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也不敢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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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
国师大人勾唇一笑,“帮我把这个摘掉。”
锦画微微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她伸手将他脸上覆着的面具摘了下来……这张脸,确实诱人。
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将她的纤指含在口中,挑眉问道:“好看吗?”
指尖传来的酥|麻之感让她有些失神,锦画想缩回来,却被含得更紧,愣愣点了点头,“好……好看。”
“喜欢吗?”他牵引着她,让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语气是说不出的缠绵。
锦画看着他如墨的双眸,没有说话。
国师大人叹了一口气,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喃喃道:“……我知道你喜欢。”
不知道怎么回事,锦画心里感觉酸酸的,她忍不住抱紧他,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茶香味,好闻的紧。
过了许久,国师大人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锦画,薄唇微扬,噙着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拨开她额前的青丝,俯身亲了一口。
睡吧,我的小猫儿。
***
自从楚恒远娶妻之后,初云并没有锦画想象中的那样伤心难过,反倒是静了来心,不像以前那样野了。
但是身为女子,不可能终身不嫁,初云已经十七了,这般美好的年纪,是该找一个好的男子来好好疼爱。锦画不止一次提过此事,但是都被她拒绝了,可是这次她却应允了。
看来她果真是放下了吧。
楚恒远虽然是才貌俱佳的好男子,但是做不到一心一意,如今放下了也好。锦画突然想起了容枢,便不由得嘟囔一句:也不知这厮对自己是不是真心。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不管是不是真心,她都没法子好好嫁人,当初被容枢推上这皇位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能再如平常的女子一样。饶是没有这事儿,恐怕身为公主的她也不可能嫁得称心。
如果容枢能一直这样宠着她,倒也不错。
只要不要老是欺负她就好了。
这厮如今是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她的寝殿,众大臣又是联名上奏,定要给这劳苦功高的国师大人一个名分。
她心里苦啊,说什么自己与他是两情相悦,可是她压根儿什么都不记得——只记着他老是爱欺负她。但是她又不傻,心里还是有感觉的,只不过这种忘记的感觉委实不好。
锦画看着手中的画卷,这定安城的青年才俊辈出,但是看来看去也比不上楚恒远那货。锦画无奈放下手中的画卷,抬头看着外面。
“陛下,先吃点东西吧。”灵犀见自家的陛下一脸的疲惫相,遂道。
锦画哪里有胃口吃东西,这初云将自己的终身大事交给了自己,她定然是要好好把关的。可是这些男子品性如何她又不了解,真是太伤脑筋了。
锦画一脸苦恼的从乾和殿出来。
外头腊梅盛开,点点殷红绽放在枝头,在这片白雪皑皑的素色中宛若妖娆的美人儿。锦画一时兴起,随手折了一枝腊梅,便听得耳畔有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微臣参见陛下”。
素手执着手中的梅花,锦画看着身前恭敬行礼的男子道了一声,“起来吧。”
来人正是薛皓然。
锦画一想,许是方才那国师召见。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问道:“薛爱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要朕给你指门亲事啊。”
薛皓然身形一颤,抬眼瞧着眼前的陛下。
正值隆冬,娇花一般的少女被银色的狐裘紧紧裹着,白皙的小脸红润娇嫩,双眸含笑正静静瞧着自己。
怎么看也不像是爹爹口中那个凶残娇纵的陛下,可是爹爹却说自从这陛下缠上了国师之后,国师的气色差了很多,据说是……是被榨、干、了。
国师大人是他心中仰慕敬佩之人,不仅气质温润,谈吐风雅,待人更是谦和有礼,让他等望尘莫及。如今一心一意辅佐陛下,让大昭国得以日渐昌盛,可谓是劳苦功高。
“劳陛下费心了,微臣还未想过此事。”爹娘也不知一次提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但是他未曾遇见心仪之人,不想草草成亲。他薛皓然要娶的女子,必然是知书达理,与他能举案齐眉的。定安城的大家闺秀不胜枚举,个个才貌双全,但是却没有一个让他心动的。
未想过?锦画心中嘟囔了一句。然后伸手拍了拍薛皓然的肩膀,吓的薛大将军连连后退,锦画一时愣住,木然道:“朕……朕有这么可怕吗?”
薛皓然哪里敢说这陛下可怕啊,只不过自小听从自家爹爹的薛大将军可是对陛下惶恐至极,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臣……微臣还有要事,所以……”
“什么要事?比朕还要重要吗?”容枢那边她不敢发脾气,可是怎么说她也是个皇上啊。这大昭难不成人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微臣不敢。”薛皓然冷静道。
锦画眸色冰冷,唇角一勾道:“既然不敢……那就替朕摘几株梅花吧。”末了还补充道,“朕要最上面的。”
薛大将军看着这个娇纵任性的陛下,眉头微微一皱,“微臣遵旨。”
语罢便一个腾身跃了上去。
不愧是大昭国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这轻功委实了得。
锦画看着红梅怒放间的潇洒身影,脑海之中隐隐浮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容枢。
“陛下,这些够吗?”
薛皓然的声音让锦画回过了神,结果了他手中的几株红梅,笑容晏晏道:“薛爱卿辛苦了,朕很喜欢。”
娇颜少女凑近,闻着手中红梅的芬芳气息,薛皓然心想着:这般娇气的少女,是怎么把那仙人般的国师大人……
想到不纯洁的画面,面皮极薄的薛大将军脸红了。
锦画一脸狐疑的看着微微低头的薛皓然,愈发觉着这大将军不错,可是……饶是再不错,若是没有感情,这成了亲也不会幸福的呀。
一脸叹息的锦画拍了拍薛大将军的肩膀,“薛爱卿有事就去忙吧。”她暂且放他一马,可不能好好耽误了人家的大好姻缘,至于初云……要不就自己一块儿陪她终老吧。
哼~她才不要给容枢名分呢。
***
锦画双手托腮,看着瓶中插着的腊梅发呆。
素白的纤手不耐烦的扯下几片花瓣,小嘴翕了翕,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直到身后之人将她环在了怀里。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压的极低,好似一片羽毛拂过心头,极为悦耳。
“薛皓……”锦画脱口而出却立马住口——因为她感受环着她腰际的那双手臂骤然收紧。
国师大人咬了咬她的耳垂,语气似是叹息,“若是喜欢梅花,微臣可以效劳,何必麻烦外人。”
锦画细细咀嚼他的话,他就不是外人了吗?
“嗯,朕知道了。”她也没心思反驳他。
察觉出来自己的小猫儿心情不是很好,国师大人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明明是极为暧昧亲昵的姿势,却一本正经的谈论着国事,“下月西衡国的使者会来大昭,届时陛下要盛装出席,好好款待。”
锦画皱着眉头,“西衡国?”
“嗯。如今大昭日益壮大,西衡国却也不弱,如今,应是为联姻而来。”
联姻?锦画一愣,然后转过身子看着他,“那你心中……可有人选?”
国师大人抚了抚她的脸,声音低低道:“有。”
锦画继续看着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初云郡主。”
☆、第三十七章 使者
一听是初云;锦画便急了;忙道:“不行;朕不会同意的。”
国师大人轻笑出声;伸手揉着她的脑袋;动作颇为享受;“别急;是微臣说笑了。陛下如此重视初云郡主,微臣怎么敢让她去联姻。”
大昭的皇室宗亲还是有不少适龄女子的;自然不会让初云郡主去。
而且;以初云郡主的个性……
国师大人见她一副着急的模样,便抱着哄着她;大手覆在她的背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你在乎的,我都会替你守着。”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有今日,的的确确是容枢的庇佑。她温顺的倚在他的怀里,哪里有平日的娇气。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容枢,谢谢你。”谢谢你在我的身边,让我不再害怕。
国师大人亲了亲她的发顶,脸上是求欢的温情和笑意。真乖啊,知道他的好就够了。
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什么都不用管。
“就这样?”国师大人挑了挑眉。只是口头上说一句谢谢。
锦画又不傻,自然知道这容枢话语中的含义,简直是满满的求欢。没有以往的嫌弃,锦画踮起脚就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轻柔的吻在下巴处落下,却让他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国师大人享受此刻的温存,大掌扣住她的脑袋,让她的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
“初云是朕最亲近的人,朕想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管能不能替她找到一个好夫婿,她都希望她不再为楚恒远烦恼。
国师大人听言,心情倒有些不悦了,他低头抚着她的脸,拇指在她小巧的下巴处摩挲,一双黑眸紧紧的凝视着她,仿佛是要将她吸进去,“最亲近的……那我呢?”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
锦画呆愣,看着他这副“如果我听到不喜欢的答案就不放过你”的眼神,不由得缩了缩脑袋。
他……锦画咬着唇不知道怎么说?
“乖,我要听。”他将唇覆到她的耳畔,用一种极为温柔的声音诱哄道。
锦画不由得神色紧绷,声音软糯道:“朕……朕忘了。”
她真的忘了。
国师大人拥着怀中娇软的身躯,喃喃道:“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很快。
锦画听得一头雾水,呆呆的倚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嗯。”她也想记起来,自己当初喜欢他的那种感觉。
既然已经做到最后一步,将自己的身子都给了他,那她……应该是很喜欢吧。锦画眉眼染笑,双臂环着他的窄腰暗暗想着。
***
大昭国素来与西衡国来往密切,联姻之事亦是常见。
见到西衡使者的时候,锦画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西衡使者还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俊雅男子,这一身得体的雪色锦袍衬得此人如芝兰玉树,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容枢此人素爱白袍,她从未见过有人比他更为适合的,可是这个男子与容枢相较,竟然毫不逊色。
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锦画看得赏心悦目。
“这西衡国的男子都长得像使者你这么俊吗?”这话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在场的官员皆为一愣。
楚相更是右手一颤,杯中的酒都差点撒了。莫不是此番看上这西衡使者了吧?真是不让人省心的陛下,有国师大人就够了呀。
西衡使者微微含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更为勾人。早前他就听闻,这大昭的曦元帝娇纵不羁,若不是有那国师辅佐,只怕这大昭早已被弄的乌烟瘴气。
可是今日一眼,这分明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少女,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这样的女子,哪里会适合这皇位?
不过……这曦元帝已继位快两年了,竟仍保持着份少女的纯真,只怕……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吧。
目光落至曦元帝右下座的白袍男子,白玉面具遮面虽然让人看不清神色,但是执着酒杯的手指却是指腹隐隐泛白。
唇畔的笑意更甚。
这倒是有趣。
今日盛宴锦画十分尽兴,这西衡的使者不似别的官员那般迂腐,谈吐不凡,让锦画听着颇有兴趣。
对于西衡国,她虽然没有过深的了解,但是听闻西衡国民风开放,一些习俗极为有趣,她很是向往。
关在皇宫里太久了,觉得哪里都比这里好。
夜宴之后,便将这西衡使者安排在鸿鸣阁,那处特为别国使者准备。
锦画偶然听得一阵箫声,便按捺不住走出了寝殿。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枝上积压着厚厚的白雪,好似轻羽,锦画看着寒梅间立着的白衣男子,一阵恍惚。
锦画皱了皱眉头,微微垂下眼帘,这画面,好像有些熟悉……是容枢吗?
“参见陛下。”男子从容的走到她的身前,恭敬的行礼。
锦画回神,看着这西衡使者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似是想到了什么,继而道,“朕还不知使者名字呢。”
“在下姓顾,双名屿之。”
顾屿之,倒是个好名字。锦画心中暗暗念着,见此人一直看着自己,便有一种浑身发麻的感觉,遂问道:“你……你看着朕作甚?”
后者听言微微一笑,谦和道:“有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锦画素来喜欢直爽的性子,便道:“有话直说,不必拘束。”
顾屿之含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在下看陛下神色异样,可否伸手让在下瞧瞧?”
锦画听得一头雾水。
“在下略懂医术。”
锦画稀里糊涂的将手伸了过去,片刻之后,锦画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心中有些不妙,问道:“朕……没事吧?”
她的身子素来不错,饮食起居全是由灵犀把关着,想来是不会有异常的。可是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骗她吧。
再说这厮也没有理由欺骗她吧。锦画暗暗蹙眉。
顾屿之敛起笑意,正欲开口,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
“陛下真有雅兴,这么晚出来赏梅。”
听着这清冷悦耳的声音,锦画身子一颤,然后才淡定道:“国师你不也是如此吗?”
国师大人抬头看着红梅下的白衣男子,如墨的眸子骤然一紧,缓缓吐出一句话:“西衡使者的箫声倒是不错。”
顾屿之淡淡撩唇,行礼之后遂道:“雪夜红梅,便按捺不住,可是扰了国师的美梦了?”
国师大人毫不顾忌的执起锦画的手,将那软弱软弱无骨的小手纳入掌心,“小猫儿淘气跑了出来,便出来寻寻……”他看着眼前的男子,继续道,“没有猫儿,可是无法安睡。”
早就听闻这曦元帝与国师的关系不一般,如今看来,果真是此言非虚。顾屿之从容淡然,拱了拱手,“不打扰国师您寻猫了,在下略有困意,先行告退了。”
见这顾屿之三言两语便走了,锦画心里可是痒痒的,方才他的话可还未说话呢。
自己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见眼前的少女心不在焉,国师大人眸色一沉,语气却是温柔的,“若是陛下喜欢,微臣可以去学。”他伸手覆上她的脸。
锦画听言一愣,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而后却是哭笑不得。心想着这厮不会是以为自己看上那西衡使者了吧。
“朕没别的意思。”
听着这般娇娇弱弱的语气,国师大人的心都软了,薄唇一勾,道:“微臣自然是知道陛下无意。”
虽然他不喜欢他的小猫儿看别的男子,但是他也知这只是纯粹的欣赏,别无他意。
心里头不舒服,却是真的。
“对了。”锦画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瞧着容枢,“方才那顾屿之说朕身子有些异样,可是这几日御医都说一切如常,怎么会……”话未说话,锦画却觉着这容枢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怎……怎么了?”她清楚的感受到脑袋上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国师大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熟稔的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