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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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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静芙摇摇头,笑道:“当初父后若不那么做,儿臣只怕早就已经死了。”她顿了顿,认真道:“乱世天下,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儿臣身在这个位置,便不能推诿。”

    皇太君不说话,眼底隐隐痛楚蔓延。战场是什么地方,他自然是清楚的。这一去,可能就永远回不来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何舍得?

    凰静芙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一笑。

    “父后,这是我的责任。”

    ……

    入夜,茵城。

    月色洒落枝桠,透过窗纱照进屋内的纤细身影,浅浅而寂寞,寂静而哀伤。

    信纸从指尖脱落,凰静贞呆呆的坐着,不发一言。

    明月笙推门而进,捡起脚边的纸,看了眼,又看向面无表情眼神朦胧的凰静贞,推着轮椅走了过去。

    听到声音,凰静贞恍然回过神来,脸上下意识的扬起一抹笑容。

    “你来了?”

    明月笙直直的看着她,看得她脸上表情越来越僵硬。

    “为…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明月笙收回目光,淡淡道:“想哭就苦出来吧,没人逼你一定要忍着。”

    凰静贞张了张嘴,话未出,眼泪却已经在眼眶打转。她连忙别开脸,抹了抹眼角,故作坚强道:“谁说我要哭了?四哥他为国捐躯,死得光荣。他临死都不投降,作为他的妹妹,我怎能哭哭啼啼给他丢脸…”

    “静贞。”

    手被他抓住。

    她声音一顿,目光缓缓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知道是惊是喜或是感叹是失落。隐忍多时的泪水破涕而下,一滴滴落在他手背上,他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三年了,他除了对她视而不见,便是冷冰冰的叫她公主,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闺名,却是在这个时候。她分不清他此刻给予的温情到底是同情还是怜惜。她只知道心很痛,很需要一个温暖的胸怀供她依靠。

    她猛然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

    明月笙怔了怔,下意识的要去推开她。她却在他耳边低低道:“别动,只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明月笙伸出的手顿住,慢慢的落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没有说话。他不懂得安慰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三年,她陪在他身边,无论何种境地,她都笑得那般明朗而开怀,像开在阳光下的向日葵,让人看了便觉得舒服。见惯了她的坚韧倔强,见惯了她的从容不迫和坚强,从未想过她也会这般脆弱哭泣。

    或者是因为习惯,她日日陪在他身边,即便他想要忽略,她却也不可避免的融入了他的生活中。对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不知道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也不知道该以对她存着什么样的情感才合适。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阿笙…”

    她终于叫出了放在心中三年的两个字,低低的,脆弱的,含着喑哑呜咽的语气,令他浑身一震。

    明月笙浑身僵硬,眼眶骤然放大,连手指都在颤抖。脑海里划过另一张脸,划过另一个声音,也如这般悲切的呼唤那两个字。

    他心神震动,止不住的颤抖,猛然意识到什么,立即伸手推开了凰静贞,茫然而微微愤怒质问的看着她,更多的却是痛楚和自责。

    凰静贞原本还在因兄长之死而悲切哭泣,这么多年以来,她终于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么一点温暖,才不至于让她不至于如此痛苦崩溃。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推,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手磨破了皮,血丝渗了出来。

    她怔了怔,眼泪还挂在脸颊上,抬头茫然看着他。

    “阿笙,你怎么了?”

    那两个字就如同一个定时炸弹,让原本已经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想要伸手扶她起来的明月笙再次一僵,随即眸光涌上怒火。

    “闭嘴,不许这么叫我。”

    凰静贞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模样。这三年来她也多少了解他的性子,冷冰冰的不近人情,除了别乱动他的那盘棋,平时怎么招惹他他都可以冷眼旁观不予理会。便是动怒,也顶多就是语气难听一点,却从未如此面色震怒的对她大吼。

    她茫然了,却因他如此发狂的模样心中更痛。她一直知道,知道他心里有一个人,那是他心底无法触碰的伤,就如同那盘棋,任是和他再亲近的人,都无法触碰。

    那么刚才,她是无意间触碰那道伤口了么?

    因为那个人,所以他无法再看见身边任何人。

    她眸光黯然,默不作声的站起来,一如既往的对他笑得温柔。

    “抱歉。”

    明月笙却被她脸上的笑容刺得心口一痛,她明明眼底满是泪花,却依旧笑得明媚自如。明明此刻心累身累,明明是他伤了她,她却对他说抱歉。

    这个女子…

    如果换了她,如果换了她…

    不,不一样的,终是不一样的。

    他低头,嘴角一抹淡淡自嘲苦笑。

    “该说抱歉的是我。”他道:“对不起。”

    凰静贞抿唇看着他,心里的痛不知道是因为兄长战死还是他这些年的冷漠更或者是他刚才那样厌弃而冷漠的推开她所致。她只是沉静而幽深的看着他,似乎要看尽他的灵魂深处。

    三年以来,她知道他将自己隐藏得有多深,深到无论她多努力也无法走进他的心。

    是什么样的情感,让他甘心将自己困守十多年?

    眼睛落在他的双腿上,嘴角勾起淡淡苦涩。

    “你准备将自己折磨到何时?”

    明月笙再次一僵,冷漠的眼睛里破碎一条缝隙。

    “既然痛,就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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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我想,给自己一个解脱

    忘记…

    明月笙脑海里顿时烦乱如蔓藤,缠绕不休。许多年前的记忆划过脑海,那些曾经日日夜夜恍若昨日重现,此时想起却仿佛已经隔了千年万年。曾经记忆之中最深刻的笑颜甚至已经被时光碾碎而模糊,他都快要忘记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坚执到底是为什么?

    忘记,这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实际上也并不是那么难。只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未去想过忘记而已,而是越发的将那原本就短暂而模糊的记忆加工深化,一点点入了骨血深处。

    那时年少,不懂情之深沉,只知灰暗人生中那浅浅而深刻的温情。为了这份温情,甚至都分不清那种感觉是怀念还是思念,亦不懂得感激还是感动。更不知道,那样的付出和牺牲想要换回的究竟是什么?如今的坚持是执着还是自我安慰的虚妄?

    不知道,他从来不知道,也或者,他从来都未曾去深究过。

    那么多年,他一个人不也这么过来了么?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如从前般麻木,只固执的守着心里那一份温暖而变得想要贪求更多?

    不,他不要变成这样。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变得贪得无厌,便再也做不了原来的自己。也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

    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一向平静的心乱了,像乱麻一样,无法理清头尾。

    他脸色渐渐苍白,眼神里浮现浓浓挣扎疼痛之色。

    凰静贞脸色也变了,她慌乱的走过去,按住他的手臂。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明月笙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数片段划过脑海,情绪渐渐也有些暴躁。听着耳边急切的声音,他顿时想起方才就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才让他陷入自我矛盾的症结之中。眼里涌现一抹戾气,他再次推开她,怒道:“别碰我。”

    凰静贞这次有准备,只是后退了几步,未曾摔倒。

    她站在几步之外,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转身走出去。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等等。”

    明月笙好像清醒了些,声音却有些低哑。

    “该走的是我,这是你的房间。”

    落寞划过凰静贞的眼角,她嘴角微微一勾,声音疲倦而苍凉。

    “我们即将大婚,还要分你我么?”

    明月笙身子一僵,今日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似乎失态的次数比这二十余年的生命还多。

    凰静贞已经倒了回来,径自走向床榻。

    “不过你说得对,这是我的房间,怎么算都该你走。”

    明月笙怔怔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那么快就褪去了脆弱恢复理智,开始对他下起了逐客令。他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甚至连她脱去了外衫都未曾想到要避嫌。直到耳边飘过她那般散漫而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传来,才拉回他遥远的思绪。

    “你还不走?不会是想与我提前洞房再拜堂吧?”

    明月笙惊愕的睁大眼睛,神智总算恢复了正常。他看着那女子慢吞吞转过身来,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也不避嫌,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

    她保养得极好,肌肤温润如玉,宽大的衣领掩饰不住美好的脖子和一线精致锁骨。朦胧灯光下她脸颊光洁如瓷,脸颊两边未施粉黛却显出自然的胭脂色,桃红色的唇角微微上扬,三分散漫两分戏谑隐约无所谓的漠然和淡定。

    他耳根子立即浮现薄薄的红晕,像是白云染上夕阳霞裁,顿时丽质漫天晕。

    他慌忙转身,想说什么,却意识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便低下头,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直到大门被关上,凰静贞嘴角那看似轻松的笑意才慢慢收敛淡漠。

    她与他之间的相处从来都是她热情,他冷淡,她主动他被动。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那盘棋。可即便她再热情,也未曾在正常的情况下如刚才那般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他看着十分冷漠不近人情,但情感上好似十分生涩,见到这般情景,自然是避之不及。

    若非如此,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他主动离开留给自己舔舐伤口的空间。

    但是这种方法又岂不是让自己更伤上加伤?

    作为未婚夫妻,他那般排斥不愿靠近她,即便两人拜堂成婚,又有何意义?

    她闭了闭眼。

    凰静贞,你还真是自作自受。

    四哥,你对我很失望吧。

    皇家的儿女,本就不该有感情的。当年是政治联姻,本就该理智对待,人一旦有了感情,便不再有理智。没了理智,便会做出许多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

    ……

    宽敞的官道上,白色飞骑疾驰而过,马上女子一身红衣如火,容颜掩盖在面纱下,唯一双眼睛妖冶魅惑,黑如浓墨。

    韩亦死了,朝廷未曾派遣其他官员赈灾,只留下了灾银。她不得不从总部调遣离恨宫的人来支援,如今已经渐渐步入轨迹。意外的收获便是,离恨宫由此在西秦声名大振。

    凤君华心中有些不安,大哥既然已经让人送密诏来善之城,为何不派遣其他官员协助赈灾?好似有意要将所有事都丢给她一个人。离恨宫虽然不与江湖帮众为伍,但也不属于朝廷,如此干涉西秦朝政,难免惹人非议。

    大哥到底想做什么?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马儿也疲倦了,她勒了勒缰绳,凝眸远望。

    “前面有一家茶肆,先去那儿休息休息,呆会儿再赶路。”

    绮扇点头,“是。”

    凤君华的容貌太碍眼,未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好用千变万化易容。只是身上这件衣服却无法遮掩。也罢,荒郊野外的,也没多少人,旁人也顶多只当她是富贵人家出生罢了。

    翻身下马后茶肆的老板就殷勤的过来招待,“二位客观,请问有什么需要?”

    将马安置好以后,绮扇才道:“拿两碟点心,一壶茶。”

    “好嘞,您请这边坐。”

    两人虽然隐了容貌,但气质却是掩不住的。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喝茶吃点心的都是赶路人。而今刚好是申时过,茶肆里没几个人。但难得看到有两个气质不俗的女子出现在这里,多少还是引人侧目。

    隔桌的几个男子频频向这边望过来。

    凤君华皱了皱眉,绮扇有些生气,刚准备动手,被凤君华制止了。

    “别惹事。”

    绮扇瘪了瘪嘴,小声道:“要是让姑爷知晓了,定然心里不舒坦。”

    凤君华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想起某个醋坛子,有些无奈。

    正在这时,天空飞过一只鸽子,落在绮扇手臂上。绮扇取下信筒,看了看,有些讶异。

    “宫…夫人,姑爷来了。”

    凤君华怔了怔,回过神以后有些惊讶。

    “他来做什么?”

    绮扇压低声音,“邺城已经被攻破,姑爷应该是来找您的。”

    凤君华皱眉,“邺城失陷,他不继续南上,来找我做什么?”

    绮扇笑眯眯道:“姑爷是担心你嘛。”

    凤君华无语。

    绮扇又道:“还有一个消息,金凰女帝凰静芙决定御驾亲征。”

    凤君华扬了扬眉,嘴角勾起淡淡笑意,目光灼灼如火。

    “看起来我应该快点回去才是。”

    “您想亲自应战?”

    凤君华吃了块点心,漫不经心道:“我想知道素女阵法和凤凰阵法到底谁更厉害?”

    绮扇不说话。

    半晌,凤君华又道:“收到大哥的消息了么?”

    绮扇摇摇头,“他好像刻意掩藏了行踪,咱们在西秦的暗线也所剩无几,还未探测到陛下的行踪。”

    凤君华默了默,起身道:“走吧。”

    “是。”

    绮扇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翻身上马,又绝尘而去。

    两天后,凤君华来到西秦国都。她没有表明自己身份住进驿馆,只是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待天黑以后便只身去了皇宫。

    她发现一个问题,宫里守卫并不十分森严。

    她心中奇怪,沐轻寒去了兰城,宫里只有先帝的太妃们以及崔宛芳,况且如今沐轻慈也来了国都,大哥都不担心沐清慈作乱么?

    压下心中疑惑,她直接去了崔宛芳的住处。远远的她就察觉到有无数高手隐匿周围。

    怪不得其他地方巡逻不严,原来所有暗卫都集中来保护崔宛芳了。忽然察觉有人靠近,她眸光一凛就要出手。

    “姑娘且慢。”

    一个黑影落下,恭敬的对她抱拳。

    “皇上走的时候吩咐过,姑娘个三天之内定会来西秦,吩咐属下等人在此等候。”

    凤君华挑眉,“大哥为何一个人离开?”

    “属下不知,只是听从皇上吩咐,交给姑娘一封信。”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凤君华。然后就离开了,连带着,周围其他暗卫也消失无踪。

    凤君华看着手中的信,想了想,还是拆开了,上面只有一句话。

    “绯儿,宫中无人,望你能保素颜安全,大哥感激不尽。”

    大哥到底想做什么?

    心中不安越来越大,她纵身一跃,出现在崔宛芳的寝殿内。崔宛芳正安静的坐在贵妃榻上给自己的孩子做衣裳,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也没有任何惊讶,只是道:“你来了?”

    凤君华走过去,单刀直入的问:“大哥为何会突然离开?”

    崔宛芳面色沉静,“你赶了这么几天的路,想必很累了,坐下说吧。”

    凤君华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坐了下来。

    “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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