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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吃货小当家-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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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自打珍娘收了买办的帐本,他心里就恨毒了珍娘,可一来顾忌她真拿帐本说事,二来,又听说了老爷跟夫人大闹一场的事,因此反决定要竭力讨好珍娘,将来那借她的光出头。

    珍娘不答,如水双眸里像是含了清幽冷月,冰冷无丝毫温度。

    买办自觉无趣,走开了。

    福平婶站在不远处,耳朵支楞着听这边的话,这时见买办走开,忙上前来拉住珍娘道:“珍丫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珍娘随她来到灶前,将几个伙计打发了出去,只剩下她二人时,福平婶开口了:“我说珍丫头,你别怪婶子多嘴,这事啊,你得自己有个决断了!”

    珍娘勉强笑了一下:“婶子说什么呢?”

    福平婶拍了下大腿:“你跟我还装什么傻?你娘不在了,我替你做主!如今你只告诉我,你心里到底装了谁?”

    珍娘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装了谁?

    自然是跟自己志趣相投的那一位喽!

    不过她没说出口去。

    福平婶拉了她的手,细细地道:“丫头,我呢,这段时间也看出来了。隆平居那头,有两个人心里有你。程老爷呢,说是放下了,其实还是不肯丢手。”

    提起程老爷,珍娘的脸色沉了下去,一把甩了福平婶的手,冷冷地道:“婶子可别违背了二爷爷临终的遗愿!”

    福平婶嗔着:“丫头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婶子我是眼里只有富贵钱财的人么?”

    珍娘这才笑出来,眼神明澈,眉目嫣然:“我知道婶子不是,不过试你一试罢了。”

    福平婶作势要敲她:“你倒有心思逗婶子玩!”

    珍娘一偏头让了:“谁让婶子没事非提起这些来?!”

    福平婶这才将昨儿看见她跟秋子固的事说了,边说边看珍娘脸色。

    珍娘脸直红到脖根处:“婶子!”她一扭身要走。

    “不是,我不是有意偷看,也不是说,唉你别走,听我细细跟你说,”福平婶拽着珍娘不叫她走:“你这倔强的丫头怎么力气这么大!哎真的,我是为你好!我听我说嘛!”

    珍娘低了头站定:“那你说出来我且听听。”

    “这事呢,我也看出来了,程府那边是绝对行不通的。文掌柜的只怪也是用错了心,唯有这姓秋的,”福平婶竭力观察着珍娘的表情,果见听见个秋字,对方脸上那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抖动了一下。

    福平婶知道,自己的话,说中意思了。

正文 第207章头发硬性子倔

    可是,说中了意思,却更让福平婶烦恼起来。

    “姓秋的不是不好,当年更曾风光过。不过眼下,他却再不是那个内官家受宠的厨师了。”福平婶忧心冲冲:“掌柜的你想,若你真的跟了姓秋的,程老爷那头也得罪了,城里名门文家,也必得罪了,那这淞州,还能有你的容身之处吗?”

    珍娘的头,垂得低低的,这回就连察言观色的专家,福平婶也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福平婶心里急得直打鼓。

    昨晚正是担忧到此事,她才睡不着觉,更连带着福平也不让他睡,两人直商量了半夜,也没想出个好招来。

    最后福平乏了:“睡你的吧!珍丫头不比你聪慧百倍?多少关节她都闯过来了,时运也好,不见日子蒸蒸日上了么?想必她自有妙方,又或是吉人自有天相,你就别乱操心了!”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打起呼噜来了。

    可福平婶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直到实在撑不住,快天亮时才打了个盹,也因此起得迟了。

    终于有个机会能将这疑问向珍娘和盘脱出,福平婶庆幸之余,又十分期待。

    期待珍娘,能有个与众不同的想法,圆满地解决这个死结。

    可等了半天,福平婶还是没能听见珍娘开口。

    “珍丫头,你倒是说话啊!”福平婶心里猫抓似的,催了一句。

    珍娘忽然抬起了眼眸,霎时间,福平婶只觉心尖上像是被什么揪了一把,本来急跳如擂鼓的,瞬间死一般的沉寂了下去。

    梁师傅来请珍娘请走了,而直到她离开,福平婶也没听见她的回应。

    福平要几块碱泡水擦桌椅,寻到厨房里来,一眼就看见自己婆娘,丢了魂似的,灶头前站着发怔。

    “你怎么了?”福平上去捅了她一把:“外头多少碗筷还没收拾呢,你倒有工夫这里发呆?!”

    福平婶这才缓缓抬头,看向自己当家的,口中喃喃自语道:“要死了,要死了!”

    库房前,梁师傅请珍娘选几件精品:“听闻明儿是文家二小姐过生日,文家给咱们的贺礼不少,咱们怎么也得意思意思。“

    珍娘连连点头:“正是这话。还是您手眼通天,我竟不知道这事。”说着走进库房,梁师傅捧着账簿跟着她。

    “羊脂玉锁金项圈一件,点翠金丝细络香串一匣,金冠金铨镯等十件,,紫金花瓶各一个,白玉水壶各一具,象牙梳篦等两副,哦对了,”珍娘边看边说,最后打开一只雕花楠木箱笼:“这里头都是上好的妆缎衣料,一并写上礼单吧!”

    梁师傅落笔记齐,然后淡淡地道:“明儿掌柜的得空,也得去一趟隆平居才好。“

    珍娘心里一动,本要就此出去的,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梁师傅,”犹豫之下,她似自言自语地开了口:“你见多识广,你说说看,男人的心大起来,能有多大?小起来,又小到如何?”

    这话似是没来由的,可梁师傅心里,却有些明白。

    “男人么,求功名利禄时,心大得可以吞天,真给他个天,也嫌不够,因有了功名,财富美色,也就都有了,”梁师傅貌似风轻云淡,可说出的话,听进珍娘心里,却如带着几十年人生沉淀下来的喧嚣,重不可承:“可若求之不得时,有些人受过挫折的,看透了也就罢了。有些总一帆风顺的,却不能轻松承担失败,因此难免惹出祸事。”

    珍娘细细咀嚼这话,越发觉得沉重。

    “不过人生总归是如此,没翻过跟头,不知应付,这也是因果循环,看透能放得下的,总也是前面翻过跟头的,只看时机而已,所以才有时也,运也的说法吧。”

    梁师傅的话说完了,鞠个躬,退了下去,只留下珍娘,默默站在满是绫罗绸缎,精巧细玩的库房里,沉默思索着。

    次日,珍娘忙过早起高峰之后,回到小楼梳洗打扮,福平婶跟她上来,替她更衣,却不会梳头。

    “掌柜的你还该请几个下人来伺候着,”福平婶替珍娘将身上一件蓝底竹叶梅花刺绣镶领靛蓝细纹布对襟小袄扯扯平:“如今你的身份不同,总这样将就可不行,别的不说,你也得考虑咱们湛景楼的名声不是?城里的人哪,都讲究以貌相人,差一点就落了他们笑眼,又编出许多胡话来。”

    珍娘自己系上一条月白暗纹绸面鱼鳞细褶马面裙,口中回道:“我已叫梁师傅去打听了人牙子了,说过到晚给我个准信。”

    福平婶这才满意,抬头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还是素了点。掌柜的你该穿件红的。“

    珍娘嗔道:“又不是我做寿,穿什么红的,这样就很好了。前头我吩咐跟梁师傅了,华二也打过招呼了,婶子再替我张罗张罗,应该没事的。“

    福平婶笑着点头:“放心好了,如今店里上了正轨,大事小事分到各人,你别说走半日,走半个月只怕也过得。”说着替她将一缕碎发拢上去:“你头发倒跟你娘一模一样,又多又密,又硬得马鬃似的。”

    珍娘冲她挤了挤眼睛:“头发多心事多,头发硬性子倔,婶子可是要说这话?”

    福平婶拿起桌上一块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绿洋绉金夹绣五彩风穿牡丹罗帕:“偏生鬼机灵会说话!什么都知道!走吧!门口轿子该等急了!”

    珍娘推开罗帕,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一方简单清爽的玉色棉巾:“我有这个了,不必用它,花里胡哨的,我怕刮坏了我的鼻子!”

    福平婶一眼就看出那棉巾的来历,由不得张了张口。

    珍娘在她将要说话之前,一个转身,纤腰约素,莲步凌波地下楼去了。

    福平婶不出声地叹了口气。

    昨天珍娘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说明,聪慧如她,对这事也无能为力了。

    福平不信自己婆娘的话:“怎么会连珍丫头也没有解法?一定是你领会错了她的眼神意思!”

    福平婶难得的没有反驳

    顺其自然吧,如今也唯有这样了。

    文家隆平居,今日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门首匾额两边大梁上,各挂着一对联三聚五玻璃芙蓉彩穗灯,又结下五彩香球,飘逸馨香。

正文 第208章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隆平居今日特告停业一日,只设宴款待亲友朋邻,楼下厅堂摆了二十席,每一席前竖一柄漆干倒垂荷叶,叶上有烛信插着彩烛。这荷叶乃是錾珐琅的,活信可以扭转,如今皆将荷叶扭转向外,将灯影逼住全向外照,照进天井里的戏台子上,使得看戏分外真切。

    窗格门户则一齐摘下,全挂彩穗各种宫灯,店里廊檐内外及天井后两边游廊罩棚得,挂满了各色羊角,玻璃,戳纱,料丝,或绣,或画,或堆,或抠,或绢,或纸制宫灯。

    珍娘一路走进来,头也花眼也晕了,心想文亦童虽对妹妹有些严厉,可当真是疼她疼进心里的。

    女眷们自然都在后院小楼里坐席,也是窗棂俱下,原来小楼后头便是一汪莲池,连天碧日的荷花印入眼帘,轻风拂入,清香扑鼻。

    楼里也早安设好了,每个房间四角各站着一盏仿古鸡足银灯,有四尺高,上面托着个九瓣莲花灯盏,点着九穗,照得满屋通明。

    地敷氍毹,屏围纱绣,一色朱红细工雕漆的桌椅,正是个锦天绣地,令人目炫神乱。

    珍娘到时,被人让着楼上去坐,她走进房内时,只见八仙桌上饭菜齐全,却只支着三把椅子,人呢?只有自己一个。

    想必来得早了,珍娘这样想着,慢慢走到窗前,远远就望见水榭边,荡出两个花艇来,白舫青帘尚隔着红桥绿柳,咿哑柔橹之声,宛转采莲之曲。

    原来小戏子在船上呢,扮了船娘,唱着清曲,笛声悠扬从水面上传来,顿时让闻者胸襟一畅。

    一个丫鬟进来,看见珍娘愣了一下:“这位是齐掌柜不是?”

    珍娘笑着转身:“是我,姑娘有事?”

    丫鬟行了个礼,眼神有些奇怪:“哦没有,没事。”说着飞快将她周身打量了一圈,退了出去。

    珍娘不以为然,掉头又看戏去了。

    片刻之后,只得楼梯上咚咚咚地响起一片脚步声,引得珍娘忍不住回头,心说这是来了多少人?女人的脚步声竟有这么重?

    这样想着,门已经从外头被人推开,同样是咚地一声,撞上了雕花隔板。

    文苏儿,领着四个丫鬟四个婆子,挽着兰麝,耀武扬威地出现在门口。

    珍娘心里嗤了一声。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文苏儿今日打扮得愈发鲜艳,也愈发俗气。

    一头整套红珊瑚宫妆,偏生耳朵上吊着一对碧水似的翡翠丁香,刺得人连眼也睁不开了,石榴红底子刺绣纹样镶领缘袖口带秋香色底子五彩缠枝花卉刺绣垂珠珞云肩,里头配一件柳黄对襟小袄,黄绿主调五彩织金花卉纹样缎面圆点纹样缎子马面裙,金光闪闪地。

    喜气是够了,珍娘心想,还不如直接把金子穿上身算了。

    再看兰麝,同样身上热闹得很,玫瑰红底子彩绣镶领缘袖口藕色对襟褙子,浅金镶边粉红底子杏红纹样绸面小袄,粉红绣花长裙,头上同样累累缀缀,恨不能挂上几百样头面,惜在只有一个脑袋,地方太小。

    身后下人们也同样穿金带银,披红着绿的,看着是贺寿,可珍娘却觉得她们严阵以待,跟要来进房来打虎似的。

    “文二小姐好,兰小姐好!”珍娘不动声色地行了个礼,装作什么也看不出来。

    文苏儿对她的反应十分,百分,万分的失望。

    于是走到珍娘跟前,打了个转,绕到窗口,然后转身,这才开口:“齐姑娘穿得也太素了,这成个什么体统?按说你现在进了城,又有了程夫人做干娘,也该长些眼界了,城里这许多绣铺,你就没买些好货色给自己添添光么?”

    添什么光?跟你似的往身上刷一层金漆就风光了?

    是出丑你知不知道?

    这样想着,珍娘的目光便移到了兰麝身上,后者正洋洋得意呢:“是啊齐姑娘,你这样也太寒酸了,别说对湛景楼名声不好,只怕程夫人的脸上也不好看,若说手里紧呢,倒可以去我家绣铺,给你赊帐好了。”

    话到这里,文苏儿先放声大笑,然后是兰麝,低头掩口,貌似大家闺秀的笑,再后来便是八个下人,雷打似的轰天而笑。

    楼板也快被震出灰来了。

    珍娘不卑不亢地笔直站着,等她们笑完,方才慵懒地勾了勾唇,眼神中掠过一丝鄙夷与轻视:“诸位有没有听过四个字,叫仆效主颦?”

    文苏儿怔住。她底子本不薄,自小文亦童入私塾时她便跟着,识字断文不在话下,只是父母去世后,文亦童忙于生意,方才没空教她习字读书。

    她完全听得出,珍娘话里的意思。

    可兰麝就傻眼了,她女红一流,却大字不识一个。

    “这话怎么说?”不懂,却硬爱还装大个,兰麝向前一步冲到珍娘跟前,声音尖利刺耳:“你给我说清楚了!”

    珍娘宛尔一笑,密密的长睫陡地掀起,露出了那对点漆似的灵动双眸:“意思就是,牡丹再素,也是国色天香,野花再艳,不过东施效颦!”

    兰麝由不得身子向后退去。

    珍娘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并不大,人也没动,可不知怎么的,兰麝就是自觉自动的,怯了。

    不料她这一退不要紧,端端正正地踩到了文苏儿的脚上,文苏儿疼得大叫,顺手就将兰麝推开了,心里隐隐生出些对她的不满来。

    怎么这么上不得台面,一句话就引得她失张失措的?!

    所以说,人跟人是比不得的,独处起来还好,可到珍娘面前一比,兰麝的小家子气,那就再也掩盖不住了,点点滴滴处,全流露了出来。

    珍娘这回的话,是对文苏儿说的了:“所以才近朱者赤,近墨水者黑一说,若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么给自己寻一位有良师益友,方是上上之策。”

    兰麝再傻,这会儿也听出苗头不对了。

    “你这话,莫不说我是墨,文妹妹近了我要黑么?!你好大的胆子当了我的面说这种话!”

正文 第209章没事找事

    珍娘勾唇浅笑,眼底满满得都是不怀好意的亮光:“我不过泛泛而论,兰小姐何必着急自己对号入座呢?!”

    一句话噎得兰麝差点要翻白眼。

    “当着矮子不说短话,你才在当锣对面鼓地跟我说这些,难道不是说我么?还说我对入座?!我看你才是没事找事!”兰麝气势汹汹地反呛。

    珍娘做恍然大悟状:“我怎么不知道刚才自己说了短话?哦,原来兰姑娘是矮子?要不然才说的话里也有朱字呢,兰姑娘怎么就不套那句话?”

    兰麝这才惊觉自己一时气急,竟中了珍娘的套。不过此时后悔也已晚矣,皆因四个丫鬟四个婆子,都已背过身去,吃吃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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