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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宛如处子 virgin-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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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木的戏份也少了,但男二始终是男二,出镜率还是很高。
  而且梓木也很懂得不着痕迹地抢戏,别人就算发现了也不能说什么。
  今天海岛收到暴雨预报,虽然风雨不算厉害,但外景是拍不了了。
  就快入秋,这大概是这年夏天最后一次风暴了。
  豆大的雨滴拍打着落地窗,外面一片模糊,只听到呼啸的风声。
  网络信号不好,不能上网也不能玩手机,梓木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听歌看剧本。
  纪勇不在,找吃的去了。
  回房的路上遇到了高晓和于婷,两人正打算下楼吃饭。
  “啊,不如勇哥和梓木也一起来玩游戏吧。”于婷提议。
  “玩什么游戏?”纪勇问她。
  “飞行棋!”
  高晓笑得开心,他就知道别人听了会惊讶。
  于婷白了一眼很鄙视自己的纪勇,解释道:“不是普通的飞行棋,是大冒险版的飞行棋。要来吗?”
  纪勇说先问问梓木,等下找他们。高晓和于婷就先下楼吃饭了,纪勇也拿着饭菜回房。
  跟梓木说了于婷的提议,纪勇本来以为梓木不会想玩,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在房里很无聊,剧本我都翻烂了。”
  梓木确实是无聊了,什么都玩不了,只能看书看剧本,纪勇又不怎么说话,在房里呆了一个早上的他早就闷死了。
  更何况去深入认识一下高晓也好啊,能第一部戏就做男主角的人,能简单吗。
  纪勇估计着高晓和于婷吃完饭,两人就到了高晓的房间。
  于婷开了门,笑得贼奸,终于凑齐四个人了,可以说八卦咯。
  于婷给大家说了规则,很简单,就是你被人吃的时候可以选择真心话大冒险,选择真心话就回到吃你的人的一个问题,大冒险就是重新起飞。
  其实是很无聊的游戏,但比游戏更无聊的四个人还是玩得挺开心。
  一个下午于婷也没问出什么,反而被人问出了不少秘密,纪勇就专门吃于婷的飞机。
  梓木有两件事很惊讶,一件是高晓居然会帮他不让他被吃,另一件事是他很久没看到的纪勇的笑容。
  很高兴地和于婷作对的纪勇,会在吃掉于婷棋子的时候和高晓击掌,还有和梓木。
  那时候的纪勇像个孩子一样,笑得很开心,把梓木都感染了,几个人
  就像大男孩一样幼稚,赢了一个小女生就觉得很高兴。
  梓木真的是很久没看到纪勇笑了。
  刚见纪勇的时候,他笑得很温和,像阳光般温暖。梓木那时候还很妒忌,这么爽朗不羁的男人,一定会是一个优质偶像。
  可纪勇当了经纪人,慢慢从男人变成什么都管的大妈。
  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纪勇的笑容慢慢在减少?
  梓木忘了,现在回头再看看,很多事情都忘了。
  四人玩得开心,于婷输怕了,看着离饭点不远,就推着几个大男人一起下楼吃饭。
  剧组的人很多都在餐厅坐着,喝点小酒小点心然后看风看雨,或者几个熟悉的人一起聊天,消磨时间。
  于嘉嘉也在,三个助理坐在她旁边聊天,她自己就玩电脑。
  看到梓木等人来了,于嘉嘉连头都没有抬,专心玩电脑,只是划过平板荧幕的手指似乎加了力道。
  天气原因,今天的自助餐选择少了很多,梓木拿了几样喜欢吃的,就是不敢拿螃蟹了。
  高晓很健谈,很喜欢和纪勇聊篮球的事,还小小抱怨了一下纪坚不懂篮球。
  当然梓木没有听出来高晓说的人是自己老板,他只是认为是高晓抱怨的是女朋友。
  于婷时不时插上几句十分二的话,把大家逗得很开心,连梓木都笑了。
  只不过梓木还是话少,经常是像以往一样安静地用餐。
  几个人的笑声有些大了,于嘉嘉看到梓木就心烦,更别提他在自己面前笑得那么开心来了,就像是当面嘲笑自己一样。
  于嘉嘉不打算忍住自己的脾气,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唉,真吵,不知道是公众地方吗,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不愧是大牌明星啊,都不用尊重人的。”
  其中一个助理赶紧示意她别说了,之前导演就算了不准于嘉嘉再得罪人。
  于嘉嘉瞪了她一眼,“怎么?你想我炒你鱿鱼吗?别碰我!”
  梓木完全当做没听见,继续吃东西,纪勇他们也继续聊天,不过把声音压低了。
  高晓还对梓木笑笑,安慰他别在意。
  于嘉嘉起身离开,经过梓木他们的时候故意哼了一声。
  梓木摇头,真的是小女孩嘛。
  “梓木,没事吧?”高晓小声问梓木。
  梓木也对他笑笑,“没事。”
  纪勇对梓木也挺放心,因为梓木不会把这些小明星放在眼里,傲气的人。
  只是真的很担心梓木会遭到报复。不久之后,证明了这些担心都成真了。
  梓木确实是没把于嘉嘉放在眼里,只是看不得这样的人在这里横,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东西了,有背景不是了不起的。
  从这个方
  面看来,梓木也是仇富的一员啊。
  风雨过后,太阳重新出来见人。
  天空湛蓝,确实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一些船家开着船出海捕鱼,一艘艘看着带着年份沧桑的捕鱼船鸣起了喇叭,向远处的海洋驶去。
  而岸上的妇人孩子们,站在港口看着自己的丈夫父亲离开,祈祷今天风平浪静,亲人们能平安归来,然后他们便开始一天的工作。
  导演喜欢这里的民风质朴,一切感觉都很自然,有着真实感。
  这场戏是女主被女二陷害堕海,男二英勇跳海把女主救上来的情景,而此时的男主正在赶来的路途上心急焦虑着。
  作为一个有专业操守的男演员,梓木不认为自己需要找替身,游泳他ok,但是跳海还没试过。
  导演叫来当地很有经验的潜水员给梓木讲了很多技巧和注意的事,梓木在渡口试着跳了几次,觉得行了,导演立刻喊准备开拍。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纪勇站在渡口往下看了很久。这里虽然只是一个小渡口,但听渔民说以前大船能过,说明这里的水还挺深的,而且要难保不会有什么礁石,这场戏的危险可想而知。
  高晓和于婷都来了,脸于嘉嘉也来了。前者是担心梓木,后者简直是恨不得梓木出事。
  “勇哥,别担心啦,梓木大哥会没事的。”于婷安慰纪勇。
  高晓走到渡口边看着梓木在做准备,见他看过来,就对他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梓木只是微笑,心里奇怪怎么那么多人来了。
  “action!”导演大喊,那边的女主杨曼和女二莫丽在争吵,然后莫丽逼着杨曼走到渡口边,然后伸出手装着用力推杨曼的动作。
  导演很满意,这个镜头算是过了,然后是杨曼的替身,一个偏瘦的男人,换上和杨曼一模一样的戏服,看着还挺好笑的。
  接下来就是莫丽推替身下海,然后梓木跑到渡口边,跳下海的场景。
  “淼淼!”梓木快步走过去,看到了心爱的女人在海里挣扎的情景,毫不犹豫,纵身跳下海,瞬间沉入海中。
  纪勇已经在海边拿着大毛巾等着梓木了,半分钟过去,本应该上岸的梓木却不见人影,只有替身上岸了。
  “梓木呢?他人呢?”纪勇赶紧过去问替身。
  替身看看自己身后,发现没有人跟着上岸,吓得不会说话了,任纪勇再怎么摇也说不出半个字。
  其他工作人员也慌了,导演赶紧让潜水员下海找。
  纪勇等不了,高晓他们也拉不住他,只好看着纪勇冲入海中,就像刚刚梓木一样为了心爱的人奋不顾身。
  于婷小声问高晓:“阿晓,我突然觉得,勇
  哥和梓木大哥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感觉好像你和坚哥的关系一样。”
  高晓只是点点头,他也觉得是这样。和纪勇梓木接触了大半个月,他也发现有时候虽然纪勇和梓木都不说话,但是纪勇都能知道梓木需要什么。他可不相信这是多年以来的了解,纪勇的细心,还有偶尔不经意露出来的对梓木的宠溺,绝对不是普通的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
  今晚打个电话问问纪坚好了,现在还是该担心纪勇和梓木。
  纪勇浮上水面换气,又潜海里。
  经过昨天一天的风雨,海水还是很浑浊,纪勇使劲张大眼睛,试图从浑浊的水中找到梓木。
  没有,怎么没有?
  纪勇越是心急,视线却变得越模糊。
  梓木,梓木你不要出事。
  再一次浮出水面,纪勇大口地喘气。
  水面也什么都没有,正当纪勇想再次潜入水中时,却听到梓木的呼叫声。
  不会听错的,纪勇也大声喊着梓木的名字,转头一看,发现渡口下那边的石礁上有一只手在挥动,纪勇赶紧游过去。
  正是梓木。
  原来石礁上有一个不大的石洞,梓木坐在那里对纪勇挥手。
  梓木看到狼狈的纪勇,说不感动是假的。
  把纪勇也拉上石洞坐着,梓木才指着自己的右腿解释,“抽筋了,游不上去,刚好看到这个石洞,就游过来等你们来救我。”
  纪勇的心才定了下来,但刚才几乎爆炸的心跳却没缓慢,石洞里似乎都在回响纪勇强有力的心跳声。
  “没事吧?”纪勇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太糟了。
  纪勇摇头,抬起梓木的修长细白的右腿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地为梓木按摩。
  “你怎么自己下来了?不是有潜水员吗?”
  纪勇没回答,刚刚那种心慌的感觉,他怎么能认真思考。
  怎么能失去梓木?
  不过,还好,梓木还在。
  这时候,下水搜寻的潜水员也到了他们身边,看到他们都平安无事,也放了心。问了情况,赶紧游上岸给大家说明情况。
  大家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于婷知道梓木平安眼圈都红了。
  为了安心,导演派车让梓木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检查了一大堆东西,梓木除了被医生说太瘦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纪勇和梓木回了度假村,到了房里,导演和高晓于婷都来看梓木。
  知道梓木没有任何问题,导演说放梓木两天假就离开了。
  于婷把白粥咸菜放在梓木面前,眼圈还红红的。小女孩还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呢,吓坏了。
  “梓木大哥,你以后还是别下水了,太可怕了,我以后也不要游泳了。”
  梓木一切都好,就是有点后怕。
  “说什么傻话呢。”纪勇大手用力折腾于婷的头,把她弄得嗷嗷叫。
  梓木忽然觉得这场景特别碍眼,低头专心喝粥。
  高晓把于婷拉走,不打扰梓木休息。
  梓木一口咸菜一口白粥,没几下碗就见底了。
  摸摸肚子,还饿着呢,今天运动量太大了。
  “还饿。”梓木让纪勇找吃的,纪勇就下楼为梓木打饭。
  房间很安静,梓木低着头,嘴角扬起。起身,梓木拿起房里的镜子,对着自己的脸。
  镜子的那张俊气的脸,笑得狰狞。
  今天做得很不错!
  戏演得真好,连纪勇都看不出来,看来又进步了。
  大家都会觉得你很敬业,不用替身,亲自上场,然后遇到了“危险”。
  很专业的表演,高晓和导演都相信了。
  你完全可以驾驭任何角色了,你一定能成为圈里的帝王!
  可以的,一定能成功!
  纪勇还是给梓木拿了粥,配上好消化的肉。
  开门,梓木在上网玩游戏。
  “过来吃吧。”纪勇把饭盒打开,绵稠的姜丝肉丝粥。
  梓木喜欢吃,热粥又滑又嫩。
  而纪勇,热水加面包。
  梓木看到了也不会出声,纪勇那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他不用管。      
  

☆、落寞

  休息了两天,梓木也精神了很,一个半月的连续拍戏还真让他觉得累了。
  马上回到剧组,男二的戏份不多了,梓木也不忙,大多是补拍镜头。
  高晓看到梓木立刻过去问候。
  那天晚上他打了电话问纪坚,但是纪坚不愿意告诉他,说这是纪勇自己的事,还说他追老婆的时候纪勇也没有帮过忙,所以他不会管纪勇。
  高晓被他说得红了脸。
  不过,纪坚不是算是告诉自己答案了吗?
  “看到你没事就好,你都没看到,纪勇那天就跟疯了一样!”高晓帮纪勇说话。他可不像纪坚那个无情的家伙。
  梓木惊奇地看了纪勇一眼,看到他有些不自在地摸鼻子。
  “没看到你上来,纪勇抓住那个替身摇啊摇,那替身都快被他摇到吐了!”高晓夸张地学着纪勇那天的样子摇于婷,看于婷的脸确实是快要吐的样子。
  刚好那天的替身拿着道具从他们身边走过,把高晓的话听全了,然后郁卒地走开了。
  “咳咳,高晓,你太夸张了。”纪勇猜到可能是自己大哥说了什么,高晓大概想当什么媒人了。
  刚好导演喊梓木就位,纪勇趁机对高晓说了自己的事。
  “啊?这样的啊?”高晓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了,我多事了。”
  “没事。”纪勇看那边已经投入角色的梓木。他没发现,也不会发现。
  “这样好吗?”高晓也看着梓木,“算我多嘴,但是永远不说出来的话,他是不会知道的。”
  纪勇没再说话,高晓看他脸色凝重,尴尬地走开了。
  当初他和纪坚就因为没把心中的爱意说出口,所以错过了很多,误会了很多。
  高晓回头看纪勇,又看看梓木。
  纪勇高大俊帅,和纪坚有些像,身材也很好,宽肩窄臀,腰板很直,标准衣架子。
  比纪勇矮大概半头的梓木眉目清秀,眼睛很大很亮,身材倒是偏瘦。
  这样子的两个人,明明很相配。
  高晓又摇摇头,这是纪勇和梓木的事,自己刚刚确实是多事了。
  好尴尬啊~高晓赶紧给纪坚打电话求安慰。
  一个星期的紧张拍摄,海岛部分的剧情总算搞定了,也没有超过预算,导演很高兴,留在海岛的最后一个晚上,大手一挥,慷慨地请所有人去酒吧喝酒。
  戏里的主创们当然少不了,导演还把自己要退出的消息在剧组里宣布了,大家都很遗憾,然后共同举杯祝愿导演生意兴隆。导演乐呵呵地所有人敬的酒喝了,醉成一摊烂泥,由副导演和两个助理把他扶回房间。
  酒吧近海滩的一边有一条木板铺成的走廊,穿过沙滩,一直通到海边,
  可以在浅水的地方玩水。
  走廊两旁还点起蜡烛,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在漆黑的沙滩上就像夜空上的星星一般闪烁着。
  初秋的海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呼呼地迎面吹来,把梓木的刘海和额边的碎发吹起。
  梓木面对走廊坐着,看着蜡烛隐约的灯光,自顾自地品尝着美酒。
  纪勇走过去看他,然后把他手中的空酒杯拿走,换上甜甜的果汁。
  梓木似乎醉了,愣愣地,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酒杯已经换成了果汁。
  梓木的脸隐在黑暗中,只有那双大眼睛透着光。
  “纪勇。”梓木忽然开口,“你说我会有机会做男主角吗?”
  纪勇表面冷静,其实内心早已起伏不已。梓木从来没雨跟自己聊过这样,类似与心事的事。
  “那天的事谢谢你了。”
  纪勇的心狂跳。
  梓木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喝醉了?
  “咳,不,不用谢。”
  梓木看了眼纪勇,然后起身,到吧台那边放下果汁,拿了一杯度数低的鸡尾酒。
  而纪勇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梓木的所有动作,这是怎么了?
  梓木这次聪明了,坐车前坚决不吃东西,然后把晕车的药吃了,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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