他们的表情越发认真起来。
  庑房之外,刚到慈寿宫的朱祐樘听闻了此事,便笑着来看他们二人答题。见两人神情严肃,运笔如飞,他摇首笑道:“卿卿果然又使出了妙计。瞧着他们两人如今这般认真,这两桩婚事即使都不能成,于他们也是一次历练。下次说亲的时候,他们怎么也该成熟些了——不像从前,说起亲事来,便仿佛与年轻人毫无干系似的,根本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便成亲了。”
  “老奴瞧着,两位公子便像是考科举似的,看着很是专注呢。”怀恩笑道。
  “人生大事,的确该与考科举一样重视。”朱祐樘道,“若能娶得佳妇、嫁得佳郎,一辈子自是平安喜乐。若是错娶或者误嫁,耽误的不仅仅是两人的一生,更有可能是家族与子孙后代。朕也希望,他们如同朕一样,能够拥有美满的婚姻才好。”
  说到此,皇帝陛下想起已经有半日不曾见的自家皇后,便再也待不住了,转身便往慈寿宫寝殿里行去。问候了王太后与两位大长公主后,他很是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皇后身边,关心地问道:“如何?这半天孩子没有折腾你罢?”
  “哪有万岁爷这般问的?说得就像咱们的孩儿每天都不得安生似的。”张清皎嗔道,手覆在小腹上,笑得格外甜美,“今日他倒是安静不少,就像是在跟着我一起看热闹似的。看来,舅父的婚事他也很关心呢。”
  “果真是一遇事才安生。”朱祐樘笑叹道,“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便总想着翻腾几回,一直伸胳膊蹬腿的闹你。”这孩子的性情,果然在胎中便能看出一二了。怎么瞧他都不像是他们俩那般,既偶尔可热闹一些,亦能享受安然静谧。天生就是爱热闹的性子,怕是很难安静下来了。
  “嘘,这话可不能说。我还想着是不是能扭一扭他的性子呢。从明日开始,听琴与练字的时间都得适当延长一些,让他也习惯习惯安静的感觉。”张清皎道,“正好此后两三个月都没有甚么太热闹的事,便当磨一磨他的性情了。”
  “若真能磨出来便好了。”朱祐樘道,心里暗暗地将之后给自家卿卿准备的热闹事都取消了。本想着怎么也该每月都热闹一回,也给卿卿解一解乏。如今看来,还是卿卿的打算更重要些。至于那些热闹,留待孩子诞生之后再说也不迟。
  这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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