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培养人生赢家-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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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桌,三人埋头苦吃,武老爷子坐在缺的那一面,看着这三人。
“你们三个这是饿了多久啊?”
林炎城心一紧,忙道,“我头一回坐火车,晕得厉害,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这不下了火车,我才察觉饿了。”
武思兰和贺云逸狂点头,“对,是这样!”
武老爷子点了点头,继续跟林炎城唠嗑,“你们乡下怎么样啊?”
林炎城瞧了一眼武思兰,怪不得这孩子对乡下这么感兴趣呢,何着是家庭遗传?
“挺好的。都能吃得饱,穿得暖。”林炎城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欢快一点。
武老爷子笑了,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跟着一起抖起来了,“听说粮食亩产万斤,真的假的?”
看来他是不信亩产万斤这种话。也是武老爷子家里从小种地,亩产多少他还是知道的。乍然间提高这么多倍,也难怪他怀疑了。
林炎城斟酌再三,面露惭愧,“武叔,我没用。咱们大队亩产达不到万斤。但是我听说青海那边亩产万斤。我想着有机会也去那边取取经。”
武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不死心地追问,“那你们水稻亩产多少啊?”
林炎城心里叫苦,只能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了几倍,“有一千。”
“哎呀,了不得啊。我小的时候佃的上等田亩产才能有三百多斤。”
林炎城摇头,“我们还得继续努力。争取早点能达到亩产万斤,为国家建设增砖添瓦。”
武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好,好!”
武思兰和贺云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无奈。
吃完饭,林炎城就在小王的安排下住了客房。贺云逸和武思兰被武老爷子拉着讲话。
武老爷子先是问起贺云逸的情况,而后又叮嘱他好好照顾未来媳妇。末了,又让他不必介怀。
贺云逸安心地听着。
武老爷子又问起武思兰乡下的情况。因为刚才那一遭,武思兰不敢乱说话,只捡好的说。
武老爷子眼神不好使,没能察觉到孙女的言不由衷。
一夜好梦。
第二日,贺老爷子来武家拜访了。
倒不是林炎城不想去贺家拜访,而是以贺云逸现在尴尬的处境,去了之后,只能吵架。
不过都是一个圈子的,想必贺云逸回来这事,也瞒不了多久。
贺老爷子大约六十来岁,中等个头,额上刻了几道很深的皱纹,两鬓有几缕银丝,走起路来,沉重有力,瞧着很精神。
“老哥,你叫我过来……”他话音未落,贺云逸已经大步上前,“爷爷”
贺老爷子愣住,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大孙子,“小逸?你真的回来了?”
贺云逸点了点头。
贺老爷子拉着孙子问长问短。从衣食住行,再到人身安全,再到工作安排,方方面面都问了一遍。
察觉到他没完没了,颇有几分不耐烦的武老爷子敲击了下桌面,“好了,待会儿再聊。今天找你来,是让你和林炎城同志商量小逸和林同志女儿的婚事。”
贺老爷子呆了一瞬,看向自己的大孙子,“结婚?这么突然?”
贺云逸还没开口,武老爷子没好气道,“突然什么?他都二十二了。你倒是一点也不急啊。”
贺老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习人设,想请大家帮忙做一下调研。回答有红包哦,么么哒
问题:请问大家能接受女主或男主有什么样的小缺点(或是小癖好)?
第89章
贺老爷子扯着贺云逸到外面说话。
“你怎么回事?要结婚; 你怎么没把女娃带回来给我看啊?怎么这么草率?”
贺云逸捏着袖子,轻扯嘴角,“爷爷; 我爸一直都好好的; 突然就说我不是他亲生儿子,我不信这事你就没有调查过。”
贺老爷子脸色一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顿了顿问,“你的意思是?”
“除了我那个好后母搞的鬼,还能有谁?”
他跟别人可以没有利益纠葛。
贺老爷子摆了摆手; “你想多了。如果她想对付你,何必等你成年才动手。”
贺云逸一怔,以为爷爷不相信是他后母搞的鬼。也是,他后母也给贺家生了一个孙子; 还当了贺家这么多年的女主人; 哪里是他能撼动的呢?
贺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 “你别太难过。我会劝劝你爹的。”
贺云逸对此事不报什么希望。他爸性子固执; 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爷爷估计也说服不了他爸。
屋内; 武老爷子担心林炎城多想; 打圆场道; “这人太古板; 不是针对你。你千万别有什么想法。”
林炎城笑笑,“没事。我不会多想的。”
他侧头看向武思兰,见她去灶房。
他趁机问武老爷子; “思兰年纪也不小了,您怎么没帮她张罗啊?”
武老爷子叹了口气,“谁说没张罗。哎,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孩子挑剔的很。每次都能挑出一堆毛病。之后就不了了之了。我就这一个孙女,总不好逼她。”
林炎城怔了怔,武思兰挑剔?怎么可能。这孩子挺好相处的呀。难不成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贺老爷子和贺云逸进来了。
贺云逸眼圈有些发红,显然是哭过。
贺老爷子脸色有点不太好,轻叹了口气,才看向林炎城,“亲家侄子,真是对不住了。”
林炎城心里一紧,静静听着他往下说。
贺老爷子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膝盖,垂头丧气道,“家里出了个逆子。没法让您闺女在北京结婚了。”
原来是这事,林炎城松一口气,摆了摆手,“没事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理解。”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
两家商定结婚日期。等芳夏二十岁结婚,现在先以未婚夫妻定下来。
“事情太突然,我明日再送定亲礼过来。亲家侄子见谅。”
林炎城非常好说话,点头说好。
贺老爷子走后,贺云逸心情似乎低沉了许多。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叫也不理。
林炎城猜想他是因为亲爸的事情伤心。
说到底他也叫贺进楼二十多年的爸爸。感情肯定是有的。突然不被承认,他内心也是彷徨的,怨怼的。
林炎城敲了敲房门。
贺云逸给他开了门。
“咱们聊聊吧?”林炎城手里提着半瓶二锅头和两只酒盅。
贺云逸点了点头。
林炎城拧开酒瓶想要给他倒酒,贺云逸接过来,一人倒了一杯。
然后端起自己那杯,仰头就灌。
林炎城唬了一跳。忙握住酒瓶,“你唬啊。这是白酒,又不是水。你这么个灌法,非把自己灌醉不可。”
贺云逸乖乖认错,“是我的错。我慢慢来。”
林炎城给他倒了一杯,而后问,“你后母为什么突然要对付你,你知道吗?”
贺云逸轻抿了一小口酒,嗤笑道,“不就是怕我会抢家里的资源和人脉,会挡了她儿子的道吗?”
天真!林炎城敲击了下桌子,“你是不是忘了?你后母嫁给你父亲十几年了。她会现在才想到你挡了她儿子的道吗,你不觉得晚了吗?”
想要整他,为什么不在贺云逸很小的时候就整呢。在战乱年代,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根本就活不下来。
贺云逸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是哦。他后母能让他父亲相信他不是亲儿子,一定是证据确凿。就冲这份手段,脑子就不可能笨。是个人都能想到他的存在会挡了她儿子的道,没道理她现在才想到啊。可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动手?
林炎城见他面露疑色,心中踏实下来。
第二日,贺老爷子很快就过来了。可贺云逸还没醒。看着其他人都在吃早饭,他脸都绿了。
把孙子从床上拽起来,这才发觉房间里全是酒。
贺老爷子捂着鼻子,一巴掌拍到他肩上,“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能喝酒就别喝。酒伤肝,你知不知道?”
贺云逸揉了揉脸,看到爷爷过来,他晃了晃脑袋,“爷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去了吗?”
贺老爷子把他的脸对准窗外,“瞧见没?太阳要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当心你岳父看你懒不把闺女许给你。”
贺云逸捶了捶有些发胀的脑袋,麻利起身。
等他穿好了衣服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明明是我岳父找我喝酒的。他喝的也很多啊。
可等他出来一看,岳父大人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呢。
贺云逸火速洗漱之后,有些尴尬地挠头,“林叔,我昨晚没出啥事吧?”
“没有”林炎城想了想,补充道,“以后还是少喝点吧。”就你这酒量,也不知道前世是怎么当上总裁的。哎,真是愁人。
贺云逸还没来得及点头,贺老爷子忙附和,“就是!你一个搞科研的,喝醉多误事啊。”
林炎城想了半天都没能想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稿科研又不是带兵打仗,还能来个临时任务。
吃完饭后,贺老爷子掏了些票和钱给贺云逸。
贺云逸原本不想收,却被贺老爷子硬塞回去。
贺云逸想到昨晚岳父的话,心中越发生疑,“爷爷,我爸为什么怀疑我不是他儿子?”
仅凭后母的片面之词,以他爸的脑子应该不会相信。难不成后母把奸夫找到了?
贺老爷子面色一变,“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贺云逸面皮崩紧,额上隐隐有青筋浮现,“我不相信我妈会是那种人,我想证明她的清白,我的身份。”
贺老爷子叹了口气,“不问不行吗?你现在有工作,再过两年,又能娶到喜欢的姑娘,生一窝孩子。生活幸福美满。何必非要纠结这个呢?”
贺云逸握紧了拳头,“爷爷,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只是……”不想被别人算计。于月芳害他,他凭什么要乖乖退让,任她宰割?
“我只是舍不得我爸。”
贺老爷子怔了怔。他儿子一直在军队,平时鲜少回家,对孩子更是不怎么管。给大孙子的父爱那是少之又少。但是大孙子却能说出这话。
贺老爷子面露为难,在挣扎片刻后,他才吐口,“你母亲的奸夫找到了,还有你妈写给他的信。”
“什么信?”
“是你妈亲笔所写的信。信中写了多谢对方的照顾。”
所以说证实了后母说的话,他妈在私奔后,真的跟她未婚夫待过一段时间。
贺云逸板着脸,尤不死心,“那奸夫人呢?”
“已经死了。”贺老爷子叹了口气,“他是临死前想要见你一面才写信到咱家。却不想被你后母看到,于是你爸也就知道了。”
这是临之将死其言也善。贺云逸握了握拳头,还真是一环扣着一环,没有丝毫毛病。
他的早产,母亲未婚夫的忏悔信,母亲的亲笔信都昭示他母亲行为不检。
贺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以后别再想这些了。”
贺云逸心乱如麻。又不想乘了那女人的意,心里暗自琢磨,该如何扳倒对方。
诚然他没有证据证明他是他父亲的儿子,他也不想让那个女人得逞。
她不是想让他儿子拥有贺家的一切吗?那不如让她心愿落空。
一连几天,贺云逸都早出晚归。
明天就过年了,武思兰想找他一起去买年货,可连他面都碰不到,不免有些奇怪。
她趁着爷爷熟睡的时候,问起林炎城。
林炎城摇头,“我也不知道。”
武思兰蹙了蹙眉,嘴里嘟哝着,“这人跑哪去了。”
恰在此时,门发出笃笃响,武思兰也顾不得多想,忙起身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武思兰怔愣了一下。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吹着泡泡糖,斜着眼珠子,撞上武思兰,径直往屋里走。
“哎,贺云朋,你有没有礼貌啊?我请你进来了吗?”武思兰面露不快,拉着对方的袖子拼命往外扯。
贺云朋瞪了她一眼,拽回自己的衣服,嫌弃地撇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想来你家啊。我是来找那个野种的。”
“他是你大哥,你有没有礼貌?”武思兰握着拳头,脸色阴沉起来。
贺云朋嗤笑一声,朝面前挡道的椅子上剔了一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得了,我爸都不承认他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林炎城从沙发上站起来,微微挑眉,“你找他有事?”
贺云朋见屋里有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他脸色冷峻,浑身上下散发着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强大气场。本能地贺云朋把对方归到他父亲那一类人。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语气不再桀骜,吞吞吐吐地道,“我来找我大哥,我爷爷病了,正躺在医院病床上昏迷不醒,嘴里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林炎城眉毛都快打结了,贺老爷子病了?前几天不是瞧着还挺精神?他敛了神色问,“在哪个医院?”
“军区总院,住院部三楼。”说完这句话,他猛地推开挡在门口的武思兰,跑了出去。
武思兰瞧着他飞蹿的背影,扭头看了看林炎城。不知怎的,她感觉刚刚的林叔似乎像换了一个人。
第90章
贺云逸回来后听说爷爷病危,不顾天色已晚撒腿就往外跑。
“爷爷?你怎么了?”贺云逸走到病房门口; 推门进来就看到爷爷躺到病床上。
贺老爷子带着氧气罩; 双眼紧闭; 脸色苍白; 隐隐约约能听到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逆子; 你爷爷为了你都气晕过去了。你满意了吧?”贺进楼看到贺云逸进来; 面皮绷紧了。
贺云逸轻轻瞥了他一眼,视线移到立在旁边的医生身上,“我爷爷怎么了?”
医生愣了愣; 很快反应过来,面色凝重; “受刺激太过; 晕倒了。”他望了几人一眼,叹了口气; 叮嘱道; “贺司令年纪大了; 以前就有不少旧伤; 以后一定要好好注意保养。”
贺进楼僵硬的挤出一抹笑; “医生; 麻烦你了。”
医生点了点头; “你们也别担心; 从检查结果来看,贺司令情况已经好转。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的。你们切莫再气他。”
贺进楼崩着面皮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于月芳忙道,“会的,会的,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医生开门出去。
贺进楼担心吵到父亲,朝贺云逸冷声道,“你跟我来!”
医院里,人来人往都是人。
贺进楼带着贺云逸到了楼梯口,眼神锋利如钩,“为什么回来?我不是让你不要回北京嘛。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贺云逸心里发苦,哪怕早已经知晓他是被后母蒙蔽双眼才会不想见他,但是当听到亲生父亲拿他当污点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心痛起来。他挺直脊背,缓缓抬眼,眼目光坚毅,“这是北京,我想回就回。你管不着。”
贺进楼哼笑一声,“我管不着?有本事你别来找老爷子。”
“我叫了他二十多年的爷爷,我想见他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像你,冷血无情。”贺云逸反唇相讥。
“别说得好听。要不是你撺掇你爷爷,怎么他刚到家就冲着月芳大发雷霆?”当知道老爷子昏迷的时候,贺进楼真的想打死这个逆子。仗着有老爷子宠爱,搅得家里不安生。
看到爷爷躺在病床上,贺云逸心里十分愧疚,如果不是自己把怀疑告诉爷爷,爷爷也不会突然昏迷,但是当他听到亲生父亲把所有责任都怪到自己头上,他心里又涌起一阵委屈,如果不是继母心思歹毒,剥夺他的身份,何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嗤笑一声,“要不是你相信谗言,否定我的身份,爷爷也不至于质问于月芳。可怜你还以为她是好人,你根本就是色令智昏的糊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