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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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明阳与老爷子爽朗的大笑起来,目光里已经隐含赞赏,“慕年,这丫头不错,有个性。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去吧。”
说罢,薄明阳扶着薄老爷子往里面走去。薄夫人站在台阶上,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越发觉得韩美昕不识抬举,难登大雅之堂。
嫁进豪门世家,还想着出去抛头露面、招蜂引蝶,简直不检点。
她越想越生气,冷冷地扫了韩美昕一眼,转身进去了。
韩美昕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直发怵,等他们进去后,她扯了扯薄慕年的衣袖,小声问道:“薄慕年,你母亲是不是很不喜欢我啊?”
薄慕年眯了眯眼睛,她也不算一根筋,还能看出母亲不喜欢她,“你是嫁给了我,又不是嫁给了我母亲,你管她喜不喜欢你?”
“话是这么说,可她要不喜欢我,就有婆媳矛盾,到时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是你。”韩美昕好意提醒他,她打的离婚官司中,有80%的夫妻,都是因为婆媳关系处理不好而以离婚收场的。
薄慕年双手抄在休闲裤口袋里,语气凉凉道:“你操心得太远了,还是想想怎么努力怀上我的孩子。”
韩美昕的脸立即涨成了猪肝色,要怀上孩子哪里那么容易,这总是需要时间的。
见她不吭声,他睨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红红的脸颊,像红苹果一样,他不由得心头一荡,他移开视线,抬步踏上台阶,“别杵着,进去吧。”
走进别墅,韩美昕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踏进客厅,薄老爷子眉开眼笑地望着她,对她倒是有些满意,朝她招了招手,道:“美昕,过来坐,怀着身孕,就别站着。”
韩美昕接收到薄老爷子关切的目光,只觉得压力山大,她明明没有怀孩子,现在却要骗老人自己怀了孩子,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她看了薄慕年一眼,薄慕年移开视线,装作没有收到她求救的目光,她咬了咬牙,走到薄老爷子的右手边坐下,薄老爷子道:“我听说你的是律师?”
“是的,爷爷。”韩美昕中规中矩的答道。
“律师好啊,为人民服务。”
韩美昕见薄老爷子把这个职业说得这么高大上,她忍不住道:“爷爷,我们打官司是要收取费用的。”
“那是应当的,这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你说是吧?”薄老爷子大手一挥,浩然正气道。
“……”韩美昕已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她还以为爷爷要说她庸俗。
不过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在喜欢你的人面前,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带着光环的,而在不喜欢你的人面前,总会挑三捡四,寻你的错处,然后更讨厌你。
薄老爷子对韩美昕的第一印象不错,但是薄夫人在没见到韩美昕时,就对她已经有了意见,所以不管她表现得再单纯,在她眼里,都是一种有心机的表现。
因为在她心里,只有名门千金大家闺秀,才不会爬上男人的床,才不会未婚先孕。
聊了几句,韩美昕大概已经知道薄老爷子的性子,她想起刚才撞到了装甲牧马人,那车看起来就像古董,就是擦掉一点漆,只怕也很难找到地方维修,她弱弱问道:“爷爷,刚才门外停着的那辆车是您的?”
“对啊,你喜欢?那送你了。”薄老爷子十分大方道。
“不不不。”韩美昕见老爷子误会她了,她连忙道:“我是想说,我刚才撞到您的车,我给您维修费,您叫人送去维修成不?”
“哈哈哈!”薄老爷子大笑起来,他看着薄慕年,道:“阿年,你这媳妇有趣,太对我的性子了,我喜欢,以后常带她回家走动走动。”
薄慕年睨了韩美昕一眼,他俊脸上难得染了笑意,“好。”
薄明阳见状,道:“爸,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别打扰年轻人休息。”
薄老爷子看着客厅里的古董钟,已经十点半了,他拄着拐杖站起来,道:“时候确实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了,美昕,阿年性子冷,你多多体谅,受了委屈,来和爷爷说,爷爷替你教训他。”
韩美昕受宠若惊,“爷爷,慕年对我很好,不会让我受委屈,谢谢您。”
薄老爷子赞赏的点了点头,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见到她,他就放心了。这么多年了,阿年终于愿意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到另一个女人手里,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好好好,那我们这就回了。”说着,老人往玄关处走去。
韩美昕连忙上前几步,伸手扶着老爷子,老爷子慈眉善目,让她感到亲切。她自小就没见过爷爷奶奶,常常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爷爷奶奶,所以这会儿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发自内心的孝顺,而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薄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推开她的手。
两人将三位长辈送上车,目送车子驶出别墅,韩美昕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看向身边的薄慕年,道:“我表现还好吧?”
薄慕年扫了她一眼,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韩美昕见状,连忙追上去,“喂,我先说好啊,我尽可能去讨他们的欢心,但是他们要实在不喜欢我,我也没辙。”
薄慕年没理她,径直进了别墅,朝厨房走去。
韩美昕站在客厅入口,闹不懂他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一会儿,薄慕年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酒杯,杯里盛着黄灿灿的油状物,朝她走来。
韩美昕警惕地望着他,“你要干嘛?就算我不讨他们欢心,你也不用赐我一杯鹤顶红吧?”
“……”薄慕年无语地瞪着她,看她往后躲,他直接伸手拽着她的手臂,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往沙发旁走去。
韩美昕惴惴不安,和薄慕年相处这么几天,他实在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有时候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偏偏不说,让你心里感到不安后,他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知道他要干嘛。
她真怀疑,他这样的性子,他手下那些秘书啊助理啊,是怎么习惯了的。
这会儿她被他按坐在沙发上,他坐在茶几上,双腿夹着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他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用手指沾了一点清油,两指搓热了,然后轻轻按着她额头。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刺疼,不由得往后面缩了缩,却躲不开他如影随形的手指,他抿着唇,淡淡道:“痛?”
韩美昕这会儿才真感觉到痛,难怪他刚才一直盯着她的额头,包括薄老爷子与薄明阳也时不时看她额头一眼,原来是她把额头撞肿了。
她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男人的唇线抿得更紧,隐隐透露出不悦,他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上半身往她这边靠近了一些,一股新鲜的烟草气息充斥在她鼻端,带着男人身上专属的气息,让她的心跳蓦地加快。
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神情专注,手指按在她额头上,力度适中,有些酸酸麻麻的痛,痛得脑子木木的,有些话就那样不经大脑的迸了出来,“薄慕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帅啊?”
薄慕年垂眸看着她,鼻端除了女人身上清雅的香味,还有一股清油的香味。其实他不得不承认,韩美昕的美,是有种不识人间烟火的美,哪怕她做了那么多让他讨厌的事,他最后竟然会选择和她结婚。
此刻,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种女人对男人的欣赏,他心里竟奇怪的产生了化学反应,他抿紧唇,“嗯”了一声。
韩美昕以手支着下颚,轻叹道:“如果是十天前,我根本不相信,我和你会有这样的交集,这么帅这么有钱的男人,怎么就变成我的了?”
薄慕年仔细揉着她额头上的包,以免明天早上瘀血向下,她会变成一只独眼大熊猫。她类似感叹的话,让他轻笑了一声,“有没有一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当然有啊,还是被这么帅的馅饼砸中,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吧。”
薄慕年瞧着她,分不清她到底是有城府还是没城府,反正不惹他讨厌。半晌,他收回手,端起酒杯往厨房里走去,边走边道:“回房去洗澡,在床上等我。”
韩美昕本来还有些感动他的体贴,一听到他说“在床上等我”,她就头皮发麻,刚才的感动瞬间消失,她就知道,资本主义家不会突然对她好,对她好都是有铺垫的。
薄慕年回到主卧室,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掀开薄被坐上床,拿起搁在床头的杂志随手翻了起来。他一般不看这类似的杂志,韩美昕搬进来后,他才让徐浩去订的,以免她无聊。
在某些方面,他确实体贴,除了索要她的时候,他从来不会顾忌她的求饶,她越求饶他反而越兴奋。总想刺穿她的身体,占据她的灵魂。
他将一本杂志从头翻到尾,都没见韩美昕出来,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起身下床,笔直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沉声道:“韩美昕,给你一分钟时间,否则你今晚别想睡了。”
韩美昕确实是想磨蹭的,能多挨一会儿,就多挨一会儿,听到薄慕年不耐的警告,她哪里还顾得上拖延时间,连忙从浴缸里爬出来,几下擦干身上的水,穿上睡衣滚了出去。
薄慕年坐在床上,上半身未着一物,显然是连脱衣服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等,他锐利地目光锁住她,从头打量到脚,尤其是看到那两条白生生的腿儿,他就恨不得立即扑倒她。
他向来是个很懂节制的人,年少轻狂时,也从不让欲。望主宰了自己。但是如今,他面对她时,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更多。
她就像有魔力一般,一次次吸引他靠近,明明刚刚才满足了,却总是要不够。难道是年过三十,真到了如狼如虎的年纪?
韩美昕被他看得心头一阵乱跳,她尴尬道:“我擦点润肤霜先。”
薄慕年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侧,声音里含着欲念,多了几分沙哑,他道:“过来。”
韩美昕左右为难,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她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咬咬牙就过去了。
说实在的,和薄慕年做,她真的没感觉到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舒服,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横冲直撞,并不体贴。
她跪着上床,坐在薄慕年旁边,此刻,她不仅心跳加速,连脸颊都烫了起来,她没话找话道:“那个,你爷爷看起来挺好亲切,我以为豪门的人都给人一种距离感。”
她会有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毕竟薄慕年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薄慕年偏头看着她,明明知道她没话找话,他还是起了谈性,“我爷爷是大校,越是高位者,越亲切和蔼,你别看他好相处,那是对喜欢的人。”
“这么说他挺喜欢我的?”韩美昕沾沾自喜道。
“算是吧。”薄慕年也挺意外的,他和韩美昕隐婚的事,不可能瞒得住薄家人,爷爷他们迟早会知情。他以为他们会强烈反对,没想到挺喜欢韩美昕。
“不过那也有可能是看在我肚子里有孩子的份上,要是他们知道我骗了他们,爷爷会不会拿枪毙了我?”
薄慕年定定地瞧着她,半晌,她道:“还有我,你怕什么?”
听到这话,韩美昕莫名的轻松起来,对啊,还有他嘛,她怕什么呢?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要不要我上门去拜访一下他们?”薄慕年突然问道,她的调查资料还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他自然清楚她家有些什么人。
只是问一问,也是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
他结了婚,就不可能离婚,长此以往,总是会和她的家人打交道。
“我有爸爸妈妈啊,你还是别去拜访了,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我怕你吓着他们。”韩美昕摇了摇头,她的父母对她没有太高的期望,只要她过得幸福快乐就好。
要是知道她嫁给薄慕年,还是以这种情形嫁的,只怕要心疼死。
再说薄慕年这样的身份,肯定见不惯乡下人,她没必要让他们来往,给双方添堵。最重要的事,她觉得这是契约婚姻,不太靠谱,迟早是要散的嘛,何必让两家人有来往?
薄慕年没想到她会反对,他眯了眯眼睛,“我长得很吓人?”
瞧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心里腹诽,他这么动不动的黑脸,她爸妈见了,肯定会以为她受了多少委屈,“哪有,都说你长得帅了,他们没见过世面,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谈话到此就胶着了,薄慕年看着她,洗过澡的她,浑身散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勾引着他靠近。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感觉她在他掌心下战栗,他瞬间来了感觉。
他将她推倒,顺势压在了她身上,大手探进了她衣内。韩美昕见灯还开着,急了,连忙道:“关灯,关灯。”
薄慕年此刻哪还有心情去关灯,他揉捏着她的肌肤,掌心烫得惊人,他哑声道:“让我看看你。”
韩美昕哪里肯,她拼命躲开他的大掌,却怎么也躲不开,她不由得急了,伸手去够床头的灯掣,却怎么也够不到。
“撕啦”耳边传来裂帛声,她欲哭无泪,这什么癖好,她的睡衣又毁了一件,他就不能用脱的吗?非要撕非要撕!
韩美昕有些抓狂,抬头瞪他,却撞进那双冒着绿幽幽光芒的眼睛里,他正直勾勾地望着她,不待她反应,他已经挺腰冲进她体内。
韩美昕到嘴的抗议变成了一声闷哼,接下来再也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
……
翌日,韩美昕醒来时,薄慕年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浑身酸疼,拿起手机看时间,只一眼,她吓得腾一声坐起来,一不小心扯动伤口,她疼得直冒汗。
那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每次下手都这么重,让她对夫妻间那点事,真是一点期待都没有了。
她顾不得身上疼,连忙去浴室梳洗,她下午两点有一场官司,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她再磨蹭下去,就要迟到了。
她换好职业套装出来,随手画了一个淡妆,遮住眼睛下面的黑眼圈,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这才快步朝门口走去。
她匆匆下楼,没有注意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她直接往玄关冲去。
薄夫人坐在沙发上,看见韩美昕从楼上冲下来,行走间一点仪态都没有,本来就不高兴了,更没想到的是,她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里,直接被她忽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小姐,请留步!”薄夫人忽然出声。
韩美昕背脊一僵,她抬头望去,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薄夫人,鼻子都快气歪了,她后知后觉,她的婆婆来了。
她将包搁在鞋柜上,重新穿上拖鞋,走进客厅,没再像昨晚那样唤薄夫人妈,而是,“母亲,您什么时候来的?”
“我什么时候来难道还要和你打招呼?”薄夫人看着她一身廉价的职业装,语气甚是嫌弃。在她看来,韩美昕纯粹是麻雀变凤凰。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韩小姐,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我不喜欢你!”薄夫人不屑与她委婉,像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她没有叫人把她轰出去,已经给她留面子了。
韩美昕站在茶几旁,她看着薄夫人,此刻没有旁人在,她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昨晚她就知道,薄夫人不喜欢她,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讨厌她。
“母亲……”
“不要这样叫我,你还不够资格,我派人打听过,你是薄氏集团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