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的青春期[娱乐圈]-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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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十四了啊,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
夏野紧跟着又咬牙切齿。
他亲妈啊,夏晴多啊,矜持矜持,他已经申明了一百次,她倒好,矜持个屁啊!
非得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栽两次跟头。
夏晴多也不知道她儿子是什么毛病,没有任何征兆,就挂线了。
心里有点忐忑,夏野一定听见了她的声音。
夏晴多和窦燃商量,“你给他回过去,就说你在院子里溜达,碰上我了,然后我崴了下脚……”
窦燃是想着要回拨过去的,怎么说他都已经想好了,她一教,他还不想回了。
谁叫她总想和自己撇清楚。
他不大高兴地说:“等下山。”
夏晴多坚持:“就现在。”
“下山。”
一个慢性子要是犟起来,那是真犟啊!即使手机在她的手里,她也不敢轻易回拨,万一他死活不说话呢!或者,他说点其他不中听的。
夏晴多越想越来气,龇了龇牙,趴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咬了一口。
窦燃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真是恨不得一下子化身为狼,还是色的。
他嘶哑着嗓子,很动情地诱|导:“晴多,换个地方,我可以让你咬个够。”
夏晴多的嘴立马就松开了。
其实咬也没用的。
窦燃还是下了山才给夏野回拨过去。
小路平坦,还有路灯。
夏晴多早就从他的背上跳下来了,还离他远远的。
太可怕了!夏晴多想。
可一见他拿出了手机,她不由地又放慢了脚步,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手机没电了?”窦燃给了夏野一个台阶下。
离他挂线,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分钟。
夏野黑着脸“嗯”了一声,还在心里劝慰自己:有些事情,真不是他应该管的。
可效用并不大,心里的不爽,并没有缓解很多。
他想,他也是真的倒霉,百年不给窦燃打一次电话,就撞上了。
窦燃清了下嗓子,下意识地看了眼夏晴多的背影,开始了瞎扯。
“哦,今天收工早,我和你妈爬山去了……”
听到这里,夏野冷哼了一声。
熊孩子的态度一直都这样,窦燃没有觉察出异样,接着说:“你妈刚刚崴了下脚。”
夏野听了之后,不自主就问:“肿了吗?”
窦燃想起夏晴多一从他背上下来恨不得立刻离他远点的模样,迟疑了片刻说:“应该……没有的吧!”
夏野又闷哼了一声,心说,这借口找的,真当他四岁呢!
——爸爸,你为什么欺负我妈妈?
——爸爸没有欺负妈妈啊!爸爸怎么会欺负妈妈呢?
——那你为什么压在妈妈身上?
——我们叠罗汉呢!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就得被压。
夏野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就出现了一些有毒的对话,心塞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窦燃看了下手表,已经快十点钟了,他便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吧!”
夏野二话没说,就挂断了!
哼,还不是嫌他打扰他们了。
烦,夏野觉得自己这个青春期的叛逆很可能会无限期的延长。
“都说什么了?”夏晴多眨着一双特别好奇的眼睛。
窦燃抹了把头发,笑的很神秘。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
切!
夏晴多转头就进了电梯。
不说就不说。
她还不想知道了。
夏晴多进门了还在想,自己和窦燃这个关系……嗯,协议恋爱,亲个嘴,就当是附加条件了。
喜欢逃避的人总是能找出一百种很合理的逃避理由。
果然,夏晴多很快就安抚好了自己,她也不亏的,她亲的可是好多女人的老公。
影帝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百密一疏,忘记了还有协议。
坑这个东西,本来挖了是给别人跳的,可谁知道呢,一不留神,也能坑到自己。
窦燃一回到房间,就收到了夏晴多发来的短信。
'我们现在是协议恋爱关系,请知悉。'
窦燃眯着眼睛,气笑。
影帝也想的很开,协议就协议吧,今天协议亲个嘴儿,明天协议上个床,后天协议结个婚,也不是不可以。
影帝对他们的未来抱有很大的期许。
第59章 岁月的神偷
夏晴多觉得自己的性子绝对算随和。
看,用三天的时间就接受了自己三十多岁。
一晚上的时间,就接受了协议恋爱的说法。
可是第二天一早,得知窦燃凌晨五点离开的时候,她差一点没有控制好表情。
夏晴多第一个念头是:这么神出鬼没,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都没有一个交代,算恋爱吗?
而她的第二个念头是:不是说协议恋爱吗?所以,她在在意什么鬼?
有些事情的进展,就是靠着不断地自疑来推动的。
夏晴多一大早就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决定把这个问题略过去。
是啊,又不是什么关乎生死的大事,晚一点想明白,也没什么影响……对的吧?
夏晴多吃完早餐后,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一个性子急的人,唯有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时,才能安分守己按部就班,甚至付出多少,都不会计较的。
夏晴多在小角落里蹲了半个多小时,背了三句台词,速度虽慢,但心里再没有一点杂念。
裴赛文对她这种特殊的记忆方式,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每天早上,一到片场都能看到她这样,比朝拜还要准时。
今天的戏特别平常,根本没有难度的。
当然,这是对于像他还有夏晴多这种演技精湛的演员来说,要是换了那些小鲜肉,今天的戏也得难为哭。
赵导是这么布局这场戏的——
草坪上,夏晴多饰演的女主和管理草坪的阿姨发生了冲突,两个人争吵了两句。
隔了道看不到人影的栅栏,裴赛文这个男主角听到了声音,加快了脚步。
为了这场戏,剧组的道具连夜赶工,专门做了道原木风的栅栏。
这唱戏得分两部分拍摄,没有直接对手戏的时候,一切都靠想象。
说真的,作为一个演员,想象力必须得丰富啊!
裴赛文的戏一遍就过了,他把那种怀疑又带了些不可置信的情绪拿捏的很准确。
轮到夏晴多和临时演员对戏。
三句台词而已,夏晴多对自己也有自信。
可是刚刚站到机位前,她的心里没有缘由的咯噔一跳。
夏晴多不自主回了下头,发现站在拍摄场地边缘的黄可可接起了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黄可可也抬头看了她一下。
夏晴多这心跳的,忽然就猛烈了起来。
赵导喊了“开始”,夏晴多赶紧回神,心神是晃动的,居然还能把台词顺利地说出来,她也是意外。
赵导才一喊“卡”,夏晴多没顾上问自己演的怎么样,先向黄可可跑去。
“是不是有事啊?”
黄可可攥着手机,欲言又止,眉眼间却尽是焦虑。
“说。”夏晴多的脸色一沉。
黄可可道:“刚刚公司打电话,说燃哥的车今早停在加油站门口等加油的时候,被一辆大卡车蹭了一下。”
“蹭了一下?”夏晴多倒抽了一口气。
“嗯!”
“人没事的对吧?”
“柏涵的脑袋碰到了方向盘上,破了点儿皮。”
“窦燃呢?”
“燃哥当时好像是在闭目养神,柏涵说,他也不知道燃哥具体撞到了哪里,可能是头撞到了椅背上,现在正在医院检查……”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为什么检查?检查的是哪儿?”夏晴多焦躁不安,心里的慌张真的是让人一下子就快要崩溃了。
黄可可见她瞬间就急红了眼睛,也急了,慌忙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托盘而出:“没有外伤,就是现在还没醒,生命体征也正常,就跟睡着了一样。”
夏晴多一听这个,慌乱也没有丝毫减轻。
“我,我去跟导演请假。”
请假怎么说合适,夏晴多一点都没想,小跑到了赵导的跟前,“导演,我请假,窦燃撞车进医院了,我得去看看……”
没说请几天,也没说人到底怎么样。
赵导的心里直犯嘀咕,按照他自己的立场来看问题,小成本制作的电影男女的对手戏居多,女主角一走,这戏都不好拍呢!
可再看夏晴多魂不守舍的状态,要不让请假的话,这戏也还是不好拍。
赵导小纠结了片刻,“晴多啊,咱不慌啊,这样,你先去看看窦燃那儿什么情况,然后咱们电话联系,好吧?”
“谢谢导演。”夏晴多鞠了个躬,转身就跑了,还穿着剧组的戏服。
好在,戏服除了款式老了那么一点之外,倒并不与这时的气候格格不入。
夏晴多上了车,黄可可假装镇定地劝:“姐,你别慌。”
“嗯,我没慌。”夏晴多还冲她笑了一下,就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笑有多难看。
想象能力是一个演员的必备素质,要不然怎么拍那些用绿背或者蓝背全靠想象的棚内戏,亦或者怎么对着空气演戏。
夏晴多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使劲掐了自己两把,手是不抖了,可她管不住自己乱飞的思绪。
她忍不住在想,窦宝儿身体没有外伤,却昏迷不醒,是不是撞坏了脑袋啊?万一撞傻了,或者撞成了植物人……
转念间,她便下定决心了,不管他是傻了还是植物人,她都会照顾他的后半辈子。
这么想着,眼泪忍不住就掉下来了。
不是被自己感动的。
而是被自己吓的了。
或许,真的是当你可能要失去什么的时候,你才知道可能失去的他有多重要!
黄可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吓坏了。
“姐!”
夏晴多摆了摆手,说不出任何话语,她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黄可可抿住了嘴,一言不发,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北市有名的私立医院。
黄可可给柏涵打电话,问他在几楼。
柏涵惊讶地说:“你来了?”
“嗯,还有晴多姐。”
“三楼。不过,楼梯口围了很多的记者,我这儿没人,只能在楼梯口迎一迎你们。”
“知道了。”
黄可可挂线,面色凝重地说:“姐,你补个妆,一会儿跟在我后面,什么话都不要和那些记者说。他们会想尽办法缠着你不让你走,你别动就行了,交给我。”
夏晴多走的急,但好在车上有备用的妆盒。
她擦掉了晕染的眼线,重新上了粉底。
夏晴多戴好了墨镜,跟着黄可可下车,低着头快走。
三楼的场面果然如柏涵说的那样……混乱。
好在记者们碍于在医院,没人大声喧哗。
可看见夏晴多的那一刻,一窝蜂围上来的时候,特别像在演哑剧。
黄可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对不起。”
小小的身子,犹如一台压路机,无声地挡开了所有的话筒和照相机。
柏涵出来的很及时,硬生生从包围圈里又撕开了一个出口。
夏晴多得以顺利逃出生天。
柏涵关上病房门,把所有的记者都挡在了门外。
他立在门边,很严肃地小声说:“姐,等一等……”
他的表情太过凝重,夏晴多吓得眼眶一热,还是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了?”
柏涵很是艰难地开口:“燃哥十分钟前就醒了,但……”
“怎么了?”这句是黄可可问的。
柏涵叹了口气,小声又道:“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黄可可倒抽了口气,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柏涵的肩膀上,怒道:“柏涵,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也这么觉得!”柏涵喃喃自语,却摊了摊手,又指了指屏风的里面,“你们自己去看。”
这个屏风是特意从医院的其他房间借来的。
就是为了开关门的那一刻,不让任何人捕捉到里面的画面。
夏晴多深吸了口气,如是安慰自己——失忆而已啊,既没傻,也不是植物人。
她绕过了屏风,只见窦燃很茫然地坐在病床上,一看见她,眼睛明显地一亮。
夏晴多像是被他眼里的光摄魂,快步走了过去。
“晴多,这里……不是2002年吗?”
他的声音很小,很轻。
夏晴多却听见了,并且听的很清。
她猛地一回头,冲还没有走到病床前的柏涵和黄可可说:“出去,你们两个,全都出去。”
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夏晴多断掉的呼吸,终于能够得以继续。
她紧盯着窦燃,审视他。
他很慌张地别过了眼睛,又开了口:“晴多,我本来在教室里睡觉的,一闭上眼睛,怎么到了这里?下午,赵老师说要考形体,我劈叉下不去,咱们说好了,中午吃完饭,你要帮我压下去……”
“听着……”夏晴多拉住了窦燃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听着,窦宝,听着,你听我说!”
可她有些哽咽了。
夏晴多缓了好久,才笑了一下,很轻松的样子接着说:“窦宝,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惊讶!这里是2017年……”
窦燃倒抽气的时候,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夏晴多把一根手指堵在了他的嘴边,“嘘!你听我说,我用三天的时间才接受自己老了十几岁。现在,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只有三分钟,窦宝!这里除了我,没有人叫你窦宝了,你是窦燃,周老师给你改的名字,你还记得吗?窦燃,你是演了好多部出色电影的影帝,你有自己的娱乐公司,你很成功很棒,要非得说不好的话,你三十多岁了,你不记得过去的十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夏晴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吸气,笑,像哄孩子似的又说:“窦宝,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现在,三分钟快过去了,你告诉我,你害怕吗?”
“不啊!”窦燃摇了摇头。
“你确定……不害怕?”夏晴多不可思议。
“不怕啊,因为我还有你。”他很镇定。
窦燃的声音很轻,夏晴多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
她再咧开了嘴,这样的笑,一点都不像刚刚的强颜欢笑。
她说:“好,我们检查完了之后,就可以离开医院了。但,外面有很多记者等着采访你。你不要紧张,我陪着你啊!”
“那我要说什么?”
“就说‘我很好,一场小意外,感谢媒体朋友们的关心’。”
窦燃点头。
“你的助理叫柏涵,你给我的助理叫黄可可。你的公司叫瑞君娱乐,你的合伙人叫刘瑞君……”
“就那个导演系的胖子?”窦燃皱着眉头问。
“他现在不胖了,但秃头。”
窦燃又点了下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夏晴多本来还想提一下夏野的,可三几句话也说不清楚。
她想着来日方长。
万一,他睡一觉又好了呢!
——
窦燃的脑部ct很快就出来了。
“很漂亮的脑部构造。”脑神经科的权威刘医生毫不吝啬地赞叹。
夏晴多汗了一下,焦虑地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