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也不敢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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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和容枢怎么会……锦画还是难以置信,她到底忘了多少事情?
以前她见着他就会害怕,怎么可能与他做出这等亲密之事,而且这厮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会这么的温柔?
锦画想得头痛欲裂,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
在榻上躺了一会儿之后两人便起床了。
国师大人见她这副娇娇怯怯的模样,既欢喜又无奈,想来又是那蛊在作祟,他翻遍了许多古籍,还是没有想出法子,好在这蛊不会伤身体。
不过被忘记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特别是昨晚那么重要的一夜。
被刺激的不轻,锦画起来的时候才感到双腿一软,整个人都站不稳,好在身侧的国师大人极为好心的扶住了她。
许是昨夜房事激烈。
锦画暗暗咬牙,她是初次,这厮委实太过分了,简直是欺负人!
看着她这副撅嘴皱眉的模样,他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也没说什么。
一向矜贵无双的国师大人今日伺候着娇气的陛下更衣梳洗、准备早膳,这些事儿可是做的十分的娴熟。
锦画表示被伺候的非常满意。
好像……她的确不排斥他的亲近。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忘了呢?真是烦人啊。
锦画推开门,看着外头的一片红梅。如今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红装素裹。锦画玩性一起,连狐裘都未穿,直接跑了过去。
踩在厚厚的白雪之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锦画的心情愉悦极了,弯着唇伸手折了一枝红梅。
这地方可真是妙,太美了。
国师大人见锦画不在房内就知道她又出去玩雪了,果然,国师大人弯唇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狐裘朝着梅树下玩得不亦乐乎的少女走去。
见国师大人来了,锦画灵机一动,迅速弯下身子捏了一个雪球朝着他的脸砸去。
“啪”的一声,好巧不巧正砸到了脸。
看着国师大人这副狼狈的模样,锦画捧着肚子咯咯笑了起来。经过昨夜之后,原是青涩的少女已染上了女子的娇媚,国师大人看着她笑得这般的欢快,便也没说什么。
开心就好。
至少不怕他。
国师大人替她穿上了狐裘,然后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我们回去吧。”虽然他享受与她独处的日子,但是她是大昭的陛下,有些事情由不得他。
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锦画嗯了一声,突然感到眉心一阵冰凉,她的身子顿了顿。
是他在吻她。
……不过她好像已经习惯被这厮占便宜了。
***
许是这国师待她与以前不大一样,与他处着也轻松了一些。若是以前,这厮可是整日默不作声的,那无形的威慑力也让她有些害怕。
不过现在,他却待她很好。
准确的来说,是宠她。
虽然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有些感觉还是在的,她也曾努力回忆,但是有时想起一些,过会儿便会忘个干干净净,锦画有些沮丧,便也不再去想。
回到皇宫的时候,锦画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初云。
她的脑子太乱了,有些事情还是难以接受。
见身侧的容枢一副阴沉着脸、紧绷着下巴的模样,锦画生怕这厮会欺负人。可是他却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也是十分温和的,“早些回来。”
锦画觉得自己这皇帝当额委实窝囊,可是此刻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朕……朕知道了。”
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如落荒而逃似的,国师大人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好在此刻覆上了白玉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走了几步,抱起窝在软榻上的猫儿,伸手揉了揉那柔软的毛发,长长叹了一声。
不过没关系,他的小猫儿还是相信他的。
修长如玉的手指戳了戳白猫的脑袋,国师大人嘴角微微一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想起昨夜的缠绵,手上的动作是愈发的温柔了。
此刻的国师大人可是笑得万分荡漾啊~
锦画在绛桃阁待了整整一天,用了晚膳才回来。
虽然初云也说是自己忘了,还说自己与容枢怎么怎么亲密,想来昨晚之事是两情相悦,并不是那厮禽兽。
锦画稍稍安心。
难道她真的喜欢容枢吗?可是她以前这么怕他,怎么会喜欢他?锦画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自己一向与那容枢不对盘,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时难以接受是正常的好吧~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下了御辇,锦画挥了挥手让两侧的奴才们退下。
锦画没有想到,容枢竟然在等她。
看着他独自坐在软榻上,怀中抱着那只通体雪白的猫儿,这只白猫看起来极为可爱。国师大人听到声响便抬起了头,双眸柔和静静的瞧着她。
锦画心头一惊,莫不是自己回来晚了……他生气了?
莫名其妙,锦画心里嘀咕了一句。
“过来。”国师大人淡淡道。
锦画原是不想过去的,但是也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便走了过去,“这么晚了,国师你还不去睡吗?”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她就不信他听不懂。
不管之前怎么样,总要给她适应一下吧。
国师大人抚着猫儿的手顿了顿,然后起身望向她。
他的目光太过凛冽,锦画害怕极了,身子一颤,望着后面退了几步。
国师大人站了起来,朝前迈了一步,薄唇轻启,“陛下害怕?”
被他这么看着,她当然害怕了,她的手心都在冒汗好不好,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锦画紧蹙娥眉,脑海中闪现出一些画面,看着眼前的男子,脸色有些发白,翕了翕唇道:“你……你究竟是谁?”他不是容枢。
国师大人撩唇笑了笑,“……陛下这话,委实伤微臣的心啊。”
☆、第三十四章 醉酒
怎么说也和那容枢相处了一年多;怎么可能分不清是真是假。眼前此人虽然衣着身段皆与容枢相似,但是绝不会是他。
这大昭的皇宫竟然到了让人来去自如的地步,宫里的侍卫都是吃白饭的吗?!锦画的嘴角微微抽搐;面含愠怒。
男子放下手中的猫儿,白猫慵懒的叫了一声,然后跑到了角落里开始小憩。
“开了苞果然是不一样。”男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唇角噙笑。
锦画:“……”变、态!
“以前不知他为何偏偏看上你,如今看来,我那师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男子伸手抚上她的下巴;锦画想躲,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不能动弹了;她张了张口,发不出什么声音。
糟糕,不知这厮使了什么妖术,混蛋!
男子的指腹覆着她的脸,那细腻嫩滑的肌肤似是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他忽然俯下了身子,双目紧紧的盯着她。
锦画被看的毛骨悚然,被他摸过的地方都起了鸡皮疙瘩,一阵恶寒。
冰冷的唇突然贴了上来,在她的脸上留恋着,锦画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中大骂:混蛋!混蛋!!!
“真香……”男子含笑柔声道。
“!!!”锦画想宰了他。
“陛下可是害怕了?不用怕,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他咬了咬莹透白皙的耳垂,声音温柔却透着诡异,“……若伤着你,我那师弟还不心疼死。”
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男子的唇角稍稍勾了勾。
国师大人进来的时候,入目的便是这副刺眼的画面,一向淡然的他此刻再也无法淡定了。大步走到那人的身前,伸手便将锦画揽入了怀中。
看着这如此霸道的占有姿态,男子轻笑出声,看上去可是一点都不畏惧他。
锦画却是松了一口气,乖乖的倚在容枢的怀中。
容枢将她引之榻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乖待着,嗯?”
听着容枢的话,锦画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乖巧的点了点头。
想来这容枢认识此人吧,锦画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是看在他的面上也没说什么。
待容枢重新回来的时候,锦画早就趴在软榻上睡着了。国师大人看得哭笑不得,弯腰便将她打横抱起。
此刻锦画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容枢,迷迷糊糊的问道:“方才那人……”
“是我师兄。”国师大人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可是吓着了?”
锦画咬着唇摇了摇头,她本来是生气的,可是看容枢这模样,想来是护着他师兄的。锦画心里有些不舒服了,撇开头不再看他。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便是这小猫儿忘得的确干净。国师大人无奈的轻叹一声,而后才问道:“我师兄他……算了。”
见他支支吾吾,锦画不悦的撇了撇嘴,抬头看着他道:“他方才轻薄朕。”
国师大人的手一颤,漆黑如墨的双眸沉了沉,语气安抚道:“以后不会了,不会让任何男子碰你……”
锦画一怒,忙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国师大人吓了一跳,生怕她摔着,忙伸手去扶她,锦画朝着后面退了几步,不让他碰。
“陛下……”
锦画面色冰冷,“朕讨厌你那师兄……”她看着他的脸,“朕也讨厌你。”
就是因为那人是他师兄,所以自己被欺负了都没关系吗?
她知道他厉害,他那师兄自然也不会弱,方才那般调、戏轻薄,如今却一句“以后不会了”来敷衍她。
虽然脑海中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初云也说自己的确心悦于容枢,且容枢也待自己如同珍宝,可是如今……如今她却有些不太信了。
没有一个男人会允许别的男子欺负自己心爱的女人,饶是那男子是自己的师兄。
他这般帮着他师兄,压根儿就没有自己放在心上。
枉她还选择相信他。
锦画只觉得又酸又涩,心中暗暗苦笑。
国师大人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锦画气鼓鼓的跑上了龙榻。
想来是生气了。他叹了一声,便也走了过去。
看着微微隆起的被褥,她将整个人都裹了进去,背对着他。国师大人撩唇笑了笑,真是小孩气脾气,如今是愈发的娇气了。
心智变了,脾气都出来了。
锦画只觉得委屈,本来她就不记得,觉着若是这些事情是真的,那的确是自己对不起他了,毕竟把自己喜欢的人忘记了,确实是不应该。
“不生气了,好不好?”他从后面伸手将她环着,隔着被褥将她抱在怀里。
太过温柔的语气让锦画有些微微失神,但是还是觉得恼怒,便沉住气、默不作声不理他。
“乖,不生气,过段日子便带你出宫去玩,可好?”他的小猫儿一向喜欢外面。
锦画猛然回过了身,定定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子,恼怒道:“滚!”
国师大人面色一沉,愣了愣,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温和道:“不许说这个字。”
锦画身子一缩直接挪到里面,声音冰冷道:“凭什么?容枢,朕什么都不怕,朕现在不想见到你。”
闻言,国师大人沉默了片刻,而后从容的从榻上起来,言语恭敬道:“如此,陛下早些休息吧。”
锦画扭过头看也不看他。
国师大人看着榻上那小小的一团,面色有些黯然,静静站了一会儿,便走出了寝殿。
殿外。
“国师,陛下她……”她刚刚过来,便听见自家陛下言语间含着恼怒,心想着许是陛下与国师吵架了,如今看着国师大人这般的神色,更是笃定无疑。
“好好守着她,有什么是随时叫我。”国师大人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淡然。
灵犀点头称诺。
***
连着好几日,锦画还是没气消。
这些天她日日朝绛桃阁跑去,至少与初云待在一起的时候心情好一些。但是聪明如初云,自然一眼就看出她的异样。询问之下,她便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反正初云又不是外人,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没什么可隐瞒的。
“做的好!”
锦画:“?”一脸茫然。
初云勾了勾唇,妩媚一笑看着身侧的锦画,“叫他滚啊,真解气。”
锦画:“……”
“别说是师兄,就算是亲兄长也不行啊,不管那国师有什么苦衷,但是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本郡主鄙视!”
锦画抬眼,神色恹恹反驳道:“朕才不是他的女人。”
反正她什么都不记得,干脆就这样好了,反正……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在乎自己。
不过为什么觉得这么难受?明明就不喜欢他啊?
初云自然是了解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一趟宫,整个人脑子就坏掉了……但是毕竟感觉还是在的。
“好了,这段日子不理他就好了,若他敢欺负你,就到我这儿来。”
锦画抱着初云的胳膊咧唇笑了笑,“嗯。”
“永远都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吗?”
锦画点了点头,“你也是。”
永远都不要委屈自己。
***
虽然她故意避着容枢,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避免不了的,比如说每日的早朝、奏折等等。其实这会儿气也消的差不都了,但是心里还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
难受。
如今寝殿的外头都是重兵把守,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锦画是彻底的放心了。
连着几日夜夜安稳,锦画心情也好多了。
楚恒远婚期将至,初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还是看的出来的。一直都是初云开导自己,她却没有为她做些什么,锦画觉得自己这个闺蜜太没用了。
思来想去,锦画最终觉得拿着酒陪初云一醉方休才是最佳选择。
于是乎,两个相亲相爱的闺蜜就在绛桃阁的院子里赏月喝酒,好不快哉。
锦画不雅的打了一个酒嗝,双颊酡红笑吟吟的看着身侧的初云,初云这张美艳的脸看上去有些模模糊糊。锦画摇了摇头,眼前的人儿又变成了好几个,重重叠叠。
初云优雅的抿了一口杯中之物,看着正在发酒疯的锦画一脸的无奈。
还说什么陪自己喝酒,明明是自个儿想喝呢。
“啪”的一声,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儿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初云暗暗扶额,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欲将地上的人扶起。
可是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
初云恍然抬头,看着一袭白袍的国师大人从容的将醉醺醺的少女抱在怀里。方才跌落在地,锦画的衣裙上沾着些许泥土,如今悉数沾到了那他纯白如雪的袍子上。
可是这一向洁癖甚重的国师大人却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初云笑了笑,暗暗骂了一句:闷骚。而后一本正经道:“真把我家锦儿当成小猫,哄哄就行了?”
国师大人见双颊泛红的少女在自己的怀中寻了个舒坦的位置靠着,眸色柔和,静静道:“微臣一直以为郡主是聪明人。”
清冷的月光在温润的白玉面具上流泻,好看的下巴绷得紧紧的,但是拥着怀中少女的双臂却是这般的温柔,似是稍微紧一些就担心怕她弄疼似的。
初云秀眉微皱,“锦儿到底怎么了?”这突然失忆有些蹊跷,最奇怪的是偏偏忘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这就更加蹊跷了。
“她不会有事的,郡主不用担心。”他抬头看着初云,继续道,“至于郡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