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转世千载-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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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自己的时间规划,却也并不是全然按照自己的规划按部就班的往下走。
在这数百年的岁月里,她虽然极力与各种各样的事件撇清,可却依然沾染上了各种各样的因果。
当时间过去,那些昔日如隔着厚厚的毛玻璃,又因为玻璃两面的温度差异而沾上了树水汽、模糊不清的因果线,也逐渐地清晰明了起来。
若是“血圣”用自己的鲜血所书写的一切都将成为不可违背的既定事实,那么在他用鲜血写下光明和黑暗两派的异种停止战争的那一刻,就彻底得罪了以异种为食的迦楼罗。
当爱莎她看到了迦楼罗在千年后所可能做出的一切时,她选择了救下唯一能够杀死迦楼罗的异种——纳迦。
纳迦的毒液是唯一能杀死迦楼罗的存在,正因他们的毒液之可怕,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生物冲着那份毒液而去。
有着数颗脑袋的纳迦们,也在日益减少着他们的数量。
为了保存这在“未来”会用得上的希望,爱莎出手救下了只剩下一颗头的纳迦少女。
只剩下最后一颗头的她惊魂未定,没人能够保存纳迦的毒液,所以她被抓住,在恰当的时机被砍下头颅,然后头颅中剩下的毒液则早在它们被砍下前就已经决定被取来——去杀死谁。
“你养得纳迦总算是能够派上用场了。她剩下的那颗头颅将会决定这次故事的走向。非常关键的一点用处。”
黑衣黑发的男人比海报上的明星还英俊,他口中所说的话语却是理所当然的傲慢之词。
“到了现在,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不只是她一个。”
爱莎发现了自己当时的错误。
她只在当时为了今日而准备了后招,却没有想到不仅仅是只有她手上的纳迦活了下来。
还有另外一个纳迦也活着。
虽然他们二位都认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后的一名纳迦了。
“命运的记载被我破坏了。”
爱莎她叹了口气。
她早就该知道,不应该在模糊不清的时候就轻易的对命运做出自己的抗争。
她改变了命运。
干涉了命运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观察到命运的未来走向了。
黑发的男人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爱莎的面前,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了她的眉心。
冷血动物的手指冰冷彻骨。
但是却很有效的让爱莎发散的思维、重新回到应该关注的内容上去。
化为人形的巨龙口中轻吐出早就消亡在历史当中的古老预言:“魔法师,好好回想一下。你所了解的预言内容到底是什么?”
“纳迦的毒液将会杀死迦楼罗,而使之成功的则是淫妖……”
是的,预言上并没有明确说明纳迦会剩下几位。
只是有一位男性的纳迦大声喊着“我是最后一位纳迦了!”
“龙”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为什么不让她去见见那位注定要送出头颅的同伴?”
虽然很不喜欢这“龙”的某些无法进行修改的言论和行为,但是对爱莎而言,他在各种方面也算是足够优秀的友人。
“完美”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存在世界上。只能将事情做得更靠近这个词罢了。
对爱莎而言,要将呆在自己家里,恨不得一直当家里蹲当到地老天荒的纳迦——玛丽安弄出来,其中所使用的威逼利诱简直可以拿来当做教科书般的例子来放到课堂上使用。
而在另一方面,身为预言中心的淫妖“波”,已经和肯吉 一起听着女医生劳伦在科普着那位魔法师的身份。
“据我所了解的,她是活了近千年的魔法师。虽然如此,不过确实是彻彻底底的人类。”
劳伦的开头就让肯吉忍不住插嘴问道:“怎么可能?难道我们见到了女版的尼克`勒梅吗?”
劳伦听到肯吉所说的那句吐槽,职业病发作,立刻否定了她的说法:“不是哈利`波特,”解说癖上来,劳伦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尼克`勒梅在历史上的真名应该是尼古拉`佛莱梅。况且他还是个法国人。”
“好吧,好吧。”
肯吉决定不再去计较名字这个问题。
“但是为什么她能做到这种事情?”
这个问题问得理所当然,但是又很奇怪。
“为什么不行?”
劳伦反问了肯吉。
这位飞贼虽然有各种人类的讨厌习惯,可是你不得不承认,她也是波最好的友人。
即便肯吉她只是一个人类,也能够为了波出生入死。
“她可是活了超过一千多年的魔法师,她的岁数几乎都要和龙媲美了,在她成为异族中的传说之时,战争还没开打呢。”
波发现了劳伦话中所透露的讯息:“什么战争?”
发现自己说得太多的劳伦,面对波的追问,只能这么回答她:“异种们之间,也是有发生过战争的。”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劳伦心想,真没想到,会自相残杀的除了人类以外,异种居然也会这么做。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异种们之间只发生了这么一次战争,之后的时光之中,只有黑暗与光明两派的异种小摩擦不断,可这种程度的小摩擦,和之前那场几乎永无止境,所有的异种都投进那漩涡般吞噬一切的战争相比,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而现在的这些新诞生的异种们,根本没经历过那么久之前的战争,他们对于任何一个异种的死亡都觉得匪夷所思,他们明明对人类的死亡毫不在乎。
而更古怪的是,这些年轻的异种们里面,出现了一个叫做“波”的淫妖,她根本不在乎异种对人类的轻蔑态度,她常常去救那些人类。
更可怕的是,她根本没有加入光明或者黑暗的任何一派。
波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在出生之后,就被一位活了千年之后的女魔法师,和她的那位亦友亦敌的“龙”所关注了。
魔法师和龙相遇在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天。
这场大雪延绵不断的下了整整大半个月,整个森林都被雪花给冻住了,银装裹素说上去很美,但若是你足足被大雪封在家里大半个月,而外面的森林里早就除了冻成硬棍的木头外,什么食物都不剩下,你也会疯掉的。
女魔法师比那些因这场大雪而失去生命的人类好一些,她有自己的城堡,有自己的地窖,有魔法能生火,有食物能饱腹,有能交流的对象。
而就在这时,她的那座小小的城堡外侧,来了一条巨大的黑龙。
那体态优美的黑龙落在了城堡外头,那巨大的个头,实在是太具有威胁力了。
女魔法师将惊魂未定的纳迦少女玛丽安塞进了地窖,叮嘱她一定不能发出声音,然后在玛丽安惊魂未定的眼神中来到门口,与这位站在所有异族顶端的龙对峙。
在龙看来,这位人类魔法师实在是又弱又小,完全没有半点威胁性,但是承认了自己在身体上弱小的魔法师,提出了用智慧与自己进行比赛。
龙欣然同意了女魔法师的提议。
然后他们开始下起了棋。
这场棋局下到大雪停止,雪融化成水,春回绿地才结束。
龙输给了女魔法师,他答应了女魔法师不再打她所照顾的纳迦的主意,而龙在之后,每隔几年或者十几年,都会带着各种礼物来看魔法师。
他们两个根本不能算是化解了敌意,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也能称得上是朋友了。
看到未来的女魔法师被龙护送着回到了自己的城堡。
这座城堡根本无法在地图上被标记,也逃过了上千年的国家税收。
在城堡的门口,女魔法师忽然转身对着龙说道:“博宁,我的寿命将到尽头了。”
她第一次称呼龙的名字,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黑衣黑发的男人看着又瘦又小的女魔法师,语气中略带些嘲讽意味的说道:“爱莎,你的技艺真是越来越值得赞叹了。”
“人总会死的。”
爱莎叹了口气,博纳宁这位巨龙先生,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因为根本没有人能与他正常对话,寂寞的要死的强大异种罢了。
“我已经在这世间停留了太久了,现在也该死了。”
“我不允许——”
博宁伸出手,他的血能够赐予任何一个人类青春与活力,他身上的肉能够让人返老还童,能够赋予异族强大的力量。
也仅止于此。
他无法去救一个依凭自己的力量,已经在这世间停留了千年之久的人类魔法师。
即便他的血在珍贵,即便他的肉再怎么难得,也无法救爱莎。
然后,巨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相伴了千年的敌人与友人,在自己面前龟裂风化。
而纳迦少女玛丽安的呜咽,听上去又凄凉又心酸。
龙因为失去了自己友人的悲鸣,很快就随着风一起传遍了整个异种的世界。
许多活了上千年或者是近千年的异种们,对于这位几乎相伴了自己生命的魔法师都抱着一种“就连她都会死”的悲凉感。
而年轻的异种们直到听到这位人类魔法师的死讯,才惊讶的反应过来。
“原来传说居然是真的。”
玛丽安从城堡中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她遇见了在这世界上的另外一位同族拉克兰,这位异种们的“总统”,在见到玛丽安的瞬间就与她陷入了爱河。
接下去在他们二位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便是无需多费笔墨的恋爱故事了。
而巨龙则为了发泄自己心口的悲愤和怒气,找上了那不可一世的迦楼罗。
站在所有异种顶点的巨龙博宁,轻易的就撕碎了让“血圣”畏惧无比的迦楼罗。
然而这也是这条黑龙,最后一次出现在世界当中。
他回到了龙族的墓地,陷入了永久的安眠。
龙在睡去时,最后的低喃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但愿在梦中,有爱莎的身影
第77章 欧也妮`葛朗台
有一种美貌可以用珠宝和气质堆砌。这种美貌倾国倾城,让万艘军舰齐发。——题记。
她再睁开眼时,已经成了嗷嗷待哺的女婴。
她此世叫做欧也妮`葛朗台。她的父亲是法国索默城里最有钱的商人,又是吝啬的代名词。
她可以忍受在自己无力时的贫穷生活,却无法忍受过一辈子这样子的人生。
明明家财万贯,却还要住在破旧的房子里。
她和父亲对钱的概念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葛朗台先生老是抱着她说:“欧也妮,你太会花钱了。”
一边心疼的看着她花出去的钱,一边又饶有兴致的看着女儿用这些钱做的投资一项项成了功。
在葛朗台先生看来,一旦他有了钱,只要在他手心里,那这些钱就得被他牢牢攥着,就算是冥府摆渡船的船夫都别想从他手上拿走半个金币。
她乐于投资各种大小产业,眼光独到嗅觉敏锐,一开始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等到了能够放公债的时机,她极其乐意将自己的全部财产都拿给父亲放公债。
既然她将来会得到这个家的全部财产,何必在这个时候和父亲争那么点小钱呢?
她上教堂做礼拜,回了家就看书。
她有一架子的书。
葛朗台先生每每看到那一架子的书,都一副要昏过去的表情,他嚷着:“我的好女儿,亲爱的你一定看过就能记住书上写的东西,我知道一个很得体的旧书商人,他愿意以公道的价钱收购这些书。”
于是她边回答:“我听说书放了十多年,只要保存的好,价值就能翻几番。”
葛朗台先生只回答道:“亲爱的,这收益可比公债要来钱慢得多。”
她便亲亲自己父亲的脸颊,劝服对方忘了这件事,反而不如去想想开心的事情更好。
比方说公债挣了多钱。
当巴黎葛朗台破产的消息传来,她才知道自己居然在巴黎还有一门亲戚。
得了吧。
她翻了个白眼。
虽说亲戚间互相帮助也不算什么,可她打从一出生就从没听说过自家居然还有这么一门亲戚,连圣诞节都不传来个消息的亲戚,她当他们那一家死了没什么区别。
对她而言,葛朗台家的这栋旧屋子就是她的领土,除了家人和在父亲成婚前戏到家中做女仆至今的拿侬外,她对所有来客都抱着戒备心理。
葛朗台发现自己女儿对任何一个上门来的客人的殷勤都表现出了一种过分的淡漠后,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她不分轻重的戒心。
对于女儿的这份戒心和领土意识,葛朗台先生觉得极其高兴,他甚至抽出空来告诉她:“我的小乖乖,你得一直保持这份戒心才行,他们那些人……”
葛朗台先生的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夸张的圆,圆里空空无一物。
她看懂了这个手势,冲着自己的父亲咯咯的一笑。
葛朗台先生看到这笑容就对她说:“这太轻浮了。”
她心里则无聊的在想,若是我有足够多的钱,谁还会在意我怎么笑?无论性别和身份的人,无论肤色和种族,他们都得跪在我的脚下,亲吻着我的袍子,乞求着我的回首,争抢着我指缝中漏下的金币和宝石。
她在葛朗台的教育下,非但没能成为一位吝啬合格的守财奴,反而在学会了金钱本质的同时,也学到了如何挣得财富的方法,可她却不愿意为了省下钱而委屈自己半点。
她的想法在最初就是“既然我能挣到那么多的钱,为什么我不能花一半的钱让我自己尽心满意呢?”,而这想法,葛朗台先生虽然察觉到了,可他只是对自己小女儿每隔一天都要烧水洗澡,每个礼拜都要吃一只烤鸡颇有微词,但是她既然并没有花掉自己挣来的一半的钱——尤其是她不中意每季新出的服饰和首饰,她的衣服每年就那么几套来来回回的穿,穿得不合身了再换,这对葛朗台先生而言算是唯一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葛朗台先生更欣慰喜悦的是,他的独生女继承了自己对金钱的敏感嗅觉以及挣钱的卓越天赋。
可惜他的侄子查理带来的巴黎葛朗台破产以及他父母双亡的消息,这让葛朗台一下子皱紧了眉。
而她则搂着母亲的手腕,一起静静地围着火炉,看着拿侬纺着纱。心中却在想,若是那个查理想让自己的父亲帮他还债,她半个法郎都不要掏给他。
就算是亲戚,她可压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家人,在她看来,帮亲戚一把的程度顶多在这种时候给他个房间住段时间,若是还想让自己帮忙还债或者说是让他长长久久的住下去,那这种人真是厚颜无耻极了。
葛朗台太太是个毫无主见的人,她出嫁前事事听从父亲的安排,出嫁后则顺从着葛朗台先生的一切家规,她连自己的嫁妆有多少都不清楚。
即便葛朗台先生将自己母亲的嫁妆牢牢抓在手里,可她依然自己估算了个差不多的数字。
她虽说对母亲那顺从的性子有些无奈,可却极喜欢她,两个人闲来一起纺纱,学着怎么勾出漂亮的蕾丝花边,又怎么织披肩和做袖套。
这种方面的节省,在她看来还是在能接受范围之内。
可当她的手指为了给母亲做披风而被针扎破了好几回后,勉强做完了这件冬天的披风,就赌气发誓,这辈子她也不要再自己动手做一次服饰了。
这个机会在几年后便实现了。
而此刻,她如防贼一般防着自己的亲戚。
葛朗台先生当然没有半点想给自己的兄弟还清欠债的想法,他清算着巴黎葛朗台的身后财产,四百万的债务还到了三百万后,便将剩下的麻烦丢给了自己的侄子。
她冷眼旁观着夏尔`葛朗台为这欠债而哭,心中因母亲的存在而保留的良善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