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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总裁的假面爱人-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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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吗?难道,你爱上了别人,我,就不是你的小表妹了吗?”
  那么的楚楚可怜,那么的我见犹怜。
  殷斐看了一眼关上的门,走动几步,站在门边,打火机点上烟。
  蹙眉吸了一口,表情缓和的看着金婉柔:“婉柔,把心打开,去看看外面的风景。会有更适合你的。姨妈的东西你放在茶几上吧,我下楼有事,不陪你了。”
  说着不再看她,他不疾不徐开门,立在门边,走廊有点长,一眼望过去,尽是奢华。
  身旁的金婉柔苦涩的笑了一下,心里痛得厉害,这样下逐客令,他才肯和她说上几句话。
  “斐哥哥,少吸点烟,我,走了。“
  殷斐拿着烟的手指微微抖了下,淡淡点头。转过脸去。
  不去看她摇着轮椅的样子。
  寂静的走廊传来轮椅轱辘的咕噜声。
  关于金婉柔最后那句,少吸点烟,是有个梗的,初中时傲骄不羁的殷斐在贵族学校学会了吸烟。
  偷着吸,每到周末和金婉柔见面时,他就加倍的吸烟把一周来学校不允许的都吸了。
  娇小的女孩后来每次分手时都会给殷斐塞张纸条:少吸点烟。
  殷斐抬头望天,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儿,黑檀一样的深眸望着袅袅的烟雾,再无话。
  金婉柔向前摇动轮椅的身子一顿,似乎感觉到殷斐的目光。车子停下来,疲劳的摇摇手臂,一声轻轻的叹息。
  殷斐单手插在西裤口袋,心里有些郁闷,走过去,男人标致的五官非常平静,从后面推动轮椅:“以后不要自己逞能了。你已经有了表嫂和小侄儿。“
  金婉柔回头仰望着他,表情隐忍的,本想挤出一丝笑,但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弯起嘴角,赶忙转回头。
  “斐哥哥,我知道了。”
  男人眼神看着金婉柔的后身和轮椅,眼神有点内疚和锋锐,但是也很平静,“婉柔,你应该去康复中心做复建,应该往前走。留在原地永远看不见未来的幸福,我很爱你的表嫂,希望我们彼此祝福。”
  ”斐哥哥,祝你,幸福。”
  金婉柔压抑着心里极度的难受,失落,不甘,前面轮椅上交握的双手,指甲掐着自己,语气却是柔和:“只要,斐哥哥开心,我就后开心,我这辈子,是个残疾,就这样了,只要,斐哥哥好就好了——”
  带着哭音儿,
  殷斐的心,被弄得,很不舒服。
  坚毅的男人,并不是铁石心肠,他只是明白了自己的心,不爱了而已。
  听着金婉柔低低的唤他,颤音儿的哭泣:“斐哥哥,你放下了我们从小到大的爱情,放下了我们所有刻骨铭心的过往。我,知道是我不,够好。我是,祝福你的,但是,可不可以,在我面前,不要再说,你很爱她,可不可以给我最后一点尊严——”
  殷斐没做声把金婉柔推进电梯,出来,转过身的那一刻,男人立刻大步的往回走,又点了一根烟。
  她走不出过去,三年了,还是这样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周一,小馒头上幼儿园了,胭脂去机场接A市回来的王阿姨。
  王阿姨这次把家属,她的老公,赵叔也带来,儿子已经在加拿大了,自己要是在B市随着胭脂,赵叔独自留在A市,那岂不是三口人三个地方。
  胭脂也支持赵叔来B市,在殷斐的公司随便找点打杂的事情,工作也稳定。
  一行人寒暄着高高兴兴的回到东城区小别墅。
  胡大在门口等着,一向没有表情的大脸有点绷紧,双手搓着。
  胭脂在门前停车,等大门开的功夫探头问胡大;”胡叔,你怎么出来,有什么事情?“
  胡大走近车窗小声道:“太太,太太来了。少爷的母亲。”
  胭脂把着车窗的纤细指尖,紧了一下。心里立时有点慌。
  未来婆婆现身了。提前也没打个招呼。
  殷斐还不在家。
  “好,胡叔我知道了。恩,胡叔,有什么需要我特别注意的吗?”
  胡大抽抽嘴角,他也不知道,也知道,但是说起来太复杂了,一言两语根本说不完。
  “没啥,太太只管客气着就是了。”
  “好。”胭脂抿唇,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
  上次在八宝山,殷母的态度就让胭脂心里感觉不妙,此时殷母又不请自来,自己在礼数上就错了,着实心虚。
  开车的手也有点没底气,拐了几次才顺利的拐进车库。下车。
  “王姨,你带着赵叔去四处转转,厨房什么的自己做了吃一口,我先去见我婆婆。”
  “去吧去吧,王阿姨也看出胭脂的紧张,凭直觉知道这个婆婆不简单。
  “当婆婆的都是容易把自己儿子当孩子把儿媳妇当大人的类型,所以你也别担心什么,包含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啊。“
  王阿姨急忙中嘱咐几句。
  “恩,我知道。”
  胭脂直接进了客厅。
  没进门就感到一股压抑之气扑面袭来。
  殷母并没有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
  此时她正从楼上下来,扶着楼梯的铁艺扶手,面容带着不悦。
  见到胭脂进来,四目相对,给人的感觉就像殷母是主人,胭脂是客一样。
  胭脂立时绽出笑脸,走到楼梯附近迎上殷母:“伯母,您来了,抱歉没有事先去接您。”
  “我没通知你,你不知道我要来,怎么接?”
  殷母直截了当的撅了胭脂的客气,倒好像胭脂很虚伪一样。
  胭脂抿唇,发出呵呵的一笑。此时的尴尬和不被尊重,她又不能得罪这个人物,只有呵呵了。
  “伯母,您喝咖啡还是茶饮?”
  胭脂看着殷母从楼梯上走下来又随着她的身后看她在沙发上落座。
  感觉小媳妇儿的滋味又来了。
  莫晓蕾曾说她不够主动不够霸气,总是被婆婆拿捏住,但是胭脂觉得,既然是长辈又是对方的至亲,自己姿态低一些也不要紧。
  “你还会煮咖啡?”殷母坐下,
  整理裙子的袖口。她穿的是长袖裙子。
  “恩,经常煮,但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那,伯母先坐,我去煮咖啡。”
  殷母挑眉,她的眉毛不是惯常女人的细细弯弯而是粗的浓的。很有一种女巾帼的气概。
  她挑眉,歪头,嘴里发出一丝无语一般的嗤笑,像看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看胭脂:“我只是问你会煮咖啡吗,没说要喝咖啡吧。”
  “哦。”胭脂闹个大红脸,还得尴尬的挤出笑:“呵呵,那是我领会错了,伯母那您喝点什么?”
  “对,这样问,才像点话,你在家没有母亲教你礼数吗?真是没教好你。”
  真是就差说有娘养没娘教了。
  殷母那凌人的态度,那种高傲的没有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的气势。
  胭脂很好的脾气也好不起来了,心里气的翻江倒海,但是她使劲咬着唇瓣咬得发白,忍着。
  殷斐不在,他的老妈来,说什么自己也要忍,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不懂事。
  心里几次委屈愤怒的百转千回,还是生生的挤出一丝笑:“那,伯母,您喝点什么,我去准备。”
  殷母轻蔑的把头一转,不耐烦的说道:“这些都是佣人的事情,这,你都不知道吗?”
  胭脂立时就僵住了,愣在当场,自己怎么做也不是啊。
  殷母微微摇摇头:“所以说大家闺秀是从小就慢慢熏陶出来的,不是后天想麻雀变凤凰努力学就能学会的。来,坐到我对面,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聊聊,有的事情可能不只看表面,不清楚实情。”
  殷母身上也具有一股强大的命令人的威势,霸道,果断,令人怀疑她的出身倒底是话剧演员还是女BOSS,又或者她演话剧时一直演的是武则天,慈禧?
  胭脂顺从的移动脚步,走过客厅的空场,往沙发那走,因为心里紧张还不小心碰到了茶几的角。
  坐到殷母对面,并膝,双手放在膝盖上。
  殷母的视线一直随着她移动,在看见她撞到茶几时眼里的轻蔑,真是可以把人的尊严抹了个尽。
  “你叫胭脂?“殷母淡淡的问。
  “恩。”胭脂点头。
  “呵。对大斐,你了解吗?”

☆、195 女人,永远喜欢抱有幻想,永远容易栽在甜言蜜语里

  “你叫胭脂?“殷母淡淡的问。
  “恩。”胭脂点头。
  “呵。对大斐,你了解吗?”
  殷斐的妈妈这是要来忆苦思甜吗?胭脂脑袋狐疑。
  摇摇头。
  殷母从皮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很长的过滤嘴,捏在手里。
  殷母保养的很好,非常有贵妇的派头,本来也是贵妇,尽管五十出头了,看着也就四十岁,手部皮肤护理的很好,指甲做了美甲,淡淡的蓝色花纹图案。
  胭脂犹豫着要不要帮她点上,殷母已经熟练的点燃,吸了一口。
  吸烟是不是遗传?胭脂想,这婆婆吐烟圈的姿势和殷斐还有几分相像。
  胭脂舌尖抵着下颚,安静的坐那看着殷母,等她开腔。
  殷母在胭脂面前吞云吐雾了几口,然后指间拿开烟,眼神定在胭脂的眸子:“殷斐的爷爷,是援朝战役的英雄。在往上数,解放前,是银行家的少爷,全家都移民去了国外,只有殷老爷子没去,留在国内,还做了国家的功臣。”
  “哦。”胭脂淡淡应着。
  此时,徐嫂端来了两杯绿茶,毛尖儿,清澈的玻璃杯子荡漾着鲜嫩的绿叶。
  殷母垂眸微微看了一眼,继续道:“殷家在解放前和金家就有交情,金家那时就移民国外做金融行业。是华裔在海外比较成功的家族。后来大斐的父亲做生意开拓海外市场,也是得到了金家的帮助的。
  殷斐小时候,是和我在巴黎长大的,那时候,我热衷于事业,大斐的童年基本上都是在金家被他姨妈带着,和金婉柔一起度过。
  十年,一直到大斐十岁,回到他爷爷身边,然后,婉柔也跟着大斐来到国内读书。每次寒暑假都玩在一起。你懂吗?两小无猜青梅出马,再也没有比这词语更好的形容了。你懂吗?”
  胭脂点点头,对视上殷母看似平静其实咄咄逼人的目光,其实她说的这些都是自己基本知道的,但是表情还是有点发木。
  殷母看着她,声音和缓,不轻不重的语气:“你点头,好像你懂,其实你没懂,青梅竹马意味着什么?就是说大斐他今年二十七岁,但是有二十一年的时间是和婉柔长在一起,把婉柔当作这一生的爱人,来照顾对待的,懂吗?甚至,私定终身。其实不用他们两孩子私定,我们双方家长也找已经是认同了的,否则也不会放任着成年的表兄妹成天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胭脂本能的惊呼出声,瞬间又捂住自己的嘴,紧紧抿上,告诉自己,这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自己是没有表兄妹相处过也许就是这样的呢。
  殷母歪头,看着胭脂被打击了的模样:”住在一起怎么了?大斐小时候就答应他姨妈,长大了买个大别墅专门布置成粉红色给婉柔住。大斐是个言而有信的孩子,接手他父亲的公司后,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据说在A市靠近海边买的。“
  胭脂眼前蓦地闪现,第一次和殷斐谈交易时,他带她去的别墅,一切都是粉红色的,看着温柔的腻歪的粉红色。
  意识一时有点抽离。
  殷母又开始说话:“婉柔十八岁那一年,我们殷家和金家一起给婉柔举行了盛大的成人礼,主角就是大斐和婉柔,所有人也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大斐和婉柔很快就会是一对儿璧人,大家都很看好这一对金童玉女。不巧的是婉柔后来回法国坐船出了事故,一失踪就是三年。
  这三年,大斐疯了一样到处找婉柔,直到相信了她的死讯,然后把你当做婉柔的替身——“
  殷母截住话头,她停的很是时候,看着胭脂有点被打击的有点苍白的脸。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用我多说了,不过,有一点我要和你解释下,大斐和婉柔本来订婚了,都要结婚了,要不是婉柔忽然受伤等着康复,婚礼也就完成了。而你恰巧在这时候偷偷的去生了大斐的孩子。亲自鉴定我看了,血缘上是的,但是我们殷家不承认,毕竟这是,大斐的一段,特例罢了,就像,男人的一次外遇。”
  胭脂有点抖,此时她从狐疑到相信,这个殷斐的妈妈就是来打击她的,就是来告诉她,殷斐和金婉柔情比金坚的。
  呵呵,她不相信,殷斐和她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曾经和婉柔是年少不更事,他也在她面前拒绝金婉柔清清楚楚的了。
  而且,他们有了孩子,有了小馒头,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
  她其实是不想和殷母有冲突的,但是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把自己说成是殷斐的一次外遇。
  胭脂极力压抑着心内的恐慌和气氛,语气故意平静的说:“伯母,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但是我和殷斐,是真心相爱的,他说他爱我,和婉柔是年少懵懂,我相信。“
  殷母摇摇头,目光无限怜悯的看着胭脂:“当初我和殷孝正也是海誓山盟,不还是劳燕分飞,男人的话能信那么百分百吗?”
  “伯母,我相信殷斐,我信他,我信他。”胭脂不知道是真的相信还是要对这个打击她的女人表态,反正她此时唯有表示自己相信。
  殷母从包里拿出手机,鼓捣了几下,放在茶几上:“自己看吧。”
  什么?
  胭脂有点迷糊,看着殷母,殷母的目光往茶几上的手机上示意。
  胭脂拿起手机,是一个视频。
  她缓缓的按下视频键:
  画面上是古典的欧式酒店,金婉柔坐着轮椅,敲门,门打开,是——殷斐。
  她的殷斐,昨天早上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出差去法国的殷斐。
  胭脂的手发颤,手机屏幕在眼前晃了一下,眨巴着有点模糊的眼。
  殷斐和金婉柔交谈,然后殷斐开门,金婉柔摇着轮椅走进房间,殷斐也跟了进去,门啪嗒关上。
  关上了!!!
  画面结束。
  跳出另一段视频,豪华奢侈的酒店长廊,殷斐推着金婉柔的轮椅,慢慢的走,慢慢的消失在电梯拐角。
  此时胭脂一直强撑的坚强,一直强撑的风度,所剩无几。
  她不在乎未来婆婆的刁难,不在乎别人在她面前说殷斐的过去。
  这些她都不在乎,但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
  不告而别的出差,然后——
  不是说出差吗?
  难道是和金婉柔一起出的?
  住在一个酒店一个房间,是去约会的吗?
  她手里还握着手机,努力保持着风度,告诉自己不哭,不哭,不要让眼前这个敌视她的女人看了去自己的在乎。
  有时候她真佩服自己锻炼出来了,恍惚了半晌,胭脂放下手机:“这也没什么。”
  ”没什么?胭脂,你为殷家生了孩子,虽然是偷偷生的,大斐是不舍得他的骨血漂流在外。你也算母凭子贵,可是你让大斐对婉柔充满了愧疚,不得不远离你的视线去国外约会度假,从小到大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断的,你这样做外室,孩子也是私生子,你觉得有意思吗?“
  殷母,收拾好手机,起身,用那样无限怜悯的眼光凝视了胭脂一秒:“我走了,不必送。”
  有足足五分钟的时间里,胭脂都还是木的。
  意识消失,魂魄抽离。
  好像内心又一个声音再说:,走了总算安静了,闹剧,真是一出闹剧——
  闹剧?最出丑的那个人是谁呢?
  是自己!
  脸上缓缓露出极度悲哀,惶惑的表情,慢慢的小手抚着心脏,蜷缩起身体倒进沙发,撅着,跪着,哭。
  那种惶恐无助的,已经被他抛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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