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病拯救世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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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跑回楼上小梅的房间,谢天谢地小女孩没事,她甚至已经自己穿好了外套抱着自己的小背包缩在床上等着他。涅加尔一把把她抱起来往外走,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下楼的时候,他故意绕开了那道血痕直奔门口。出门前,小梅从小背包里翻出一支装饰着粉红色花纹的圆胖的小手电,说要替他照路。打开门,大雨就像有生命一般携着黑暗席卷而来,涅加尔把小梅塞进外套里,接过她的手电筒,冲进了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疗养院
涅加尔抱着小梅尽快跑上车,路上甚至差点滑进湖里——木桥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被破坏了,只是没有完全断裂,还能够勉强使用。手电筒的光束就像是在黑暗中撕出一条路一样,包绕着他们的黑暗简直可以用浓郁来形容——仿佛那不仅仅是一种缺乏光线的程度,而成了一种有实体的形态。在这黑暗里涅加尔本能的感觉到了恶意和威胁。
他尽自己所能以最快速度发动了汽车——涅加尔对自己的驾驶水平没有多少信心,因为开车需要通过考试,然后拿到驾照,这才代表你是一个合格的驾车者——而他目前被禁止取得驾照。在原来的世界可没这么复杂,只要你别让马把车拉到沟里,那你就可以驾车——没人会来检查你的资格。他顺手给缩在一边的小梅绑上安全带——尽管他知道应该使用儿童安全座椅,儿童也不应该坐在副驾驶座上,但是,直觉不允许他为了这些事继续耽搁。黑暗越聚越浓,甚至从旁边的车窗望出去,连湖都快要看不见了——这辆车就停在湖边。
踩油门,打方向盘,把车开上路,他调整了一下车用GPS,发现镜湖疗养院离这里不远,远比回城市的路近得多。小梅打开了广播,正好是本地的夜间新闻电台。
主持人正在播报市里的情况,市区发生了大规模骚乱,有几个路段已经封路了,警察正在维持秩序,雨伞公司派出了特别应对小组云云。听了一会儿之后小梅大概是不感兴趣,开始频繁的换频道,直到涅加尔最后制止了她,把广播彻底关掉。
一时间车里安静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小梅小声问:“我们要去哪里?”
涅加尔没有立刻回答她,他需要集中注意力开车,在刚才的路上,他似乎撞到了不止一次的什么东西——在他看来那应该是人影,每一个都是活动的,有些甚至是扑到车上,但是撞上的时候却没有什么物理反应——而小梅似乎也完全没注意到这点。
直到小梅把她的问题又提了一次,涅加尔才告诉她他们要去附近的疗养院。小姑娘小声说了一句不喜欢那里之后,便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这个天气之下长时间开车回城里并不明智,何况还有些路段已经封路。
虽说疗养院不远,但在GPS的指路下涅加尔也在山里转了接近一个小时,看到那大型建筑的灯光的时候,他内心甚至暗暗松了口气。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么晚还会有访客,没精打采的把他们领进了大厅,就把他们丢给值班护士了。
涅加尔拉着小梅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值班的负责人才一脸倦意的跑出来,用不太友善的口气抱怨着这大雨天的访客。
他找出登记本和申请表递给涅加尔,目光接触到后者的脸的时候愣了一下:“涅加尔先生,是您啊?”负责人的语气有点迷惑,“请问……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别墅停电了,雨大,过来借宿。”涅加尔简短的回答,他当然还有更多的目的,但是他不认为有必要和这个他根本不认得的负责人分享——尽管对方认得他。
“哦,哦,好的。”负责人陪笑着点点头,“您可以住在您原来住的房间……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我们有客房,马上就安排您入住。请您在这儿签个字。”他把一张表格递给涅加尔,指着最下面一行。
疗养院一共有五层,涅加尔拿到的房间在四楼,他最后只能抱着小梅从安全通道的楼梯爬上去,因为这孩子拒绝坐电梯——她一看到要被抱进电梯轿厢就尖叫大哭并且完全没有任何要妥协的意思。
安顿好已经后半夜了,小梅还是不肯老实睡觉,甚至不允许涅加尔关掉天花板上的大灯。在来来回回问了好几次“你还在吗”之后,她终于累得睡着了。涅加尔则拿着她的那本手抄小册子看了一会儿,一开始的火柴小人还比较正常,但是到了快翻完的地方,那个代表他的小人长出了两个脑袋。这是什么意思?
他考虑了一会儿,想出了几种可能性,最后又觉得去捉摸西蒙的思维方式多半是白费劲,于是也闭上眼睛进入睡眠。等他再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小梅却不见了。他在房间里找了一通,没有。立刻又打电话给总台,总台的回复是小梅早上下去到餐厅吃过饭,这会儿在院子里玩。
他来不及等电梯,一路小跑从楼梯下去,到外面临湖的小院,果然看到小梅正在和一位老先生搭话。老头瘦而矍铄,正拿着彩笔和颜料,在涂抹一个人偶的脑袋。涅加尔走过去,摸了摸小梅的头,小声提醒她不要妨碍老先生。他瞟了一眼老头正在制作的人偶,只能用古怪来形容,完全漆成白色的面容,高颧骨上画着两个红色的螺旋纹,可怕的大眼睛,传统木偶的可动下巴,甚至还有配套的黑色假发和黑色西装——不管他做这个有什么目的,总之不适合用来哄小女孩。
他找了个借口果断把小梅拖走了。
“为什么呀?”小女孩对被带离老头感到不解,“他说他只是想玩个游戏……”
“和你玩吗?”涅加尔牵着她。
“不,他说他只和大人玩。”小梅似乎对老人挺有好感,“还说可以送一个玩偶给我。”
“等我们回去我给你买。”涅加尔打断她的念想,怎么看都觉得那老爷子的玩偶让人不舒服。
他本来打算问问小梅她画的火柴人的事,回到大厅的时候却刚好碰上昨晚那位负责人。涅加尔立即走上去向他要求查看以前西蒙的病历,本以为会遭到拒绝,没想到对方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他们被带到档案室,负责人从一堆架子中间抽出一个箱子,里面都是西蒙在这里入住期间的记录,负责人把箱子放在桌上,给他们倒上水之后就出去了。
西蒙的病历箱子里有一些影像学资料,涅加尔把其中一张抽出来看了一下,那是一张全身pet CT的影像记录,显示西蒙的肿瘤已经发生了全身性的骨转移,影像上高亮斑点的密度略微有点触目惊心,就算他不懂这个也知道情况多半极为不妙。他把这张片子也放回原处。拿出按时间顺序排放的每日病程看了起来。疗养院的记录相对于普通医院更为详细一些,甚至还有一些录音带——涅加尔看了一下几盘磁带的日期,又观察了一下档案室,很遗憾这里没有播放设备。
疗养院的病程当中有西蒙的精神症状发作时候的较为详细的记录,甚至还有少量对话记录,有几个时间点上备注了录音记录,涅加尔从磁带里翻出相应日期的对照了一下,发现都能对得上。从记录上看,西蒙似乎有抑郁倾向,但用药过后趋于稳定,没有过极端行为。
他起身打算找一下是否有播放磁带的设备放在档案室里,倒是在某个架子的下层找到了另一份档案——他自己的。他把这个箱子搬到桌上,放在西蒙的档案旁边,打开来潦草的翻了一下,除了病程记录之外,里面也有几份录音带。看来有必要找个录音机了。
正好这时候又到饭点了,他放下手里的档案,带小梅去餐厅吃饭,顺便想找个人问问哪里能找到他需要的器械。餐厅的电视里正在放本地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一名记者站在封锁线外面正在报导,声称雨伞公司实验基地的泄露引起的骚乱正在升级,画面上浓烟滚滚,看上去似乎附近的房子在燃烧,背景里较远的地方传来爆炸声和模糊不清的嘶喊,画面最下方的滚动条上用文字发布着警方公布的最新安全信息——现在不仅是封路,有几个区都被完全封锁了,此外,警方还提醒市民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外出——看上去这场骚乱相当严重。小梅揪了揪涅加尔的衣角表示要吃水果可丽卷,把他的注意力从电视上移开了。
饭后涅加尔问过工作人员,得知广播室有他需要的设备,又按照指示去了广播室。广播室还挺宽敞,大概因为无休时间还没结束,工作人员都不在,倒是他早上看到的那个制作玩偶的怪老头坐在机器前面,似乎是在录音——“你好,戈登医生,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涅加尔不认识这位戈登医生,不过总感觉他要倒大霉了。老头看到他过来,按下停止键中断了录音,转过头用一种询问又戒备的眼光看着他。
“我想找个能播磁带的东西。”涅加尔说。
老头在面前的桌子抽屉里翻了一会儿,扔给他一个便携的小录音机,又附送上一个“滚”的眼神,转过头去继续录关于戈登医生的游戏了。
他回到档案室,打算按顺序播放西蒙的录音,才发现小录音机里居然还有一盘磁带忘了拿出来。按下播放键,扬声器里响起一个沙哑低沉节制的声音——“你好,阿曼达,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他一脸无奈的按下停止键取出磁带,看起来那位老先生确实是个游戏狂人。
西蒙的录音带有些冗长,医生与他的对话总是反反复复,会谈谈他的病情,询问他的感受,也会谈谈天气。小梅倒是因为听到了西蒙的声音而相当高兴,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对话内容,仅仅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像受到了鼓舞一般。从西蒙的声音来看,越是日期靠后的录音带,他的声音越显得无力,对话速度也越来越慢,甚至逐渐变得沉默而不说话。其中两次大概是抑郁情绪发作,他甚至断断续续的哭了很久,表示出想死的念头。但在情绪平复之后,又不再提这个话题。
他犹豫了一下,把自己档案箱子里的录音带拿出来,按时间理好,翻开病程,打算一边看一边对照着听。根据病历上的记录,他一度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看到这个诊断的时候,涅加尔还是稍微皱了一下眉,这种疾病感觉上去更符合西蒙这个讨厌鬼的风格。病程当中医生记录他的主要症状表现为:思维形式障碍——思维松弛,天马行空,不符合逻辑;妄想——这是一种病态的信念系统,这种信念系统与现实基本不符或者完全不符,是对患者本人现实生活状态的扭曲,但是患者本人却对这种信念坚信不疑;以及,幻觉。
他把磁带放到录音机里听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多少让他有些不适——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那些话,但是播放出的声音、语气和说话方式都完全和他一模一样。而谈话的内容……
“……所以你认为你是拯救世界的魔王?”
“不是‘认为’。”
“抱歉?”
“我就是。”
“……好吧,你上次说过,你的朋友,西蒙先生,是毁灭世界的勇者?”
“是这样。”
“尽管你们完全不同……我是说,魔王,勇者,毁灭,拯救……”
“拯救,毁灭。”
“好的,拯救,毁灭。总之你们的身份和行动方针都出现了分歧,但你们依然是朋友?”
“恋人。”
“是的,西蒙先生是……曾经是你的恋人。”
“现在也是。”
“嗯。……那你……清楚他的现状吗?”
“……他走丢了。”
“你知道,警察已经在尽力找他了吧?”
“只有我能找到他。”
“你知道他在哪?”
“我会找到他的。”
“也许他不希望你那样做,你看,你们有那么多的分歧和不同……”
“我一定能找到他。”
……
类似的反复对话内容不少,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关于魔王身份,以及涅加尔的世界观的对话。录音里他说的那些——除了对勇者的扯淡执念以外——大部分其实都是事实,从他记得的事情来说。只是在现在这个环境里,认真说这些听起来确实像是该吃药的。
在他放录音的时候,小梅一直挺安静的坐在旁边玩自己的手,直到他放完陷入沉默,她才小声的问了一句“你想起什么来了吗?”。涅加尔突然有一种荒谬的想法,他记得所有他对医生说过的事实,只除了他对西蒙的感情……
正好在这时候,他的移动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是吉尔。
“讲。”
“哎?……啊……”对面吉尔好像有点不适应他这种简单明了的接电话风格,愣了一下,“这里是吉尔,……涅加尔?”
“是。”
“啊,嗯……我打电话来问问你们的情况。”吉尔好像在什么不能大声说话的地方,声音比较轻,“昨晚执勤的时候好像城里情况就有些严重,刚才我看了新闻,似乎连中心商业区都开始封锁了……”
“我们在镜湖疗养院。”
“那就好。我现在也不在城区,还担心你们回去遇到什么问题呢。”她说着又讲起了自己的事,“今天早上换班之后突然找到了之前一个案子的新线索,原来的一宗食人族连环杀人案……打算来问问贝尔……啊,她回来了,那就先这样。拜拜。”
“……”涅加尔挂断电话,虽然说警察办连环杀人案去向心理医生咨询有点奇怪,不过,这不关他的事。
他看看外面,天色又已经暗下来了,不光是因为白天快要结束,同时也是由于乌云滚滚,看来又要下暴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萝莉
吃晚饭的时候餐厅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也许是他们来的太晚了,这所疗养院大部分是老年人,他们晚饭总是吃得很早。
电视依然调到当地台,画面上正一片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一个比较清晰的咒骂声——可能是来自扛着摄像机的人。画面上镜头正在摇晃着后退,白天涅加尔看到的那位记者正一脸凶残的追着摄影机——比起日间播报的时候,她现在衣衫褴褛,身上还有个洞,脸色惨白,目光呆滞,应该是已经患上了枯萎病。最后摄影机掉到了地上,镜头被几个人踩碎了,背景里传来似乎是摄像师的惨叫。
画面被切回演播室,一本正经的主播用完全职业化的语调和语速播报着——
“这就是前方记者给我们传回的关于雨伞公司泄露引发的骚乱的最新画面。下面插播一条消息——今天傍晚,一名心理医生和一名刑警在位于郊区的诊所内受重伤,由于多区封路导致交通不畅,最终在送医途中死亡。据悉,这名身中三枪的医生,为警方雇佣的犯罪心理咨询顾问,刑警被利刃刺中要害,案发时两人独处一室。进一步进展警方正在调查中。下面再看另一则消息,雨伞公司最新发布会将在8点召开,此前,雨伞公司已否认关于泄露事件的传言……”
涅加尔低下头,把小梅挑到自己盘子里的花椰菜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