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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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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晚公主您不差点遭人杀了吗?”阿越在旁说道。
  “就算如此,也不可能连带着她也出事儿吧?我们只会在……罢了,这事儿先不提了,先把惠儿救醒再说吧!”
  不一会儿,弥年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了。见到惠儿,弥年很是吃惊,因为从前在白府上也替惠儿诊治过。一番细细诊脉后,弥年起身道:“还是一样的毛病。”
  “什么毛病?”贝螺问道。
  “是什么毛病我至今都还没想明白。”
  “啊?”
  “记得之前我去白府为这位惠夫人诊脉时,她也是时常会晕倒,我打听到她在我去之前已经服用过不少补身汤了,理应不是身体虚弱所致,便试着给她配了一副安神的丸子,见效颇为不错。”

☆、第四百四十五章 必要的代价

  “对!”惠儿贴身使女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子,双手捧给贝螺瞧道,“这便是弥年药师为夫人配的丸子,奴婢们走哪儿都带着呢!之前倒挺管用的,可不知怎么的,这回服下竟一点效用都没有了。”
  弥年拿过倒出来看了看,点头道:“没错,的确是我配的那药丸子。吃过之后,竟一点效用都没有吗?”
  这使女摇头道:“没有,夫人是半点起色都没有呢!”
  “看来她这个情况加重了,而且是没由来地加重了。”
  “什么叫没由来地加重了?”贝螺问道。
  “她整个病都是没由来地发作的,在夷都的时候白涵少主也让人替她驱邪镇魔过,但似乎都没什么效用。这次发作仿佛比从前任何一次都严重。我方才把她脉象,身体极为虚弱,若再耽搁几日,只怕性命就不保了。如今,我也只得继续用安神这个法子,加重药剂为她调养,希望能救回她一条命。”
  “那好,你尽快着手吧!”
  离开惠儿那儿,回到账房后,贝螺双手交叉放在下颚处撑着,眼眸微眯,心里思量起了惠儿的事情:真的很奇怪,这次惠儿出现那种状况,自己却没有,以前又是同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那个云扇在单独对惠儿下手吗?这个女人一再折腾,她到底想干什么?不行,要把那个女人尽快找到,不然的话,惠儿的命可能就不保了。
  可要找云扇,想个什么借口好呢?这个借口必须能瞒过狗狗,不让他起疑心才行啊!
  正想着,獒战忽然推门进来了,她回过神来问道:“上哪儿去了?”
  “跟安竹商量了点事情。”
  “溜溜和獒赐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獒赐在榻上枕手躺下道,“花尘也派人往巴陵国那边追去了,如果带走溜溜的真是那礼宣,那么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贝螺疑心道:“礼宣为什么要带走溜溜?”
  “早告诉过你他不是好人了,你还不信,”獒战不屑道,“他跟巴天污蔑我杀了莫无,可见居心一斑。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巴陵国派来捣乱的,哪儿是来什么游历的啊?往后啊,看人多看两眼,不是斯文有礼的都是好人。”
  贝螺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道:“这回礼宣我的确看走眼了,但是……”
  “但是什么?”
  “如今细细想来,我又觉得那个礼宣有些怪怪的。”
  “你早发现他怪怪的不就好了吗?”
  “我的意思是……”贝螺话说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总之,我事后回想过,觉得这回来金寨的这个礼宣有些怪怪的,可能真是我太疏忽了,竟没发现他别有用心。”
  獒战起身揽着她道:“像你说的,你又没有三头六臂,寨子里的事情都够你忙的了,哪儿来管得过来某个小小的礼宣呢?别想太多了,溜溜不会有事的,礼宣绑了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杀她的,到最后肯定是另有用处。”
  她略带忧色道:“但愿如此吧!”
  “好了,忙完没有?忙完了就回去歇着。”
  “还有几页帐没看完呢。”
  “那些破事儿你能不能留给仲宫啊?”
  “仲宫哥也很忙的……”
  “那念衾两兄妹呢?不行不行,你人手不够,回头得再给你找两个!”
  “上哪儿找那么合适的人啊……”
  啊字未完,贝螺忽然感觉心口一阵窒息,瞬间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了!
  “贝螺,你怎么了?”獒战发现她脸色没由来地一下子全白了,慌忙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揉着心口问道。
  她没说话,喘着粗气靠在獒战怀里,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好像意识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过了五六秒后,獒战正要喊人叫弥年时,她忽然又想回过神来了似的吐了两个字:“云扇……”
  “云扇?云扇怎么了?”獒战捧着她的小脸着急地问道。
  “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怎么了?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贝螺长喘了一口气后,心口终于舒畅了,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可獒战眼皮子还在乱跳,惊魂未定地搂着她问道:“怎么样?舒服一点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让弥年过来给你瞧瞧吧!”
  “不用了,”她摁着心口,眼神放空道,“没什么,弥年来了可能也看不出个结果的。”
  “为什么?”
  “狗狗,”她抬起身子道,“云扇应该没有死,把她找出来吧!”
  “听我爹说,那女人是被他亲手杀了的,怎么会没死?难道你见过她?”
  “其实我之前已经晕过两次了……”
  “什么?”獒战惊讶道,“你怎么都没跟我说?晕了两次了,为什么晕的?”
  “我也不知道,但每一次晕过去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浮现起一个女人的面孔,虽然看不清楚,但我感觉她是个祭司,而且我还有感觉她就是那个云扇。”
  “有这样的事?难道那个女人没死,还继续在作怪?”
  “绝对有这个可能的!”贝螺使劲点头道,“狗狗,你赶快把她找出来吧,好不好?”
  “你刚才不舒服的时候脑子里也见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
  “嗯,而且我感觉她好像离我不是很远,我感觉她又在施术……”
  “好了,”獒战心疼地将她往怀里一揽,抚着她的后背宽慰道,“知道了,我会派人在附近几百里之内搜寻云扇的。如果她真的没死,还对你下毒手的话,我这次一定会让她死得永无翻身的机会!”
  贝螺点点头,全身放松地窝在了獒战怀里,但她脑子却还在飞转,刚才那一下下似乎感应到了云扇在施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云扇施术自己也能感应到?对了,云扇姓云,自己从前也姓云,难道这里头有什么联系?不会那么邪乎还是一家人吧?
  就在同天夜里,云扇施术失败了。她所施的并非易生术,而是黑元术,这种术可以让人沉睡甚至永远醒不过来。她在别无他法的时候,偷偷截取了微凌的几丝头发用以施术,可不知为何,这原本并不困难的术居然失败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吐血了。
  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时,她整个胸腔都在疼痛。她趴在榻上,缓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看着地上那一小口血,她忽然有些毛骨悚然了,真的是有代价的?
  师傅所赐的法书中曾经提过,易生术是禁术,用者需谨慎,一切后果自己承担。难道说这一口血就是她两次成功使用易生术需要承担的后果?如此下去,自己会不会因此丧命?
  一想到这儿,她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寒气,看来禁术果然禁术,不是可以随便拿来让人肆意挥霍的。她成功地用过两次易生术了,或许已经到了自己的最大极限。再用下去,这条命随时可能没了。
  不能再有下一次,绝对不能有了!
  可是……那个微凌还要逼迫自己用易生术,一旦找到合适的易生体就推辞不过去了,怎么办?
  抬眼望向窗外时,那几个巡逻的人似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回走动着,难道今晚獒通把那些人都撤了?忽然,两个晃动的身影从对面房间窜了出来,然后迅速地往院墙边跑去。她眼皮子猛地跳了两下,难道是那两个小鬼?好机会啊!他们都逃了,自己不逃还更待何时呢?于是,她立刻跳下榻,三两下收拾了随身物品,也翻墙跑了。
  那几个守夜的护卫都被人击晕在地,她顺利地溜出了那个小院,一直往东奔去。她想先回巴陵国躲上一段日子,然后再做打算。可惜,她跑出院子没多远,身后便响起了獒通暴怒的声音:“人都跑了,赶紧追!”
  这声音吓得她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草丛堆上,加上心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她只好像爬进草堆里躲着了。所幸的是,那些人朝另外一个方向追去了,应该是去追那两个小鬼的。稍事歇息后,她钻出草堆,悄悄地离开了。
  或许是夜里太慌乱了,她没有察觉到自己走错方向了。直到天渐渐亮起时,她才发现自己正沿着山坡上的小路往金寨的方向而去。她不敢再往前走,在一棵大树旁坐下歇着气,准备一会儿往回走。
  但就在她歇气时,不远处一队人马已经盯上她了。他们是前几天被獒战派出寻找溜溜和獒赐的人,今早接到金寨加急飞鸽传说,说还要寻一个叫云扇的女祭司。瞧着眼前这女人的打扮倒像个祭司,于是,他们悄悄地围了上去……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击晕了过去,等醒来时,自己已经身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中了。就这么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后,她被送到了一个寨子门口。当她下了马车仰头一看时,浑身顿时打了个冷战——金寨?

☆、第四百四十六章 师傅云夭

  完了!她双腿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还知道行大礼呢!”獒战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浑身一抖,抬头看见獒战领着安竹朝她大步地走了过来,心里完全是慌了!
  这下真的什么都暴露了!自己没死的事情再也瞒不下去了!
  “果然是你,”獒战走近她跟前,微微弯腰打量了几眼,鄙夷一笑道,“藏了这么年可还辛苦?为什么不好好藏着呢?能从我爹手里活着逃了已算你万幸了,不好好珍惜这条命却要跑来兴风作浪,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来人,押进地牢!”
  幽深阴冷的地牢内,云扇抱着双臂,蜷坐在一角,显得有些虚弱。獒战走到牢门前,居高临下地说道:“说吧,这些年你躲在暗处都干了些什么勾当?你用你那一身的巫术打算怎么对付我们獒蛮族?”
  云扇垂眉道:“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只是躲起来而已。”
  “既然打算躲起来不见人,那为何又会那附近出现?”
  “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碰巧?”獒战嗤之以鼻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哄呢?或者你又当我是当初那个小孩那么容易打发?我对你可没什么耐心,不想直奔黄泉的话就如实招了吧!”
  “照你这么说,似乎知道我干过什么,那不妨你来说,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云扇坚持否认道。
  獒战正要开口,贝螺匆匆地来了。她快步地跑下台阶,一边往牢笼里打量一边问道:“狗狗,我听说云扇被抓了,是真的吗?”
  “喏!就是那个。”獒战指了指笼中的女人道。
  “是她?”贝螺上前几步,眼珠子在云扇那张有些发白的脸上打了个转悠,然后问道,“你就是云扇?”
  她抬起双眸,目光在贝螺脸上停驻了几秒后,又垂了下去。獒战在旁说道:“她就是云扇,如假包换,跟从前几乎是一模一样,像没过过这个十几年似的。我正在审问她,你先回去吧!”
  “不如让我来审她吧!”贝螺转身对獒战道。
  “你?”
  “我对她挺好奇的,想跟她多聊两句。”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獒战和安竹走后,贝螺将地牢守卫也屏退到门外了。这时,云扇才又缓缓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贝螺道:“獒战还真听你的话,丝毫不假怀疑。”
  贝螺走近牢笼边,浅浅一笑道:“他为什么要怀疑?他又为什么不信我的话?夫妻之间本就应该互相信任,不是吗?”
  “夫妻之间?”云扇轻轻摇头笑道,“这一句夫妻之间听着很轻松,但对夫人来说其实一点都不轻松吧?”
  “你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随口感触而已。”
  贝螺缓缓蹲了下来,目光中闪着狡黠道:“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刚刚可以让我家獒战一刀了结了你。只要我说,他绝对会这么做。”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这样说着不累,如果你要跟我绕弯子的话,那就完全没必要再继续废话下去了,一刀了结了你,对我来说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要不要这个机会全在你自己。”
  “哦?”云扇颦眉打量着贝螺道,“听夫人的口气,似乎知道一些只有我自己才会知道的事情。”
  “那些事情真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吗?我,以及夷陵国白府上的惠夫人或许也知道,对吧?”
  云扇嘴角一抿,露出了一丝略显得意的笑容。她摁着心口,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后问道:“夫人想知道什么?”
  “我和惠夫人最近都出现过忽然身体不适的状况,这事儿是不是跟你有关?”
  “我想……应该是我施术所造成的吧!”
  “你在施什么术?”
  “易生术?”
  贝螺眉心拧起:“你还想对我们俩施易生术?你到底干什么?”
  “呵呵!听到夫人这句话,我就完全可以确信我第一次施术是成功的。我眼前这个金贝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金贝螺,而白府上的那位惠夫人也已经不是原本的惠儿了,我说得对吗?”
  “半对。”
  “明白,”云扇含笑点点头道,“施术的人虽然是我,但在施术过程中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我第一次使用易生术可以说是成功的,也可以说不成功,因为此刻站在我眼前的夫人您其实根本不是惠儿。”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之前我就开始怀疑了,只是那时不太确信而已。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还以为你是惠儿,你之所以没来找我,是因为你失忆了,但后来我就不这么想了。我发现你跟惠儿有着天壤之别,即便惠儿的性子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会是你这样的,所以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
  “既然能交换过去,那自然也能交换回来,所以我设法得到了你和那位惠夫人的鲜血和信物,想将你们彼此再交换一次,来确认你到底是不是惠儿,不过可惜,接连几次的尝试都是失败的,但这也让我明白了,你的确不是惠儿,而是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第三人,夫人,相信您不会否认吧?”
  贝螺渐渐明白了过来,缓缓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和惠夫人之所以会出现不适大概就跟你那几次尝试有关对吗?虽然不能再彼此交换回去,但却能对我们造成不小的伤害,甚至还让惠夫人早产,你可知道她是多么想挖你出来碎尸万段?”
  “她早产了?我的确不知,倘若知道,我会暂缓施术的。话既然都说到这儿了,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夫人能否为我一解疑惑?”
  “你想知道我是谁?”
  云扇点点头道:“因为我很想知道惠儿到底在哪儿。”
  贝螺淡淡一笑,缓缓起身道:“就算你知道了,你也不可能见到她的。”
  “难道你本体已死?”
  “还是让我先来问你几个问题吧!你本姓云吗?”
  “不是,我本来不姓云,是遇见了我师傅后才改了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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