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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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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地说,就是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俗套故事。
  花云裳的母亲辞世那日,追悼者中,正有代红丞相前来的红子墨。
  哭得肝肠寸断的幼年花云裳,与人谈笑风生的少年红子墨,就那么在命运安排下有了交集。
  在太傅府的莲花池边,他们相遇。
  当时她被花云月等人欺负,倔强的眼神在年少的他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就那么一眼,恍若万年。
  他教她习武,偶尔会带她偷偷出府,这个看起来那般乖巧又过早懂事的姑娘,只有在和他在一起,方才有了笑容。
  后来花云裳去乐坊习琴,恰好又遇到了他,他手把手的教她拨弄琴弦,一度羡煞旁人。
  她叫他“子墨哥哥”,来自母亲逝世父亲冷漠的阴霾,便因这个人而慢慢消散,直到,偶然遇到他,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的亲王殿下。
  那时候红子墨已经是威远将军,远征东南尤野部落。
  花云裳爱上的,到底还是那个无心无爱的夜煜,情窦初开的年纪,有别于对亲情的渴望,他的出现便成了她的小心事。
  她尚且不知道,红子墨遇到她的时候,也是她遇到夜煜的那般年纪,他更不会知道,这位年少有为的将军,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战胜归来,要迎娶太傅之女花云裳,战败,则不归。
  花太傅是看好夜煜的,早有心思把自家女儿嫁给他,他心思缜密,自然思忖着两个女儿的归宿不能只是拉拢一个锐亲王,是以花云月原本不需要陪嫁,然,她亦钟情于夜煜,私下给父亲说花云裳与红子墨有染。
  花云月只是希望自己出嫁,做锐亲王妃,却不知道自己一个庶女不够分量。
  花太傅有能力暗中培养杀手,自然有的是办法让花云裳忘记红子墨,他手下人中,便有一个来自西域的擅用蛊术毒术之人。
  值得一提的是,用蛊者明白的告诉过他,忘记部分记忆实属不易,那蛊虫蚕食大脑,除非人死了,否则蛊虫也不会死,起初能达到他想要的失忆效果,但被蛊虫入体的花云裳,则最多活不过二十岁,花太傅甚至没有犹豫,只要这女儿能嫁给锐亲王,不影响他的仕途就好,不过为了确保万全,他同意了让花云月陪嫁。
  花云裳死了,虽然和蛊虫关系不大,但花太傅终究不是个好父亲。
  相遇相知近十年,遗忘不过转瞬间,花云裳嫁给夜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红子墨耳中,他全然不顾身负重伤,一人一骑就要回京,却不料正中敌人圈套,被俘虏到尤野部落。
  之后的际遇,也就只有红子墨自己清楚,然而如今遗忘了过去,便再无人知晓。
  雷天逸的院子里,他也正给夜煜讲着一年多前的事情。
  “子墨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是追星驮着他一路回来,那日晨起我见了追星,却没见着他,跟着马儿方才在山腰上寻到他,想来也是凶险,再慢一时半刻便救不回来了。”
  雷天逸颇为无奈,叹息道:“那孩子自小跟我习武,天资聪颖,却偏偏性子倔强得很,我亦不知他为何弄得那般,只知他手中握有一幅女子画像,用上好的云锦包裹得严实,周身都是血迹,那画却一丝不曾沾染。”
  “那女子系谁?”夜煜忙问,他记得花云月曾经告诉他,花云裳与红子墨有染,那时花云月正得宠,而花云裳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落魄王妃,他不在意,花云月也没再多说,现在想起,他竟然觉得酸楚。

  ☆、妖本无心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妖本无心
  “那女子系谁?”夜煜忙问,他记得花云月曾经告诉他,花云裳与红子墨有染,那时花云月正得宠,而花云裳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落魄王妃,他不在意,花云月也没再多说,现在想起,他竟然觉得酸楚。舒悫鹉琻
  “煜儿,你且记住老朽一言,这世间多少痴儿女,一生为情所累,子墨如今忘却尘缘,也是他的造化。”
  院中一棵老树,枝叶*,光秃秃的异样凄凉,雷天逸就站在树下,语重心长的说:“追名逐利本无用,为情所累更是痴,倒不如纵情山水间,享一世清净,落一生平实。”
  “世伯乃世外高人,煜儿不过俗人一个,自然到不了这般境界。”夜煜当然听得出雷天逸的意思,也不过是劝他放下对权势的执着,可是,他有那个能力,又凭什么要放手?
  至于情,他得了天下,何惧为其所累?
  “煜儿,若然是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可否要去抢夺?”
  夜煜微愣,不语。
  他亦是夜慤的儿子,这天下凭什么不能属于他?
  “呵呵,老朽与你父亲相识多年,他的脾性最是清楚,一开始就认定的事,不择手段也要按着心意做下去……”
  “世伯,既然你知道父皇的脾气,煜儿是他的儿子,自然也和他像了七分,他有他的坚持,我自有我的执念,您的话煜儿记在心里,但该怎么做,我自有主张。”
  夜煜何其聪明,岂会听不出雷天逸规劝他不要对皇位抱着野心,但他此行本也是为了让他为自己说话,自然不会被他绕进去。
  让他放手,绝无可能。
  夜煌那样玩世不恭的太子,如何能够执掌天下?
  他手下人已经探听到了,夜慤帝让大祭司和夜念奴来祁瑞山庄,明里是祈雨,暗地里却是寻宝。
  自古便有得鸾佩者得天下,想必老皇帝想让大祭司为夜煌得到的奇宝,十之*就是上古遗落的古玉青鸾佩。
  雷天逸听了他的话,又是一声长叹,却也不再多说,仅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慈爱。
  夜煜心头划过暖意,这样亲切的笑容,便是夜慤帝也从未对他有过,然后又是不甘心,自幼厚此薄彼的待遇,任谁也无法忍受。
  “世伯,司空阁下当年所握的那幅画,可否借小侄一看?”他想知道,那人是不是花云裳。
  “这……老朽怕是无能为力,不过,我却知道,那画中人正是你心中所想。”雷天逸也不隐瞒,见他不语,又道:“煜儿,正如那女子,太多人觊觎的东西,便是得到了亦患得患失,倒不如像司空一样,忘了,反倒活得自在。”
  他一语双关,夜煜不是听不懂,但根深蒂固的执念,岂能说拔除就拔除?
  “世伯不是司空阁下,又如何得知他此时便是自在的?”夜煜说,“既然当年他宁死也要护着那幅画,足见画中人对他之重要,若然他能选择,只怕也同样誓死不忘。”
  他不懂爱,是以,夜煜不信他。
  雷天逸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天若有情天亦老,这一个情字,到底是折磨人啊。”
  他的感慨,让夜煜有些惊诧,那样的眼神,分明也曾眷恋过某个人。
  “对了,你来了这么些时候,我倒也忘了问,你父亲如今可好?”
  “父皇安好。”
  “那……你母妃呢?”
  ***
  花云裳听得红子墨的故事,心里不是滋味,那个死去的女子何其痴傻,负了此人负了韶华,亦负了自己。
  恍惚想起一句话来,用在她身上恰如其分,一见亲王误终生,那个追名逐利的锐亲王殿下,终成了他命中最大的劫数。
  与此同时,她亦成了他人的情劫,司空,果真是个不错的名字,爱恨情仇终成空。
  “迟迟?”龙九夙轻吻怀中人的发,低低的唤她的名字。
  “嗯。”她应道。
  他却没了下文,花云裳想抬头看他,正磕到了他的下巴,他没呼痛,她捂着头眼泪汪汪,“祭司大人,你怎么像个石头。”
  龙九夙勾勾唇角,意有所指地说:“迟迟,本座原是石头,为你,方才变成了血肉之躯。”会痛,也会怕……
  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再提红子墨,但花云裳却能感觉到,他有话想问她。
  “夙,我不是花云裳,”她说,“我是迟早早,是你的迟迟,你方才所说一切,我只当是个感人的故事,我为那个痴傻的女主人公惋惜,也同情那个更痴更傻的男主人公,但是,也仅仅是旁观者,而已。”
  “本座知道。”龙九夙说,面颊微红,像极了龙闯闯的小傲娇。
  呵,这个可爱的祭司大人,分明是在听她这么说之后,方才笑得那般轻松。
  红玉颜就坐在莲花山腰处一块巨石之上,身边站着一匹黑色骏马,缰绳就随意的扔在路边,马儿却像是能明白主人的心思,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吵不闹也不走开半步。
  花云裳从轿子里飞出来,红玉颜见了她,先是一愣,然后素手一翻,自腰间取出一柄短剑,冲花云裳刺过来,速度之快,惊了她自己的马儿。
  花云裳的动作却比她更快,轻松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笑道:“大红姑娘,怎么?一次暗算不成,还要来第二次?”
  红玉颜动作一滞,倒不是诧异她认出了之前假扮丫环接近她,而是惊讶她的身手,同时也有些疑惑,上回她还不曾察觉,这女子的声音,倒是像极了王妃。
  “你来这里做什么?”红玉颜冷声问道,丝毫没有被人制住该有的慌乱,而是异于常人的冷静。
  “你问的是我来找你还是来祁瑞山庄看风景?”花云裳问她,却已经算是回答了,她来祁瑞山庄是跟着龙九夙,也只是看风景而已。
  红玉颜冷哼一声,“你来找我?”
  “喂,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花云裳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你这么恨我,不过,你也打不过我,就别瞎折腾了。”
  花云裳刚放开她的手,她的短剑又刺了过来,但这一回明显不如上回的凌厉,“王妃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
  花云裳还是轻易地避开了她的招式,有些不解的问:“听声音你和她……我没什么仇啊,你为什么处处与我做对啊?”
  “你说什么?”红玉颜停下动作,短剑险些从手中滑落,“你说你是谁?”
  “你可以认为是你口中的王妃,不过也不是,反正这是个比较复杂的故事,但你面前看到的这个人,就是花云裳。”至少这具身体是,花云裳笑眯眯地说。
  反正花云裳引起的仇恨,她都帮着承受了,再无谓的解释自己是天外来客,岂不是有了欲盖弥彰的意思?索性她就是花云裳了,除了感情由她迟早早掌控。
  “你、你说你是王妃?”红玉颜惊得后退了半步,“不,不可能,你休想骗我,采盈说你假扮王妃别有用心。”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红玉颜显然是有些怀疑了。
  见她举棋不定的踌躇样,花云裳就笑了,“行了,别纠结了,林亦止让我们来接你回去,你回去吗?”
  红玉颜看了看她身后不远处的斗篷男人,一时有些呆愣,这个男人就是大祭司?
  那么,眼前这个自称是王妃的女人,到底是像采盈说的那样受大祭司致使假扮王妃,还是说,她根本就是王妃,是采盈和花云月骗了她?
  她本就觉得王妃死得蹊跷,若然她还活着当然最好,她也好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可是,采盈是王妃的贴身侍女,怎么会骗她?
  “大红姑娘?”花云裳又喊了一声。
  “什么?”
  “你要不要跟我们回去?”这姑娘果真不像个坏人,虽然面上冷若冰霜,却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原本不打算多言,还是忍不住劝道,“林亦止挺在乎你呢,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红玉颜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点女儿家羞涩的痕迹,她别开脸,道:“我不回去,若然真在乎,也不会让你二人来找,早该亲自来了。”
  江湖中的女子到底不像闺阁千金那般矫情,说出的话也直接,花云裳听了便笑着调侃道:“行,那你就不回去了吧,我看那个紫珠挺喜欢林亦止的,虽然姓林的现在心还在你这儿,但是男人嘛,经不住诱h,变心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他们成双成对,说不定还要谢谢你的成全呢。”
  红玉颜听后脸色大变,“成全?本姑娘凭什么要成全他们?”
  说完,红衣飞扬,翻身上马,也不等花云裳二人,急匆匆的往山上去了。
  那马儿倒是匹良驹,能为佳人费心思寻觅坐骑,林亦止怎么可能没把她放在心上?
  “迟迟,你方才说变心是迟早的事儿?”龙九夙语气不太好,风卷起他的斗篷,露出几缕银丝和完美的下巴,让他平添了几分邪魅与神秘。
  “呵呵,”花云裳笑着,“我说的是男人,祭司大人是妖啊。”
  她这是说他不是人,换做其他人怕是该恼怒了,然而对于妖皇来说,这是事实,他不但不曾有半点不悦,反而将花云裳加进怀里,深情地说:“傻迟迟,妖连心都没有,要如何变?”

  ☆、孩子去哪儿了?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孩子去哪儿了?
  她这是说他不是人,换做其他人怕是该恼怒了,然而对于妖皇来说,这是事实,他不但不曾有半点不悦,反而将花云裳拉进怀里,深情地说:“傻迟迟,妖连心都没有,要如何变?”
  花云裳却不敢问他,没有心也有爱吗?
  祁瑞山庄靠近夜国北边边境,再往北就是连绵的冰山,气温比京都要冷上许多,一年也就只有盛夏,方才不会有冰雪。舒悫鹉琻
  如今正赶上夏季,祁瑞山庄最温暖也最干旱的季节,整个季度都难见到雨水,所以才有了大祭司前往祈雨,但花云裳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只觉得这更像个借口,至少她来到这里,看到了山间有湖泊,有瀑布,这样的地方,更像是世外桃源,或许冬季是冰原雪域,却丝毫不影响夏季的美景,祁瑞山庄也不过几个人而已,根本不可能闹旱灾,要雨水何用?
  龙九夙说是有宝物现世,更让她隐隐有些不安,他所说的守护兽会不会凶神恶煞很难对付?
  更让她不安的,是回山庄时的一场大雨。
  “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花云裳掀开轿帘,看着烟雾蒙蒙的山雨,吃惊地问道。
  龙九夙紫眸一暗,动了动嘴唇,却没说什么。
  “夙?”花云裳抓住他的手,有点激动,“是不是因为孩子?一定是小祸水哭了!”
  龙九夙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们回去。”
  事情远比花云裳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凌乱的房间都是打斗的痕迹,竹椅裂开成了两半,歪歪斜斜的靠在墙角,原本应该睡在一起的两个孩子,都不见了踪影。
  花云裳一下乱了方寸,在房间里急躁地来回踱步,龙九夙显得冷静得多,扬手一掌劈开了长桌,木屑翻飞见,桌子底下竟然躺着一个人。
  凌乱的棕色短发,阳光的米色皮肤,虽然看不清脸,花云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好久不见的耗子精,步白。
  他似乎受了重伤,浑身都在颤抖,鼻息很重,闭着眼使劲的呼吸着。
  “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花云裳惊呼,倒有些自责,原本他是要跟着她的,后来遇到龙九夙后发生的种种,竟让她完全忘记了这个少年。
  “姐……姐?”听到花云裳的声音,步白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破碎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每一声都仿佛用尽了所有生命力。
  “是我,是我,你没事吧?”花云裳忙蹲下身去扶他,却被龙九夙拽住,他对她摇了摇头,她便听话的不再动作,只是问:“步白,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闯闯和小祸去哪儿了?你知道的,对不对?”
  倒不是花云裳心狠,但自家屋子里出现了一个外人,两个孩子又恰好失踪,她如何善良也断然不敢轻信步白,何况,她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咳咳……姐……”步白脸色煞白,不住地咳嗽,总也说不出来,许是怕花云裳等得急了,便使劲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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