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也不敢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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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听得骨头都酥了,淡淡应了一声。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还有……什么阿衍叫我娆儿,你叫我锦儿?”她疑惑的问道。
某位“夫君”很是耐心的给她讲着,直到怀里的“夫人”睡得香甜,才笑容晏晏的蹭了蹭她的脸。
“马上,你就是我容枢名正言顺的夫人。”
***
马车在别院大门口停下,初云和顾屿之早就巴巴的等待。
国师大人将马车上的人儿抱了下来,走到他们二人面前。
初云:“???”
顾屿之:“……”
初云看着国师大人身边的娇媚女子,这艳光四射的模样让她都有些移不开视线,半晌才愣愣问道:“她……她是?”
顾屿之面含惑色,缄默不语。
身旁的人儿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扯了扯自家夫君的袍袖,小声问道:“夫君,这两个人好奇怪,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只见她家夫君柔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吟吟道:“没有,脸上很干净……而且很漂亮。”
他家夫人突然就脸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国师大人非常满意,简直是如沐春风。
到了屋内。
半刻钟之后——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锦儿?!”初云惊讶道,美眸瞪得浑圆。
顾屿之的反应则稍稍正常了一些,方才那容枢对此人的态度,他便已猜出了七八分。如今……果然如此。
“嗯。”国师大人颔首,看着身边正在吃着糕点的人儿,双眸泛着柔情,“想来这次移魂之术,是我师兄在从中作梗,但是郡主请放心,不会有下一次。”
初云看她对糕点的喜爱,和脸上的呆愣神情,便已相信此人的确是锦画无疑,可是……这副样子,还真让人不习惯。
移魂之术非匪夷所思,却不料真的会发生在锦儿的身上。
“那可以换回来了吗?”初云道,锦儿是大昭的陛下,如今消失了几日,若不是楚相在,只怕是要瞒不住了,称病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如今能平安回来,可让她放心了,那日看着她气息全无,她真的是吓死了。
还好,只是移魂。
国师大人面色一顿,而后才道:“这个事情,改日再说吧。”今日只是第六日,还有四日可以好好想想。
初云不解,似是想到了什么,面含愠怒道:“难不成你是看上了这具身体,瞧她这副模样比锦儿原来的样子美艳许多,才舍不得?”
男人都是贪图美色的。
一旁吃糕点的人儿不开心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夫君呢,只见她腮帮子鼓鼓的,娇声不悦道:“不许这么说我夫君!”
顾屿之看着气鼓鼓、容色倾城的女子:“……”
容枢他……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是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而且,还叫他“夫君”……
☆、第五十章 疑问
初云气愤极了;冲着一个劲儿维护自己夫君的女子道:“你懂什么?难不成你真想一辈子待在这个皮囊里!”
虽然什么都忘记了,可是还是这么傻!
她只觉得这姑娘好凶;下意识缩了缩脑袋靠向自己的夫君,然后她家夫君则很是温柔的将她揽到怀里;用袍袖替她拭去嘴角处的渣滓;柔声安抚道:“不怕。”末了看了初云一眼;“郡主;我想好好和锦儿谈谈,你放心,我容枢绝不是贪图美色的人……她在我眼里,始终是一个摸样。”
傻傻的,呆呆的;像是小猫儿。
“郡主;我们先出去吧。”顾屿之轻声道。
初云忿忿的白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顾屿之淡淡一笑,冲着国师大人道:“郡主不是不信你,只是这几日,她太担心陛下了。”
国师大人颔首,“我知道。”
“夫君。”看着他们二人出去了,她才抬头看着他。
国师大人应了一声,双臂环着她的身子,心里满足极了。她这么信任他,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初云郡主是你的亲人,她只是怕我对你不好。”国师大人解释道。
只见怀里的人儿只是点了头,看着他道:“我知道的。”
是好是坏,她自然是分的清楚。
“不过……我不想别人这么说你。”她蹭了蹭他的胸口,双臂环着他的要,亲昵无比。她感觉到抱着她的这个人身子微微颤了颤,然后将她抱得更紧。她是他的夫君,自然是不许任何人诋毁他。
他没有说话,但是她知道,他是开心的。
***
绒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下个不停,后院之中,故穿庭树作飞花。
长廊之上。
“郡主,外面太冷,还是别出去了。”
“走开,本郡主不用你管!”初云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他的话,而且她本就是火爆脾气,如今是更甚了。
顾屿之拿这个娇纵的郡主没办法,可是如今下着大雪,她一个劲儿的跑出去,自然是要管的。
如今也顾不了这么多,一把将她拉住,“郡主。”
“顾屿之!你敢碰我!?”初云扬眉,厉声道。
顾屿之弯唇一笑,“是在下冒犯了,但是……郡主,如今陛下已经找回来了,你切莫太忧心,而且……你真的不相信国师吗?”
容枢待陛下如何,他不过接触几日,就已明明白白。他哪里会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没有人会比他更关心陛下了。
初云听言,脸上的怒意渐渐散去。
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
“郡主?”见她突然没了声响,顾屿之有些担心。可是她就这样低着头,没有了平时的那股傲气,就像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
“顾屿之。”她低唤了一声。
“嗯?”
“过来。”
“……啊?”
“本郡主叫你走过来一点!”
看她又恢复生机勃勃的模样,顾屿之心头的担忧稍稍放下,然后走近了一些。不过刚走了几步,被他拉着的人却是狠狠撞进了他的怀里。
顾屿之一下子就傻了。
“……郡、郡主?”
“闭嘴!”
顾屿之:“……”
“别说话。”初云的声音低低,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哭腔。
顾屿之顿时有些慌乱……她为什么要哭?漂亮的双眸微微一怔,然后小心翼翼将手覆到她的背上,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轻轻的抚着,他没有安慰过姑娘,并不知此刻该做什么,只是本能的,想要让她好受一些。
她平时娇纵蛮横,可是身子骨却是娇娇软软的,抱在怀里只觉得她太瘦了,让人有些心疼。可是,她就这样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的胸膛之上,让他既尴尬又无措,只能远远的看着外面的雪花,目光澄澈。
大抵是因为曦元帝吧。如今回来了,便好。
“我知道,我知道容枢待锦儿是一百个真心……可是我害怕,锦儿和我不一样,她那么傻,那么好骗,就算此刻容枢真的不想换回去,她也会傻傻的答应。”她顿了顿,又道,“男人永远比女人放得下,就算再深情,过不了多久,便会娶妻生子,把曾经深爱的女人忘得干干净净,可是女人呢?……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还记得那日,海棠花开得正好。
那个一身蓝色锦袍的英俊少年郎,好看的像是话本中的风流才子,手执折扇,俯身捡起一朵落花,浅笑缓语,“只拾落英不忍摘,姑娘也是惜花之人。”
许是那日阳光明媚,照得他恍若虚化,她堂堂大昭初云郡主,头一次被一个男子晃了神,呆呆看了半晌,而后才反应过来,却是面颊发烫。
她本是不摘的,可是见他这么一说,便随手摘了一朵,带有挑衅意味笑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为何不摘。”
她初云一贯傲气自负惯了,如今这般的狼狈,自然是又羞又愤。
可是她初云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的,折花的那一刹那,她芳心初动。
她初云,对一个只不过是比常人稍稍英俊一些的男子……一见钟情。
世人哪有不爱颜色的,这男子相貌出众,风度翩翩,她再尊贵,也不过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情窦初开,喜欢上一个男子,太过容易了。
只不过,后来纠缠的太久,让她泥足深陷,再也爬不出来……
胸前的一阵温热濡湿,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情愫。
顾屿之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她只是默默的埋在他的怀里,不说话,便没有一丝的声音,没有人会知道她在哭,她只是默默的流泪,眼泪沾在他的心口处,正在慢慢的灼烧,好像流进了他的心坎里。
他怎么了?
为什么……看着她哭,他会难过?
覆在她背脊上的大手控制不住的移到她的发顶,学着方才容枢的样子,轻轻揉了揉,他翕了翕唇,但是想到刚才她说过让自己别说话,便不敢开口了。
可是……她哭得这么伤心。
“……别哭了。”
怀里的人听到他的安慰,稍稍顿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顾屿之彻底吓傻了,“……”
***
她看着冰棺之内的女子,娇俏的容颜鲜活而明媚,像是安静的熟睡着,让人不忍心吵醒她,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害怕吗?”国师大人握着掌心的小手,柔声道。
她愣愣的看着,移不开视线,冰棺之内少女的容颜,让她熟悉极了。
对呀,夫君说,这是她呀,她当然熟悉了。
“不怕。”她笑着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目光是说不出的平静。
她怎么会怕自己呢?
“夫君。”
“嗯。”国师大人应了一声。
“你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吗?”她问道。
国师大人低头看着她,难得的怔了怔,然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不是都说了吗?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一样。”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好看的,不好看的;聪明的,傻傻的,在他眼里,都一样。
她抬头看着他的脸,此刻他已摘下了那张白玉面具,露出了清俊的容颜。她家夫君长得真好看,比刚才那个顾屿之还要好看,而且……还这么喜欢她。
“夫君,你真好。”她满足的笑了。
她也不怕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夫君一直喜欢她就好。
她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夫君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相信,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相信。
她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声音糯糯道:“那就……换回来吧。”
他抚上她的发顶,没有说什么,只是过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
三天后。
大昭国的冬天特别的寒冷,懒猫一般的女子赖在暖暖的被窝里不肯起来,国师大人拿她没办法,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抱在怀里吻了一通。
他家小猫儿终于迷迷糊糊睁了睁眼,然后软若无骨的趴在他的身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
真是……国师大人没了法子,拿起搁在一旁的衣裳替她穿上。
他喜欢照顾着她,末了还亲了亲她的脸,声音柔柔道:“小野猫,不许再睡了。”
“好饿……”怀里的女子喃喃道。
国师大人笑了,“那就快点起来。”
“嗯……夫君~~”她在自家夫君的怀里蹭啊蹭。
这招果然有效,国师大人被这一声夫君叫得魂都没了,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又睡了一会儿。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辰时了,她也睡够了,便开心的吃着早膳。
这几日她被照顾的好好的,每天都被自家夫君喂得饱饱的,等着养好身子,解蛊移魂。
榻边。
顾屿之看着榻上之人的气色不错,便开始解蛊。
此番记忆消除的干干净净,是因为受了两次蛊毒,双重压迫之下,才会一片空白。如今原来的身子蛊毒已除,此番再除去一次,便会根治,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想起来。
国师大人与初云站在一侧,静静的看着顾屿之解蛊,只见顾屿之拿出一个包裹,纤白的手指灵巧的解开包裹的带子,随手一扯,露出一排白森森亮闪闪的银针。
榻上的女子看了,顿时怕了,大喊了一声,“夫君!”
国师大人急了,刚欲走过去,便被顾屿之淡淡看了一眼,“国师,此刻我要解蛊,你切莫过来……你放心,我会下手轻点。”
国师大人顿时定住,看着榻上可怜巴巴的人儿一阵心疼,只能出言安抚,“别怕,如果他弄疼你了,我就宰了他。”
正拿出一根银针的顾屿之手颤了颤,额头冒出了些许冷汗,然后默默将银针放回原处,拿出那根最小最细的。
榻上的人儿果然不怕了,笑吟吟的看着顾屿之,很是配合道:“你动手吧,我现在不怕了。”
顾屹之嘴角一僵,看着她天真无辜的脸:你倒是不怕了,可是我怕啊。这个国师……真的是……还没过河就想着拆桥。
他终究是没弄疼她,只是在指尖用细针轻轻戳了下去,当然,在此之前自然是要揉一些麻醉的药剂,十指连心,银针再细,戳下去都会疼的。
殷红的血珠从指尖滴落,缓缓移出她体内的蛊毒,只见一道白光从她的体内流窜而出,榻上的女子瞬间阖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国师大人再也忍不住了,立马冲了过去,把榻上的人儿抱在怀里,“锦儿!锦儿!”
顾屿之颇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副模样,果真和他家那个宠妻如命的兄长一模一样,每次他家嫂子只要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都会劳师动众,生怕自己的爱妻病倒。
“你放心,她没事。”顾屿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言辞淡淡道。有他在,紧张什么呢?
国师大人看都不要看他,一个劲的抱着怀里的人儿,担心的不得了,直到怀里的人儿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国师大人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不会……又把他忘了吧?
“锦儿?”他低低唤了一声,有些害怕,若是再忘了,他可真要疯了。
怀里的人儿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然后才淡淡应了一声,“嗯。”
国师大人松了一口气,忙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哪里不舒服?”
“我……我没事。”她道。
只不过现在脑子太乱,一下子有些理不太清楚。
不知何时,顾屿之与初云已经出去了,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她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沉默着不说话。
这样安静的她,真的让他有些适应,国师大人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他的小猫儿有些奇怪。
“容枢。”
她突然叫他的名字,让他有些不习惯。这几日,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小猫儿一口一个夫君,叫得可欢了,可是如今……对呀,都想起来了,自然是……
“嗯。”
“你告诉我……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国师大人一愣。
他没有想到,她恢复记忆的第一件事,是问他这个。
他自然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他如此了解她和楚衍之间的事情,而且上次又看了暗室中的那些画像。
☆、第五十一章 大结局【上】
“我……我真的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在她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容枢这个人。
锦画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