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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穿成女扮男装的男配后(穿书)-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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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珍惜,所以害怕。
  当时在南院,季斐有句话说错了。
  “抑或是,连阿言都没有走进你的心。”
  不,打从他第一眼见到阿言起,阿言就在他心里,从此没有离开过。
  白景书抬了抬眼皮,看向前头黎青颜的背影,深深地看了一眼。
  无论如何,他得试试。
  季斐则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目色看似玩世不恭,漫不经心,只其中淡淡又淡淡地划过一丝寂寥,不过,很快这丝寂寥便消失不见。
  又成了旁人眼中潇洒人间的季小将军。
  可是最为头疼的是,顶上看着底下黎青颜等人眼神暗流交汇的监考助教。
  这都啥玩意?!
  难道这群尖子监生们准备集体作弊?!
  幸而,监考助教没有头疼太久。
  黎青颜专注于试卷后,其他几人也收回了目光,之后,眼神便没再离开过试卷,也打消了监考助教对他们的怀疑。
  接着,淡淡的墨香,便在考场里,飘散了开。
  “月末大考”是不分给监生们蜡烛的,意思便是白日必须写完。
  即使,黎青颜所在的广业堂,不考小作文,但要写完出的“墨义”和“帖经”,也得费上好长一段时日。
  好在,黎青颜是下过苦功夫的,因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现代,也有可能回不去现代了。
  黎青颜必须得在这个时代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本事从哪里来?
  古人早有云——
  书中自有黄金屋。
  再就是黎青颜现代所学,放在古代,除了当官,便是当个教书先生,总归离不开书本。
  所以,对于自己赚钱的饭碗,黎青颜还是很重视的。
  成了第一个交卷的人,并不算太意外,至少广业堂的人都不是很意外。
  只是眼神中的羡慕嫉妒恨,有些掩饰住了有些没掩饰住罢了。
  出门之后,黎青颜没着急走,而是在广业堂门口等夏谦,好一会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只是,夏谦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另一个有些意外的人。


第84章 
  是文山鸣。
  黎青颜见文山鸣面上从容的紧; 同文山鸣道。
  “文兄,看来这回考的不错。”
  文山鸣没多谦让; 还真是笑着接过话头。
  “确实还行,不过速度比不得黎世子,我瞧着你该是三堂中最先出来的吧。”
  黎青颜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广业堂只考墨义和帖经,不过是手写的快些罢了。”
  “不知; 文兄所在的正义堂出的是?”
  文山鸣听出了黎青颜的谦虚,即使只是墨义和帖经; 也不仅仅是手速的问题,更多的是记忆力的考核; 而且一般这两科; 题目出的特别多,黎青颜既然能成为三堂第一个答完的人; 而且以黎青颜的水准; 不说有十成把握; 至少也有九成。
  答得快,还答得这么好; 文山鸣心头由然升起一丝佩服; 然后回着黎青颜的话道。
  “是一道经义题。”
  “谈谈对《师说》的理解。”
  文山鸣本就是个话唠,见黎青颜问起,还颇有兴趣的模样; 一下子就说开了去。
  经义不同于策问; 主针对先贤文章写读后感。
  《师说》这文; 黎青颜学过; 是韩愈的一篇批判性议论文,文章阐述了老师的重要性,以及从师求学的道理,顺便批判了当时社会,士大夫耻学于师的现象。
  黎青颜挺喜欢其中的一段的——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道理所存在的地方,就是老师所存在的地方。
  难得的,她在先贤文章中隐约看到一丝平等的意思。
  虽然只是在某些特殊情景中,也不妨黎青颜感慨一番。
  而文山鸣确实在学识上是个厉害角色,他紧紧扣住了当时社会“士大夫耻学于师”这一现象大说特说,提倡尊贤重道。
  黎青颜匆匆听过,亦是不住点头。
  文山鸣这篇文章,不出意外,会得高分,成为正义堂的第一名也不意外。
  不过文山鸣说得多了,便开始讲述自己为什么想从这个方面说,原来文山鸣出身金陵文氏,其父乃是金陵舜天学院的掌院,可谓一门从师,所以文山鸣生长在这样的家庭,自然比旁人对教书先生有更多的敬畏之情。
  只是,文山鸣越说越多,却见黎青颜脸色越来越沉。
  文山鸣话停,朝黎青颜看了过去,有些疑惑道。
  “黎世子,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黎青颜冷淡的眉眼藏着些微惊愣,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挂着一丝有礼客气的笑容道。
  “无碍,方才有些走神。”
  文山鸣正想说什么,碰巧夏谦出了来,黎青颜眼里明显划过一丝喜悦,只是眼神落到同行人时,就……
  咦,白景书?!
  黎青颜神色陡然一凝,心头忽然想起原身说的那番话。
  然后,神色顿时有些复杂。
  她…该是没猜错的。
  原身喜欢白景书。
  所以,才在梦里警告她,不要用原身的身体去喜欢别人。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夏谦眼里看到的是“黎青颜”的样子呀。
  可现在,不是没有办法嘛。
  想到这,黎青颜心头不由涌起几丝奇怪。
  原身虽然冷漠,但不是不讲道理的蛮恨之人。
  可在梦里的原身,对她的态度和敌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
  奇怪,好生奇怪。
  黎青颜忽然有些期盼能早点在梦里同原身再相遇,连害怕的情绪都减退了些,因为她现在有一肚子的疑问,等待原身去解答。
  而且,她同原身的梦中相遇,一开始就极为奇怪。
  究竟是什么契机让她拥有了同原身梦里相见的能力呢?
  这也是个未解之谜。
  黎青颜交叠在后背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整个人陷入了自我思考中。
  直至夏谦走近,身上若有似乎的药香,提醒了黎青颜。
  她回神,眼带关切地看着夏谦。
  “阿谦,昨夜可是没睡好?”
  而对于一旁的白景书,黎青颜只是淡淡的点头。
  对于原身喜欢的人,黎青颜的态度,一概敬而远之,只当让人挑不出错处就是。
  见状,夏谦挑了挑眉,眉宇间有些开心,又好似藏着几分不解,但还是先回了黎青颜一句。
  “让阿言见笑了,因着今日月考,昨夜多温习了一会书。”
  黎青颜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敲击,心里不是很相信夏谦的话。
  这么重的黑眼圈,哪是多温习一会,定是一晚上都没睡。
  有些着急扯过夏谦衣袖。
  “来,跟我走。”
  夏谦微愣。
  “阿言,这是要去干什么?”
  黎青颜一脸雄赳赳气昂昂,扬了扬下巴道。
  “睡觉去!”
  夏谦,白景书,文山鸣,惊!
  当然,最后黎青颜也没能带着夏谦去睡觉。
  原因出在白景书身上。
  白景书似有话想对黎青颜说,在黎青颜拉着夏谦走的时候,拦下了她。
  “黎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黎青颜本来不想同白景书多相处的,可冷不丁地她触及白景书略带几分孤寂的眼神,又觉得有些可怜。
  原身喜欢白景书,珍藏着同白景书之间的回忆。
  那白景书对原身呢?
  黎青颜眼神微愣,抓住夏谦衣袖的手略微松了松。
  身后的夏谦见状,方才眉宇间的开心之色,淡了些许。
  垂眸,看向黎青颜扯着自己衣袖的手。
  轻轻地,夏谦将那只手,从自己衣袖上拨了下去。
  抬眼,冲着一旁有些走神的黎青颜,淡淡笑道。
  “阿言,既然白世子找你有事,你且先同白世子谈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阿谦……”
  黎青颜抬了抬眼皮,耳边听得夏谦的语气有些奇怪,她想唤住夏谦,却见夏谦若无其事地冲她淡淡颔首,便是转身离去。
  文山鸣见夏谦先走,自己也不便久呆,也是转身告辞离去。
  学堂外,现在只剩下黎青颜和白景书两人,面面相觑。
  ——
  夏谦一人独自走在回住所的路上,等候在路旁的乌木赶紧跟了上来。
  先前学堂里的一幕,瞒不过他们这些暗卫。
  乌木小声同夏谦道。
  “主子,要不要派人去监听?”
  没提名,但两人心知肚明说的是谁,毕竟黎青颜是夏谦最为关心的人。
  夏谦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拢,驻足了一下,目色停留在路旁一株正在落叶的树。
  已近秋日,树叶也开始逐渐走上了它的生长循环。
  秋死春生。
  可他呢……
  夏谦苦笑地看了一眼飘落的落叶。
  他能等到自己春生的一天吗?
  想罢,夏谦冲乌木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
  有些选择,是强求不得的。
  他不想勉强阿言,也没资格勉强阿言。
  他能做的。
  只有等。
  等阿言的选择。
  ——
  另一边,白景书将黎青颜带到一个偏僻的亭子。
  而那早已摆好了茶点点心,白景书走近时,正好将他的下人支走。
  待黎青颜落座,白景书先是笑了笑道。
  “黎世子,看看这些点心,可还合你的胃口?”
  黎青颜匆匆一扫,瞳孔微微放大,心里更确认了几分。
  原身同白景书果然有一段过去。
  这些点心,全是原身喜欢的口味。
  就不知白景书对原身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能确认的,两人定然相熟。
  只是相熟也分很多种,是朋友之情,抑或是…男女之情?
  不对,白景书好似不知道原身是女的。
  黎青颜仔细回忆了下自己同白景书的相处,南安郡王府时的初见,南华寺的再遇,朝考庆贺宴的交谈,再到国子监内的种种。
  虽然白景书特别关注她,但确实对她的态度,不像对一个女子,反倒像是对同类。
  可以确定的是,黎青颜是白景书尊重的人。
  也可称——
  尊重的朋友。
  黎青颜越想脑子越乱,索性静观其变,说不准这次沟通,她能发现一二。
  她客气地回了句。
  “白世子,你找在下何事?”
  白景书见黎青颜没动点心,眼里略微有些黯淡,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身形顿了一下,难得扯了扯嘴角道。
  “上回…是我错了。”
  黎青颜微愣。
  上回,哪个上回?
  朝考庆贺宴,躲她手的事?
  黎青颜眼里划过几分不解,不知道白景书在说什么。
  但黎青颜又不敢表现出来,她估摸着自己猜的不对,白景书说得应该是原身隐藏的记忆里面的事。
  所以,黎青颜只好佯装冷淡道。
  “在下不知道白世子在说什么。”
  表情也不是疑惑,只是冷淡。
  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适合黎青颜套话。
  也不怪黎青颜想套白景书话,原身真是将记忆隐藏的一丝不露,黎青颜周身现在又危机四伏,缺失一段记忆,总归她是缺乏安全感的。
  总得知道,白景书以后有没有可能会杀她吧。
  谁料白景书,今个也不知抽的什么风,也不按常理出牌。
  白景书见黎青颜提起这事态度冷淡,他略作停顿,转而声音有些和软道。
  “也罢,这事令我二人生隙,不提也罢。”
  黎青颜:!!!别不提啊!!!她嗷嗷想知道。
  然,内心的小青颜如何激动,外表依旧淡定的一比,只她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白景书那头却接着说道。
  “今日来,我是想问你另外一件事。”
  话毕,白景书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信封。
  黎青颜瞥眼过去,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黎青颜回忆起,白景书已然将信封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在桌上,让黎青颜看个分明。
  一行俊秀的字迹映入黎青颜眼里。
  她睫毛瞬间颤了几下。
  字迹,是原身的。
  而字——
  “我还能信任你吗?”
  黎青颜脑中的麻线团,瞬间多出了一条。
  这又是闹哪出?!
  这时,耳边适时响起了白景书的声音。
  “阿言,这是什么意思?”
  黎青颜身形终是忍不住怔住,在听到白景书忽然这么亲昵称呼自己后,
  她转了转头,看向身边的语气温柔到诡异的白景书。
  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内心全然懵逼。
  你问我,我问谁?


第85章 
  黎青颜现在想睡个觉。
  在梦里; 问问原身。
  她究竟想做什么!?
  可她现在做不到。
  她只能望着白景书瞪着一双求知欲旺盛的桃花眼看着她。
  黎青颜眼神有些呆滞,可这么同白景书大眼瞪小眼; 也不是办法。
  她得想个法子,先把这事糊弄过去。
  想想想想!
  冷静!沉着!深呼吸!不对…不能深呼吸!
  若是白景书不在场,黎青颜真要抱着头想了。
  然白景书在场,黎青颜只得端起高冷的面皮; 神叨叨地云游天外。
  好一会,黎青颜忽然想起; 先前白景书说他错了的事,估摸着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原身的事。
  这信封方才她也看明白了; 除了是原身的字迹外; 还是出自七夕节的“信书”,她早听说过信书是可以提前放置的。
  这封“信书”; 看来是原身故意留给白景书的; 在黎青颜穿过来之前。
  “我还能相信你吗?”
  黎青颜仔细品味了下这句话。
  这意思; 白景书同原身之间因为某件事,原身对白景书产生了信任危机。
  这件事; 还应该不是白景书嘴里说的“他错了”的那件事; 不然白景书这会就该同黎青颜解释,而不是过来问她了。
  这就是说,原身知道了连白景书都不知道的事。
  黎青颜真想去梦里晃晃原身; 藏什么不好; 藏同白景书相关的记忆; 她真是想帮她收拾摊子都不知道怎么收拾。
  只是忽然; 黎青颜烦闷的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
  有了!
  黎青颜眉峰轻轻上挑了一下,面容朝着越来越冷的方向而去。
  “我说这句话,意思还不明显吗?”
  瞧着黎青颜脸色骤然变冷,白景书心里一咯噔,心道阿言难道误会了什么?
  他下意识想表清白忠心。
  “阿言……”
  黎青颜抬了抬手,打断了白景书的话,扯了扯嘴角,佯装淡漠。
  “白世子,问题出在你这边,你不应该来问我,等你什么时候明白了前因后果,我们再谈。”
  黎青颜方才想到,原身只封存了同白景书相关的记忆,那这个“信任危机”肯定也是围绕着“白景书”发生的事,那她也不用那么着急表明态度,以白家的本事,白景书查起来定然要比她容易多了,顺便,还能看看这事同黎青颜的生死存亡有没有关系。
  这样一来,既能借白景书的手,去查原身藏着的记忆,又能将白景书糊弄过去。
  简直,一举两得。
  黎青颜,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棒棒的。
  黎青颜微微嘴角上翘,心里给自己点了一百个赞。
  果然,白景书听完眼神顿了顿。
  其实白景书来找黎青颜前,粗略查过自己最近周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但却没有什么发现,才想着直接过来问阿言,可瞧着阿言对他误会极深,若不查出个究竟,拿出点证据,便是说什么都不知情,恐阿言也不会相信。
  白景书眉眼一沉,决定回去彻查一番,不只是他自己,看来这回白家内部也要好好查一下。
  不过,虽然眼下时机不太对,可白景书着实心情有些迫切。
  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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