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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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沙发前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各种待客的瓜果饮料。
除了零星听见几声厨房的忙乎声,没有一个人。
兰姨把胭脂和小馒头让到沙发上坐好,说:“老头子这时候可能在午睡,我让阿姨去上楼喊他。”
“恩。”胭脂点头:“伯父要是没睡醒的话,就不打扰他了。”
兰姨笑而不语,其实这些细节她是知道的,殷孝正激动还激动不过来怎么会睡觉?
说午睡都是客气话。
实际上是殷孝正在矜持,表面摆摆大家长的架子。
这时候只需要保姆阿姨上去知会他一声,走个面就好了。
“清清阿姨,你去看看董事长醒了没,和他说他儿媳妇带着大孙子来了。”
“哎——”厨房那边清脆的一声答应。
少顷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阿姨出来冲这边点点头,快步往楼上走。
胭脂的视线有意不在意,但还是往楼上看去。
小馒头则毫无顾忌的哒哒哒跑到楼梯口:“胡爷爷,是不是我自己的亲爷爷就从这里下来看我?”
“额,是,是。”胡大被小馒头雷到了。
兰姨却眼睛笑成一条缝儿:“哈哈哈,小馒头真孝顺呢,现在就知道等爷爷。”
“当然了,我们幼儿园小朋友的爷爷都带着他们去动物园看猴,钓鱼,捉蜻蜓,我就愁我怎么就没一个爷爷带我去看猴呢。”
小馒头理直气壮歪着脖颈说。
包子脸鼓起腮帮子,往上瞅。
“哈哈哈,是爷爷太忙,没时间带你去,以后爷爷带你去看,猴,好不好。”楼梯上忽然转出一个身影。
中等身材,保持的匀称健壮丝毫没有中年发福的征兆。
没有穿家居服而是正规的衬衫领带。
脸看向楼梯口等着的小馒头便转不过来,就像着了吸心大法一样。
小馒头也看着他,大眼睛睁成斗鸡眼。鼓起腮帮子想说又没说。
殷孝正走下楼梯,直接就向小馒头走过去伸出大手准备抱他。
小馒头往后躲了躲,终于鼓起勇气胖手插在腰上:“我在等我自己的爷爷,你是谁还没有介绍一下。”
“哄——”沙发边坐着的一群人都笑了。
尤其兰姨笑出眼泪直冲小馒头伸大拇指,附在胭脂耳边说:“老头子骄横一世,这下终于碰到克星了。”
殷孝正伸出的手僵住,闹了个大红脸,但是却笑了。
眼前虎头虎脑的男孩子,说是三岁,但是足足有一米的个头,比同龄孩子长的高,眉目五官比殷斐白净却像极了殷斐儿时。
尤其这孩子,气度不凡,换了一般的孩子看见陌生的大人要么缩在熟悉的大人身后,要么蒙楞的不敢说话,完全听人家的,还有不上路看见生人就吓哭的。
他这孙子可好,上来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好,有种,有殷家的风范,尤其有当年殷老爷子横刀立马一般的风范。
“那,我们都自我介绍下,你先来,怎么样?”
殷孝正蹲下身子,一向注重仪表,裤子出一点褶皱都不穿的世家老公子,此时蹲下,笑脸,和三岁的小孩说话。
小馒头挠挠后脑勺:“我王好婆说做事要有先来后到,这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我先问你的哎,你要先介绍自己。”
“哦,好好。”殷孝正那点储备的傲气直接被小馒头拍在沙滩上。
顿顿嗓音:“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是你爸爸的爸爸,就是你的爷爷,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小主人,现在你该怎么称呼我?”
“哦。”小馒头点点头,大眼睛十分睿智的迎视殷孝正:“我有好几个名字,妈咪叫我胭昊,可是爸比非要我叫殷浩,可是我最喜欢的名字是小馒头,你以后可以叫我小馒头。还有,你说是我的爷爷,可是我对做我爷爷的人,还有要求呢,你能做到吗?”
“哄——”沙发那边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殷孝正的眼睛闪出星星,是忍住的笑,干脆坐在楼梯台阶上:“我还第一次听说当爷爷还要考试的,那你说要求把。”
“恩。”小馒头本来脑海里没有考试这个词儿,一听殷孝正这样说,立时也觉得神圣起来,严肃了包子脸:“第一,你做我爷爷的话,会去幼儿园接我吗?”
“会,肯定会。”殷孝正殷勤的点头。
“那,第二,你想做我的爷爷就要宠着我,我妈咪和爸比骂我的时候,你要帮着我。”
殷孝正捂头,咬咬牙:“这个可以有。”
“恩,第三,你每个周末都要带我去动物圆看猴。”
说完这个憋屈在心里多日的问题,小馒头也长出了一口气。大眼睛期待的等着殷孝正的答案。
“那可以啊,这太容易了,以后爷爷减少工作量,不等周末也带你去看猴。”
殷孝正也长出一口气,还以为这第三个问题有多难呢,竟然是看猴。
脸笑出了核桃纹。
“爷爷——爷爷——呜呜呜呜,我可找到你了,我的亲爷爷——”小馒头听见殷孝三个肯定的回答,立刻扑倒殷孝正怀里,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就像见到久别的亲人。
看的一众人都懵了。
原来在小孩子的心里,这样的渴望亲情。是啊,整天生活古在幼儿园小朋友中间,每天都被小朋友夸爷爷的各种洗脑熏陶,小馒头那颗争强好胜的心里早就因为自己没爷爷急的火烧火燎的。
这下终于圆满了。小馒头的举动把殷孝正惊了数秒然后殷孝正一把把孩子搂住抱起来,爷孙俩都掉了泪。
胭脂紧紧抿着嘴唇,也红了眼圈,之前真的太委屈儿子了。
兰姨轻轻拍着胭脂的脊背,嘴角笑着。
殷孝正抱着小馒头走到胭脂跟前,极为严肃的,说:“谢谢你,为殷家养了这么好的孩子。这几年,你辛苦了。”
胭脂虽然觉得这样的话怪怪的,好像自己母凭子贵一样,好像自己因为有儿子才赖着殷斐一样。
自己养儿子并不是为殷家,是为自己的母爱,是不忍心拒绝一个生命,但她本来就是一个随和的人,不想弗人的面子,还是十分领情的站起来。
说:“伯父,您客气了。”
除了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吧。
接下来的一顿午饭吃的相当欢乐。
小馒头就像久别重逢,终于找到宝了一样粘着殷孝正。
到底是骨血关系,骨柔情深。
之前小馒头和胡大在一起,也管胡大叫爷爷,胡大待他也是百般疼爱溺宠,但是没见现在和殷孝正这样的亲昵。
整顿饭,都是爷爷一口一口喂的。
小馒头早就自己吃饭了,胭脂的教育理念就是不惯毛病不宠毛病。
十二个月会坐着上饭桌开始就是交给小馒头一把勺子自己吃饭,哪怕顿顿饭下来,小馒头都把餐厅吃成战场,胭脂光打扫残局就要半小时,但是她一直让小馒头自立。
今天可好,小馒头整顿饭只负责一件事,那就是:“啊——”
殷孝正每每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小馒头嘴边:“乖,张开大老虎嘴。”
小馒头就张嘴:“啊——”一口饭加上一口菜,进去,开嚼。
看的兰姨不时的捂嘴笑。
看的胭脂目瞪口呆。
心里一紧一紧的。
这啥呀,自己怕啥来啥,就怕殷家的教育理念和自己不一样,小馒头被殷家排斥,或者宠溺。
现在看来是后者。
可是这样灌下去,不行啊。
小馒头就像终于找到自己喜欢的吃饭发方式一样,不停的‘啊’,殷孝正也像终于有了换个大玩具一样,不停的喂。
一顿饭,胭脂不单是食不知味,还吃出胃疼了。
☆、291金婉秋的心思
一顿饭,胭脂不单是食不知味,还吃出胃疼了。
法国巴黎,早上七点半,戴高乐国际机场。
殷斐由胡大和两个知名医护专家陪着刚走出机场闸口,就愣住了。
金婉秋一袭大红香奈尔裙装,脚踩金色恨天高玉立在殷斐面前。
脸上难得的淡妆,其实淡妆她也挺美的,只是多年商场,她的气质神韵要比实际年龄成熟。
殷斐微愣了数秒,别过头当做不认识,吩咐胡大推轮椅继续往前走。
金婉秋绽开唇瓣,十分优雅自信的笑:“殷斐,你可以不欢迎我,不能不欢迎欧洲著名肌腱修复专家康纳利先生吧。”
金婉秋眉目自信志在必得那种自信,直视着殷斐愠怒的眉宇。
殷斐视线向金婉柔身边的白人中年男人看去。
微微有点秃顶,身材高壮,神态却十分的精干,眼眸锐利,鼻头略带弯勾,令殷斐不自觉的想到福尔摩斯这个人物形象。
对方也向殷斐看来,眼眸里没什么情绪,一个非常理性的男子。
理性的人往往最适合做医生。
“您好,康纳利先生?很感谢您和金小姐来接机,我知道家父已经为我联系了相关的专家。”
“您是殷斐先生对吗,大腿骨折导致周围肌肉群供血不足萎缩退化——您的病历,上周末金小姐已经传真给我看了,确实是一道难题。”
“。。。。。。”
殷斐一向冷静,脑袋还是瞬间转了个个儿,康纳利先生说看了我的病历——
金婉秋传真给他的——
难道——
尴尬客气的笑,转头看胡大,胡大低头附耳道:“董事长为您找的医生也叫康纳利,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位——”
殷斐瞬间就明白了。
他被他那自以为是独断专行的老爸卖了。
挖坑了。
所谓的让他到法国治疗,给他联系了最好的康复专家,等等等,他老爸肯定是找金婉柔联系的。
毕竟金家在法国上层社会根深地厚人脉炒鸡广,而殷孝正一大半的时间在国内,或者旅游,生意上的事情他都仰仗金家时常周旋,何况这件事——
而殷斐,从心里说,自从发生失忆和婚礼事件后,是压根不想再和金家联系的那么紧密的。
并且这种想法不是现在有,在他没失忆之前就已经着手在法国培植自己的王牌势力,只是刚刚起步而已。
这也是他一直内心里看不上他老爸的魄力的原因,他半辈子打国内天下,半辈子借着金家的光。
金家老爷子敦厚内敛,还带有上世纪人的重情重义的商业理念,所以和殷孝正情同手足般的情分,这也令殷孝正没有花心思在法国培植自己的单独势力。
这也是殷斐认为他老爸目光看的不远的原因。
但是自从金家老爷子入土后,金婉秋的飞扬跋扈使劲嘚瑟,殷斐其实十分看不惯,实在说,殷孝正也感受到了金婉秋的张扬带给人的压抑和制约。
但是手里没牌,很多时候很多事,尽管知道了不适合还是要求道这棵大树。
他殷斐可不是那种能仰人鼻息受人钳制的男人,培植自己的势力早晚的问题。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金婉柔找的专家,即使国际知名如康纳利,他并没有多么的热情,客气的颌首:“康纳利先生久仰大名,不知道我此行会不会耽误你的宝贵时间,残疾人旅途疲劳,我也有些困顿。”
殷斐说完,手指敲着额角,半是抱歉半是木然的看着金婉秋,不做举动。
康纳利嘴角一抽,有点尴尬,没有言语。
他确实忙,很忙,百忙之中放下研究室的课题来给金婉秋这个商界政界的铁娘子,主要是碍着面子来接手殷斐这个病例。
前天花了半晚上的时间在实验室分析,研究病例报告。
在他以为,这个来自中国的商人知道是他这个国际上大名鼎鼎的肌肉肌肉康复专家来给他的几乎就判定为残废死刑的腿做治疗,不知道要多么的热情激动,但此时此刻,这个坐轮椅的瘦削英俊的中国男人竟然一直矜持冷淡的对待他的态度,令他之分不舒服自然也多了几分好奇。
他也是有身份的上层人,时间更是金钱,精明敏感意识到气氛的一些尴尬,殷斐的婉拒后,耸肩豁达的一笑:“殷斐先生的情况,具体的治疗时间,你和金小姐再定吧,我还有个实验,告辞。”
“康纳利先生,您多虑了,我这表弟就是个拽了吧唧的人,我们现在就去温泉疗养院吧,要等您康纳利先生再空下来估计排在年后了。”金婉秋笑吟吟的伸手拦住康纳利。
她今天既然来就做好了啃殷斐这块刺头的准备。
殷斐的腿伤,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心疼过,没人知道。
流泪过没人知道。
其实,她是从心底就挂记他的伤情的。
她比殷斐大,大六岁。
从小她就被父亲母亲当男孩子教育,就被母亲告诫,要带好表弟和收养的妹妹。
金婉柔是收养的,她知道,她知道母亲以为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那时候她已经十岁了。
十岁的女孩子在开放的欧洲,在风气成熟自由的教育背景下,双商早熟。
尤其,她金婉柔还是金家的长女,一直接受高等教育,也一直可以接触到父母并不避讳的家族文件。
当她知道母亲怀了身孕去母国待产,过了好久带了个小妹妹回来后,她就知道那不是她的亲生妹妹,因为这和她母亲之前对她和佣人说的肚子里的小宝宝要出生的时间不符合。
有时候,人的精明与否也是天生的。
金婉秋之所以精明就是因为她天生就会不动声色,天生就会直觉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利益。
这件事她糊涂不等于她不会问,所以在母亲带着小妹妹回来不久,她就从同学的妈咪那里打听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和母亲说的肚子里的宝宝出生的时间是有差异的。
她是那种心里一旦存疑,就会必须要解惑的人,所以,那之后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帮着妈咪带妹妹,做自己金氏家族的长公主,但是她一直没忘这个妹妹奇怪的来历。
十八岁的时候,她终于在成年礼上,被妈咪允许进她的房间随便选用妈咪的首饰,然后在妈咪的一个精致的藏盒中看见了金婉柔的收养证明。
当时对于刚刚成年的金婉秋来说,对于一直狐疑的金婉秋来说,无异于一个擎天霹雳,也无异于将她迷惑了八年的问题解开了。
实话说,她不喜欢金婉柔,至少不像表面那么喜欢。
一是因为金婉柔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十岁了,一直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
对于这个横空出世横刀夺爱和自己争父爱母爱的收养的妹妹,金婉秋内心极为排斥,但是她情商好,懂得控制。
她也知道父母,尤其母亲极为喜爱这个妹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养育妹妹身上,自己就像一个用金银堆彻的花瓶,除了贵族学校就是商场礼仪。
多少回,看着金婉柔甩着母亲的胳膊撒娇要这要那,母亲含笑宠溺的答应,金婉秋都羡慕的要哭,其实凡事金钱能买来的她都不用开口,家族自然就会给她,但是,买不来的,她没有的,恰恰就是摇着母亲的胳膊撒娇的滋味。
十岁之后,只要她一撒娇,一想向妹妹那样要求被宠溺,就会得到父亲的理性,提醒她要独立了,就会得到母亲把眼神移到金婉柔身上不知不觉又和大家聊起金婉柔的日常,趣事。
她不缺钱,不缺关注,但是她缺的是爱。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强大,让自己懂事,让自己凌驾于同龄人之上的优秀精明能干,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父亲欣慰的眼神,母亲慈爱的夸奖。
他们要求她的是一个女孩子完全能承受得了的坚强和意志,他们不给她的恰恰是她心里面最空的那个温柔亲情。
然而,自己的亲生父母却把这份慈爱,给了收养的金婉秋。
十八岁后,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