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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重生嘉平公主传奇-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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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就发生了怪事。
  倒霉的是和李贵相好的一个寡妇。姓金。先前的丈夫是给相国府看后门的,后来忽然遇上盗匪被一刀穿了心。金寡妇拿到抚恤以后,仍旧负责照看相国府后花园子,她长得高挑,容貌很有几分妖凋水秀,没几天就跟李贵(勾)搭上了。虽然没成亲,但呆久了的老人谁不知道他俩的关系,李贵明里暗里也给了她不少好处。许多人都说其实他俩早有瓜葛。当初金寡妇的丈夫遇害,就是被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设计毒害了的。
  今日清晨这金寡妇忽然尖叫着跑出屋,半老徐娘却仍白嫩诱人的身子若隐若现,只披着一件白绸布大褂子,倒让不少年轻力壮的小厮心中生了火气,口中垂涎欲滴。只那震破耳膜的尖叫有些煞风景。
  “金大姐,屋子里咋的了?怎把你吓成这样?”有好心的过来问,趁机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往日这金寡妇肯定会似笑非笑地剜那人一眼,再啐他一口,这次却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调笑,只指着屋里叫:“见鬼了!见鬼了!死人啦死人啦!!”那声音尖利地都有些变调,毫不掩饰当事人的恐慌。
  有好奇的已经进了去。挑开门帘,便问道一股难闻的腥臊味。看见屋里炕上薄被邋遢,李贵竟然还闭着眼睛酣睡。金寡妇的尖叫都能传遍三个院落了,却居然没吵醒他。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些发毛。相互壮着胆子走近了,才看到李贵竟然顶着一脑袋淋漓的血!有胆小的立刻尖叫起来,也大喊杀人啦杀人啦,唯独中间一个胆大仔细上前看了,又伸手到李贵鼻子下探了一把,说:“别叫唤了,人没死,这一脑袋血都发黑快结块块了,他脑袋上没伤口,鼻息也在,应该是不知谁淋上去的畜生血!”
  一言既出,众人这才稍安。有人笑道:“真他妈吓死老子么。莫不是金寡妇月事来了,淋这好相公一脑袋热血?”
  这言语太龌龊,有的跟着笑,有的大骂晦气,连吐唾沫。
  这时有人问到:“哎,这李贵为什么还不醒啊?瞧他眉头皱的,莫不是鬼压床?”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身边一把尖叫:“呀,这东西是什么?!”众人随声音望去,只见床头正对的位置,就是门口右边的墙上,竟然半空悬挂着一个白布娃娃,有真人大小,头上用黑炭描了眉眼头发,黑洞洞的甚是吓人,白惨惨的身上当胸插着一把锈刀钉在墙上。
  有人忽然道:“这不是金寡妇男人死时候的模样吗?!听说他被盗匪一刀穿了心,钉在大树上!”
  一言既出,面面相觑。众人不由得退后一步,脊背凉飕飕发寒。
  听说这李贵中午才醒,醒了以后痴痴呆呆,再也不复往日的伶俐,竟变得憨傻起来。那金寡妇吓得生了重病,自顾不暇,也没空照顾他。
  第二天早晨倒霉的是老爷身边伺候的老管家。他偷偷记的账簿忽然摊在了院子里,里面与实际支取的金银相差甚大,相爷看到后脸色都变了。还没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管家处理好呢,门外忽然来了许多头系白色孝带,腰缠麻绳的老百姓,说自己亲族经商,被这老管家勒索金银害的家破人亡等等,逼相爷给个交代。
  接着第三天本是睿亲王原定的离京之日,因相国府之闹鬼闹事乱象已经颇为轰动,故而暂时未走。
  当天早晨二小姐的闺房就出现数十条细细的彩环蛇。都是死的,有的窝在桌子上,有的攀在花瓶上,有的蜷在绣花鞋里,甚至还有些死蛇就放在小姐枕头边。
  当日二小姐包括身边伺候的人都几乎快要吓疯,二小姐更是直接昏了过去。人人惊慌之余,都说一定是李世元的冤魂化作厉鬼前来作祟了。有不少人因此暗中烧香拜佛,希望李世元不要殃及无辜。
  皇宫。梁帝看了手中的奏折后脸色阴沉。哼了一声将奏折扔到桌子上,恼怒道:“朕本以为他还算是个清官,没想到底下污糟事儿竟这么多!当真是目无法纪了么?还是觉得李妃生了个太子,他们就跟着水涨船高,犯事儿也不用受到惩戒么?!”
  秦大福连忙过来给梁帝顺背:“皇上,您龙体为重,不值当地为这些事情生气。”
  梁帝握着拳头,怔忡了一会儿忽然咬牙道:“查!给朕查!一查到底!朕倒要看看他李家到底能混账到什么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相国府。一切都乱了套。烧成灰烬的北园还未曾修缮好,于炎炎夏日透露出颓败的气象。正如李士彦现在灰暗的心情。
  家事不宁,朝堂不和。仿佛一夜之间,弹劾他的奏折如雪花一般飘来。他左支右绌,捉襟见肘,几乎抵挡不住。皇上庙堂之上高深莫测,不知其心意如何。众同僚混迹朝堂多年,都人精似的,眼见情况不妙,纷纷和他划清界限,更让他觉得形单影只,独木难撑了。
  李士彦本是心思重的人,小事还要揣摩三四遍才成,这几日接连遭逢大的变故,整个相国府好似掉入一张精心布置好的蜘蛛大网中,逃不脱,躲不过。他难掩焦虑,心事重重,年纪又大了,一时竟急病交加,卧床不起。
  独孤夫人无法,急得要哭,想去找大女儿帮忙,可皇宫那边儿却说大女儿生病了需要静养,不便见客。也不知是真是假,只让独孤夫人越加不安了。
  二女儿亦被死蛇吓得大病,昏睡中都会哭喊,更指望不上。
  全家唯一不受影响的,能指望的顶梁柱,竟然只剩下刚及弱冠的大公子李修文。
  这日清晨他没有念圣贤书,轻裘缓带来到父亲的病床前请安。李修文容貌酷似年轻时的父亲,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文质彬彬,沉静儒雅。
  李士彦躺在床上,衰老至极,再不复往日的清癯精明。李修文心中不由得一痛,随即却低垂了眉眼,不想让父亲看到以后心生凄然。
  “父亲,您觉得今日身子可好一些了?”
  李士彦缓慢地摇摇头,咳嗽两声,道:“也就这样子了。修文,爹这几日没有出去,你可知外面情形如何了?”说着,苍老的手不禁抓紧儿子雪白的衣袖,一张老脸也露出慌张急切的神情。
  “……不容乐观。”李修文终究不能说谎。
  李士彦颓然放开手,呆呆躺在床上。好似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李修文伸出手覆住父亲苍老的手背,恳切道:“父亲,儿子有一言,虽然不该由儿子问,但现在情况危急,为了整个李家还请父亲您老实告诉儿子,外面传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么?”
  李士彦不愿意看儿子殷切的目光。这孩子从小读圣贤书,自己也一直以仁孝忠义要求于他。往日总是为儿子成器而感到骄傲,现在却无颜对儿子说出真相。
  李士彦不说话岂不等于默认,李修文心中了然,叹了口气道:“父亲,儿子都明白了。既如此,外面声势已成,且他们握着我们李府诸多的把柄,掩饰是掩饰不过来了。皇上想必心中也和明镜似的,只待看我们的表现了。为今之计,无力回天,想要保住全家,恐怕只有主动向皇上请罪了。”
  李士彦手指一颤。睁开眼睛道:“不可轻举妄动!修文,让爹再好生想一想,也许事情还没坏到那种地步!”
  对皇上坦白认罪以后,他还能坐在宰辅之位么?想到会失去权势,他感到十分恐惧。他老了,可他的孩子还年轻,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他若背负着罪名下台,他孩子以后的青云之路有谁能帮助铺就呢?
  李修文凝视着父亲,语气轻柔却透露着一股坚定:“父亲,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不要心存侥幸。当朝天子非昏庸之徒,最近几日咱们府中的事情几乎轰动全京城,皇上怎么可能不知晓。且睿亲王现在仍旧留在京城,不也说明了皇家对此的态度。这次的惩戒绝对不会轻,皇上允许睿亲王继续逗留,难道不是想靠他的威名镇住京城吗?!恐怕不日京城就会产生大动荡,且我李家必然首当其冲。”
  李士彦捂住眼睛,一张老脸上老泪纵横。他真是十分悔恨,自己已经权势滔天,为什么还要被贪心蒙蔽,以至于今日步入穷途,连累孩子前途。
  “父亲,这次就由儿子亲自前往皇宫向皇上请罪吧。往日皇上还比较赏识修文,想必不至于为难。”
  “不!修文,你在家里老实呆着!你是我们李家的长子,你决不能出事!爹虽然棋差一步,往日毕竟还有诸多功勋,这次便舍了老脸向皇上认罪,想必他也不会狠心除掉我们李家!”说着李士彦挣扎着就要起身,呼哧呼哧直大口喘气,李修文连忙按住他。几乎泣血道:
  “爹,天底下只有父债子偿的道理,哪有让老父为儿子拼命的道理呢?您若这样将置孩儿于何地?!孩儿还要不要做人了?!爹,您放心,儿子心中自有分寸。”说完,强制让父亲安稳躺下,亲自为父亲盖好薄被。李修文起身行礼,便甩袖转身而去。
  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壮士断腕般的决断。李士彦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拳捶在床上。
  ×××
  那厢,城郊一处隐蔽的农家小院里,李世元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堂屋。枣木八仙桌上。一个鼓囊囊的青皮包袱。一把宝剑。
  一身浅黄色衣裙的舒静君笑吟吟坐在椅子上,对站在眼前的青年说:“你已经听说了李家的现状,你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半。本宫已经派人弄好了你的户籍路引文书,就放在这包袱里面。里面还有一张银票,一些散碎银两,足够你远离京城去梁国任何一个地方了。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走。”
  青年看看桌上的东西,又转过头来谨慎地看着她:“你不怕我泄露消息?”
  舒静君微笑道:“你若泄露消息就一定会陪本宫一起死,包括你的亲人也会因此丧命,本宫何惧之有?”
  青年道:“公主殿下好果然好胆量,好谋算!小人在此叨扰已久,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启程罢。望公主保重。”
  说完一抱拳,上前背起青皮包袱,拿着宝剑就走。竟无一丝留恋之情。
  等他走了以后,伺候在静君旁边的唐青忽然行礼道:“主子,既然这人已经走了,属下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也先行告退了。”
  “你去吧。这阵子调查相国府的事情,也多多劳累你了。月底我要给你封红包呢。回去也替我犒劳犒劳绛雪轩的伙计们。”
  唐青抿唇道:“是。”
  说完转身就走。等出了院子,却没有回程,反而跟踪先前的青年迤逦出了城。
  眼见那李世元越走越偏僻,临近天黑终于走进一片荒林中。唐青目露寒光走了过去,扬声叫住那人:“哎,你等一会儿,公主忽然想起一句话儿要我带给你!”
  李世元转身见是唐青,不禁吃了一惊,谨慎地看着他:“什么?”
  唐青似乎毫无机心,大踏步走近:“你娘不是回老家了么?你叔叔也早回去了,公主给我说……”
  两人距离已经不超过两丈,唐青的手抚上腰带,拇指一扣机簧,忽然漫天银针射出!那李世元躲闪不及,顿时被扎成刺猬,挣扎着摔倒地上:“你……你……无冤无仇……为……为什么?!”
  唐青掸掸袖子,似乎对李世元凶恶如噬人之兽的狰狞目光视而不见,慢条斯理道:“她好心放你,我却怎么可能留下你这个隐患在她身边。怪就怪你当初为何瞎了眼,竟然暗算到她头上。”
  “你……难道你……呵呵……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你……枉费心机……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李世元眼眶暴睁,却忽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剧烈挣扎的身子重新摔倒在地上,过一段时间便会变得冰冷僵硬。
  唐青缓缓走到他面前踢了一脚,忽然冷哼一声。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瓷瓶,很小心地打开。这种化尸丹药性猛烈,沾染一点儿可就了不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没检查错别字~~先这样发吧~~

  ☆、第六十三章

  夜深,人静。宫殿深处,烛火飘摇。梁帝站在一张黑檀木长桌前,右手执笔,却悬而未决。一滴乌黑的墨汁淋到雪白的宣纸之上,逐渐晕染开来。
  “皇上。”秦大福拢着手过来,小心翼翼抽出那张染污的宣纸,又抽出一张干净无损的宣纸平整地放了上去。
  梁帝叹了口气,随手将玉管毛笔塞到秦大福手里。秦大福连忙将笔放回原位。
  “皇上,这夜已经深了……”梁帝忽然瞟他一眼,秦大福立刻改口道:“皇上您要不要喝杯茶?”
  梁帝揉揉自己酸痛的眉心:“喝茶,喝茶!朕今晚上不用干别的了,就光等着喝茶罢!”其实今晚上他已经喝了五杯茶。
  往日他自然不会在夜里喝这么多茶。但今日下午,他在文华殿见了李士彦之子,李妃之弟——那个博学多闻,气质儒雅的相国府公子,等深谈了一番话以后,他的内心就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梁帝不禁又想起那青年说过的一番话。彼时他沉稳平静,跪在地上也不显得奴颜婢膝,张口就是全盘认罪,并且做出两个出人意料的决断。认真来评价地话,这两个决断的惨烈程度简直堪比壮士断腕。
  第一,是建议皇上下旨,将太子过继给皇后。
  第二,弃笔从戎,自请随睿亲王去云州军营历练。
  一言既出如白染皂,梁帝纵然有所准备,亦是惊得半晌无语。第一项是他一直隐隐想做,却碍于李妃与李相国的颜面,一直难下决断的。第二件事,则不啻于李修文自甘沦落成为睿亲王的人质,自己从此陷入朝不保夕的险境之余,更因其相国府嫡长子的特殊身份掣肘整个李家!
  为何这样说,是因为这里头有个因由。睿亲王被圣僧预言寿命不过三十岁的事情,当世只有梁帝、皇后、淑妃三人知道。李妃等后起之秀的妃嫔自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而梁帝等三个知情人为了睿亲王着想,对此预言守口如瓶,并不让其他人知晓,所以这李修文自然被蒙在鼓里。
  因此在李修文等不知情的人眼中,睿亲王高贵的身份还有另一重意味,那就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太子年幼,睿亲王青年时已经羽翼丰茂,立下无数赫赫战功,民间拥簇甚多。声势之大简直可以振臂一呼自立为皇!作为太子的外戚,站在李家的立场之上自然会视睿亲王为天生劲敌。这也是上一世他们步步紧逼,宁肯自毁长城也非要置其于死地的最深层原因。
  诚然,梁帝自然清楚弟弟的品性,知道他绝没有叛上作乱的念头,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李修文等人绝不可能得知。
  而把太子过继给皇后,且正式昭告天下,更是断绝了李妃,不,是李家借助太子蓬勃崛起的机会。这和之前让皇后代养着太子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在梁国律法之中,过继成立之后,太子的亲娘就是皇后。他的外戚就是蔡家。李妃不再是他的母亲,李家更是与他毫无干系了。
  因此李修文此次的诚意就很值得肯定了。或者说,为了皇上赦免自己父亲的罪名,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两个条件一旦被皇上接受,李家立刻就会先机尽失,受制于人处处掣肘了。
  “李修文,这话是你父亲让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李修文的眸光十分沉静,即使皇上压低了声音也不能使他动容:“皇上,这是小臣为国为家再三着想以后的建议。小臣愿以李家长子嫡孙的身份,代表父亲做出这个决断。”
  “你……黄口小儿,毛都没长齐,怎能代表你父亲?”梁帝忍不住嗤笑一声。“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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