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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荒野 作者:强迫症拜拜执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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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点任何吃的,现在我的肚子里装满了好奇与疑问,还有一团的恐惧。我一会看着A的脸,但大多数时候我都看着窗外,尽管窗外一片漆黑。A发现了我的异样,并没有说什么,他照例点了蔬菜沙拉。 
  我惊异地看着他,心中顿时苦涩。 
  “西蒙。” 
  我立刻严肃地看着他,求助地问,“A,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求求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请你告诉我。” 
  我害怕一切不幸的变动,但并不代表我懦弱,因为太在意而害怕失去的感情,我想每个人都会有。 
  安稳的幸福谁都渴望。 
  A笑了一下,他轻声问,“西蒙,看来你不喜欢我这样。” 
  他似乎是在试探我,但我并未察觉,现在的突发状况弄得我更像一个毛头小子。我清了清喉咙,明确表示,“我的确不喜欢你这样,A。”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下定决心般,他把手覆在我手上,我想起第一次约会的情形,当时这个动作让我欣喜若狂,因为它表明我们彼此喜欢。直到后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许不长,也不短,是一段足够让我放下过去的时间,我把A的回忆翻来覆去摆弄,似乎明白了这个动作代表什么,这是A的习惯性动作。 
  它代表妥协。 
  但是,妥协需要付出代价。 
  “西蒙,我之前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姐姐。” 
  的确是没有。我在心里回答。 
  A缓缓说道,“我有一个姐姐,她非常美。正如许多爱美的女孩一样,她从小便喜欢新裙子,站在镜子前抚顺裙子的皱褶是她极乐意做的事。在我还小的时候,爸妈经常不在家,只有我和姐姐在家里一块玩。‘A,姐姐教你一个游戏。’姐姐神秘地说完,便打开她的衣橱,拿出她一条条漂亮的裙子。” 
  我诧异地问,“她给你穿裙子?” 
  A点头,继续道,“姐姐努力地打扮我,她给我穿她的裙子,还有丝袜,在我头发上系蝴蝶结,让我握着精致的洋伞。每次打扮完毕,姐姐都会把我推到镜子面前,让我欣赏她的杰作。‘真是漂亮极了!A!’姐姐的赞叹一开始让我愈发羞耻,但时间长了,我开始慢慢欣赏女装的我,直到最后,我忽然意识到,或许我本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不,不不,我摇着头,试图想纠正他,却被A打断了话语,“我是男孩子,我不是女孩子,这样是不对的。我的妈妈这样对我说,当她发现了我和姐姐的游戏后,非常生气。而我也逐渐明白,我有阴‘茎……我是男孩子。” 
  我看见A的喉咙上下滚动,声音有些颤抖,但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述说道,“但让我一下子变回正常,让我改过来,我实在是办不到。并且,我总是渴望着能像女孩那样打扮自己,穿上裙子与高跟鞋,这是一种男性普遍所无法尝试的美。所以,我现在还是会穿女装,西蒙,就像你现在所看到的那样。” 
  我知道我现在需要说些什么,但我还是无法立刻消化A带给我的真相。虽然这样的A是有原因的,是因为他的白痴姐姐,究竟干了何等糟糕的事啊! 
  我烦躁地敲击着桌面,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不希望见到A的这一面,我不喜欢女装的A。至于原因,我喜欢的是正正当当的,真实的男孩,一个男孩子为何要打扮成女孩,我不能理解,甚至想任性地不想要理解。女装的A让我产生我正和女人恋爱的错觉,甚至让我头晕目眩,恨不得转身离去。 
  “西蒙,你不喜欢我。” 
  我看向他的眼睛,A的表情依然镇定,但他的声音欺骗了我,他也同样在害怕。我的心揪了起来,连忙解释道,“不,A,别这样,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我想,我也许该静一静,想一想你的童年故事,还有造成现在这种糟糕局面的姐姐!天啊,为什么,A,我现在和你坐在一起,我觉得我像在和女人约会,但是我却喜欢男人。” 
  此时的A在想什么,我根本无暇顾及,但我知道当A向我坦诚了他的一切,就等于是给我们目前摇摇欲坠的关系增添了一堵墙,让彼此察觉到一种熟悉的陌生,以及残酷的真实。 
  A用力握住我的手,笑着说,“西蒙,我给你时间,我相信你。因为我爱你,我愿意给你我的所有,西蒙,不要放手。” 
  我看着他的假发,想要扯下来丢在地上。如果我能早些认识A,我会拯救他,让他认清自己的性别,去他妈该死的女装,去他妈该死的姐姐。 
  “A,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有早些遇到你。对我来说,你的姐姐简直就像恶魔,专门爱捣蛋,喜欢恶作剧。如果我们早点认识,我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你,让你离开你的姐姐。” 
  我愤愤不平地诅咒着,同时感觉到握着我的这只手越来越收紧。 
  “西蒙,我订了房间。”他缓缓开口,“我爱你。” 
  又一颗炸弹对准我的头部朝我无情地砸来,今晚太多意外,我的心脏被狠狠攥紧,又被松开,这下又在疯狂地跳动,造成这般事故的人就坐在我的对面。 
  我艰难地开口,觉得喉咙又干又苦,“A,你决定了?” 
  他轻松地点头,仍是重复那一句,“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怔怔地回应道。 
  之前的不快总算消除了些,我发誓,一到房间,我会立刻丢掉A该死的假发。

  ☆、娜娜

  虽然我寻欢作乐多年,但进局子还是第一次。不是模棱两可需要调查的嫌疑人,而是确切的凶手,罪犯。 
  艾伦曾犯过不少事,已经是局子的常客,警察的黑名单中也罗列了几个和我一起有过往来的人,但我从未犯过事,他们的活动我未曾参与。 
  因为我和他们追求的不一样,这是从本质上来看的。 
  这几天看的出来比伯警官对我很是伤脑筋,恐怕我是第一个让他如此头疼的犯人。在审讯中我实话实说,把我和杰克的故事一股脑全部坦白交代,看着其他警官渐渐蹙起的眉头,我很识相地自动保持沉默。 
  我得给他们时间缓冲缓冲。 
  “你是说,你之所以杀死杰克,是因为他要强‘暴你?” 
  比伯警官困惑地问。 
  看我点头,他又加了一句,“你不愿意?” 
  “哦天啊,谁愿意?”我夸张地摊手,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的大鼻子。 
  警官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缓缓开口,“可是,你们是多年的床伴关系。而且根据相关知情人透露,你和杰克认识的当天晚上便有了性‘关系,并且维持到杰克临死的那一刻。” 
  我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你为什么要杀害杰克?”警官的眼睛步步紧逼着我,但我不为所动。 
  “因为他强迫我,我不愿意。” 
  “他为什么要强迫你?” 
  因为杰克欺骗了我。 
  我想到那天他紧贴着我的脸,丑恶地朝我喷出毒汁,并且压制着我企图强‘暴我。我的手指因愤怒而发着抖,脸僵硬着,我看见眼前的嘴唇张张合合在问着什么愚蠢的问题,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替代的是杰克恶毒的话语。 
  “因为杰克在那天第一次向你提出一种特殊的性请求,触到了你的底线,对不对?” 
  “你当然不愿意,你向杰克诉说,并且恳求他,可是他却不为所动,执意要这么做。” 
  “你以为你和杰克彼此相爱,达到了心灵与肉‘体的相融。” 
  “杰克在和你交往的过程中,已经对你不忠,这件事你知道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谢比伯警官能用“不忠”这个词来形容我和杰克的关系。 
  发现杰克偷腥是在我们交往的第五年,那天我因为工作太过于顺利的结束而提早一天回家。下飞机时天已黑,我打车回到我们的公寓,楼道静悄悄的,只有上方的照明灯在等我归家。老实说,站在门口,有那么一会儿,隔着薄薄的门板,我心中忽然腾起不详的预兆。 
  我的手冰冷,门把同样遗失了温度。相互触碰的时候我想起了杰克没有温度的嘴唇。 
  房子里没亮灯,我推着门,让走廊的白光漏进来,照进一片狼藉的客厅里。房间时不时传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我紧攥公文包的手掐着自己的指腹,些微的痛感让我的理智不那么迅速急退,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酒店的床很软,我辗转着始终睡不着。 
  愤怒与震惊已经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我接下来该如何。我并不打算和杰克摊牌,因为那样做意味着分手,我明白我对杰克而言,始终只是一种性‘关系。但杰克或许不这么想,他以为我是爱他的,虽然他错了。 
  我对杰克的感情,今晚他回应给我的是厌倦与背叛。 
  我输了,我没法理直气壮地和他分道扬镳,是我输了,我懦弱、逃避、羞于面对,我不想放弃目前的生活。 
  已经重伤过的心,受不得更多的波澜。 
  我就像水中的浮叶,只能紧紧依附着杰克,我的稻草。 
  “我知道他背叛我,但是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笑着回答。 
  第二天我提着行李推开‘房间的门,忍着恶心给了杰克一个久别的吻,若无其事地和他拥抱在一起。我们的日子照样一天天轮转,我原以为杰克会收敛些。 
  我的怒气让我措手不及,我只能让他消失。 
  警官咂舌,怜悯地看着我。 
  “我已经三十岁了,警官,”我仰着头,淡淡地说,“三十岁这个年纪,我在十七岁的时候连想都不会去想。忽然有一天清晨,当我悠悠醒来,看着窗外的晨光,我错觉我已六十岁。这是非常可怕的错觉,足以让人对生活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杰克贪恋我的肉‘体,而我要依附于他才不会死去。我无力招架生活,任何的一切都容易令我崩溃。你们永远不知道罪犯究竟承受过何种痛楚,如果他们招供,这种苦楚也不是等同的。” 
  “可是你却杀了他。”比伯警官说。 
  “是的,我杀了他。”三十岁的我重复道,“当他强迫我的时候,我已不想活着。” 
  没有人再开口,我垮着肩瘫坐在椅子上,比起一天天衰老的意识,更可怕的是回忆,这几乎掏空了我全部的力气。 
  正当我以为这场审讯到此为止时,警官问,“你知道杰克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恋吗?” 
  我沉默不语。 
  “你什么都知道,你的母亲只承认只有你一个女儿。” 
  哦,谢谢妈妈。 
  我看着比伯警官肩上的徽章,它所散发出来的银色的光辉逐渐变得模糊,而我的眼眶开始湿热。 
  “谢谢你,妈妈。” 
  “我会替你向她转达的。” 
  警官这样说道。 
  审讯结束。

  ☆、西蒙

  我第一次完完全全占有A的那天,看着他沉睡的脸,激情的红潮已褪去,我加重了搂抱他的力量,天真以为这便是结局。 
  不管A有多少个姐姐,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只能是我,西蒙。 
  我等待着我们重归于好,恢复到以前的生活,我想念A卷翘的刘海和爽朗阳光的笑容,淘气如长不大的男孩子,一个令我坠入幸福之河的天使。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相伴,可是我敏锐地察觉出A已经变了。 
  他认识我的时候小心翼翼压抑的东西,不想让我发现刻意去掩藏的东西,A终于不再让它背对着我。 
  甚至肆无忌惮。 
  “西蒙,我穿上那条裙子,你觉得好看吗?” 
  他指着前方背对我们的女子道。 
  我立即觉得那条白色的长裙格外刺眼,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A,说,“A,你是男孩子,男孩不需要裙子。” 
  然后A的脸色变得黯淡。 
  在学校里,A一直着男装,可是他的言行举止却在面对我的时候已不复以前。当我们约会时,他每回都打扮成女子前来赴约,我责备他不应该着女装来和我约会,因为我实在是不喜欢。 
  “好的,西蒙,我下一次会记着啦。”A向我撒娇道。 
  可是始终不见那一次。 
  我心里的那团火焰在一点点熄灭。 
  “为什么你不能好好听我一次话呢?” 
  在A订好的房间里,我们刚进门,我按耐不住将他按在墙上,不断亲吻着他的脸,痛苦地恳求。 
  A回应我的只是一遍遍的呻′吟,他的手伸进我的衬衫里,慢慢抚摸着我。 
  假发被我粗暴地扯去,我脱去他的外套,手指顺着衣摆潜进里面,沿路摸索。 
  当触碰到某样东西时,我停了下来。 
  A似乎发觉我的异样,他碰碰我的脸,轻声问,“怎么了?” 
  我明白那是什么,我的心变得冰凉,手指僵住不再动弹,仿佛一瞬间那东西浇毁了我对A所有的热情,我对眼前鲜活的肉‘体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你穿内衣。” 
  显然这不是一个疑问句,我注视着他,缓缓地说,“你穿内衣。A,你居然穿内衣来和我约会!来和我上床!” 
  我发觉我控制不住来势汹汹的愤怒,我怒吼着,发泄着这几天的怒气,“A,你到底想怎样,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爱你,可是我爱的不是像个女人的你!对着你的假发,你的内衣,哦天啊,你能不能放过我,别这样?” 
  我多次表明过我的立场,可是这些恳求A丝毫不妥协,他依旧要做他的维纳斯。我答应付出无限的时间帮助A,可是这一刻,我筋疲力尽。 
  我想毁约。 
  好不容易爱上的一个人,如今变得如此陌生,我和A都没有考虑到为对方让步,我们坚持着自己的步伐,不曾考虑退让。 
  我希望A能为了我丢弃他的裙子、假发,而A却希望我能为了他而接纳女性的他。 
  “我想让你爱上这样的我,西蒙。我没想过改变,我不会退让。” 
  A一字一句地告诉我,他的脸昂着,像在宣判我的死刑。 
  他激怒了我。 
  “A,”我冷淡地说,并整理好我的衣物,“不管你多么喜欢扮成女人,这都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你没有阴‘道。可是,我喜欢男人,而这个世上,有阴‘茎的男人不只有你一人。” 
  A不可置信地抬眼看我,“西蒙,你是认真的?” 
  我急欲抽身离开。我捡起了地上的外套,A却按住我的手,“西蒙,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恶心?” 
  我挣开他的手,在局面还能得到控制之前把他一个人留在孤独的房间里。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对A说重话,我隐约觉得那会毁了他。这样一来,我的怒气无处发泄,A对我的无情让我心冷,也许在他的心中我的地位比不上他的姐姐,那个教他女装打扮,把他带上误途的姐姐。我并没有错,我千方百计想让A通往正常的方向,只有我在绞尽脑汁,像个蠢蛋在着急,他甚至都不肯移动那么一小步。 
  也许A已经有了两种人格,虽然可能是雏形的,不对,不是这样,我觉得异常怪异,有一些地方完全不对。 
  我和A一步步走到今天,有太多地方不对劲。 
  等我意识到这次的磨合闹得太大时,已经迟了。 
  A的手机换了,不再和我联络,我拜托他的同学帮我递个话,同样得不到回应。我怀疑他已经退学,和我永远说再见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A?我询问着,终日像一只迷路的蚂蚁,找不着我的蚁穴。 
  你的心思是怎么转的,我发觉我们曾经那么贴近,我却没有走进过你的灵魂。到头来,我们还是像毫不认识的陌生人,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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