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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嫡女归-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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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兵早就集结完毕,一个个紧握着兵器,脸上满是兴奋,就等着苏先生一声令下马上冲出府门。
  欧阳奈看着利索上马抖缰的苏先生,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才叫真人不露相啊!
  少年兵本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主儿,加之又在府里憋闷狠了,一出了平郡王府的大门便如猛虎入了山林,所遇流民,见一个灭一个,见一队灭一队。他们分成若干小队,每队五十人,迅速地穿梭在皇城的大街小巷,充当着救火队员的角色,帮着各府抵御流民,一收拾完毕立刻撤退去支援下一家,临走时还留下一句话:他们是平郡王府的侍卫。
  有了这群少年兵的搅局,今晚的局势朝着另外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等某些人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少年兵围住了。
  火光的映照下,徐佑和苏先生并肩而立,徐佑瞧着这一群身穿黑衣跟流民截然不同的人,感叹了一句,“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啊!”
  苏先生徐徐一笑,道:“郡王爷过奖了,老夫也不过是随意一猜,没想到他们还真是来了。”没想到还真有人趁乱打勇国公府的主意,啊不,他们打的应该是太傅大人的主意吧!
  黑衣人一瞧形势,顿时明白今晚别想善终,相互对视一下,很有默契的往外冲。
  “格杀勿论。”徐佑轻描淡写地下了必杀令。
  少年兵自然都不是吃素的,一个个如小老虎似的飞身扑上去,他们本就人多,又善于配合,而且徐佑下得命令是格杀,他们一点顾忌都没有,当下就杀得黑衣人血肉横飞。
  倒也不怨黑衣人太弱鸡,能被派来打沈太傅主意的能是弱的吗?相反他们还非常精锐,至少对上禁军是有一战之力的,可偏偏他们运气不好,遇上了沈薇那个女魔头教出来的少年兵,这可是一群不择手段完全没下限的货,怎么阴人怎么来,那些阴损的小手段层出不穷,还让你防不胜防。
  不到半个时辰就把这伙黑衣人屠杀殆尽。外头喊杀声震天,人家勇国公府可安静了。等外面平静下来了,管家才跑过来,恭敬地道:“四姑爷您辛苦了,我们国公爷说了,明儿让四小姐回来一趟,才从南边送来的鲜果子,全给四小姐留着呢,可别忘了四小姐来吃啊!”对便是倒了一地的尸体都不待瞧一眼的。
  苏先生戏谑地瞧着徐佑,面露微笑,心中对他可同情了。瞧见没?帮了人家这么大一忙,人家心里惦记的还是人家那乖孙女,徐大公子这是多不招人待见呀!
  其实苏先生对沈太傅的心情可感同身受了,满打满算就这么一个瞧得顺眼的孙女,自己还没稀罕上几天呢,结果却被狼崽子叼走了,换了是他也不能乐意呀!这若是他的小闺女,他还不得成天想着给他使绊子?沈太傅这般已经算是好的了。
  徐佑对苏先生戏谑的目光视而不见,面无表情地对着管家点了下头,淡淡地道:“知道了。”
  那管家见状,行了一个礼麻溜地跑回去了。
  苏先生轻笑出声,他瞧了瞧还在燃烧的火光,对着徐佑拱拱手,道:“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老夫就先走一步了。”手一挥,少年兵有条不紊地跟着他走了。
  徐佑身边跟着的五城兵马司的人眼睛都瞧直了,刚刚那些杀神都还是些少年吧?娘啊,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吓死个人了。
  “大人,那位先生?”副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
  “那是嘉慧郡主的先生。”徐佑淡淡地道,然后又漫不经心地加了一句,“那群少年兵都是嘉慧郡主的亲兵,打西疆来的。”
  嘉慧郡主!众人心头一跳,难怪了,难怪指挥使大人说自个惧内,若是自个夫人手底下有这么一群狼崽子,他们也得惧内啊!都说嘉慧郡主是个厉害的,原来人家是有底气呀!
  人比人气死人,得,杀人他们不成,还是老实地善后埋人吧。
  苏先生领着少年兵们回府,路上顺手收拾漏网之鱼。少年兵们兴高采烈地说着话,我杀了多少人,你干掉了几个?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均觉得出来的时间太短了,都还没伸开腿脚呢就结束了。
  到平郡王府门口一瞧,苏先生吃了一惊,哎呦哎,那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都是啥?怎么这么多呢?其他府里也不过进了一小撮,敢情都奔着他们平郡王府来了?
  苏先生下了马,伸手拿过火把仔细瞧,有流民,也有不是流民的,虽然都穿着流民的衣裳,但苏先生还是一眼就分辨出来了,那一个个膘肥体壮的,能是连饭都吃不上的流民吗?
  “先生回来啦!”平郡王府的大门徐徐打开,欧阳奈从里面走了出来,“都平息了?”
  苏先生边往里走边道:“嗯,剩下的扫尾工作自有朝廷的人接手,咱们就不跟着凑热闹了。”他瞧着一眼外头的尸体,“怎么来了这么多?府里可有伤亡?”
  “许是觉得咱们郡王爷和郡主都不在呗,要知道咱们郡主的嫁妆可是多得让人眼红呢。”欧阳奈猜测着,想捏个软柿子,捞上一票,没想到却碰上了硬茬子,反倒送了命。真是活该!
  “伤了几个,都是轻伤,你们呢?”欧阳奈又道,他们都是从禁军中挑的好手,兵器又好,又有院墙做掩体,要是再干不过这些乌合之众,那就丢死人了。
  苏先生无奈地朝身后一指,“自己看吧!都还嫌没杀过瘾呢,小小年纪的,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的杀性。”
  欧阳奈一瞧,可不是吗?少年兵们兴致高昂,可精神了。“也好!”他淡淡地道。他们本来就是兵,没有杀性能叫兵吗?
  在宫中苦苦煎熬的文武大臣和诰命夫人们终于等来了归府的谕令,连寒暄都顾不上了,都急急忙忙往宫门赶,急着回府去瞧瞧情况。
  皇城的街道上寂静无声,除了侍卫来回巡察,还能看到大火燃烧过的灰烬,偶尔还能瞧见一两个倒在地上的死尸。这些无不让人心惊胆战。
  文武大臣们回到府里,瞧见府门还好生的,里头也没有哭声,悬着的心先放下了一半。待叫过管家来一询问,得知是平郡王府的侍卫帮着打跑了流民,不由心生感激。
  管家细细描述了当时的情景,“老爷啊,您是没瞧见,那帮流民可凶残了,人人手里拿着这么长的大刀,明晃晃地,可吓人了。咱们府里是有护院,可他们人多呀,还会射箭,又是亡命之徒,眼瞅着咱们就要不敌了,忽然就冒出了一群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帮子流民给收拾了。他们说是平郡王府的侍卫,老奴一看,嘿,全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杀气腾腾的,精神头可足了。领头的是个先生模样的,仙风道骨的,可气派了。他们收拾完了流民连口水都没喝就走了。”
  这一夜,得过少年兵帮助的府邸都知道了平郡王府有这样一群厉害的少年。有那机敏的略一思考,便明白这些少年大约就是圣上提过的西疆少年兵。于是他们心中对平郡王府又有了新的看法。
  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承了平郡王府这么大一人情是不争的事实,自然是要登门拜谢一番的。
  还有那曾经说嘴沈薇的夫人们,一个个心中无比后悔,瞧瞧,被打脸了吧?
  天亮之后大家一交换情况,才发现虽然各府都有一定程度的损失,或院墙塌了一段,或被烧了几间房舍,或是死了几个下人,但都不算太严重,至少主子们没有伤亡。尤其是平郡王府所在的这条街上的府邸,压根就平安无事。
  当然,也有个别府里损伤严重的,比如房阁老家,房阁老伤了两个儿子,死了一个庶孙子,伤亡的奴才更是有十多个。
  再比如秦相爷家,那流民不知怎的竟窜到了后院,卷走了无数珠宝不说,还砍杀了不少丫鬟婆子,秦相爷的妾室死了一个,伤了一个,还失踪了一个。 

  ☆、第274章 草民苏远之

   秦相爷望着府里的断墙残垣和烧得乌黑的木头桩子,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那个守祠堂的驼背老者被人搀扶着过来,“相爷,老夫惭愧啊!”不仅让流民闯入了后院,还被他们烧了祠堂,虽只烧了一点,但对他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相爷,昨夜那些人太可疑,根本就不像是流民。”驼背老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相府的戒备有多森严他是知道的,流民再是厉害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的泥腿子,杀几个手无寸铁的百姓还行,闯进相府?他们还没那个能耐。
  秦相爷自然心知肚明,他本是打算浑水摸鱼,没想到却被别人把他当鱼摸了,只是能闯入相府的自然不是无能之辈,他想不起京中还有哪一方有这样的实力。昨夜勇国公府府门紧闭,一点动静都没有;平郡王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一直忙着救火抵御流民;至于那个嘉慧郡主则一直困在宫中。他所忌惮的几个人都分身无术,不可能是他们。
  难道是太子?可是戚家根本就没有兵权。不是他小瞧戚家,而是这些年戚家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然他也不能容四皇子做了那么多的太子。戚家太蠢,他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平郡王府的侍卫昨夜帮了许多府邸抵御流民,这让他警觉的同时也嗤之以鼻,平郡王这是要做什么?收买人心?圣上还在上头看着呢,当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瞧瞧那些没见识的说得话,什么仙风道骨,什么儒雅出尘,不就是房阁老那个被逐出家门的儿子吗?叫啥来着?房瑾是吧?
  他想到房阁老府上损伤更加严重,眼底闪过嘲讽,房阁老趋利避害了一辈子,到头来又如何呢?统共就一个有出息的儿子,还被他逐出家门了,他护着的这三个不还是没护住吗?听说光是昨夜就伤了两个呢,也不知房阁老悔不悔?
  沈薇接了秦飞传过来的消息,那是相当扼腕啊!没错,昨晚闯进秦相府的伪流民便是杀手楼的杀手。沈薇她是没法子亲自带人动手,可她不是还有秦飞这个新缔结的盟友吗?昨夜她一想到会有人浑水摸鱼的时候就想趁乱把秦相府祠堂密室里那个老者给劫出来,于是趁着更衣的机会给谢飞传了消息。
  遗憾的是谢飞带人冲进祠堂底下密室的时候,却发现人去室空,那个老者早被转移了出去。
  秦相爷这只老狐狸,沈薇暗恨不已。
  金銮殿上,苏先生恭谨地跪在地上,朗声道:“草民苏远之叩见圣上。”
  “平身!”雍宣帝的神情无比愉悦,虽然昨夜京中遭了流民袭击,但好在应对及时,损伤不大,不过两个时辰就彻底平息了,“你叫苏远之是吧?听平郡王和众位爱卿说昨夜是你领着平郡王府的侍卫帮着抵御流民?”
  对于这个苏远之的底细,雍宣帝早就调查得清清楚楚,知道他便是房阁老那个被逐出家门的长子房瑾,二十年前那个惊采绝艳的状元郎,不仅胸有丘壑,一笔锦绣文章就是他父皇都称赞不已的。直呼这又是一个甘相。
  没想到后来就出了那事,房瑾也在京城销声匿迹,他父皇还惋惜许久呢。谁能想到二十年后他成了沈小四的先生,还重新站到了文武百官面前。
  雍宣帝是十分欣赏苏远之的,不说他压根就没相信过二十年那桩荒唐事,就凭着昨夜他的表现,雍宣帝就极想把他收归麾下,别看满殿站着都是大臣,可真正能干的却不多呀!
  苏远之起身答道:“回圣上,草民正是苏远之,江南石坪县人士,父母双亡,孑然一身。承蒙嘉慧郡主不弃,收留在身边做个教书先生,现今在平郡王府混口饭吃。”声音清越,态度不卑不亢。
  这让雍宣帝更加满意了,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房阁老,温和说道:“你既然是嘉慧郡主的先生,自然学问不俗了,昨夜平叛你又立了大功,朕心甚慰,就到兵部领个给事中的差事吧。”雍宣帝很大方,一出手就是个六品的实缺。
  殿中的大臣都羡慕极了,能站在这殿中的,自然不会把区区六品瞧在眼里,可他们哪一个不是从低品熬上来的?而这个白身的苏远之轻轻松松就得了个六品,还是有实权的给事中,怎么能不让他们眼红呢?
  却听苏远之道:“草民多谢圣上的恩典,拱卫京城安全是每个大雍子民应尽的责任,草民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谈不上立了大功。草民闲云野鹤惯了,这辈子惟愿在平郡王府当一教书先生,实在不是当官的料子,只好辜负圣上的一番美意了。”
  他居然拒绝了雍宣帝的授官,众大臣看他的目光就跟看怪物似的:这人脑子没毛病吧?六品的给事中呢,多少人争破了脑袋都还得不到,难道还不如一个破教书先生?
  “好,好,说得好!”雍宣帝却拍掌大赞,“若是我大雍的朝臣都如先生这般,我大雍何尝不昌盛富强?也罢,你既然不愿为官,朕也不勉强与你,这样吧,朕赏你一个体面,天下任你行走,二品以下的官员无需跪拜。”
  这已是无上的荣耀了!若苏远之只是嘉慧郡主的先生,哪怕他的功劳再大些,雍宣帝业不会给他这样的恩典的,可他不仅是苏远之,他还是房瑾,那个令两代帝王都欣赏赞叹的房瑾啊!若是没有二十年前的那桩荒唐事,他今天应该是首府了吧!
  “草民谢恩。”苏远之沉声道,敛下的眸子里满是平静,只身侧的拳头微微颤抖。京城,我苏远之又回来了,金銮大殿,我苏远之又站在这里了,光明正大,堂堂皇皇地站在这里了。只是我的心啊为何如古井一般起不了丝毫的涟漪了呢?我不是应该兴奋、雀跃、激动的吗?
  大臣们看向苏远之的目光复杂极了,这已经不是羡慕嫉妒恨能表达的了。而那些知道内情的老臣们则意味深长地向房阁老瞟去。
  房阁老瞧着傲然挺立的那道身影,心中无比酸涩。
  这是他的长子,被他亲手逐出家门的长子。而他的长子恨他,恨整个房家。
  昨夜,房家左边的张阁老府上毫发无损,右边的李学士府上也是未有损伤。只有房家遭了流民,他的二子三子都伤了,一人断了腿,一人腰上被砍了一刀。二子的庶长子也遭了不测,一把长刀从前胸捅个透心凉。
  昨夜长子领人援助了京中大半的大臣府邸,独独略过房家,长子这是恨他呀!
  出了金銮殿,诸位大臣三三两两便走散了,苏远之也随着小太监往外走。
  “阿瑾。”苏远之的心头一跳,脚下的步子却没有慢下来。
  “阿瑾。”房阁老又唤了一声,可惜前头的那个傲然的背影却似没有听到一样。
  房阁老无奈,只好道:“远之,苏远之。”这个苏字让他想起了他的原配夫人苏氏,那个柔顺而安分的女子。
  苏远之这才停住脚步,徐徐转身,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轻声提醒道:“这位是内阁的房阁老。”
  苏远之缓缓道:“房阁老唤住草民所为何事?”他的眼神清澈,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似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这让房阁老心中的万千话语顿时噎在喉间,原配妻子苏氏的面容再一次浮现在眼前,他以为早就忘记了她的容颜,可此刻面对着长子的时候,他这才察觉苏氏一直就在那里,带着浅浅的笑,温柔地立在那里。他的这个长子不仅像他,亦是像她的呀!
  “房阁老若是无事,草民便先走一步了。”苏远之的态度恭敬而又疏远。
  这让房阁老心里十分难受,沉痛道:“阿瑾,你真的就那般恨爹吗?都来了京城却连家门都不愿意进。”
  苏远之心头微讽,不愧是天生的政客,明明是他将他除族逐出家门,平静地望向房阁老,“房阁老是认错人了吧?在下姓苏,名远之,乃江南人,父母早已双亡。”他再次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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