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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撩遍全世界[快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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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漫跟着其他人回去,多看了那人一眼。S520告诉她,这个人是一位律师,如今正好在顾南召的那一间律所上班,且这人小的时候曾经在这巷子里住过。

    尽管十岁左右搬走了,可得知出事的人是小时候喜欢跟在颠颠他身后、笑容很甜的小姑娘,这人还是主动找到了汪父汪母,愿意为他们提供一切的帮助。

    事情调查至第三日,也就是元旦假期上班的第一天,官方发布了一条简短公告,称汪子瑜被初步认定为自杀,案件在进一步调查中。这则公告,引起许多不满。

    路漫让S520在网上制造一点有利汪子瑜的舆论,也是希望事情的真相不要被掩埋。尸检报告需要一段时间,任何事件在网上却总是三天热度。

    汪子瑜的男友以及同伴,多半也害怕暴露他们强|奸和轮|奸的事,极可能会相互打掩护。高级会所这边,发生这样的事,对他们负面影响太重,也不希望闹大。

    有这样层层的原因,一旦证据不够充分,被这些人逃脱的可能性很大,更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路漫密切注意事件进展,可不是专业人士,能帮忙的地方不多。

    过了一段时间,她在新闻里看到,顾南召律所里一名律师接下了这桩案子。看过了照片,发现就是那一天在汪家见过的那个人。新闻里说,这人姓吴,叫吴勇。

    这周的周六要加班,周日有时间,路漫起床后,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蔬菜和肉,大包小包自己过去看望汪父汪母。出事后,路漫自己来过几次,他们都认得她。

    路漫帮忙做的午饭,几个人却都吃得不多。吃过午饭,她又帮忙收拾洗碗,陪着汪父汪母聊了会天。下午三点多,路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碰见了两个人。

    顾南召陪吴勇过来,没想会见到了沈青溪。他并不知道沈青溪和汪子瑜是同学,一时只想到她记者的身份这一层,想到她在管这件事,拧了眉。

    路漫看到了顾南召,一怔之下打了声招呼:“顾先生。”

    吴勇朝她望过来了一眼。顾南召见她似乎准备走,说:“你……”他说着顿住,扭头对吴勇说,“你先进去,我有点事,一会来。”吴勇便先走了进去。

    顾南召看向路漫,低声:“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走出巷子,路漫看到顾南召的车停在巷子口。

    顾南召直接问她:“你现在是在跟这次事情的报道?”

    他蹙眉,眉眼间一抹凝重之色。

    路漫摇摇头,说:“没有,别的同事在跟。”停顿了一下,她解释,“子瑜是我的大学同学,发生这样的事……我担心叔叔阿姨要受不住,有时间就来看看。”

    顾南召脸色严肃,劝告:“你也不要来得太频繁,自己注意点安全。”

    路漫没有应,转而问了他一句:“顾先生,你准备接手这桩案子吗?我看到新闻说你们律所的吴律师在负责……叔叔阿姨还是希望可以真相大白……”

    人人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对于汪子瑜的男友那边,最希望的是能花点钱把事情给压下去,汪父汪母却想要真相和公道。要钱容易,要真相和公道偏偏最难。

    顾南召抬头看一眼阴沉沉的天,缓缓吐了一口气。

    他紧拧了眉,低沉的声音陈述一句:“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杀。”

 第66章 花月正春风(八)

    正式的尸检报告出来以后,社会新闻和法制新闻都进行了报道。新闻说,汪子瑜身上除了坠楼形成的损伤,手腕、后背、胸脯也存在伤痕,下|体有撕裂的情况。

    死者进入会所时,穿了大衣长裙和高跟鞋,死亡时,身上只有一件长裙,且衣服存在撕扯的痕迹。由此,诉讼方合理怀疑死者生前在那间包厢遭遇过其他迫害。

    初次审问时,包厢里的四个人简称事发时,他们都在睡觉,完全不知情。到尸检报告出来后,警方重新立案,对案发时的相关人员进行二次审问。

    路漫看着这进展,感觉到要还汪子瑜公道有希望。只要在她的体内发现了这些人体|液残留,想要推论强|奸和轮|奸会更容易一点。

    但真相剥开,汪父汪母只怕会更加的痛苦。

    警方和检方不会把掌握到的所有证据公开,后续的审问与诉讼,案子的进展,都需要时间。各方都在为了这个案子而奔波,路漫没有听劝,仍去探望汪父汪母。

    一直到二月五日,汪子瑜生前的男友彭某等四人因为涉嫌轮|奸被警方依法批捕。春节临近,路漫要准备回去陪沈青溪父母过年了,走之前,她抽空又去了汪家。

    出租车停在了巷子口,路漫提着东西从车上下来,看到顾南召和吴勇。他们脸上留有愤怒,似乎刚刚吵过架或因什么起过了争执,两个人当下都烦躁的在抽烟。

    看到路漫,顾南召稍微愣了一下,顺手掐灭了烟。见她提的东西不少,他主动上前来帮忙,陪着她走到汪家门口,才将东西递回给了她,又折了回去。

    路漫是下午才过来的,也没多待。见过汪父汪母,陪他们稍微聊了会天,她就起身告辞了。走的时候,路漫塞给了他们一个红包,里边是两千,给他们过年用。

    从汪家出来以后,她远远看到顾南召等在巷子口。路漫走过去,吴勇已经走了,剩下顾南召自己。他手里拿着车钥匙,见她出来,问:“准备去哪儿?”

    路漫抬手将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她看着顾南召,脸上淡淡的笑容:“外面天冷,也没什么事,打算直接就回去了。”

    顾南召略略沉吟,又问一句:“没几天该过年了,什么时候回家?”

    路漫说:“订了周五晚上的机票。”

    那意味着这多半是他们年前最后一次见面。

    顾南召终于问:“没什么事,要不要陪我去转转?”

    路漫坐进了顾南召车子的副驾驶座,看他沉默的开车。看一眼他被从挡风玻璃照进来的日光笼罩住的俊美风流侧脸,路漫忽然开口:“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南召不知是否在想事,慢了半拍才回过神。

    他扯了下嘴角,低低道:“是有一点事,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顾南召话止于此却没有多说的打算。

    路漫也不追问。

    顾南召一路将车开到了郊区的那一处戏园子。停好车后,顾南召先下车,绕过来帮路漫打开了车门。不同上一次来时的风雨飘摇,这儿的深冬又是另一种风景。

    他们沿着廊下往里走去,庭院里的树木不少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墙边栽种着几棵绿萼梅花,盛放着,离得近了,能闻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梅花香气。

    今天晚上的演出依然是《桃花扇》,不是上次的那一折。顾南召今晚的话很少,路漫便只是真的陪着他,安安静静。他们都专注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白骨青灰长艾萧,桃花扇底送南朝……不因重做兴亡梦,儿女浓情何处消……”

    浓情悔认真,浓情何处消。

    哀哀的唱词,路漫听到附近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她朝顾南召看过去一眼,旁边的人似乎有所察觉一般的,转过头望住她。一出表演结束,周围有鼓掌声响起。

    他们坐在角落里面,四目相对,无人出声。直到掌声消散,路漫先别开眼,低下头去没说话。这次,上回那位青衣倒没来同顾南召打招呼。

    观众陆陆续续退场,路漫和顾南召走在人群最后,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冬天天黑得早,他们出来时,外面已经彻底暗下来。沿着长廊往外去,她故意落了一步。

    路漫走在了顾南召的后面,深色的大衣利落穿在他身上,越显出一种身姿挺拔的感觉。年龄没有成为他的负担,反而加重了他正经起来时身上散发的成熟魅力。

    其实对于路漫来说,才三十四岁的年纪,她完全不会觉得一个人老了。二十多岁的小年轻都忙着奋斗拼搏,三十多岁反而才是真正经济自由、思想独立的年龄。

    她甚至是觉得,三十多岁,分明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好的时期——真正盛年之际。如果二十多岁顺利,到这时多半不用为钱发愁,也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路漫想想,真的要论起来,她经历过那些其实属于别人的人生,也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走下来的。这么累积起来,大概不是别人怎么,而是她实在……任谁在她面前也不老。

    两个人维持一前一后的顺序走出戏园子。

    顾南召开车带路漫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去吃的晚饭。直到入座后,他或许心情已有所好转,说了一句:“之前说有机会再请你听戏,我也算说到做到了。”

    路漫应了一声,想了想道:“我记得,这是一个悲剧,李香君和侯方域最后也没有在一起。不过在那样的环境下,两个人最后出家了,也可以说另一种圆满。”

    顾南召笑了笑:“那么曲折坎坷,也没有能走到一起,不会觉得太苦了吗?”

    路漫摇头,也笑笑:“悲欢离合才叫人生。”

    顾南召抬抬眼,有些无奈的模样:“你一个小孩子,哪来这样的感悟?”

    路漫横眉,睁大眼睛佯怒:“你又是几岁,说我是小孩子?”

    顾南召认真的思索了半晌,坦然的看看她:“至少要比你大一轮吧。”

    路漫像迅速心算他的年龄,反问:“三十四?”

    顾南召点点头,看她皱眉,只笑问:“怎么?终于发现我这样老?”

    路漫支支吾吾般道:“没有……”

    顾南召望住她。

    她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才三十四岁,不算老。”

    顾南召看着对面坐着的人,微愣之下,又笑了笑。

    他没有接这一句话。

    两个人吃好饭,时间尚早。

    顾南召又带路漫到酒店顶层的酒吧长廊去坐一坐。

    用晚饭的时候,顾南召已经喝了些酒,到了这里更是放肆。只是不要路漫陪着一起喝,他笑说:“你明天得上班,何况司机放假,待会要劳烦你来开车才行。”

    虽然顾南召没有和她谈及,但路漫不难知道,他今晚心情差,是因为下午和吴勇之间的一场争吵。尽管确定轮|奸事实,可他们依然没证据证明汪子瑜是他杀。

    汪父汪母不肯相信女儿自杀一事,坚持是汪子瑜的男友将她推下楼,吴勇在明知没证据的情况下,竟答应为他们做辩护。在顾南召的眼里,他纯粹是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却是最没有用的。

    两个人意见不合,自然是要大吵。

    这是顾南召工作上面的事,他自己没有提,路漫不好多说或是多问。退一步说,他自己可以处理这些事情,而她并无立场去过分关心,这么陪一陪他也足够了。

    状态不佳,顾南召发现有些醉意,没有一直喝个不停。到快十一点,还记得路漫第二天要上班的他自觉的结了账,两个人很快就从酒店里面出来了。

    从顾南召手里接过车钥匙,路漫平静的坐进了驾驶座。

    系好安全带,她转头问顾南召说:“顾先生,你去哪里?”

    顾南召也刚系好安全带,闻言看向她,笑笑:“先送你回去吧,女士优先。”

    路漫没有应,只问:“那要不要先联系一下代驾?”

    顾南召抬手掌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目视前方:“你开车,其他的事我来办。”

    路漫飞快看他一眼,点点头。

    车子一路稳稳开到路漫住的小区单元楼下,顾南召跟着她一起下车。她走到顾南召面前,将车钥匙递了过去,忧心忡忡:“你要自己开车吗?”

    顾南召接过车钥匙,笑着问:“你觉得我喝醉了?”

    路漫抬了头,认认真真看他,仿佛是仔细打量般,目光胶着在他脸上。顾南召也低下头,同她安静对视。视线相触的瞬间,谁都没有避开,于是一切变得不同。

    她看到顾南召轻拧了一下眉,望住她的一双眼睛,眼底浮现茫然之色。下一刻,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继而轻轻捧住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则掌住了她的肩膀。

    顾南召静静望了她数秒,终于俯下身,温柔吻住了她的唇。他耐心的亲吻吸允她的唇瓣,不费力的撬开她的牙关,和她唇齿交缠。她立在原地,放纵他的索求。

    夜风寒凉,一个忽来的吻却格外炙热。

    小区白惨惨的路灯安静伫立,地面上两个人的身影交融在一起,仿若抵死缠绵。

 第67章 花月正春风(九)

    周一中午十二点过五分,路漫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手里只拿着一支手机。她在门口站了几秒,推门进去,很容易就看到了顾南召。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顾南召维持着一贯风度,脸上也不见尴尬或窘迫。

    他看一眼对面的人,语气自然的问:“要不要先吃一点什么?”

    路漫将手机搁到了桌上,低垂着眼,只摇了摇头。

    顾南召又问:“那要不要喝点什么?”

    路漫迟疑了一瞬说:“咖啡吧。”

    顾南召看她眼睛有血丝,问了一声:“美式?拿铁?”

    路漫说:“美式吧。”

    顾南召点头,招手让服务员过来了,要两杯美式咖啡。

    直到咖啡被端到他们面前,两个人依然什么话都没有,各自沉默着。昨天夜里,被吻到呼吸不畅,她微微别开脸去,一句“顾南召,不要”,将他拉回了现实。

    顾南召从失控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当下便同她道歉。她没有回应,只是红着脸,逃一般的离开那里,奔进单元楼,还差点撞到墙上。

    今天上午的十一点半,顾南召拨了一下她电话。大约顾虑到她在上班,没等她接听就挂断了,之后发过来一条短信,说自己在咖啡厅里等她。

    顾南召是为什么而来,甚至不必猜,却相对无言。直到他开口,谈及昨晚的事,郑重说:“沈小姐,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对你做了如此不尊重的事情,是我醉意上头,没有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若你为此感到困扰或冒犯,我向你致歉。如果还有补偿的余地,请直接和我说。”

    路漫肃然的一张脸,轻轻皱眉,声音很低:“顾先生以为,怎样叫做补偿?”顾南召怔了怔,她视线落在手机屏幕,又说,“我并没有想要你的任何补偿。”

    顾南召蹙眉:“这件事,错全在我。”

    路漫终于抬眼看他,眼里微闪泪光,却口齿清楚道:“我想说,没有关系。”

    顾南召脸上惊讶之色飞快闪过。

    像仍旧败下了阵来,路漫别开了眼,却是轻声细语:“如果我不愿意,我会第一时间推开你。如果有错,也不会只是你一个人错了。”

    顾南召或不曾料到这般的发展,不确定的看向了对面面有憔悴的人。

    路漫故作轻松的笑笑:“可你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我明白。”她耸耸肩,试图将话说得轻巧些,“你不必反复道歉,也不需要觉得歉疚,你没有对不起我。”

    顾南召难得语塞。因为她将话说得如此的明白——是愿意和他接吻的。清楚他身份是前男友小叔,并不适合发展感情。她不认为他们之间谁对不起谁。

    路漫用小汤匙搅了搅面前的一杯咖啡,轻抿了抿唇,又笑:“顾先生,老实说,只要想一想你身边的那些女伴,我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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