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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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卿至始自终象个木偶人一般,不言不笑,只是愣愣地看着伫立在门口处的顾城风。不过是两日,她整个人瘦得厉害,下巴尖得象刀斧削过一般,脸色青白似女鬼,唯独那一双眼睛,亮得如同一团要吞噬人的星云。
“依伊、清韵,常念,我还是带他先离开,以后再来和你们相聚!”到底有外人在场,贺锦年也不便与她们详说。
三姐妹同时颔首,神情皆带着祝福。
凤繁星默默瞧了一刻,总算听出了个大概,冷笑不止,她是极聪慧之人,虽然之前从不曾听说过顾城风与贺锦年之间有交集,但方才仅凭顾城风将贺锦年拉进怀中的一瞬,她就品出了这其中的暧昧。
难怪韩昭卿会输得如此惨烈,原来,顾城风是一个断袖。
而梦依伊方才去拉贺锦年的熟捻程度更让她想起,不久前贺锦年曾带着六月来这里,那时她喝醉了,不曾从他们的眼神交汇看出些什么,如今明白了,是信任!
这让她很快就联想起,之前在兰桂坊唱红半边天的有关顾宝嵌失贞之事,从而借此掀出林皇后无德,最后让顾城亦帝王颜面俱失的一连窜的戏。
最终的目的,是推顾城风顺利登上皇权之巅!
看来,这全是贺锦年导演的,甚至有可能是顾城风策划的,而她,却傻傻地出谋划策推动了这一切的发展。
先不论谁当上的帝王,她只知道,最惨的莫过于韩昭卿,她不明白的是,顾城风为什么连这个人情都不卖给韩昭卿。
听了贺锦年告辞的话后,她突然拉了韩昭卿的手往外走,边走边似乎很不经意地开口,“夜深了,我和卿儿先走了,你们聊,我们便不打扰了!”是生、是旦、是净、是丑,与她和韩昭卿何干,她才不会站在这里陪看别人的风景!
她心疼的仅仅是身边这个可怜的女子。
韩昭卿却突然甩了凤繁星的手,飞快地扑到顾城风的脚下,重重一跪,抬首时,眸光中水意浮现,“殿下,当年您曾给卿儿一诺,不知殿下可愿兑现……”
贺锦年当年就是申钥儿,当年顾城风曾因韩昭卿的救命之恩,曾许下给她一个心愿的愿望,在这时候,韩昭卿如此失态地提起,贺锦年便是不用大脑也猜得出,韩昭卿提出的不外乎是要入宫伴驾!
否则,以她所遭受的打击,她根本是抗不下来,她等的就是机会,见到顾城风时,开这个口的机会。
果然,顾城风尚未开口,韩昭卿已是一鼓作气地开口,“卿儿是罪臣之女,以旧例,应发落官妓营或是宫中为婢,卿儿所求的人情仅是希望皇上容卿儿入宫,即便是打入贱籍,卿儿也心甘情愿!”
韩昭卿抬首看着眼前放在心里多年的男人,看着他那一双含情脉脉,其实冷漠深藏瞳孔深处的眼睛,泪水也像珠窜断裂,颗颗沿着颊面滚落。
可那肆意奔流的泪,根本不能换取眼前人眸光一丝的晃动,他的冷漠就是他给她的答案。
凤繁星杏眸一叹,却未开口阻止,她想,要痛就痛个彻底吧!她其实也想看清,顾城风和顾城军这一对兄弟间究竟共同点在何处。
“殿下——五年前,若不是卿儿,皇上您有这一天么?”韩昭卿说出这一句话来时,哭得如同杜鹃啼血,她不愿呀,不愿撕开那最美丽的童话,把多年的美梦化为最残忍的交易——
可她有什么办法,她现在想见他一面,难如登青天!
她仰起脸,睁大双眸死死地盯着顾城风,哽咽地紧逼一句,“皇上,卿儿想用这个承诺换取入宫的条件……”
“皇上他不能答应你!”贺锦年直接截下韩昭卿的话,以她对顾城风的了解,如果韩昭卿死打烂缠,只怕会磨透顾城风的耐性,若是说出太过无情的话,只怕会逼着这个少女走向绝路。
可她不愿顾城风因此落人口实,倒不如由她来做这个谗言小人,在她准备以luan童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时,她已作好了被世人抨击的心理准备。
“贺五公子,请你慎言,这是我和当年景王殿下的事,不劳贺五公子费心!”韩昭卿全身发颤地看着贺锦年,天知道她开这一次的口是费了她多少的气力,此时,她决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她最后的希望。
顾城风依然伫立不动,但他终是开了口,声音不带半丝波痕,“韩姑娘,当年你收容了朕和钥儿,这个人情朕自当是欠你。所以,你父兄虽负罪,罪已至诛连全族,但朕却从不曾下旨让你入官妓营,更无意让你入贱籍。朕已拟好旨,将赐还你晋安国公之府及你父兄名下的三百户俸禄,这些足够你以后一生平安度日。后日朕上朝便宣旨!”
“我不要——”韩昭卿尖利之声冲喉而出,竟顾不得素日的端持,泪珠大颗滚落,一把上前欲抱住顾城风,“你欠我的,我要你一生来还,殿下,你明知道卿儿的心……”
顾城风轻轻一惊,便退开了几步,只留下及地的袖襟擦过她的手背,带了点冰雪气息的飘渺,反而她一个顺势不住,半扑在了地上。
凤繁星几步冲到韩昭卿的身边,一把掩住她的嘴,神情肃穆地对贺锦年道,“请皇上带贺五公子离开,卿儿只是受了打击,繁星会照顾她的!”
贺锦年和顾城风两人离开兰桂坊时,心情皆被破坏,偏偏天空不作美,淅沥沥开始下起雨。
顾城风原想拉着她往层檐上躲一躲,谁知贺锦年突然一蹦,跳到他的面前,手臂张开,小脸朝天,任雨打在她的脸上,而后哈哈一笑,“顾城风,你带我飞吧,象燕子一样,我们冒雨前行!”
沉重、略带忐忑的心情瞬时放空,顾城风失笑,街头的廊灯下,他上前一步,将她横抱在怀中,微微低首,那一双幽黑如宝石的瞳仁瞧着她,“好,我带你飞,飞过千山万水,飞过恒久的时光,直到我白发苍苍,再也抱不动你!”说完,纵身一跃,跳上了一家不知名的楼台高处。
幸福缓缓涌起,渐渐盖过方才韩昭卿带来的阴暗心情,她的心慢慢地化开,变得如水柔软,一晕晕地散开的全都是甜蜜,她仰天一笑,而后,冲着黑夜大声嘶喊,“顾城风,我要努力恢复功力,有一天,我会和你并驾齐躯的,所以,趁我现在没本事,你就多多表现吧!”贺锦年哈哈大笑地张开双臂,做出迎接黑暗的姿势……
每次顾城风提气掠过黑压压的民房屋檐时,贺锦年总是兴奋的大笑起来,皓亮的眸子在雨水的冲刷下,漾出点点碎光。
顾城风见她玩得高兴,将她搂得更紧,飞跃到在最高点时,只稍作停留,突然一个纵身,如翔鹰疾速下降,在接近地面时,又直直地冲向云宵,那样的速度,如凌驾浮云,那样恣意畅快的滋味如梦似幻。
终于,两个人停落在挽月小筑的雀台,顾城风看着怀中的全身湿透,薄薄的云绡将她削瘦的身形整个衬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她太兴奋,还是淋了雨发浇,她的脸红得滚烫,他俯下身,用脸颊熨了一下她的小脸,有些不放心地问,“锦儿,这里有温泉,我带你去沐浴,要是着凉了可不好!”
“你是不是想先来个鸳鸯浴,再来个仪式呀?”她全身发热,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却该死得舒服,她不想动,只想着,这一刻就这样溺死在他的怀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念。
就这样,一生一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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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仪式之后,四年
顾城风听出她的声音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虽然她的脸滚烫,但她的身子的热量却是正常。他挑开她粘在她眉间的湿发后,指腹留在了她的唇瓣上,来来回回地轻轻摩挲着。
雨水不停地滴落在她的脸上,她眯着眼静静地看他,雨水似珠帘般顺着他如缎黑发没进他的身体中,白色的云绡贴着他伟岸修长的身躯,在这样的光线下,她竟能看到他胸前的两处突起,令人无限遐思迤逦,她脑中突然掠过一个画面,她和他站在水中央,她帮着他宽衣解带……
他抚摸她唇瓣,见她神思飘渺,脸上浮着两抹旖旎的绝艳,他的呼吸一乱,周身盈起的冰冷气息已盖不住他心里的**,从抱着她开始,他已经在向往明日的仪式,可为什么,一定要明日呢?
“锦儿,我要你!现在就要!”话音一落,细碎地吻密密匝匝地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一点一点的上移,这样紧密的相拥却填不满他空虚,他温热的唇迅速代替了指腹,浏览巡回在她的唇角四周,或轻或重或是辗压,始终盘旋不停却迟迟来入,他在招唤她,等待着她开启那一扇朱红的唇瓣,迎他进去。
呼吸被阻,红唇轻启时,他带着灼热的舌顺势探了进去。这一刻,他对她的爱早已将他的理智焚烧干净,可他的动作,还是那般温柔,他轻柔地吸吮着她柔软敏感的丁香软舌,勾挑搅拌,仿佛想从她口中榨取最美好的花汁!
而她,在他近乎虔诚爱欲引领下迷失了,第一次陷入了**的美妙深渊!
这一刻,他的爱象是一一颗遗落在人间的瑰宝,世间仅有!
顾城风心跳加剧,他的吻变得开始疯狂,象是一种垂死挣扎的欲念,是一种为了来生的相遇,自愿被摆放在祭祀坛上的一种悲壮,在反反复复来回徘徊最后那一刻,他甚至带了些蛮力去分开她的双腿——
身体的本能让她产生对外力的抵抗,近身的博击反应让她本能地反击,她的身体异常的敏捷,轻轻松松地脱离了他的怀抱,翻身而上,她居高临下看着他时,血液如潮褪回心脏,唰地一下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间退回了她的大脑之中。
她动伤僵硬、机械地将褪到膝盖下的亵裤穿好,又将缠在腰身上湿漉漉的衣袍拉直,将身子遮得严严实实。
他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平静地躺在她的身下,默默注视着她,象是等待末日审判——
她怔怔的,情感燃烧着理智,雨水在他的身边流淌,一头乌发倾泻在雨水中,缀着珍珠般的桃花眸在如此昏暗的夜色中却泛闪柔软光茫,让她突然有一种要被吞没沉溺感觉!
她蓦地俯下身,突然象个饥饿的孩子一般带着毁灭的力量撕啃着他唇,接着,双手揪住他的衣襟,狠狠地左右一撕,绣扣弹脱地四处乱飞,顾城风白璧无瑕有胸膛跳进了她的眼帘。
他依然静静躺着,他强烈感受到她的惧意,他甚至连呼吸都放轻,唯恐他一动,她便象蜗牛般蜷回她的壳内。
他半裸着身子,她惊讶的看到他那双美得倾天绝地的双眸流走着妖异的光彩,俊美无暇的脸孔在雨水的冲刷下,好像笼上一层粉红的烟缭,妖艳无边,那是和往常完全不同的表情——
与她眸光相交缠时,他眸光一亮,辉洒出带着一种半明半昧的眼神,仿若瑶池上的碧波,将她温柔的包围。
那一刻的怦然心动,既使下一刻,随着天地化为尘埃,她亦没有遗憾!管什么百年前诅咒,管什么千年后的相遇,她只知道,这一刻,他们相爱,这一刻,他们相守!
这种感觉象罂粟,让她潜意识中明明存在了辅天盖地的害怕,却愿意去沉沦。
带着灼烧一切的吻在一次落到了他的唇际,反复辗转中,她只觉得从他唇传来的热度,几乎灼伤了彼此。
气息剧喘,耳鬓厮磨间,流溢出无数的灼热气息,当浓情甜欲达到最盛,当所有理智仿佛被燃成灰烬!
而她的动作却慢慢地收敛起来,她移动了一下身子,将身体平躺在她的胸膛上,小脸埋进他的侧脸中,声音透着迷茫,“城风,我很害怕,我从不曾这样害怕过,既便是在大魏冷宫刑罚加身时,我也不曾这样害怕……”她那嫣红欲滴的唇瓣贴在他的耳畔,她的双手狠狠地搂住他的肩膀,眼角点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珠缓缓流下!
她的腰身被顾城风紧紧箍住,雨水带着两人之间磨合产生的体温,她模糊不能成句,“我害怕失去你……”
她害怕,如果顾城风真的是顾奕琛的转世,那他们的爱,就要承受百年前的血咒!
她和他将不得善终!
东阁说,血咒会让他英年早逝,会让她死不瞑目!
而咒中之咒,诅咒的是他们世世代代的后代子孙,一个一个将死于横祸!
所以,既便是顾龙月躲在结界中百年,躲过了祭坛百年的血咒,却躲不过姚迭衣所下的咒中咒,最后竟惨死在顾城风的屠刀下!
这样的结局,惨绝人寰!
可是,在她的重生前,她与顾城风从不曾相爱,从不曾有过水ru交融,为什么血咒却一一应验,究竟错在何处?
更令她感到疑惑的是,但凡是一个女人,如何肯舍得下心去诅咒自已身下的骨肉,既便是再恨那个男人,孩子又有什么罪呢?
但东阁不会诳语,她的第六感强烈地感觉到,东阁的第一句话都是真的。
这也是她不敢赌的原因,尽管疑惑重重!
他的手僵住了,指尖在雨中颤抖!
抵死纠缠、生死**、鱼水相欢在一瞬间从他的大脑中抽离!她的话如凌迟剐过他的心,他以为,怀中的少年怕的是那一种男子相爱的罪恶。
他何偿不害怕这一种违背自然法则的爱,只是他想永远留住她,所以,方狠心逼迫她。
而她,为了顾念周全这一份情,也因为与他相同的害怕,怕失去双方,所以,她亦逼着自已去迎合他!
可她毕竟年幼,他怎么能逼一个孩子去接受这种有悖人伦,被亲人唾弃、受世人耻笑的爱呢?
他才十三岁,如初升的朝阳,光芒尚未真正绽放,而他,却要逼着她堕入黑暗!
这样的心思一起,痛如骨彻,他倏地缩回探进她怀中的手,声音低哑,“锦儿,我们不做了……”水气氤氲,从那一双桃花眸的泉眼里细细涌出,贺锦年一惊,从缅怀中激醒过来,此刻,她恨不得马上摔自已一巴掌,她在干什么?
“不许后悔,既使你和我一样害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眸光浮起水汽,挑起眉尖,瞳仁中浅蕴着顽皮的笑意,象个雨中小妖重重地甩了一下头,湿发飞动,雨珠在发间飞舞,俯身时,将他从地面上拉起,在他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落下,“城风……仪式仅是开启我们一生爱恋的门……从此后,不论是生、是死、是分离、甚至是宿怨,也不能叫我们心灵分开……你记住,这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锦儿……”心灵的枷锁一打开,他不再按捺忍耐,双臂一展,将她搂进了怀中,尽管怀中的人脸上泪痕未净,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低下了双唇。
这一次,贺锦年丁香舌头先他一步顶入他的唇腔,顾城风顺时就势如蛇信般缠住她,带着探索一寸一寸地勾舔着美妙。贺锦年呼吸被阻,半响撤离,银丝连着二人的嘴角,如藕断,却丝连!
豆大的雨敲击在雀台玉砌的地面上,声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淅沥沥滴进两人的心田,象为他们的仪式而赞歌。
雨终于变小了,依然没有星星,亦没有月亮,只有微弱的灯光从不远处的亭台楼榭那晕开雨雾。
高高的雀台,俯瞰众身的高度,两人面对面地跪着,眸光绵长地看着对方,顾城风的呼吸一长一短甚不稳定,几度春秋,魂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