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培养人生赢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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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周文茵和沈兴南在农场生活三年,她都没发现沈兴南的异样。怎么这才眨眼功夫,她就发现他的真面目了呢。
难不成他是锦鲤转世,凡事都能心想事成?
这一念头刚起,他自己就先呸掉。什么锦鲤转世,他命要是真这么好,为啥他散了大半家财,都没能换到妻子平安康健。
一定是因为别的原因。他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其中的关键。
书里,周文茵去的地方是农场。负责人不仅贪污了他们的补贴,还把他们当牛马一样使唤。
让他们干最重最辛苦的活计。这些知青自然抱团取暖一致对外了。
这就抗日战争是同一个道理,明明两党斗得如火如荼,却在外敌入侵时,一致对外。
矛头对准外人,自然没空内斗,周文茵自然也没能发现沈兴南其实是个嘴皮子利索,内里却没甚大本事的人。
“23333,你说我说得对吗?”
23333:“也不全是,也有可能是你那两个女儿说的话刺激了她。”
虽然林炎城不知道不知道两个女儿到底怎么跟周文茵说的。可猜也能猜到。
林芳秋是个极其现实的姑娘。她的婚姻观,旁的不说,男方条件一定要好。周文茵活得太天真,对这些外在根本就不屑一顾。
至于林芳夏,她孝顺又听话,这恰恰是周文茵所欠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我也插过秧,那滋味太酸爽,至今不能忘记。
第24章
吃过晌饭; 歇过午觉后,周文茵咬牙再次下了地,干了一下午; 累得头晕目眩。
吃完晚饭; 林建党在大队办公室找到了徐广进。
看到他进来; 徐广进眼里冒火,“听我媳妇说; 你这两天到我家找我去了?还跟我媳妇说我没在大队办公室?”
林建党有点心虚; 该不会是他两次找上门,徐广进和媳妇吵架了?想到这里; 他面上讪讪的,“我……”
徐广进瞪了他一眼,也没时间跟他歪缠; 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了; 有话快说; 有屁快放,老子忙着呢。”
林建党大松一口气; 忙道; “我想请您开张证明,把我的户口转出去。”
徐广进坐直身体; 看向他,“转哪去啊?”
林建党搅着手指,面上忐忑不安; “转到县城。”
徐广进拧着眉头,纳闷道,“转县城干啥啊?人家县城能接收你啊?你说你折腾这干啥呢?”他突然想到什么,“你爹是不是在城里帮你找到媳妇了?”
林建党面红耳赤,忙摆手,“没有没有!”咋还扯到媳妇上头了呢。
徐广进却以为他脸红是因为不好意思,拍着巴掌自顾自地说道,“哎呀,我以前一直以为你爹老实,不会使心眼,原来他这是深藏不露啊。找个城里儿媳妇吃商品粮。把你也给弄进城,你家负担轻快不少,你几个弟弟妹妹也能有着落了,牛!”边说边朝他竖大拇指。
林建党见他冤枉自己爹,急吼吼道,“才不是,我爹没有。”
徐广进拍着桌子,回瞪过去,“你吼什么吼?你还想不想开证明了?”
林建党骂完之后也挺后悔,但是谁让他说自己爹不好的,一脸倔强地跟他对视,“那您也不能这么冤枉我爹啊。我爹没给我在城里找媳妇。”
他讲得义正言辞,可惜徐广进自己会脑补,心里猜想林老头之所以还没跟林建党说找对象这事儿,估计女方是想让林建党入赘,林老头可能担心大儿子不同意,所以先让他把户口转出去,然后再提相看的事。
想到这里徐广进乐了,拿出本子就开始写,嘴里咕哝着,“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这小子入赘,那张秋华肯定会看不起他。到时候自己就能……
林建党摸着口袋里的两包烟,心里窃喜。
等他接过介绍信,朝徐广进道谢之后,飞快跑了。
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早,林炎城洗漱好,坐在饭桌上等吃饭。林建党把自己开好的证明拿给他看。
林炎城接过来,看到那鲜红的章,很满意,末了又问,“花了多少钱啊?”
林建党有些高兴,“没花钱。”
林炎城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赞道,“不错,再接再厉。”
林建党憨厚得笑了,想到徐广进说的话,他纳闷道,“爹,徐广进说你在县城给我找媳妇呢?你说好不好笑。”
林炎城抽了抽嘴角,“不是他好笑。这话是我说的。”
林建党想不通,“为啥啊?”
林炎城叹了口气,“你这工作八字还没一撇呢。如果工作下来了,咱们皆大欢喜,如果没下来,大队那些娘们一定会说风凉话。相看姑娘就不一样了,成不成都没什么好说的。”
林建党恍然大悟。心里又暗自紧张起来,如果他没有选上,还真的是白折腾一场了。
林建国握着拳头挥了挥,“爹,谁敢说我们家的闲话,我打上门去。”
林炎城瞪了他一眼,“又干这没脑子的事儿,你以后还要不要说亲了?”
林建国羞红了脸,林建华瞅着他红成猴屁股,捂嘴偷乐。林建国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又觉得不解气,拿了一支筷子狠狠在脑袋上敲了一下。
林建华捂着脑袋,委屈得快要哭了。
林炎城没有理会两个儿子,见林建军把饭菜端上桌,朝林芳夏道,“文茵咋还没出来啊?你去叫人。”
正说着话,周文茵进来了,她面色苍白,走一步就嘶一声。
林建党和林芳夏忙走过来,“大腿很酸?”
周文茵点了点头,“很疼很疼。”
她没想到,一夜醒来,她的腿会这么酸疼,简直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从外到内都疼得一抽一抽的。
林建党看向林炎城,“爹,要不我去跟大队长说说,让文茵在家歇息一天。”
林炎城刚想点头,周文茵开口阻止,“不用了。我这是头一回干活,还不习惯。等我习惯就好了。”
林芳秋惊讶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林炎城想着让这姑娘吃吃苦头也好,这样她才能早点回城,便点头同意了,“行!”
一连三天,周文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瘦下去。她的精神却是很充沛。林芳秋严重怀疑这人脑子可能是被人抽过了。
好在,稻子已经栽完了,周文茵被分配到蓄水组。
蓄水,顾名思义就是要保证稻田里的水是蓄满状态。
周文茵每天拿着锄头到自己负责的区域,等田里的水满了就把缺口堵上。否则就要引水进去。这活,除了会晒太阳,倒是不怎么累。
今天是周六,明天就是星期天,她爸妈可能会过来。吃完饭,周文茵找到林炎城,“林叔,我能跟你谈谈吗?”
林炎城点头答应,让堂屋里的人都出去,还警告林芳秋,“不许在外面偷听。”
这么多人只叮嘱她一个,林芳秋不服,“爹,上回你找我谈话,他们都趴在外面偷听,你怎么不说他们?”
“他们嘴严,听了也不会往外说。咱们家只有你一人是个漏斗。”林炎城目光扫向其他几人,“再说了,谁说我没跟他们说。我已经训过他们了。”
林芳秋不信。一扭头,这才发现大哥正拿着水桶往外走,二哥拿着鱼杆往外奔,三姐跟小六说着话,这三人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瞅着这架式,指不定当初挨了亲爹怎样的训斥呢。
林芳秋心里平衡了,大步出了院子。
“好了,人都走了,你说?”林炎城让周文茵坐下,笑着道。
周文茵低着头,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林叔,我爸妈明天可能会来看我,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林炎城想不通她能麻烦自己什么,很爽快就答应了,“行,你说。”
周文茵叹了口气,“你就跟我爸妈说,我没栽过稻,也没哭过。”
这下子林炎城是真的好奇了,“为什么呀?”
这孩子是不是傻啊,明明已经后悔了,为什么不回去。只要她回城,她再也不用干这么辛苦的活了。
周文茵抿了抿嘴,“我不想让我爸妈为了我的事到处求人。”
林炎城蹙眉,这孩子有这么孝顺吗?之前为了下乡,还跟父母闹,现在居然这么会体谅父母,这变化也太大了?
孝心难道真的会传染?不对啊,老三最近也没对他表过孝心啊?她跟谁学的呀?
还是说,她其实对沈兴南还不死心?明明之前就已经看清沈兴南的真面目了,可她为什么还对他念念不忘?这CP还怎么拆啊?
林炎城直接了当问,“你是不是还舍不得那个沈兴南啊?”
周文茵一怔,跺了跺脚,“林叔,你别听我爸瞎说。我下乡根本不是为了沈兴南。”
她说话时的表情十分认真,不像是说假的。
林炎城支着下巴,突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一个误区了。他是从周新民那听说周文茵是因为沈兴南才下的乡。但真实原因,恐怕只有周文茵自己才知道。
林炎城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那你为啥下乡啊?”
弄懂这个,他才能知道为什么书里的周文茵明明生活的地方那么恶劣,却不肯告诉父母,也不主动写信给父母,让他们找关系把她弄回城。
周文茵沉默许久,才涩然开口,“林叔,我知道在你们老一辈眼里,我不懂事,也不孝顺。但是我真的尽力了,我已经尽我能力听他们的话。但是我觉得好辛苦。”
辛苦?林炎城眯了眯眼。就他这几天看到而言,周新民和赵红梅非常疼爱周文茵,说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烫了都不为过。为什么周文茵会觉得辛苦?
周文茵看着外面烈日炎炎,神情恍惚,“我从小到大,我好像都是按照他们的意愿在生活。我吃的菜里一定要放蒜,我不能跟旁的小朋友一起玩,我只能穿素色的衣服,不能穿是太花哨。我要留长头发,这样才像个女孩子。他们给我零花钱,每天都要问我把钱花在哪里。我要是晚回家一会儿,他们就会盘问不休。家里只有我一个闺女,所以我将来一定要招赘。我十七岁了,从小到大,我没做过一件我喜欢的事情。所以我才瞒着父母下乡来。我想试试,离了他们,我能不能活?”
林炎城支着下巴,神色复杂。怪不得人家都说,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如果站在周文茵的角度来看,她其实只是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嫁自己喜欢的人。她想要反抗,她想做自己的主人。她好像也没错啊。她都十七了,在这个年代,十五都算成人,能出去工作了。可她父母依旧不肯放手,依旧替她做主。这好像确实有点过份。
如果站在周新民和赵红梅的角度来看,女儿非要下乡,就是忤逆,不孝顺,太叛逆,不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这样的矛盾其实一开始就注定了。也难怪,为什么书里的周文茵会在三年后偷偷跟沈兴南领证。因为她知道父母一定不会同意。
周文茵掐着手指,“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他们很疼我,可是我不快乐,我好像就是他们的木偶,一直要按他们的意愿来生活?如果他们知道我在乡下过得不好,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想法子把我弄回去。我不想这么快回去,至少不能这么快就回去。”
林炎城想着自己应该尽快找周新民谈谈,如果这两口子不调整方法,周文茵还会继续跟他们对着干。他试着劝道,“可是乡下很苦的。你之前插了四天秧就累成那样。难道你想一直这样吗?”
周文茵却半点也不在乎,“身体再苦,哪比得上心里苦。这里没人束缚我。我觉得很自在。你们不会逼我吃带蒜的鱼,不会让我想要控制我。你们很尊重我。”
林炎城彻底无话可说。
他想起,书中周文茵和林建党结婚后,两人生的小儿子姓的周。想来周新民两口子还没死心。
但是七年之后的周文茵不像现在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她成熟稳重,懂得方式方法,跟父母的关系也很融洽。
作者有话要说: 爱太多会沉重,也是负担。
第25章
翌日;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周文茵吃完早饭就守在村口,望着那条蜿蜒曲折的进村之路。这条道把平整的良田耕地一份为二; 一览无余; 却迟迟没有出现她父母的身影。
林芳夏和林芳夏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 两人头上都戴着草帽。
到了跟前,扎下草帽; 蹲在她旁边; 用草帽扇风。
“还没来吗?”林芳夏眺望远方,见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正往这边走来; 根本辨认不出谁是谁。
周文茵摇头,“没来。”她抿了抿嘴,有些失落; 沉思了好一会儿; 握住芳夏的手问道; “芳夏; 你说我爸妈会不会还生我的气啊?”
林芳夏还没说话。
林芳秋撇嘴,“要是我; 气也气死了。谁还巴巴跑下乡来找你啊。”
林芳夏朝妹妹使眼色; 甚至还偷偷从背后掐了下她的手,瞅着周文茵脸色更白了; 她忙道,“不会的。上回走的时候,周叔还跟你打招呼呢。应该没生气。”
周文茵一想也是; 她爹还叮嘱她一定要多听林叔的话,语气也很和缓,应该不生气了。
可是他们咋还不来呢?
三个又等了一会儿,林建党从远处跑来。
这么热的天,他到了跟前,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他撑着膝盖,看着三人,“你们咋还不回去啊。饭已经做好了。”
林芳夏和林芳秋都看向周文茵。
周文茵最后看了一眼大路,还是没见她父母踪影,她只好道,“那咱们回去吃饭。”
林芳夏和林芳秋松了一口气,纷纷起来。
周文茵却因为蹲得太久,腿脚发麻,站起来的时候,脚底好似有万千针尖钻入骨髓,又疼又麻又软,显些站不住。
林芳夏和林芳秋低头拿锄头没顾得上看她,站在一旁的林建党眼见人摔倒,忙伸手将人扶住。
刚触到她的胳膊,一阵馨香吸入鼻尖,他脸色涨得通红,心跳如鼓。
周文茵也没比他好多少,他遒劲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她的身体,她现在相当于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顿时脸红如胭脂。
林建党担心旁人看到会说事非,等她站稳后,他立刻松了手。
林芳夏一抬头,就看到大哥那将将撤离的双手,以及那涨成猪肝色的脸。
她心跳了几下,又看向同样面红耳赤的文茵姐,她张了张嘴,又觉得刚刚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很荒唐,她晃了晃脑袋,把那想法晃出脑子,怎么可能呢,她大哥和文茵姐根本不可能嘛。他俩怎么可能?
四人很快到了家,林建国做好了饭菜,看到他们才回来,哼了哼,“干活不积极,我还能理解,吃饭也不积极,你们可真行。”
林建党担心周文茵脸薄,忙呵斥起来,“不就晚了一会儿嘛,你要是饿,先吃个饼子垫垫肚子嘛。”
林建国被他噎住,张嘴就想反驳,林炎城轻咳一声,“好了,赶紧吃饭。建党,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公社办事嘛。”
其他人找准位置,坐下吃饭。
林建党第一个吃完,大步出了院子。接着就是林芳夏和周文茵,她们一起出了院子,想来是到村口等人。
接着林炎城吃完饭,拿着藤条开始编筐子。
林建国吃完饭后,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一只脚搭在刚刚林建党坐的板凳上,另一条腿搭在上面,双臂伸展,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
他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朝正在吃饭的林建军道,“小五,帮我刷锅洗碗,这糖就是你的了。”
林芳秋有些眼热,看了眼正在编筐子的亲爹,撅着嘴,“咱爹说了不许让人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