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太子妃的荣华路 >

第32章

太子妃的荣华路-第32章

小说: 太子妃的荣华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煦一直在查找此事真相,只可惜当年失了良机,线索几近于无,几年下来进展并不大。
  既然真相未明,若贸贸然告知妻子,除了让她伤心哭泣,日夜焦灼,并无其他好处。
  于是,他自然便没有提及。
  只可惜她到底还是知道了。
  “是的,青儿。”
  如今她既然问起,高煦不会自觉为她好而隐瞒,他将所知告诉她,“援军晚到两日,你父亲与一众将士骁勇善战,支撑了许久。”
  他轻叹,“在城破人亡之时,才等来了援军。”
  这是一件很悲壮的事,敌众我寡,连续奋战两天两夜,已到了极限,终究是撑不住了。
  这两句低低的话语,如一记重锤,直击纪婉青心脏。她失声痛哭,脚下跄踉,站立不稳,被眼疾手快的高煦及时展臂抱住。
  她无法控制自己,嚎啕大哭,良久,揪住高煦衣襟,“是谁?这人是谁!”
  谁贻误战机,害她父兄惨死,此仇山高海深,不共戴天。
  纪婉青美眸闪过刻骨恨意,高煦看得分明,却大喝一声,“青儿,你听孤说!”
  他神情万分严肃,紧紧盯住她的眸子,一字一句说:“负责驰援的将领名楚立嵩,与你父亲一样,是忠君爱国之士。”
  “他顶天立地,一身赤胆,宁愿以身殉国,也绝对不会做出刻意拖延增援,导致同袍战死之事。”
  这位楚立嵩,是东宫第一位军方心腹,然而,他对高煦而言,却不仅仅是心腹而已。
  高煦自胎里带了些许病症,虽幼时因各种原因一直佯装严重,但实际上,却一直无法根除。
  楚立嵩仔细询问过他的情况后,教了他一套家传心法口诀,说这心法不能飞檐走壁,却能强身健体,配合药浴,能根治此症。
  楚家曾有一祖辈也有这症状,后来有机缘得了隐士高人诊治,传下了这心法与方子,祖辈依言照做,后果然痊愈。
  楚立嵩不但献法让太子彻底根治病症,且他还教导高煦兵法,解释各种实战关窍。
  要知道,因昌平帝的隐晦心思,皇太子自幼的文治方面的太傅很了得,但军事上却“不经意”被忽略了。
  他于太子而言,是心腹,更是良师。
  高煦很了解对方,楚立嵩是一位铮铮铁骨的好汉子,为保家卫国计,抛头颅,洒热血,不在话下。
  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刻意延误增援?导致一城将士几乎死伤殆尽呢?
  良师心腹战死后,不但没有死后哀荣,反倒蒙冤受屈,背上千古骂名,受人唾骂。甚至连家人也无法在京城立足,只能灰头土脸离开京城,匆匆返回原籍去了。
  三年来,虽很艰难,但高煦从未放弃查找真相,誓要还这位功在社稷的良将忠臣一个公道。
  他并未因涉事的是自己的心腹,就有半点回避,只很认真对妻子道:“青儿,这其中必有蹊跷。”


第四十六章 
  高煦直视妻子双眸; 将自己所知的当年战况大致说了一遍,很客观; 没半分偏帮回避。
  纪婉青对他的话的是不存疑的。
  以他的为人,绝对容不下这种事不说; 更甭提替对方欺骗自己的妻子了。
  “那究竟有何蹊跷?”纪婉青止了泪,喃喃问道。
  既然有蹊跷; 那即是有人算计了。以结果反推过程; 无非三种可能,除了希望大周战败以外; 就只可能是有人希望纪宗庆死,或者楚立嵩死了。
  听高煦说的话,很明显他此刻并未能查清真相。一国皇太子有实权势力; 查了三年; 都未能水落石出,很明显是有人趁机抹干净了证据。
  这人必是大周朝的; 毕竟; 敌军没这种能力抹得这般彻底。
  因此希望大周战败的可能性; 可以先排除了。
  “有人希望我爹爹死?”
  这话虽是疑问,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纪婉青纤手紧攒成拳; “究竟是谁?”
  高煦轻叹,知道她难受,他也不劝,只拉她坐在床沿; 执了丝帕,给她抹干净脸上泪痕。
  实际上,这几年的细查并非一点效果没有,高煦手下人摸索良久,现已影影倬倬指向纪后一党。
  这与高煦当初猜测一样。只不过这种重大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动手,也不会宣之于口。
  万一现在将猜测说了,将来却发现不是,那就平白惹了妻子空愤恨了。
  只是他没开口,纪婉青却说了,她沉思片刻,脱口而出,“莫不是,皇后?”
  在她的所知里,能有这种能量,还不缺动机的,除了皇后临江侯一党,就再无旁人了。
  纪宗庆有先见之明,在封后之初,便早早便离了临江侯府,后面顺理成章保持中立。
  只是面对这么大一股势力,而且还是军权,纪皇后会甘心擦肩而过吗?要知道,大家都是姓纪的,纪宗庆可是她的亲堂弟。
  那自然是不甘心的。
  她设法拉拢靖北侯府,可惜并无结果。
  后面随着魏王陈王长大,纪皇后迅速崛起,这时候她有了底气,再遭拒绝,心生不悦是肯定的。
  在纪婉青的所知里,靖北临江两府,虽因政见不合关系一般,但还能保持平静,实际不过就是假象。
  其实,自父亲去世前两三年开始,两家关系已经日益紧绷。现任临江侯屡屡过府劝说,而皇后虽不能出宫,但也写了不少情真意切的信笺。
  可惜父亲丝毫不动摇,对方屡遭挫折,彼此的关系已经十分微妙,后来除了面子功夫,已全无往来。
  纪宗庆军事才能相当了得,征战沙场多年,麾下实力强劲,纪皇后得不到,甚至还得看着这势力落在宿敌手里。
  她会设法毁了它吗?
  纪婉青抬眸,眼巴巴看看着高煦,向他求证,“殿下,是她吗?”
  皇后有谋害纪宗庆父子动机,而又那么凑巧,楚立嵩是东宫心腹,太子亲信。
  正好一箭双雕。
  “青儿,当年痕迹被人刻意抹去,如今并无任何证据,可以证实坤宁宫就是主谋。”高煦虽直觉纪皇后脱不了关系,但他依旧很理智。
  “那时候的皇后临江侯,并无此等能量,能拖延援军两日。”这个才是重点。
  只可惜,那场战役幸存下来的,仅余城内一小撮守军伤员,已再无人能说出个一二来。
  纪宗庆本身受重伤,等来了第一波援军,他勉力提起的一口气去了,立即昏迷被抬回城内救治。等他再次睁眼,城外已全军覆没,楚立嵩带领的援军自将领到兵卒一个没留下,在第二波援军到来的时候,已经被砍杀殆尽。
  楚立嵩以及他麾下援军,因何事晚到了两天,已成了一个不解之谜,后面也直接导致他刻意延缓救援的罪名落实。
  “难道有人私通外敌?”
  纪婉青虽不通军事,但也很轻易听出来,这鞑靼似乎有扫尾的嫌疑。
  她勉强按捺下悲伤,凝神细思片刻,“莫不是鞑靼军队阻拦了楚立嵩大军,导致他增援来迟?”
  这般假设,才能说得通。鞑靼负责拖延援军,顺带扫尾灭口,而大周通敌者则传递消息,以及事后抹除痕迹。
  高煦虽神色凝重,但闻言也不禁目露赞赏,纪婉青一个闺阁女子,竟有如此眼光,让人叹为观止。
  “孤当初也是这般判断的。只不过,我军哨马在期间,并未发现任何鞑靼军队出没过的痕迹。”
  既然妻子能听懂,高煦也不隐瞒,“几天后,再安排人往援军经过的路线察看时,也未能发现交战过不久的痕迹。”
  古代交战,哨马很重要。他们不肉搏,只专门负责在指定区域活动,窥见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传回己方大军,好让领军统帅能做出准确判断,以及及时调整方向。
  楚立嵩带着数万兵马前去增援,要想确保尽数拦下他,一般情况下,即便占据地利,也得有不少于这数目军队才行。
  几万大军带甲出行,尘土飞扬,大周哨马不可能一点不察。
  而且那路径虽处于战火中,但若无特地打扫伪装过,大战过后没几天的战场应能分辨出来的。
  鞑靼若要打扫战场,那么带来的兵马就必须更多了,这么一来,就更不合理了。
  此事缺失了最重要一环,事后其余痕迹又被人仔细抹干净,回头再想获悉真相与证据,已难于登天。
  高煦说得很有道理,纪婉青也不希望因为主观意识,就粗暴判断杀父杀兄的仇人。
  她必须把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找出来,挫骨扬灰,以慰父兄在天之灵!
  只是她如今却与高煦一样,陷入了困局,空一腔恨意盈胸,却不知该泄往何处。
  “殿下,我们真能查明真相吗?”
  “能!”
  高煦笃定,不论如何,他都必须查明此事,“这几年来,已经寻到了些许线索。”
  他没有说清楚,显然纪婉青并不能听懂,她也不追问,只苦苦回忆,思索自己有何处能助上一臂之力。
  “殿下。”
  纪婉青忽然想起一人,忙握紧高煦的手,仰首看他,“不若我去信问问东川侯府王家伯父?王伯父是父亲袍泽,很是亲近,或能知悉一二。”
  她话里这位东川侯,姓王名泽德,是纪宗庆同袍兼好友,两家关系一贯不错,当年差点就结了儿女亲家。
  没错,纪婉青三年前差点定亲的对象,正是东川侯府世子王劼。两小青梅竹马,关系相当不错。
  纪宗庆去世后,王泽德是要坚持婚约的,他表示等纪氏姐妹出孝后,便继续定下亲事。只可惜,王夫人不愿意要个孤女儿媳妇,以死相逼,再加上纪皇后这么一折腾,这亲事才彻底黄了。
  强扭的瓜不甜,婆母厌恶,硬嫁过去讨不了好处,纪婉青也不执着。只不过王夫人不咋地,这王泽德对纪家姐妹,却还是很不错的。
  当初,纪宗庆夫妻前后脚去世,灵堂上舅舅争取私产归属权时,唯一大力帮腔的,就只有王泽德。后面守孝三年,他也多次使嬷嬷婆子过来关照。
  纪婉青是个很懂感恩的人,即使没能嫁入王家,她对王泽德依旧很是感激。
  “以前听父亲说,他与王伯父邻近,常常并肩作战,松堡之役应也在不远。”
  妻子神色隐带希冀,仿若黑暗中见到了唯一一丝光明,突兀有了方向却又害怕失望,高煦不忍,低声询问道:“东川侯王泽德?”
  “没错,青儿,王泽德当时确实在松堡附近。”
  这位东川侯,高煦还真特地关注过,因为正如纪婉青所言,他当时正是留守宣府的将领之一,非常接近松堡。
  宣府是大周朝北边最重要的的外围据点,一旦被破,京城危矣。这里重兵驻守,也是敌军最重点攻击的目标。
  而松堡,则是宣府最重要的一个外围据点,要攻击宣府,必先分兵攻击松堡,要不然,就很容易在攻城被松堡守军从后突袭。
  松堡这个咽喉重地,交给了骁勇善战、经验丰富的纪宗庆,而其余好几名将领,则共守宣府。
  鞑靼一贯作战勇猛,那次倾全国之力突然犯边,兵力空前浩大,压得大周朝北边防线喘不过气来。松堡兵力较少,被困许久,已经求援多次,宣府咬牙分兵,驰援松堡。
  这援兵正是楚立嵩带领,而王泽德等人则继续留守宣府。
  这场大战很惨烈,大周朝损失了不少将领,宣府这边活下来的都有不同程度负伤,王泽德便是其中一个。他失去了右臂,伤好了后无法继续征战,只得留在京城。
  高煦既然要查探当年真相,少不得还存活的将领处下手,他曾经仔细调查过王泽德,并派人密切关注过了大半年。
  因为楚立嵩之事,存活将领须仔细交代自己所知,高煦亲自一一分析过,这王泽德所言合情合理,没一丝疑虑。
  至于后面的调查跟踪也一切正常,王泽德为人豪爽大度,颇有君子之风。关注大半年后,由于并无异处,而高煦人手急需调遣,便撤了回来。
  王泽德能说的,大概早已在当年说完了,只是看着纪婉青希冀的眼神,高煦也没有否定,只低声应道:“好,那你便去信问上一问。”
  纪婉青一刻也不能等,扬声唤张德海取来纸笔,匆匆蘸了墨,奋笔疾书。
  她的手是颤抖的,连写了几张纸都废了,高煦握住她拿笔的纤手,“你莫慌,切记还有孤。”
  他声音沉稳,很坚定,一如他的立场,纪婉青眼眶一热,一滴泪落在纸笺之上。
  高煦抬手,给她拭去泪水,又亲自换了一张纸,方松开她的手。
  他的大掌很温暖,立在身畔的高大身影坚定不移,日后不论如何,大约纪婉青都不会忘记他此刻的支撑。
  她的手终于定了很多,凝神写成了一封信。
  纪婉青也没让高煦的人传信,唤来了何嬷嬷,让她立即使人传出宫,交个纪荣,让纪荣送到东平侯府,并亲手交到王泽德手上。


第四十七章 
  京城人烟稠密; 内城房屋规整,街巷宽敞; 还会好些。到了外城繁华之处,不免十分喧嚣。
  东川侯王泽德出门访友; 离开时正值最拥挤的时候。
  “王大,走慢一些; 不必争先。”
  王泽德虽贵为超品候; 但出行一贯并不高调,他坐了一辆蓝帷大马车; 装饰简单不花哨,府徽若非仔细梭视,恐怕也不能发现。
  大街两旁挤满了小摊; 占了不少位置; 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马车前进极缓慢; 他神色平和; 并无半点不耐烦。
  好不容易走了一段; 前面终于松动了些,车夫王大一扬鞭; 赶紧驱马前行。
  不想这个时候; 旁边一岔道却突然奔出两匹快马,从侯府车前窜过,惊得王大立即一勒僵绳,方堪堪停下马车; 没有与前者撞上。
  快马之上,是两个锦衣少年人,看样子是勋贵官宦之家子弟,也不停顿,反而一夹马肚,飞快横穿大街,窜进对面岔道。
  这条大街紧邻菜市,小摊贩特别多,前面一个少年奔进岔道时,胯下快马前蹄踹翻了一个小摊,两篮子鸡蛋尽数摔破,一摊子新鲜菜蔬落地,被两匹马踩踏得七零八落。
  锦衣少年们半眼不看,扬长而去,原地独留呆若木鸡的摊主老大爷。
  衣衫褴褛的老大爷年迈力乏,挤不过年轻人,才将摊子摆在岔口,老两口近日的口粮取暖都在这摊子上,一时失声痛哭。
  兔死狐悲,其他摊主黯然,只是大冷天气来出摊的,大家都不易,只得上前替老大爷捡起还好些的菜蔬,有的还塞了两个铜板。
  王泽德撩起帘子,吩咐道:“王大,取二两银子,给那老翁送去。”
  王大应了一声,立即跳下车,往那便过去。
  他再次赞叹,自家侯爷为人厚道,考虑周到。
  不是王泽德吝啬,而是这银子不能多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年迈老翁得到不错帮助已让人感慨,再多了必会引发祸事。
  他做好事也不留名,这个小插曲过去后,王家马车顺利返回东川侯府,
  王泽德一进门,便见大管事王忠急急赶来,“老爷,纪家打发人来了。”
  “纪家?纪宗贤?”
  王泽德一蹙眉,他从前靖北侯府关系密切,只不过自从纪氏姐妹出嫁后,却已完全没有来往。
  “不,不是现任靖北候,”王忠气喘吁吁,忙道:“是太子妃娘娘的陪嫁,前靖北候大管事纪荣,已经等了有半响。”
  “太子妃?”
  自从纪婉青大婚后,王泽德还是头回听到这个名字,他脚下微微一顿,方快步往外书房行去,“还不快快把人请过来。”
  外书房这地方,一贯是接待亲近之人,他在外书房见纪荣而非前厅,足可见其中态度。
  王泽德刚坐下片刻,纪荣便到了,两府曾经关系很不错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