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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贵女凶猛 作者:宝金(晋江vip2014-08-08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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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惨的死法,难怪她姊妹要恨自己。
  “是!”金心整个人被雪竹摁着,声音都憋闷,话意之中的恨却几乎能冲出来:“我阿姊没了,阿爷又染了赌瘾,才卖我来做奴婢的!我本来是个良家女!我……秦念,你这样狠毒的女人,你会有报应的!”
  秦念嗤地一笑:“若是诅咒便是你唯一的法子的话,去城外的乱坟岗子里接着诅咒吧!你家爷娘,我会给你安置好的——说来,我先前还真不知晓怜娘有个妹子,你可还有兄弟,需要我一并照拂?‘害死’你家一双姊妹,我总得回报些什么啊。”
  金心一怔,秦念的话意,谁不明白?她哪儿敢说自己有兄弟。然而此刻说与不说都没了分差——以秦念的身份,想查出她家中几个人,都做什么在哪儿,最后痛下黑手,何等轻易?
  “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左右被你害得最惨的人又不是我。”秦念道:“我不着急,只是……阿瑶的一世,便被你的药给毁了。你又是出于什么心念,同她也过不去呢?难道只是希望在郎君回来之前让她难产身亡,好叫郎君记恨我?这样心毒,你就不怕……”
  白瑶已然叫婢子们搀扶起来到了一边,此刻这娇蛮的女孩儿早就哭得两眼通红:“阿兄!阿兄您为我报仇啊!”
  这话……秦念瞥了站在场中,手捂面上伤口的李氏一眼。白瑶已然不向她求援了……是不敢?还是当真不信任?
  白琅并不看白瑶,却是慢慢点了头。
  是了,以白琅的性子……妻儿受人暗算便够他下狠心了,这关系不甚亲厚的同父妹这样恳求一句,又是火上添了把油。白琅便是不喜欢她,也不能容忍有下人翻天啊。
  “不是我给她换了药!”这一回,却是金心叫了出来:“我是同茗竹说将一包催产药换给你——我做什么要害她?我何必要害她?!她迟早遭报应!她有那么一个阿娘!”
  李氏登时便跳了起来:“小蹄子!你这张贱嘴!我把你怎么了?你……”
  “主意是你出的,叫秦氏早产,早产不是最容易血崩的么?做阿娘的没了,剩下一个孩儿,自然由你拿捏。便是你不在府上,也有我来帮忙。这一手,你先前不就用过了么?”金心扭过头看着李氏,反而笑了:“结果秦氏没事儿,你自己的小娘子搭上了——你居然好意思将事儿向我头上推!”
  这是反目成仇?秦念抿唇,不言。白瑶张着口,眼泪扑簌,仿佛除了哭也没别的法子,白琅却仿佛想到了什么,目光如刀,直戳李氏。
  李氏的身子颤了起来,道:“娘子,她,她在胡说!”
  “她若是胡说,真话是什么呢?”秦念悠然道:“你也说说看?”
  “她只是恨娘子,才……我是……”
  李氏这无力的剖白不曾落地,白琅身边的一名小厮便进了门,道:“郎君,娘子,已然查验了碗中的残药……是砒霜。”
  白琅点点头,那小厮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道:“这是从李阿母房中的妆匣里搜出的。”
  李氏的面色瞬时便与死人再无什么区分:“你们,你们栽赃我!那不是砒霜……那,那只是铅粉。”
  铅粉?秦念简直想笑出声儿来。砒霜同铅粉长得是相似,可却绝不是一样的东西……
  “您确信那是铅粉?”她悠然道:“那您尝一口。若是过半个时辰您还活着,我当场打死这几个攀诬您的下人,给您赔罪。”
  白琅那小厮也乖顺,竟举着那一包白色粉末,捧到了李氏眼面前。
  “若当真与你无干,何必巴巴买了砒霜,杀人灭口呢?”秦念悠然道:“若不是砒霜,吞一口又如何?”
  李氏看看她,又看看白琅,最后看看白瑶,目光触到身子丝毫动弹不得眼神却怨毒之极的金心之时,终于架不住了,双膝跪下,哭道:“老身糊涂!郎君饶命,娘子饶命……”



☆、第72章 底气

  “谁说李阿母糊涂了?”秦念瞥见白琅已然愤怒之至的神色,忙开言打断——李氏这一句话出口,几乎是承认了白琅母亲的死就是她下毒手的缘故。白琅虽然平素很能克制,但她真不知晓,这样深切的仇恨,会不会叫白琅怒气上心一刀捅死李氏。
  这毒妇死可以,但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那是罪过。
  而秦念这一句出口,李氏怔了怔,却听得她接着道:“李阿母是何等的聪明人——若是个傻的,看到大势已去,怕就自尽了,一了百了,省得我们两个迁怒阿瑶。可你偏要求咱们饶命。呵,再莫要说笑了,你是个良人,我们俩便是恨你入骨,也杀不得你。真要惩治你,只能把你绑去衙门里头见官。彼时这宅子里脏臭的事儿可就都抖出去了……你是在打赌郎君不敢毁了白家的声名来惩治你么?”
  李氏张了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她开言求恳白琅与秦念饶命,无非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想来他们两个也没那个胆气直接杀了她。却不料秦念不避讳,将这一番话说了出来,白琅的面色便更添了几分厌憎。
  “我劝阿母还是机敏些。”秦念悠悠道:“您若是此时自尽了,阿瑶一定痛恨我们两个,今后说不定还真会给我们找些麻烦,也算尽了您的未尽之望。只是郎君或许顾念兄妹之情,我却是断不能忍惹急了我的人。到时候情势如何,也是难说。但您若是偏这么赖着不动弹,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向前几步,看着李氏,再不掩饰仇恨,一字一顿道:“我是什么出身,你知道的。让人活着不如死的把戏,我知道的。”
  “娘子,回来。”却是白琅道:“雪竹,把金心捆了,丢到安置茗竹尸首的屋子里头去。安排人手,报官。”
  此言一出,连着秦念都怔住了。她方才那般说,不过是明示李氏她的心计已然全被看穿,再拖赖也没什么用处,却不想白琅一言不发地想了一阵子,当真做出了报官这样的决定。
  须知,报官……当真不是什么好法子。
  且不说白琅母亲那二十年前莫名其妙的难产身亡,只说如今这一大波事儿的起因——白瑶不检点,捅出去便一定会伤了整个家族的颜面。白家在京中不是什么名门世家,然而到底有人为官,这一份脸面,丢不起。
  白琅怎么会想要报官的?秦念真想当下便将他拖到没人的地方盘问一遍!他们只是不能明着对李氏下手罢了,他若真恨得要李氏快点儿死,也不是全无办法的。至于白瑶,一个心思简单的娇蛮女孩儿,如今连遭重创,又能翻起什么波浪来?现下才来撕破脸实在不怎么上算!
  她自己吃足了苦头,差点儿还叫李氏算计进去。如今再来两边反目,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什么好处?
  然而不独她这里惊愕,李氏却彻底懵了,开口几乎撕心裂肺:“郎君!万万不能!若是报官,白家的声名可就毁了!”
  “毁的只是白瑶的声名。”白琅冷声道:“我不过是监看不严,娘子也是新妇,不了解你怎样教导她做下贱事也是常有的。我们怕什么?”
  白瑶却是一怔,惨声道:“阿兄!您,您不管我了么……”
  “我管不了。”白琅不看她,只盯着李氏:“你有这么一位阿娘,我如何敢管?!好心许你生下孩儿来,差点让她生了妄念断送我的妻儿!”
  白瑶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李氏垂着头,也无法再开言。
  “你还真是一条毒蛇啊。”秦念瞥了李氏一眼,道:“你要害多少人,才算是个头?果然还是不能死在此处,咱们府上真不敢要了你这样的性命,脏了地可怎么好!害旁人也便罢了,你这一生只有这一点骨血,也让你折腾得再没有半点儿希望。方才,谁说报应来着?阿瑶投胎到你肚子里,真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白瑶当下哪里还能哭得出来?眼看这一回是真的再没有半分希望了——秦念疯了才会留下她的孩儿,白琅更是容不得她母亲,可偏生,她若是敢跳出来得罪这两位,只怕连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明的暗的,她们都没法子再翻盘了。再也不会有什么机会留下,她的一生,尚且来不及有什么波澜,便已然被沉入古井了。
  而李氏面上,也是万念俱灰。此刻金心早就被攒捆了个结实,口中塞入麻核以防她畏罪自尽,拖去了安放茗竹尸首的小屋里,秦念所住的院子场面宽平,此刻却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场中,十足的孤零零。
  静默之至的时刻,跑得一头是汗的小厮回来了,道:“已然报了官。只是时候太晚,只能同坊中武侯那边儿说几句,也不敢说得明白,只推说是一个小厮死了,事干投毒……明日衙门里才来提人。”
  白琅点点头,道一声好。却也再没有逼李氏的意思了,眼光清清淡淡,瞥了李氏一眼,又瞥了白瑶一眼,道:“你回去歇着吧。李——李阿母,你该收拾些什么,便收拾些。省的开刀问斩之时,连一身收敛的衣裳都没有。”
  李氏闻言,竟是瘫软在地上。她方才跪下求饶便没敢站起来过,此刻更是一滩泥也似。不得已,秦念只好令婢子仆役将她架起来弄回去。
  方才剑拔弩张的院子中,须臾便安静了下来。仆役们已然点起了灯笼,那一点点分散的光照在白琅脸上,却投下些许的暗影。
  “郎君。”秦念低声道:“咱们回去吧。外头好冷。”
  她身子虽然好,可也不是生完孩儿没出月就能站在院中受冻的。白琅回过神,自带着秦念回去歇了。秦念有心问问那报官之后该如何处置,要不要她去走走门路,好将此事的情形弄得“好看”些,白琅只摇头,却也不说缘由。
  难不成这是当真打算两败俱伤,自己也不想好过,但也断断不叫李氏和白瑶好过?
  秦念这一夜是没怎么睡好的,她总觉得白琅这般直接报官很是不妥,但偏生又想不出更妥当的法子来——白琅到底是夫主,她也不能公然违拗他的意思,质疑他的决定啊。若按她的念头,就不该叫李氏死,应该将这恶毒的妇人拘押起来,让她在绝望之中生不得死不得才好。可白琅……或许是怕这祸害不死还能生出事儿来吧?
  到得天明,她眼下分明有些青。
  白琅倒是睡得很沉,睁眼见她蔫蔫地坐在妆台前,不由蹙眉,道:“你这是怎么的?”
  “我实在觉得……把她就这么交给官府,太过便宜她了。”秦念叹道:“她这样心毒的人!说来,过阵子武侯便该带着人来抓人了吧?”
  白琅竟笑了,道:“你以为……这般事情,我当真要叫坊中的武侯都知晓?!那才真是不要面皮了!”
  秦念一怔,也不顾朝露给她梳头,转过脸便看着白琅:“难不成昨儿是吓她的?”
  白琅点头。
  秦念当即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气郁许久,道:“你吓唬她有什么好处吗?她……”
  她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了婢子急忙叩门的声儿,道:“郎君!娘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秦念惊骇地看着白琅,这一刻,她突然便猜到了什么——果然,白琅披上了衣袍,不急不慢地教婢子为他围了镶银的革带,方道:“急什么?什么大事?”
  “李……”
  内室的门突然洞开,秦念分明看到,门口站立的小婢女面色极惊恐,道:“李……那人,自尽了!”
  自尽了……秦念不由看向白琅,他点点头,道:“怎么死的?”
  “是服毒,服毒……”婢子道:“听说七窍流血,极可怖。”
  “那有什么可怖的。”白琅的声音波澜不惊:“畏罪自尽……娘子说的还真没错,她一点儿也不糊涂!”
  秦念坐在妆台前,为她梳发的朝露手在抖,然而还好发髻已然成了,别上一支金簪便不会再塌下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却有些发直。
  昨日她说的话可还真对。李氏……永远都在所有的选择之中,果断的选择能走的一步。
  她自然有活下去的妄念,奈何白琅昨日报官伪装得太真了!李氏当真相信他报了官的话,那么自己死也是死,被官府行刑也是死,后一般死还要出尽丑受尽苦,那自然不如自己服毒了结了来得好。
  而她若是死了,或许白琅与秦念还不会接着为难白瑶呢。
  这一手算盘,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倒也是如意的。只是,李氏永远都不会知道,白琅就是在骗她自尽!
  只是转瞬之间,秦念已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白琅若果然想将此事在官府里说个清楚,怎么会容李氏有自尽的机会?她秦念都能叫广平王府的婢子看着王怜娘,叫这女子折腾了半个月都死不得呢,白琅在这府上是真真正正的主人,他要想李氏活,李氏怎么能死得成?
  李氏若是死,事儿到此为止,那金心不过一个奴婢,打死了也就打死了,谁都不用丢面子。秦念和白琅的威势也就此立了起来,府上的下人自然不敢出去嚼舌头。而李氏若是昨夜赖着不死,今日报官也完全来得及——可李氏有不死的勇气么?
  想赌别人有勇气没有,那也是需要底气的。李氏没有底气了,于是只能认输,只能死。
  但李氏这边干净了,却也不能说府上就此平晏——还有白瑶在,白瑶……会如何呢?这也是灰堆里的豆腐,摔不得打不得。若是想叫白瑶也死,白琅一定不会拖到现下都没动静,可白瑶若是活着,早晚也是个祸害啊。
  至少要把她弄出京城才是。至少要让这人远到天边儿,最好再也不能出现在她面前才是!
  只可惜,白家的别业实在不多……可以选的范围,实在有限得很。



☆、第73章 互殴

  秦念这一恍惚间,甚至将白家哪一处别业最是偏僻少人来都考虑了一番,待得听白琅道:“我过去看看,你便不要动了,那边怕是不干净”时,方醒过神来。
  怎么处置白瑶,至少面子上要以白琅的意思为准。但目下看来,白琅也还没下决心呢。
  倒是李氏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叫秦念有些错愕,现下越是想来,便越觉得不可思议。
  李氏,可是昨天她逼着都不肯自尽的人……若不是报官这一招太过决绝,只怕李氏如今也还是死乞白赖地活着。所谓不要命的人鬼神无惧,白琅连整个家族的名声都不要了,李氏还能怎么的?只剩下这一招能护住白瑶了。
  但是……当真能护得住么?
  秦念的晨妆一向是自己亲手上的,朝露为她梳好发髻便退下了。而今日,心里头有事儿的她,绘妆的动作也分外慢。及至殷殷从门口进来,向她俯下身说出一句话时,她手中仍捏着绘眉细笔,却是僵在了半空。
  “瑶娘同郎君撕打起来了。”——这是殷殷告诉她的话。
  这件事,若是换做寻常时候,秦念信都不会信。白琅是什么人,白瑶是什么人?慢说撕打,白琅一耳光就能把白瑶这产后体虚至今未复的女眷抽个满脸桃花儿开。但今天……
  李氏死了,白瑶自然是悲愤之极。秦念当然不会忘记,在白瑶眼中,那个表姊晚儿都算得上是亲眷,而白家那些个正经的堂姊妹却宛如仇雠——这样的心思,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了她将李氏当做了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托罢了。如今阿娘没了,兄嫂反目,白瑶这破脾气能做出什么来?
  白瑶真若是拼了命,白琅又顾念着做长兄的道义,当真是极有可能“撕打”的……
  秦念草草描了剩下半边眉,将花子一贴,便站起身道:“走,我去看看——在哪儿?”
  她到了此刻方才想起,白琅方才并不是去慰问白瑶的,如今起了冲突,想必是在李氏的院子之中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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