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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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雪生瞧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谁包的谁吃。”
“……”沈存希郁闷地瞪了她一眼,瞧她唇角微勾,俏脸上染上一抹薄薄的笑意,他心下一软,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沈晏白坐在餐桌对面,看见他俩眉目传情,他拿起一旁的罐装牛奶,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还故意制造噪音,引起两人的注意。
结果谁也没有看他一眼,他心情更郁闷了。
沈存希看着桌上保鲜膜上放着的水饺,花形漂亮,露出圆圆的肚皮,仅仅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沈存希发现,面团分了好几个颜色,一一问她,那是什么做的。
贺雪生解释道:“紫色的是紫薯,绿色的是菠菜,黄色的是南瓜。小孩子容易挑食,我每个颜色的都做了一种馅,吃起来不腻。”
沈存希安静的听着,她这么了解,是因为曾经养育过他们的女儿吗?一念至此,他凤眸里掠过一抹悲伤,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以免破坏此刻温馨的气氛。
他拿起饺子皮,放了馅在上面,贺雪生看了一眼,说他馅放多了,让他弄点回去,沈存希照做了,封口的时候,还是学不会。亚助吐才。
贺雪生做完手里的饺子,倾身过去,握住他的大手,细心的教他怎么捏合饺子皮,才不会将馅挤出来。两人靠得很近,沈存希的心思早不在包饺子上面了,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俏脸上。
鼻端萦绕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她侧颜专注,他的手臂从她跟前横过去,随着她的动作,臂膀移动,好像随时都能碰到她的胸部。
沈存希目光逐渐变得深邃,等贺雪生察觉到两人如此亲近时,她红着脸退回椅子上做好,为了掩饰尴尬,她特意问了一句,“学会了吗?”
“没有。”沈存希老实的回答。
“……”贺雪生不想再教他,瞥了一眼腕表,已经七点半了,外面天早已经黑下来了,她看着桌上刚刚够吃的饺子,还有剩了大部分的面团与馅料,这做完了得九、十点了。
她瞪着面团发起愁来,如果她现在说走,把这里撂给他,他会不会觉得她半途而废,太没诚意了?
沈存希瞧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大抵猜到她在想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跑去看动画片的沈晏白跑过来,赖在贺雪生身边,说:“花生,我好饿。”
贺雪生见他揉着肚子,她连忙道:“小白,你等等,我这就去煮。”
贺雪生端着那盘做好的水饺进了厨房,决定先把他们的肚子填饱了再说,至于剩下的那些面团,她怎么也要做好了才能走。
贺雪生做的水饺与一般水煮的不一样,芝士香煎水饺,等她端出来时,已经半个小时后。沈晏白没等贺雪生说去洗手,就已经洗好手,围好餐巾,像个小绅士一样坐在那里等吃的。
水饺端出来,一股香浓的芝士味道,惹人食指大动,沈晏白拿叉子叉了一只放进嘴里,边竖大拇指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沈存希也着实饿了,他尝了一只水饺,皮薄馅多,再加上芝士的香脆,非常好吃。他望着站在一旁的贺雪生,说:“你也坐下吃点。”
贺雪生摇头,“不了,我把水饺做完,待会儿回去吃,你们多吃点。”
看到一大一小大快朵颐,她觉得一下午的辛苦都值得了。
沈存希蹙眉,她这意思是晚上还要回去?开口想留她,又怕吓得她跑得更快。他索性夹了一只水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她嘴边,“吃吧,不够一会儿再煮。”
贺雪生看向他,见他目光坚定,她只好张嘴咬住饺子。沈晏白在对面看见沈存希喂贺雪生吃水饺,他也不甘示弱,叉了一只水饺往贺雪生嘴边送。
贺雪生终于明白什么叫盛情难怯,父子俩轮番给她喂食,最后她吃得最多。
沈存希吃完饭,一通电话把他叫上了楼,沈晏白吃饱了则跑到沙发上去看电视,餐厅里只剩下贺雪生一个人。
她瞪着桌上的碗碟,以及那才做了三分之一的面团,她摁了摁眉心,头疼欲裂,她这算不算挖坑把自己埋了?
贺雪生做完水饺,收拾好厨房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腰酸背痛的站起来,客厅里传来动画片的声音,她踢了踢腿,缓解下小腿肚的酸麻,走进客厅。
客厅没人,沈晏白的玩具扔了一地都是,她弯腰捡起来重新归整好,然后关了电视,拿起方包准备离开。
楼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沈存希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夜深人静,贺雪生心跳怦然,看见男人已经踱至她面前。
他还是穿着晚上的针织衫,随着他接近,她闻到一股浓浓的烟草气息,他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深沉地盯着她,“做完了?”
“嗯,正想上去和你打声招呼,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贺雪生心里压根没想和他打招呼,就想偷偷溜走。
沈存希自然清楚她的心思,也没戳破,他径直走到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红酒杯过来,见她站在玄关处,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陪我坐会儿。”
贺雪生咬了咬唇,“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沈存希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最后是贺雪生受不了了,慢吞吞的走过去,在距离他两臂远的地方坐下。
沈存希醒了红酒,分别倒了半杯,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转脸望着她,“依诺,可以说说我们的女儿吗?”
贺雪生心底一震,抬头望着他,视线对上他沉痛的凤眸时,她心底树立的那道坚不可摧的高墙,竟隐隐有了塌陷之势。
这是他们的伤口,想要治愈,唯有让他感受她当初的绝望。
她放下方包,端起茶几上的红酒,一口气将杯里的红酒喝完,心里苦苦压抑的悲伤,在这深夜逆流成河,她哑声说:“你想知道什么?”
她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尖锐与抵触,沈存希不着痕迹地靠近了她一些,他声音低柔,“关于她的一切,还有你曾经受的苦,我都想知道。”
贺雪生闭了闭眼睛,“沈存希,你不会想知道那样的过程。”
沈存希握住她冰凉微颤的手,慢慢挨近她,苦涩的恳求,道:“依诺,告诉我,我想知道。”
“长久的接触不到阳光,小忆出生时,就患了心脏衰竭,他们说,只要你肯出钱,他们就会放了小忆,让你带回去接受治疗,我给你打了电话,打了很多遍,你都没接,最后接了,却说不认识我。我们被重新关进地下室,地下室阴冷潮湿,小忆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在我怀里停止了呼吸。”贺雪生眼泪滚落下来,至今想起,都是还感觉得到那时候深入骨髓的绝望。
她眼睁睁看着这世上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女儿,在她怀里变冷变僵硬,她却什么都做不了,那个时候,她恨沈存希,恨之入骨。
沈存希心神震颤,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他知道她曾被囚禁了两年,那两年里她到底过着怎样阴暗绝望的生活?他心疼的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她的身体不停轻颤着,他声音沙哑,“依诺,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但是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否则我倾家荡产,也会把你和我们的女儿救出来。”
第241章 暴露癖是病,得治
贺雪生沉默地靠在他怀里,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她,谁带走了她,又被那些人囚禁在哪里,为什么要囚禁她?
但是他知道。这些问题都不能操之过急,她愿意告诉他关于小忆的事,说明她已经渐渐向他撤下心防,那么这些事情,她迟早会告诉他。
又等了等,还是没有等到她说话,他叹息一声,“依诺,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让你相信,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
她是他的命。他怎么可能放弃她?
贺雪生没说话,他低头,才发现她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空酒杯上,红酒的度数不高,她不可能是醉了,倒是有可能是累了。晚上吃完饺子,他故意借口公事上楼去了,把下面的事情全丢给她。
知道她不会丢一个烂摊子在这里。就算不是为了他,也会为了沈晏白。那么多面团,她一个人又要擀面皮又要包饺子,耗费的时间肯定很长。
他一直在书房里,时刻注意楼下的动静。然后掐准时间下楼。果然看到她刚刚收拾完。
他收回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不知道是酒意涌上来了,还是被热气熏的,她小脸红扑扑的,他的喉结性感的滚动了一下,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起身朝二楼走去。
突然的失重。她有些警醒,在他怀里动了动。沈存希生怕惊醒了她,站在原地没敢动,等她再次睡沉,他才抱着她上楼。
将她放在主卧室的大床上,她在床上不安的动了动,红色毛衣卷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蛮腰。
灯光下,那盈润白皙的肌肤透着该死的诱惑力,这对于一个七年来都没有女人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考验。沈存希突然感到口干舌燥,目光移开,不一会儿又移回来。
他在床边坐下,最后理智战胜了欲。望,他伸手欲将她的毛衣拉下来,眼角余光瞥到她小腹上那道像蜈蚣虫一样的疤痕,他手指一顿,目光深凝。
横切的刀口在黑色紧身裤的边缘若隐若现,他手指僵住,眸底似燃着火光,他几乎已经意识到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手指不受控制的解开她紧身裤的纽扣,拉下拉链,他无暇顾及那引人无限暇想的风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逐渐显现在他眼前的疤痕。
他温凉的指腹不由自主的抚过那道疤痕,躺在床上的女人细致的眉毛深深地蹙起,神情透着一抹痛苦。
沈存希喉咙口像堵着一团棉花,连呼吸都不通畅起来,凝着她痛苦纠结的小脸,他忽然俯下身去,薄唇印在那道疤痕上,浅浅吮吻。
唇下的身体彻底僵住,他没有停,反复吻着,直到她的身体变得柔软,过了许久,他听到她低低的呻吟,“好疼!”
沈存希抬起头来,看着她拧成麻绳一样的眉峰,他踢了拖鞋,侧身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抚:“依诺,睡吧,乖,我在这里陪着你。”
……
灯光昏暗的客厅,老秦坐在沙发里,神色阴晴不定,自打他的公司被沈存希收购,他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手里虽然还有公司的股份,但是与控股数最多的沈存希是没法比的。
他在董事会已然失去了话语权。
这段时间他一直想着要怎么报复沈存希,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沈存希的前妻贺雪生身上。这个女人他见过几次,身上那股子风骚劲儿迷得他晕头转向。
他还没把她怎么着,就招来沈存希的报复,他要不上一回,实在对不起自己。
要说老秦这一生最得意的是什么,就是睡了沈存希的女人,宋子矜在床上那股浪劲让他食髓知味。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能睡得了沈存希的前前妻,自然也睡得了沈存希的前妻,被他调。教过的女人,自然不会比娱乐场所那些女人逊色多少。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隐在光线里,看不太清楚长相,只有偶尔迎着光线时,头发里会闪着银光,曝露出他的年纪。
他目光深沉地盯着对面的男人,说:“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贺雪生,那个女人动不得,动了你会招来杀人之祸。”
男人好心劝戒,是怕他引火烧身,连累自己提前曝光。
如今的形势不比七年前,现在多了一个贺家,贺东辰疼妹如命,一直护着跟个宝似的,据说前两年贺雪生出来开百货公司,从不应酬客户,应酬这些事情都是贺氏那边直接包揽。贺东辰每天下午五点半准时到达佰汇广场,送了妹妹回家再去公司继续会议。
为这事,股东高层少不了有怨言,他依然我行我素。更邪门的是,股东高层有怨言,但是当着他背着他,都不会聚在一起说三道四。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贺东辰在公司积威已久,手腕铁血,无人可撼动他的地位。
现在若有人敢动贺雪生,那就是找死。
“是么?”老秦不以为然,视线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讥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不就是一个女人,我动了她又怎么样?”
“你知道你的公司是走什么途径被收购的?”男人睥睨着他,“国内最大的投行光亚集团,桐城有分公司,沈存希是幕后老板。”
老秦猛地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他是光亚集团的幕后老板?”
“老秦,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我友情提醒你,不要招惹沈存希和贺东辰,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男人站起身来,他身上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外套,也不和老秦客气,拉开大门径直离开。
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老秦握拳捶了一下沙发,如果光亚集团的幕后老板是沈存希,那么他的财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想要拿回公司的希望更渺茫了。
他眯了眯眼睛,目露凶光。
不一会儿,门外有脚步声匆匆传来,门被人推开,他的下属走进来,看到他狠戾地盯着他,他头皮一紧,“秦总,有消息了。”
“拿过来。”老秦沉声道。
男人立即走过去,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老秦迅速拆开,牛皮纸袋一歪,里面的照片散落出来,掉在他脚边,他弯腰捡起来,一张张翻着。
贺雪生身边有保镖,拍照的人不敢跟太近,所有照片看起来并不是很清晰,他叫下属开了客厅的大灯,才看清楚照片里的人。
那是贺雪生去学校找沈晏白的照片,有她背着沈晏白走出校门的,还有她和沈存希父子俩去逛超市的,看这情形,她和沈晏白的感情相当好。
贺雪生身边有保镖,他只要绑了贺雪生,就会惊动贺东辰。所以最保险的方式,就是绑了沈晏白,他抬头看着下属,“这孩子身边有没有保镖?”
“我观察过了,没有。”
“好,就绑他。”老秦将目光锁定在那个漂亮的小男孩身上,绑了沈晏白,还能给沈存希一个下马威。
……
与和沈晏白睡觉不一样,贺雪生一整晚噩梦缠身,她梦见自己在一条黑暗的隧道里奔跑,后面有人在追赶她,她拼命跑拼命跑,最后跑得精疲力竭,摔倒在地。
隧道的出口就在前面,只要她跑出去,就能得救了。她站不起来,爬也要爬出隧道。
她离出口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一米,她快要爬出去时,突然看见出口处站在一个男人,男人背光而站,他身后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下意识抬手遮挡眼睛,就着阳光,她才看见自己满手血污,她颤抖的向男人求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男人站在那里无动于衷,阳光模糊了他的轮廓,她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耳边传来男人冷酷嗜杀的声音,“杀了他你就能重获新生。”
她听不懂,“我不要杀人,我不要杀人。”
“乖,他是你所有痛苦的根源,杀了他你就解脱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