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宦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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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过。。。。。小人大概知道些,花公公名下有宅子和店铺,还有名家字画,奇珍异宝的,小人不敢夸张,但花公公的财力在大荣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
阿兰旁边轻轻嗤笑了下,似在质疑管家口中那句花公公的财力在大荣数一数二。
君妩倒有几分相信,不说别的,就凭着花翎在皇陵归来后短短数日间,就能有财力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造这样规模宏大的一座府邸,可见管家所说不算太假。
何况自古太监都是敛财高手嘛。
她合上了账本道:“这些账目既然都是你做的,那就不必换人了。”
“可是花公公说是。。。。。。”
“公公回来,本宫自会与公公说明原委的。”
“那小人就告退了。”
等管家走后,阿兰略带埋怨地说:“长公主怎么不趁机答应下来?”
“咦,你不是一直讨厌他的吗?怎么现在倒劝本宫去接受他的东西?”她打趣道。
阿兰涨红了脸,顿足道:“这。。。。这不一样,既然他送回来,为什么不要?反正咱们也不知道他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啊。说不定是哪些官员贿赂他的呢!”
哎,这就是阿兰对太监的矛盾心理了。一方面讨厌、鄙视太监,另一方面又抵不住太监雄厚财力的诱惑。她也一样。
不过不接手管家的职务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她压根就不会管账。要是懂的话,也就不会沦落到嫁给太监然后每月领取银子的地步了。悲哀啊。
退一万步说,即便她会管账,也不愿去接手。因为一旦她管账了,阿兰就有机会看到每月账本上有一笔银子是无缘无故流向她的库房的。
阿兰是最忠心耿耿的奴婢,君妩实在不想让阿兰知道她一直效忠的长公主已经向恶势力屈服了。
为了保持她往日高贵典雅的长公主形象,她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陪本宫去走走吧。”
阿兰无奈地扁嘴:“是。”
到了后院,阿兰才真正相信管家所言非虚。
整个府邸就不用说了,连个不起眼的亭子都造地金碧辉煌,那架势,恨不得以金覆地,白银为砖了。
阿兰是从宫中出来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见到眼前的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和到处金光闪闪的一切,还是止不住暗暗感叹:“原来花公公真的很有钱啊!”
君妩淡淡道:“这从前是景王的王府。”
阿兰压低声音道:“景王?是不是先帝在时造反的那个景王?”说着,她忙捂住了嘴巴,谈论朝廷罪犯,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阿兰转身,见长公主愣愣地望着什么出神,她不知所措,忙道:“长公主?”
她睫毛轻颤了几下,忙收回了神色,微微一笑:“本宫没事。”
说着她顿了下,慢慢收敛了笑意,问:“阿兰,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改了,改成中午12点~
☆、公公你脖子上有东西
这不是景王从前的府邸吗?
阿兰哆哆嗦嗦道:“奴婢听说景王一党就诛杀之后,府中还有不少仆人,那些人都死得很惨,难说这里有鬼?”
君妩摇头叹气:“本宫说的是他们!”随手一指。
只见远处的几个小太监拼命地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这现象在她们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一路走来,但凡是个男人,或者曾经是男人的,都和那几个小太监一样。甚至有的干脆拿黑布帮主了自己的眼睛。
阿兰看看那些人垂下的眼睛,再看看自家长公主那傲人挺胸的那个胸,总算明白过来了:“难道说是。。。。。花公公的命令?”
君妩冷哼:“不是他还能有谁?”
这个死太监!她不就是选择了这件暴露的衣服嘛,他就下了这样的命令!要知道她穿成这样无非是想展现魅力,现在没了观众,她人生乐趣就大大减少了!
阿兰想了想,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不如换个话题:“长公主,那日你让奴婢查的时候,奴婢查到了。”
果然,等阿兰刚说完,君妩的气就消了不少。她问:“哦,有驸马的消息了?”
阿兰道:“是。昨日围观长公主大婚的人群中,奴家看到了驸马的身影,奴婢再一查,就找不到驸马的身影了。京城也都找遍了,驸马似乎。。。。。是离开京城了。”
“离京。。。。。。”
“长公主。。。。。。。”阿兰的声音低低的,她太知道这事对长公主的意义了。驸马虽然呆呆笨笨的,不是长公主喜欢的类型,但到底相处了这么久,人非草木啊,就算长公主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也有几分感情在里面。
君妩微拧眉心道:“王老夫人那里知道吗?”
阿兰摇头“还不知道。”
她点头:“嗯。暂时别让老夫人知道,不然以她性子,怕是承受不住。”
阿兰应是:“长公主,那要怎么办?你也知道驸马这个人他。。。。。要是他在路上遇到点什么,那可如何是好?”阿兰满色担忧。
君妩眸色微沉:“这事得想个万全之策,容本宫好好想想。”
然后回到房里,君妩就把拯救驸马的大业抛在脑后,一心一意地投入到品尝起美食来。
说来惭愧,顶着这个长公主的头衔这么些年,却没有享受过一天公主该过的生活。倒是嫁给花翎之后整天吃吃喝喝睡睡的才体会一二。
面对满满一桌的美食,君妩心情大好。
搁在宫里,这就叫奢靡,但在这里就是纵情享受生活。
到底是吃别人的不心疼,阿兰拼命地为她布菜,片刻功夫,碗已叠得如一座小山了。君妩觉得好笑:“阿兰,你这样,本宫要从何处开始动筷?”
阿兰把筷子塞到她手里:“长公主多吃点吧。”那架势好似要她把嫁给太监的那份委屈都在吃回来似的。
她点头,正要动筷时,门外的小太监恭声道:“花公公。”
话音未落,花翎已快步入内,疾步而来。许是走得很急,他微微喘气着,酡红色的面容上沁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撇开太监的身份不说,这厮的皮相还真堪当秀色可餐四字。
他眼眸明亮,笑道:“总算还赶得及。”
她心中微微一动,手中的筷子也慢慢地放下了。他是说过这话,不过当时他是随口一言并未放在心上,想不到素来狡诈的他还有这守约的时候。她道:“花公公来得巧,阿兰,为花公公多添副碗筷。”
阿兰有些不情愿去准备了。花翎眼眉带笑地坐下了,道:“倒不是巧,咱家既然答应长公主要一同用晚膳的,那就一定会回来的。”
这会儿的功夫,有几个小太监端茶送水的,伺候他净手漱口。她抬眼,忽然瞥见他脖子上的东西,状似随意道:“难为公公了。宫中事这样多还要赶着来。”
“也没什么大事。咱家的义子,闹孩子脾气了,非得要恭喜咱家成家了。”他说得无奈,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哎,到底也是咱家义子,咱家总得露露脸,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人,本宫有几分印象,油嘴滑舌,是个拍马的行家。”
他毫不避讳,微微含笑:“不错。”不过他就是喜欢安图这个拍马屁的本事。
安图是个鬼机灵,今天一早带领着宫中有品级的太监浩浩荡荡地来恭喜他,并且让每一个前来的太监都说一句祝词,什么‘祝公公与公主百年好合’‘祝公公与公主恩恩爱爱’‘祝公公与公主白头到老’,哪怕他毅力再坚定,也被这些马屁捧得飘飘然了。
她挑眉,慢悠悠地笑着:“只是本宫怎么没听说原来安公公还长着一张樱桃小嘴啊?”她的目光移到了他脖子上,上面赫然留着几个鲜红的唇印。
他本能地去摸摸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怔在了那里,脸色微白,又气又恼。
他豁然起身,强挤出了一丝笑,道:“长公主慢用,咱家去去就回。”
隔着一道门,他斥责下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来:“混账东西!怎得没提醒咋家?既然这样不长眼,你的这双眼睛也就不用了!来人。。。。。。”
他健步如飞地离开,接下去的话就再也没有听到了。
这让君妩想到了一件事。在她嫁给第二任将军驸马时,老夫人明面上不说,在背后却颇有微辞,大意是自古女子以贞洁为荣,如长公主这样再嫁的女子简直是不贞,他们家要不起这样的媳妇云云的。
后来的结果当然是以她继续放浪形骸为胜了。但是她就觉得奇怪了,怎么他一个太监比她一个女人都重视名声、在乎贞洁?
难道真的只有她是无节操的?
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落寞感袭来,她心里就不怎么痛快,草草吃了口饭就了事了。
等她坐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棋子时,花翎来了。他换了身暗红色的常服,脚蹬着黑色锦靴,腰带松松地束着带子,慵懒而洒脱,颇有几分名士的不羁之风。
白皙的脸庞被熏得通红,随着他的走动,还未束冠的发丝中,水珠滴滴答答得落下。
榻上陷下了一块,他笑眯眯地挨了过来。一股浓烈的香味窜入鼻尖。
君妩不习惯这香味,微微往旁边靠了靠。他以为她还在因为那印记而掀起,忙紧紧地拉住她,道:“长公主,奴家洗干净了。干干净净的哦。”
她抬头,有些诧异,原以为他只是擦去脖子上的红印而已,想不到这厮还去洗了个澡。只是,再怎么用力搓洗,也搓不去太后娘娘的款款心意。
“长公主,奴家真的干净了。”他撅嘴,神情决然,“若是长公主不信,大可以检查一番!”
说着他的手搭在腰带,似乎只要她敢怀疑,他就敢脱得一丝不剩地让她检查。
她眼皮一跳:“本宫信你了。”
他甜腻腻地缠在她身上:“长公主。。。。。”两只贼手很不老实地揩着油。
她身形忽然一闪,让他扑了个空。他慢慢地从榻上坐起,无比哀怨地看着她。
“本宫有事问你。”
“是什么?”他兴致缺缺,唯一感兴趣是的她站起来后身上某两团抖动的大肉。
“是你让府中的人对本宫视而不见的?”观众热烈期盼的眼神是她快乐的源泉,现在这份乐趣被剥夺了,她的恨意不止一点点。
“长公主言重了,怎么能说是视而不见呢?”他眯眼,顺着案几妖娆无比地半躺下,阴冷地笑道,“长公主是奴家的,怎么能让那些东西看了去?若不是碍着瞎子不能好好伺候长公主,奴家是不会留着他们的眼睛的。”
“你倒是狠。”
他的鞋尖轻轻地蹭着她的裙子:“长公主不要怕呀,长公主是奴家的妻子,奴家是不会这样对长公主的。”
她扯回裙子,怀疑道:“哦,是吗?”
他忙起身:“自然是真的了。长公主若是不信,咱家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倒不必了,不过公公要是能帮本宫一个忙,本宫倒是能相信公公的诚意。”
“说来听听?”
“本宫要公公帮本宫找到驸马。”
他眼眸中的期盼如潮流涌退,他微垂了眼帘,随意抓了一把棋子,摊开手掌,棋子哗哗地落在棋盘上。良久,他不冷不热道:“听闻驸马昨日失踪了。呵。在长公主大婚之日失踪,他倒是会选日子啊。说起来,要找驸马并不难,但是奴家为什么要调动东厂的人去找长公主的前任驸马?要知道,奴家可巴不得他死呢。”
“公公若能找到驸马。。。。。。”君妩微微一笑,“考核期缩减。”
他眼前一亮,又垂首,哑声笑了,幽幽道:“你可真懂得怎样折磨人。”
“什么?”他说得太轻,她听得不太真切。
“没什么。只要是长公主吩咐的,奴家什么都愿意去做。”他又恢复到深情款款的样子,笑吟吟道。
他从榻上起来,熟络地拥着她的腰,暧昧地在她耳畔吹气:“天色不早了,长公主,我们就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更新时间改为12点啦
每天更新时间改为12点啦
每天更新时间改为12点啦(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当然,最重要的话是,看过留爪啊,留爪啊,爪啊,啊——
不然我放出花公公阉了你们哦~
花公公妩媚一笑:正好咱家缺这个,有个这个,咱家就能和长公主。。。。哎呀,好害羞啊,不说了
☆、死太监的别有心思
近来阿兰有点怪,时不时地会流露出万分悲悯又痛心的神情。问她她也不说,君妩只能作罢。
一天,阿兰终于忍不住了,支支吾吾地问:“长。。。。长公主。。。。你们有没有睡在一起?”
君妩刚饮的茶水喷了一通:“噗!”
“有。。。。有没有?”阿兰很执着又很不怕死地问。
她拿起帕子慢慢地擦去水渍,忽然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道:“睡啊,是睡在一起啊。”
原先他们两人一个睡床,一个睡塌,是隔着一尺之距的。但是某人不甘寂寞,趁着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把塌慢慢地拖到床边,紧紧挨着。自从他把塌和床并在一起后,他们之间就隔着薄薄的一道帘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和睡在一起没有什么分别了。
阿兰听完,好似她才是那个和太监睡在一起的人,脸色十分难看:“那。。。。花公公有没有动过什么心思?”
君妩很苦恼:“有啊。他一直都在动歪脑筋。”
这是大实话。只隔着一道帘子,他怎么可能乖乖地睡觉?他嘴里一直可怜兮兮地说着‘奴家好冷’‘奴家好可怜’,有时还扯出几滴眼泪,以博取同情、意图滚入床中。
阿兰悲愤地绞着帕子:“那。。。。。有没有碰到长公主?”
君妩长叹一声:“哎。。。。。。”
这话要从何说起呢?
自从把床和塌挨在一起后,死太监就雷打不动地贯彻每天都要勇敢尝试的原则。
于是睡到半夜里的时候,经常会发现这样诡异的事情:突然有一只脚伸进来,突然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在摸她的身体,一睁眼才知道这是他的贼手。还有一次他钻入了半个脑袋,十分陶醉地闭着眼,把嘴往她的嘴贴来。。。。。。。
她很纳闷。花翎白天在宫中斗心思,争权力,晚上怎么还有这么多精力鼓捣这些?
比如说,有一回她想尿遁了,她刚从床上坐起,某人就已经下榻端来了一个精致无比的马桶,并且笑着说:“长公主,快尿吧,奴家不会偷看的。”
对此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君妩只能仰天长叹一口气。
阿兰面如白纸,眼眶红红的,那眼神好似觉得她就是那朵插在花翎这堆粪上的鲜花。
君妩觉得不能再开玩笑了,不然阿兰会抱在她的大腿嚎啕大哭的:“本宫是说笑的,你别当真。”
“真的?”
她点头:“自然是真的。”
阿兰还是不敢相信,慢吞吞地说:“可是,真是这样的话,那花公公为什么要娶长公主呢?”
阿兰是不知道花翎背后使出的小伎俩的,但是这一问,还真的把她问住了。
为什么要娶她?是他介怀当年被她踢入皇陵的事想借机羞辱?可在他们的协定中已经做出了回应,从目前而来,虽然死太监贼心不改,但基本上还是守约的。
那娶她之后,他得到什么呢?似乎没有。
倒是她,不仅日赚金斗,化解了盘旋在心中多年的担忧,还大大地赚了一把同情泪。因为自花翎回来后,无八卦不能活的京城百姓开始有了新目标,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这个以权压人、霸占公主的死太监,为此,还顺带着衍生出了一系列对长公主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