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 蒹葭 作者:八爪南宫(完结)-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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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团,将整个脸都埋进他的臂弯里面去。
帐外人影缓缓挪动了起来,似乎有内侍靠近的响动,沈络随手抓起地上的衣衫盖在江采衣身上,就点头唤人进来。
周福全和身侧的几个宫女都穿著红衣,宫女打扮的像喜娘一样,鱼贯而入,捧铜镜的捧铜镜,拿妆匣的拿妆匣,个个笑意盎然。
五个宫女,捧著一大袭光彩熠熠的殷红衣衫,采衣看到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说不出话来,只是吃惊的看著。
那是……
那是嫁衣。
“皇上……”她慌得硬是支起虚软的身体,茫然的看著站在身侧的豔丽君王。
那一袭红衣巧夺天工,被宫女托著伸展开了裙袖,金丝凤凰的羽翼鲜活的仿佛要振翅而去,尾翼的每一丝羽毛都纤毫毕现,沿著曳地的後摆蜿蜒垂下────这样夺人心魂的华丽绝美,这是封後的大朝礼服!
凤袍!
“朕说了要立你为後,然现在办不了大典,便先让少府做身衣服来试试。”说罢沈络十分有兴致的抓来那沈重华丽的红衣,披在采衣光裸的肩上。
她被强行举起手,穿衣入袖。沈络并没有规规整整的给她穿严实,只是套好了衣袖,握著带子绕了几圈收紧,就笑著将她一把抱起来。
“可是陛下,这不合规矩……”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衣妃,连四妃都还不是,却穿起了之後皇後才能上身的正红凤裙,一时间慌乱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宫正内侍们都只低著头,君王面前不敢乱发一语。
“娘娘不必担心,这衣服虽是少府按照娘娘的身量做的,却并不是正式凤袍,”周福全笑著说,“皇上只是让娘娘试个样子罢了。正式的凤袍光单衣就有九件呢,要等封後大典的时候才做得好。这件娘娘就穿上,让皇上高兴高兴吧!”
……试样子也不能拿凤袍来试啊!采衣还要抗议,身子一轻就被沈络凌空打横抱起来,连忙伸手抱住他的颈子,“可是……”
“可是什麽?朕求亲了,你答应了。”美丽的帝王微微扬起长长的尾睫,似笑非笑,“莫非朕的衣妃还打算抵赖?”
“陛下!”他那样低沈撩人的尾音弄得她耳朵透红,左右都不好意思见人了,“封後大典才能穿凤袍的……”
“穿吧。”美豔的君王淡淡低下颈子,白皙肌肤上被黑色的如丝头发轻轻覆盖著的黑色眼睛妩媚的看著怀里的姑娘,浅浅笑著,清淡妖豔,“封後大典是迎立的是朕的皇後,却不是朕的妻子。”
“采衣,朕一直想知道,自己的妻子穿上婚服,该是什麽样子。”
*****
少年时,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立个皇後,一定会绵延国祚。
作为帝王,他要的是稳固的山河和皇朝。
那时却从未想过,未来那个从此以後立於他背後,要相伴一生的女子应该是什麽样子?
或许,根本就不曾期待过。
直到江采衣出现的时候,他才突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妻子。
这个女子,这个姑娘,不仅仅是他未来的皇後,更是他的妻,甚至於後者的概念越来越鲜明,压过了前者。
妻子啊。
那麽,如果他不是帝王呢?
如果不曾爱过苏倾容,他的妻子应该是什麽样子?
那一晚,她差点被大火烧灭了,葬在朝夕阁。
那一晚他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寝宫,从此同床共枕。
她从此占据了他的一半床榻,从此月落星沈,都轻轻交接著呼吸,那个柔软的身体搂在手臂里好生暖和,是他难以割舍的温度。
然後,梦境中也出现了她。
梦中他不是皇帝,没有衰败的萧华宫和早生华发的母妃,他的一生阳光初绽,陌上春日,杏花细雨,他和自己的爱人都是普通人家的男女,一见锺情,一生挽手不离不弃。
梦里的爱人走在他的身畔,微微侧过头来,荣光含笑,一种素色的清雅美好。
他骤然睁眼,於金丝玉枕上撑起手臂支起身子。
他的梦里,那个共同携手一生的人,为什麽不是苏倾容,而是江采衣?
不是那个让他年少时尝尽了求而不得痛楚的人,而是这个人,这个想起来,就会让浑身血液都微微发疼的人。
她目如莲华,长发未簪花冠,执袖掩唇,在杨柳三月那样温柔那样羞涩的笑。
他梦里的阳光都淡去了,所有的视线都慢慢集中,全世界,只有她。
那般清晰。
五更锺,他坐在花梨木镶金龙床上,垂眸看著自己玉白色的手指,然後凉凉的压在心口,沈重如同铅石一样。
******
“……皇上?”被他抱著,采衣一身大红凤袍,却连鞋子都没有穿,赤裸著双脚窝在他的怀里,穿过浴帐的门帘,向皇帝寝帐而去。
两座大帐间是长长的回廊,全用沈香木搭建,白天出太阳的时候还是炽热的,夜晚已经凉意渐起。夜色展开去仿佛水墨丹青卷开的清雅画卷。
万千红杏花似微雨,雪白枝条月色下随风轻颤,活泼泼点点细红,枝枝萧索,从回廊侧面伸过来,淡淡的红从颊边拂过。
回廊伸出,远处皇帝寝帐如同楼阙一般灯火通明耸立,明亮夜明珠光透过层层帷幕,是一种极淡的暖白色,像是上好钧窑瓷薄薄的釉。
宫人簇拥,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
一盏盏暖调的宫灯,照的红杏越发鲜豔红润。
“等等,陛下,”她说,扯了扯他的头发,指著侧面的一树杏花,“陛下,臣妾想去够一枝杏花,陛下,带我去够,好不好?”
她光裸著脚,他自然不可能将她放下地,便微然哂笑应允,点头轻松抱著她步下回廊的木阶,足底踏在地上落满柔软花瓣的草地上,走入那一林压压的豔丽杏花深处。
“陛下,我要那一枝!”瞥见极美的一枝,采衣不由得伸出手去,高度却不够,“陛下,高一点啊!”
怀里的少女像个淘气的孩子,杏花的颜色映入眼底,沈络轻笑著,就将她举得更高了一些。
她方才承欢已经很累了,这会儿却硬是振奋精神将手指身去头顶高高的杏枝。
还没有够到,却看到更美的,就立刻放弃了这一枝,偏就要去够远处最豔丽的那簇。
“唔……那一支开的更好看,我去折那一支。”她松开了手,指著另一个更加玲珑繁华的枝头,“不要这一枝了,换那枝好不好?”
“好。”
豔丽的花枝无穷无尽,渐欲迷人眼,有了美的,还有更美的,她换了这枝,又要换那枝。
“陛下,那枝,那一枝更美!换去那里!”
“好。”
“旁边的!旁边那树开的更大!”
“好。”
“这枝,就这枝!”
“好。”他微笑著,微微低头,温暖的颈子贴著她的肌肤,无论她说什麽都说好。
极愿意。
极愿意她这样任性著,极愿意她这样赖皮著,极愿意她这样腻在怀里,说些恋人才说的话,做些恋人才会做的事。
沈络微微仰头,稳稳抱著怀里的姑娘,看她纤细手指奋力抓著头顶短短一截开的繁盛的红润杏花,然後使劲折下。
杏树纸条发出清脆的裂响,在她松手的瞬间反弹回上空,顺便摇落洒了两人一头一身的花雨。
细长手指就微微收缩,沈络将采衣伸展出去的身躯收抱了回来,连带著怀里一捧折落的芬芳杏花一起搂在怀里。
江采衣满脸通红的抱著一大丛杏花,抬头去看低头凝视她的帝王。
黑色流泉一般的头发流淌在朱紫红的豔丽衣袍上,蜿蜒著流过那上面金线的牡丹,带著妖豔的味道。
远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抱著自己的这个人手臂温暖的不可思议,豔色盛世,美绝天光。
手腕突然就有些发抖,穿著殷红凤袍的姑娘在君王的怀里缓缓直起身体,在一丛杏花中折了最豔丽的一朵,摒著呼吸,缓缓拢起帝王披散的长发,将那朵花枝插在了他漆黑顺滑的发间。
见他有些疑问意味的微微扬起眉,娇柔的姑娘一脸绯红的圈住他的颈子,突然就抚摸了一下他簪在自己发间的芙蓉发簪,对他说,
“陛下……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据。”她顿了一下,“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刹那间潮水般的激越感情从五脏六腑泉涌而出,怀里这温暖的小小重量似乎沈到无法负荷。
沈络头一次觉得似乎无话可说,也说不出来,只是仰头,看著月色下怀里圈著他颈子,有著温暖黑眸的姑娘。
月色下,重重的杏花林,夜露流雾一样伏在脚底,而北周未来的皇後一身殷红凤袍,被自己的夫君抱著,漫漫花的芬芳。
她选了一枝又一枝红杏,挑了一朵又一朵,就是希望簪在他发上的,会是最最丰盛豔丽的那一朵。
成婚,就是结缘。
就是一男一女,在天地间携手共渡,将一生一世负予,从此风雨共舟,从此不弃不离。
所以这样美好的事情,只有一次怎麽能够。
她小声的说著,手指在他颈侧的肌肤上温暖而柔软的磨蹭,“陛下,江家采衣,好愿意嫁给你。”
愿意嫁给你,从此花开花谢,月圆月缺,都一起渡过。
“穿一次凤袍也可以,穿两次也可以,穿几次都可以。”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花不算什麽,但是想告诉你,愿意和你在一起。
不知道用什麽来表达,真的愿意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啊……原来,妻子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美豔的帝王微微笑了,一双细长的凤眸起初是微微闭合,然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菲薄的眼皮缓慢的动,打开了一双潋滟春水连波。
如果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普通男人,那麽妻子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如果他不是皇帝,应该就会在桃花开的烟雨江南,带著满满的一船聘礼乘舟顺流而下,去找那个能打动心弦的姑娘。
春日枝头上杏花满满时,他就等在将要出阁的姑娘门前,挽发整衣,递上悉心折下的花枝,一揖於天地间。
然後说,“在下沈络,仰慕姑娘已久,今日特来迎娶,奉迎於家宅。万请不弃下嫁,以全心意。执子之手,死生契阔,千山万水,永不相离。”
如果那姑娘是她,如果那妻子是她。
真是……
极愿意,极愿意。
☆、萤火 完 H
皇帝寝帐极为宽阔,宽阔到了有些空荡荡的程度,只有正中央的巨大床榻极为醒目,矮矮的高处地板大约二尺馀,四面层层叠叠的数层帷帐都已经由内侍拂分开来。
水红蜀绣锦被上绣著灿烂的凤栖梧桐的图样,整个睡下七八个人也有馀的大床犹如青色的枝叶蔓连,拱护著中间一簇的娇豔红花,
一握青丝沈在床褥间,瀑布般的秀发在锦缎间蜿蜒曳地,帝王腰腹缓缓磨弄著,侧耳倾听身下姑娘柔弱的,求饶的小声细语。
方才两场缠绵早就已经透支了采衣所有体力,大红凤袍展开,摊开在两人身下,沈络并没有太过狂暴的折磨她,而是温柔却有力的在她腿间性感起伏。
可是这样温柔的厮磨也很折磨人,采衣吟叫了一声,手指就抓住了他散下的寝衣,沈络秀发披散,发丝间隙一线隐约露出的肩胛优美而锋锐,犹如振翅欲飞的蝶翼。
腿间的欲根依然灼烫坚硬,隐隐狂暴涨大著,将原先射入的白浊都挤了出来,染湿了身下的红豔。
这样温柔的激情对於男人而言实在是难以隐忍的折磨,偏偏采衣身体明明已经软到了极点,小穴却不由自主的骤然收缩了一下,吸吮著粗红肉棒的交欢处仿佛瞬间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嗯!你真是……”
采衣只觉得他在耳侧轻缓的吮噬骤然紧了紧,咬出一个血红的印子,翻身就抬起双腿折在双乳上,下身狠狠抽插起来,肆意用她紧致湿热的蜜穴舒缓几乎爆裂的欲望。
采衣已经连挣扎喘息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软软的禽著泪珠任他摆弄放肆,双腿分开压在双乳两侧,将饱满的丰乳挤的更加高耸,摇晃间极其诱人。
这个姿势能最大程度的敞开花穴,任他肆意抽戳放纵,沈络剧烈喘息著,欲念再也无法压抑,青筋暴出的可怕粗硕重重撞上最柔软她的地方,强烈快感像烈火一样卷烧上全身,丝毫没有熄灭的兆头。
“不要看……嗯嗯……”采衣只觉得自己在狂潮中沈浮,无助的在大床上随著他的挺动来回晃动,下身几乎已经撑开到了极点,惹出一阵一阵带泪的娇吟,又麻又痒的快感不断在他抽动的地方汹涌。
欲望之上还有欲望,极限之上还有极限。
小腿因为激情而痉挛抽紧了,身体被他带著冲破一层又一层的疯狂极限,尖锐的快感之後是第二波,第三波!一次比一次狂猛,一次比一次炙烈!
她意识恍惚,眼前白光闪错,柔嗓沙哑,在激越的高潮冲刷中颤抖,觉得自己快要被巨大的浪潮给冲散了,若不是被他牢牢抱著,就会从云中摔跌下来,碎成粉末!
“嗯……嗯……”巨大肉棒在双腿间蛮横冲刺,抽出淫浪蜜液,持续爆发出的猛烈快感让她不住哭喊著摇头,不能再承受更多,“陛下求你……啊!啊!啊!啊!”
“真紧真湿……哭成那样,怎麽还舍不得放开朕?”沈络愉悦呻吟,柔密的花穴在眼前汁水横流,嫣红花穴里一根粗大的让害怕的赤红男龙狂野进犯律动著,那样剧烈的视觉刺激让激情的热度陡然拔高。
绝丽的年轻天子咬著牙抽身退出,再狠狠尽根戳入,密集的一阵放肆逞欢。身下被淫辱操弄的小穴发出娇柔水声,“求啊,朕喜欢听你的声音,哭著求朕玩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