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iii-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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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朋友。”我想到林月以前的行为,嘴上就马上纠正她的话语,不过心里却直嚷着,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朋友。
“别口是心非。”林月丝毫不尴尬,她的眼睛直视我的双眼,看得我惊心动魄,而这个描述丝毫不夸张我现在的感受。
“有没有好奇我为什么会资助这次行动,为什么会来这里。”林月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
“关我什么事,别打扰我们就是了。”我想扭过头不去看林月,可是脖子却不听使唤。
“我已经知道他不在了,其实我也没恨过他。”林月居然变得很伤心。
“你说的‘他’是……”我疑问道。
“查东林,别告诉我你又不知道。”林月的悲伤瞬间又隐藏了起来。
我看着林月,随后才想起来林月被查老馆长收养过,她也认识我们的父母。现在,查老馆长已经死了,那一代人都已经不在身边,而和事情有联系的人,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林月。我使劲地敲了自己的脑袋,心里骂着自己,怎么把林月忘记了,说不定她知道我爸妈的事情。
“那你认识我的爸妈吗?”我低着头问道,因为我看着林月深邃的眼睛说话老是结巴。
“你说呢?”林月没有回答,反而又问了一句话。
“不说算了。”我低着头,转身要走。
“你还真小孩子脾气。”林月笑话道。
“你才小孩子,我可……”
“嗯,难道在附近!”林月忽然激动地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或者是别的什么机器。
林月左右回望,我也跟着看来看去,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07。看见
林月不再理会我,她自顾自地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来回地看着四周。那手表我在车站时见过,当时她也是看了看手表,然后就断定我身上有天机镜,因此我觉得她的手表并不简单。或许,她的手表有一种很特别的机器,我以前也见到过类似的机器,一般都是有一种很特殊的接收装置,只要特定的磁场或者电波什么的在附近,就可以马上测出它的位置或者发现行踪。我猜想,林月的手表就有这个功能,会不会神器里都会发出很强的磁场或者电波,林月一直依靠这个手表寻找她想要的东西,这次来羌塘,她的目标会是什么呢?
“你看什么呢!”我故意提高音调,示意林月注意我的存在。
“没空理你,总之你太笨了,根本不会看人。”林月鄙夷道。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又多聪明,”我说到这里忽然肚子一阵翻腾,疼痛得我直咬牙,于是丢下一句话就跑开了,“你自己在这里装神弄鬼吧,不奉陪了。”
我跑开后,本来是想找一个地方方便一下肚子里的废品,可是这里一望无际,遮掩物基本找不到,要有就是帐篷,根本找不到地方大便。我想问别人嘛,可是又不好意思询问,最尴尬的事情就是询问厕所在什么地方。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憋在肚子里,等到天黑了再溜出来在草原上释放“肥料”,也算送个礼物给这片草原。晚饭的时候大家聚集在一起,还生起了篝火,可是我却没有胃口,因为肚子一直不舒服,要是继续吃东西肚子非爆炸不可。好不容易黑暗终于笼罩整个那曲县,我这才借机会偷偷地从篝火晚餐里溜了出来。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没敢带手电筒,只能摸黑走路。转到一个帐篷后,我又觉得这样也不妥当,万一帐篷里有人怎么办,而且不应该在别人休息的地方解决大便。我们只是暂休在那曲县周围,并没有进到它的中心,要是在那里找厕所就会很方便了,真是不知道牧民们怎么解决这项困难的。我强忍肚子的痛楚,跑出居民地很远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我看了看周围,别说看到人,就连自己的手指都没看见。我心里终于塌实了下来,找了个低凹的地方,马上就蹲了下来。这个爆发后的感觉畅快无比,我正想起身善后,哪知道身后却有很奇怪的声音飘来。这声音很好听,有些类似古筝丝竹,不过却比这些声音更有生气,像是有生命的声音。
我想转身,可是黑暗里却出现了火光,这里距离篝火处非常的远,那里的光亮不可能传过来,况且我刚才可没看到这附近有人或者火焰。难不成见到鬼了?我很想转身,可是屁股还没弄干净,急忙拿着纸弄了两三下就想转头看个究竟,谁知道一阵热浪扑面而来,我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战利品”,别提多恶心了。眼前是一团腾空而起的火焰,而且活蹦乱跳,火焰里还有鸟鸣声。我心里大惊道:凤凰,这是凤凰,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我心里又惊又喜又怕,一时间忘记了陈静和司机说过的传说,只是激动地看着这团火焰。这团火焰飞得很低,火里的鸟好像很痛苦,它屡屡着地又飞起,草地上很多它的脚印。火里的鸟大得异常,比鸵鸟还大,我担心它会烧到自己,于是就退后了几步。火焰里的鸟好像发现了我,它看到我退后了几步,于是它又逼近我,不得已我又继续退后。火焰最后终于停留在草地上,我看得真切,火焰里有一只非常有神的眼睛,刺眼得如太阳一般,它只有一只眼睛,非常的奇怪,凤凰不应该是两只眼睛吗?我看得一阵眩晕。我没有再退后,因为心里迫切地想看清楚火焰里的东西,待它停住后,我前进了几步,终于看到了一点轮廓,的确是一只大得异常而且又漂亮的鸟。可是,火焰里的鸟有些奇怪,它的脖子似乎有个异常的东西凸起,那里好像长出了一棵树,看起来很不协调。
在我没有防备之时,火焰忽然增大了许多,而且像是爆炸一般,热浪猛冲而来,火焰里的那双眼睛也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的头一阵痛楚,身子晃动了很久,最后两眼一黑,不省人事。黑暗里,我又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来回在黑暗里,忽然那只鸟又出现了,然后他们都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只剩我一个人。我哭着哭着,脸上却忽然很是疼痛,奋力睁开眼一看,是陈静在打我的脸。我的脑子似乎停止了转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大家都在盯着地上的我。
“陈今蔚,你怎么了,吃饭也没吃多少,就昏倒在这里了,不舒服吗?”何凯教授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刚才……”我想到自己是为了偷偷方便,所以不好意思明说。
“可是,那里怎么有一堆人类的……”陈静指着不远处,停顿了话语。
我很是尴尬,十分的不好意思,而且屁股上还沾有那东西呢。大家都围在四周,害我有话也不好明说,只好编了个笨拙的借口,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在这里了。北京来的原羽在一旁帮腔,说我是不是得了梦游症,我正愁没有借口,于是赶紧点头说是。可是别的人说我离开的时候是醒着的,怎么就忽然倒在了这个地方。信宏看我的样子知道我是有苦不能说,于是就劝大家回去休息,他一个人留下来善后。何凯教授还算通情达理,她似乎看出了端倪,于是就把大家带回了帐篷里。
陈静本也想离开,可是她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这两个人看着我,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你是偷跑出来方便,可是怎么昏倒了,而且满口喊着凤凰?”
我刚才昏迷了,不知道自己在喊话,好在其他人不会相信有凤凰的事情。我喘着气,说:“我刚才真看见了,一团火焰,还会飞来飞去的,火里有一只鸟,说不定真是凤凰!”
“你看到了它?”陈静有些慌张。
“嗯,真的,不骗你们,你们难道没有看到这边有很大的火团出现吗?”我睁大眼睛,以表明自己没有撒谎。
“你怎么这么笨,凤凰是绝对不能看的!”陈静气得打了一下我的肩膀。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也没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你们看,好好的。”我庆幸道。
“那你怎么晕了,怎么解释?”陈静还在责怪我。
“大概是靠太近了,很热的,你刚才不在,你不知道。”我有些得意道。
“希望和你说的一样,真的没什么事情。”陈静虽然很凶,但是还是很关心我这个哥哥。
“这里果然又有那些灰烬和脚印,过来看。”信宏在一旁叫道,手里拿的手电筒正对着草地上。
那里的确有很多灰烬,只是现在没什么仪器,不能检测灰烬的成分,再说我们也不是吃那碗饭的,有了仪器也不知道怎么检测。脚印倒是有很多,大得如足球一般,而且还热乎乎的。我们三个人停在灰烬旁很久都没出声,也许大家都很难相信所看的事实。我也很难相信,一只这么大的鸟,就好像直升机一样大,而且浑身是火,这有可能吗?
凤凰有不死鸟、火鸟的别称,很多地方都说过凤凰经过火焰的焚烧,会再次重生,而且会进化得更为精壮。如今看来,各地的传说并非全是虚构,还真有身披火焰的鸟,也许真是凤凰。可是,红崖族和那曲县一带的居民八辈子打不着,怎么会有一样的传说,一样的事迹,莫非凤凰真的不能看。我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它们还安好地生在脸上,我这才安心了。我现在积极向上,并不厌烦生活,看来传说里的诅咒并不适合我。
整整一个晚上我又没能睡着,虽然一直安慰自己,可是眼睛却渐渐地发红,而且隐隐作痛。我担心陈静骂人,所以一直没敢出声,也没敢告诉信宏,因为他现在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陈静。我这才暗暗懊悔,凤凰真的不能看,这个诅咒没有当场生效,可是几分钟的功夫就开始见效果了。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眼睛红得厉害,但是看得清楚,没有模糊的症状。我本来担心信宏看到我眼睛红肿会问怎么回事,可是他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倒是原羽,他看到我的样子,关心地问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炎了,我只是推脱说睡不够,随便敷衍了一下。
我们吃过早饭后,何凯教授就召集大家,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大家又上路了。离开了那曲县城,我们就前往羌塘高原南大门——班戈县。车队上路的时候,我不敢面对信宏他们,所以就找借口坐别的车子,不和他们同一辆车子。陈静抱怨了几声,说一大早就没正脸看他们,还问信宏我怎么了,好在信宏说不知道。原羽比较好说话,于是我叫信宏和陈静坐一辆车子,我就坐原羽那辆,谁知道上了车才发现林月也在。我当即又后悔又开心,林月看到我上车,马上就问:“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想象力真丰富。”我不敢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所以一直否认。
“别以为我不知道,”林月压低了声音,说,“别告诉我,你已经正眼看过那个东西了。”
“什么东西?”我继续装傻。
“你就装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林月有些生气地转过头,然后对着车窗自言自语,“奇怪了,它怎么会跑出来呢?”
我看到林月不理会自己,心里有些失望,不过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理会也好,省得又尴尬。越野车沿着青藏公路北行40公里后,就从西面拐入了黑阿公路。这是一条横惯羌塘高原南部,连接拉萨与西藏西部阿里地区首府狮泉河的最近通道。虽然说是公路,其实只是一条由来往车辆压成的简便土路而已,路上也很难看到车辆。我无聊地望着外面单调的风景,眼睛忽然一晃,那一瞬间我看到的景象很是特别,不过却很难回忆刚才的景象。我心里很是慌张,难道真的不能直看凤凰,我的眼睛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难道两地一样的传说真有其事,我真的中了诅咒,过了不久就会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08。幼崽
我用手使劲地揉搓着双眼,心里还有鼓冲动想把眼睛挖出来,然后用水洗洗。想到这里,我浑身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会儿,刚过去不到24个小时,我怎么就有了挖眼的冲动!?我尽量转想别的事情,想把注意力从眼睛转移到别的地方,可是越不愿意想眼睛的事情,心里就越往那方面想。
车窗外面的景色越来越单调,这一带的景色和那曲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因为这里的气候趋于干燥,在东边那曲县一带的高寒嵩草草甸植被类型到了这里已经变得稀疏了,草色也变得枯黄,而且混生了很多针茅之类的禾草,这就是分水岭两侧的差异,东边湿。西边干。因为生态环境的变化,也使这片区域的人类活动减少,放牧都很难看到,更别说牧民帐包了。倒是野生动物多了,一路上我们经常看到成群的藏黄羊(学名藏原羚)出没在公路两旁。或许是因为路途上人迹稀少,我觉得特别的无聊,脑子里一直想着挖眼睛的事情。我们出了那曲县,就要准备好三、四个月没有洗澡机会的心理准备,这次行动漫长,可不像上几次那么短。
藏黄羊是我们踏入羌塘高原所遇到的第一种野生动物。它们体形娇小,长度不足一米,高半米左右,体重不到20公斤。公羊有一对较短的犄角,母羊却无角。它们的体背是灰棕色,和周围的沙土以及草原景色极为协调,要是它们趴在野草里不动的话,我们很难发现它们的踪迹。不过它们的屁股上都有一个白色的斑点,当它们奔跑时,白斑上的毛会散开竖立起来,露出一大片的白色毛发,从后面看上去非常醒目。
车子迅速行使着,我看着外面的藏黄羊,心里极为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正当车子要拐弯的时候,我的眼睛又忽然一晃,灼热异常,眼前的景色也变得很不一般,但是每次都记不下看到了什么景象。我仔细地回想过,可是眼睛的视力并没有减弱,看的景色也都没有变化,只是我总觉得瞬间看到的景色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自己却无法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同。车子还没完全拐弯,我就看到的了一只受伤的藏黄羊,它挣扎在低矮的野草里,好像生命就要结束了一般。我急忙叫车子停了下来,林月居然也没反对,还和我一起下车看了个究竟。她嘱咐别的车子照计划行使,我们待会儿就赶上去。
藏黄羊主要集中分布在青藏高原,因此是青藏高原的特有种类,也因此成为了国家三级保护动物。我不忍受伤的藏黄羊就此死去,所以才要求下车,看看这只藏黄羊的伤势。这只藏黄羊是只母羊,一路上我们见的以公羊为主,母羊极为少见,因为此时它们正在怀孕期间,行动非常谨慎,不大轻易乱跑。这只母羊的肚子已经大得要爆炸一般,估计即将临盆,可是老天不开眼,让这只母羊遭此横祸,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我一走近母羊,它就愤怒地嘶吼,无奈声音却很微弱,风声都比它的声音大。母羊的伤势有些奇怪,它的肚子有一个很大的洞,洞的周围还有很多被灼烧的痕迹。看它的伤口,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啄了一口,可是伤口怎么会有被烧过的痕迹,这附近又没有火源,再说要烧也应该把其他的地方也烧起来的,怎么只有伤口的地方才有火烧的痕迹。
藏黄母羊挣扎着想躲起来,它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恐惧,我轻抚它的额头,示意我们不想伤害它,可是它仍然挪来挪去,根本理会不出我的意思。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它的伤口处,当看到它的眼睛时,我才倒吸一口冷气。母羊的眼睛发红发肿,而且不停地流泪,似乎眼睛很难受。这样的眼睛,如果不是发炎,那就是它也见过了浑身是火的凤凰了!母羊的伤口很明显是被一个圆锥样的东西啄伤的,而周围又有灼烧过的痕迹。莫非,这只母羊是被凤凰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