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扮男装的男配后(穿书)-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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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长平公出言不逊,竟敢冒犯陛下; 还望陛下严惩。”
逮着机会; 落井下石。
长平公刚想解释,那几个人又是一堆长篇大论的罪名扣下,听得长平公脑仁儿疼。
好在圣上虽然气急,但他极其仰仗长平公不说; 也念在长平公往日的战功和对他的忠心。
并没有依那几人所言,对长平公严惩; 只道长平公上了年纪,先回府休息一段时日; 这段时间不必来上早朝。
算是变相地软禁了一段时日。
也算施展以薄惩。
于是; 长平公被软禁在了府上; 没有长平公的阻拦; 圣上毅然决然决心武力打开他的霸业版图。
可即使长平公被软禁在府上; 他心思也闲不住; 明明知道这是一场拿命去换白白牺牲的“败仗”; 他又怎么能眼睁睁见到它发生。
长平公找着个机会,伪装成下人,就去找替代他成为这次上战指挥的老部下,既然圣意不可违,便要学会止损,长平公便是同老部下商量了下这场仗,怎么打才会损失最小,其中更是设计了几个,可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取那一线赢机的战术。
必败,是长平公说的,但这世上确实是无绝对的事,只分概率大小,长平公不想要有精锐的兵卒就这么白白送命,才想从源头止住。
可如今止不住源头,他只能想想办法,能帮一把是一把。
但不知为何,即使长平公说了方法,这一场仗还是输了,还是大输特输,此次前去的五万精兵,一下子去了三万。
超过一半还多!
消息传回来盛京的时候,长平公脸色急变,赶紧招来下人耳语几句。
而朝上,圣上亦是龙颜大怒。
同时,他忽然意识到先前长平公说的是对的,而自己才是做了错误决断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先前指责长平公的几个世家中的一位家主站了出来,拿着证据揭发是长平公私自提前去跟这一场的主帅将军密谋,怀疑长平公勾结他国,谋害本国将士军队,即便不是勾结他国,亦有误导之嫌,而且,先前长平公亦说过此战必备,更有扰乱军心之罪,以至于此战真正大败。
要说长平公勾结他国,别说圣上不信,在场也没几个能信的,不然之前征战他国的赫赫战功是白瞎的吗?
可这位世家家主聪明,给自己也留了退路,还扣了长平公别的罪名,反正就是想把这场败仗的罪名帽子扣在长平公脑袋上。
这一意图,十分明显。
然而,圣上却无法阻拦,其一,这些事确实是长平公都做过的,其二,这事最错的是谁,是圣上自己,可圣上怎么能有错呢?
动乱朝纲,是更为严重的后果,圣上不会看着事情演变到那么恶劣的程度。
所以,没办法,这个时候,就需要一只替罪羊,一只帮圣上替罪的羊。
而长平公是最好的人选。
底下的世家家主已经开始同圣上道,请求要将长平公以“杀头”处置。
虽然勾结他国的罪名,圣上不信,可其他这两个罪名,亦能够得上杀头之罪。
毕竟,那可是三万将士的性命啊!
可,圣上不想杀长平公!
对圣上而言,长平公就是他手上最锋利的一把刀。
是先皇和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把刀。
圣上舍不得。
可即使不是杀头,也是抄家之罪,他如若再培养一把像长平公这样的刀,又得蹉跎多少岁月。
届时,他想压制世家的夙愿,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一步错,步步错。
圣上不想让自己踏错这一步。
就在圣上犯难时,外头有那侍卫来报,说长平公正侯在宫外,等候圣上召见。
当然,这一行为,又让先前那位世家家主给长平公多加了一条罪名。
违逆圣旨,擅自外出。
这位世家家主心头笑话长平公是个傻子,即使圣上有心想保他,眼下他这么屡撞刀口,也不是那么好绑的。
可谁料,长平公真正抬进来的时候,世家家主便笑不出来了。
不只是世家家主笑不出来,在场所有人都笑不出来,并且大吃一惊。
因为,长平公是在落雪的冬天,光这上半身,背着荆条来的,这是负荆请罪。
如若只是这样,也不足以让在场人这么吃惊,更为震惊的是,长平公是被抬着进来的,
因为长平公现在的模样,前胸后背手臂全都皮开肉绽,而他本人约莫也只剩了一口气。
见着长平公这般模样,圣上脸上立马惊慌,赶紧上前两步,也不顾长平公身上的血污,扶着他的肩膀,着急道。
“长平公,你这是在做什么?”
长平公刚想说话,但因为受伤太重,又连忙咳嗽了好几声,咳出了好几口血,又是让圣上一阵心疼。
过了一会,长平公才缓过来劲儿道。
“圣上,都是老夫的错。”
“老夫乱了军心,致使三万大军覆灭,圣上你且收了老夫这条命去。”
“老夫怕脏了圣上的手,已在家自行抽打至只剩一口气,就想当面同圣上认个错。”
“圣上,老夫任凭你处置。”
圣上皱了皱眉,长平公这样的做派,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处置,赶紧让人治疗长平公。
对外则是讲长平公虽有过错,但念及战功以及对朝廷的赤胆忠心,免去死罪,只从一等公降爵三等侯,以此慰藉三万英灵。
同时,圣上心下更是动容,不愧是先皇说过的对他们皇室和朝廷最为忠心,也是朝臣中唯一可信赖的人。
以苦肉计解了眼前的困局,也解了圣上的燃眉之急,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不说,也护住了圣上的手中刀。
第155章
当时幸而长平公反应够快; 才能免于一场祸事。
不过原身忽然想到,好像父亲没有告诉过她; 当年那个诽谤栽赃的世家家主是谁?
莫不是……
原身想了想; 问道。
“父亲; 当年在朝堂上诬陷祖父的世家; 可是…白家?”
黎侯爷一愣,眨了眨眼; 然后脸色忽变道。
“说得什么胡话?!”
“你在我这说说便罢了,以后切勿再提!”
原身同样意外; 她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这般维护白家。
“父亲; 您这是?”
黎侯爷看了原身一眼,过了一会,眼里似是想起了往事,颇有几分感叹道。
“虽然白家是世家的领头人; 同我们黎家于朝堂之上因背后代表不同而水火不容,但广德公此人倒是极好的。”
“父亲; 这是什么意思?”
黎侯爷起这个话题,便是为了讲开; 也就没有再隐瞒遮掩。
“当年; 长平公府降爵三等侯一事; 虽是圣上做出最后的结果; 但也是广德公出面拦下身后世家的反对声音; 提出这一处置; 不然咱长平公府连个爵位都保不住。”
“其后的二次启用; 也是广德公抛去了双方立场问题,在圣上面前力荐我和你的祖父去征辟战场,广德公也算是一心为民,只可惜那场仗,出了意外。”
想到那场令他不良于行的仗,黎侯爷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似乎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两人随意在说了几句,便打发原身出去。
而踏出黎侯爷房门的原身,彻底将眉头皱成了八字。
自家父亲的回答,同原身想的完全不一样。
原身本以为即使自家父亲不同白家交恶,最多也是个不好不坏的陌生关系。
谁料,自家父亲竟然对白家存有几分感激之心,而那样做的广德公,到底是真善还是伪善呢?
白景书私下接触她的事,显然是白家授意才对,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不成?
黎侯爷颠覆性的回答,让原身现在有些看不懂了。
而正在她想着的时候,脚步已经走到祖父的院落门口。
再将怀中的最后一份鞋垫送给祖父,这回出来的任务便是完成,之后便能静候她想知道的答案。
只是,原身推门的手,却有些迟疑。
事实上,原身已经许久未见祖父了,不只是灵魂被困在黑暗之地后,便是在那之前,也是许久未见了。
原身莫名有些胆怯和愧疚。
但原身在门口徘徊了一会,还是决心进去。
她身上的问题,如若她可以解决,便不会让雪梨代为弥补。
“嘎吱”一声。
门开了。
原身往里探了探头,并没有瞧见自家祖父的身影。
她虽然没怎么见过祖父,但依稀记得,祖父这个时候,很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还有,吃绿豆糕。
一开始,绿豆糕是因为原身喜欢吃,祖父就总带在身旁,后来,原身不怎么去见祖父了,祖父便自己一口一口吃起了糕点。
自那时起,好像原身喜欢的糕点,也变成了祖父喜欢的糕点。
虽然祖父现在还不知道原身最喜欢的糕点已经从绿豆糕变成了红豆糕。
原身想起那些年,祖父自己在偌大的院子里,想见的小辈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自己只能吃着小辈最喜欢的糕点,找回那记忆中的温情。
原身顿时心里犯堵的紧,逃避了多年的她,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对祖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即使,祖父心智宛如幼童,可幼童也是有心的。
原身微微抿了抿唇,眼里涌出浓浓的愧疚。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抓过原身的手腕。
“颜颜!”
紧接着就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
后面又一道声音匆匆道。
“老太公,您可轻点力。”
是一直侍候祖父的前管家金管家,祖父痴傻疯癫后,对祖父忠心耿耿的金管家便主动请辞,想去专心照顾祖父。
刚刚说那话,是知道黎青颜只通粗浅武艺,身子还是属于文弱书生,老侯爷虽然痴傻,可这一身武力还是在的。
不过,金管家的担心倒是多余,原身难得露出了几分柔和道。
“金管家,无碍,祖父没有弄疼我。”
原身说的是实话,祖父虽然看似大力地扑了过来,可圈在原身手腕上的力气却是极轻的,就好似被人轻轻握住一般。
原身话虽这么说,金管家眼里还是流露出了几分不相信,黎老侯爷余光瞥见,像个小孩子一样,狠狠瞪了金管家一眼,然后噘嘴不高兴道。
“小金子,你竟然不相信老夫的水平!”
“我可是厉害着呢!”
“是吧,颜颜?”
黎老侯爷对着金管家黑脸,但转眼对上原身又是一副“求夸奖”地炫耀表情。
好像,能得到黎青颜的认可,黎老侯爷比吃了一百盘绿豆糕还开心。
原身点点头,这回带着些笑。
见着原身笑,黎老侯爷嘴角的笑意也放大。
然后,原身从黎老侯爷的手中抽出,黎老侯爷脸上顿时有些失落,可下一刻,黎老侯爷脸上就笑开了花。
因为,原身转而搀扶起了黎老侯爷,同时,黎老侯爷耳边响起原身的声音道。
“祖父,我扶你过去。”
第156章
今日阳光明媚; 即使在外面的院落,也不是那么冻人; 顺着阳光,还能感受一丝令人清醒的冬寒。
而清醒,是原身眼下需要的。
两人去院子里的凳子上落座后; 黎老侯爷立马从怀中; 像例行公事一般; 掏出绿豆糕; 递到原身跟前道。
“颜颜吃。”
原身没有一丝犹豫接过,但并没着急吃。
黎老侯爷疑惑。
“颜颜怎么不吃?”
原身这才将另一只手上提的东西,放置在了圆石桌上。
是一个食盒。
然后,原身起身; 一边揭开食盒; 一边将里面的东西往外拿,声音难得轻柔了许多道。
“每次青言来; 都能吃到祖父为青言做的绿豆糕; 可青言却一次都没有给祖父带过什么。”
“祖父,您尝尝这个酱牛肉。”
“青言记得; 这是祖父最喜欢吃的。”
黎老侯爷眼神一下子亮开,像个小孩子拍拍手道。
“嗯嗯; 老夫最喜欢吃酱牛肉和绿豆糕了; 颜颜对老夫真好。”
原身将空了的食盒给一旁的金管家; 然后道。
“金管家; 你先下去吧; 这里有本世子看着祖父。”
“可……”
金管家脸上有些犯难,他担心一会宛如幼童的黎老侯爷惹黎青颜不高兴。
金管家是一路看过来的,虽然最近世子爷同老侯爷关系缓和了很多,但他有些担心,老侯爷会不会忽然就犯了糊涂,又让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僵持,金管家可是了解老侯爷的。
他很喜欢世子爷。
虽然老侯爷经常认错世子爷,但可能也是因为尚且不知大小姐逝去,过于想念,才把世子爷错认成大小姐。
原身见金管家脸上露出几分迟疑,扬了扬眉道。
“金管家且放心,祖父不论做什么,本世子都能照顾好,且担得住。”
听到这一声保证,金管家才稍稍放心,如此,世子爷应该能对黎老侯爷多几分宽容。
只待金管家拿着食盒退下后,院落只剩下原身和黎老侯爷两个人。
原身在一旁陪着黎老侯爷吃着东西,待他吃完后,还拿出自己的手帕,给黎老侯爷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擦着手。
祖孙之间,一时温情流露。
等到原身黎老侯爷擦完手后,忽然蹲下了身子,仰着头同黎老侯爷道。
“祖父,青言想送您一份心意。”
话音一落,原身就从怀里拿出最后一份鞋垫。
然后又道。
“祖父,可否让青言为您换上?”
因为祖父情况特殊,这份礼物,原身也无法对祖父说,这礼物是她亲手所做,但又不想让旁人知道,还担心祖父不会弄,所以,原身才决定亲自给祖父换上。
黎老侯爷痴傻,自然乐呵乐呵点头,好像很开心黎青颜的亲近。
这让原身心头的愧疚更浓,她先前是做得多离谱,才让祖父因为这小小的亲近就开心成这样。
原身心头略微叹了口气,就想着同祖父叙旧一会,便完成今日的任务。
其实,原身今天的所作所为,一来是真正想尽孝,二来也是想看看明尘大师究竟有何深意。
他让雪梨“多听听她说的话”,这在原身看来,不只是字面上的简单意思,她有另一层解读,尤其是上回,她第一次莫名其妙出去后,得以亲自在烟雨先生面前求得认可之时,她的切身体会,更是从旁佐证了这一点。
当时原身的感觉,十分玄妙,有些难以言说。
似是安稳踏实,又似如释重负。
所以,原身在送完最后一份礼物后,想感受一下有没有同样的感觉。
之所以选择送礼,是因为原身发现,那种感觉,是出现在她得偿所愿后。
而给祖父祖母,父亲和母亲送礼,同样也是原身的一个心愿。
但有些奇怪,原身送完礼之后,先前第一回出来时体会过的那种感觉并没有出现。
难不成,还差了点什么?
原身正纳闷着,耳边忽然响起自家祖父的声音。
“颜颜可当心着,外面有一群坏兔子,都是黑心兔子,专门想偷我们家的萝卜!”
原身不解,回眸看向祖父。
“祖父,您在说什么?”
然后就见黎老侯爷舒舒服服地踩着原身送他的鞋垫,大脚来回在地上踏着,还时不时左瞧瞧右瞧瞧,样子小心忐忑又不安。
原身问话的时候,黎老侯爷并没有看她,只自顾自盯着自己新得的鞋垫道。
“这回老夫得了颜颜给的宝贝礼物,可得好好护着,不能让外面那群黑心兔子抢了去。”
看着像是在说胡话。
原身原本打算过耳就忘的,可谁料下一句,却让原身皱紧了眉头。
“尤其是领头那只白毛兔子,白瞎长得白,内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