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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贵女凶猛 作者:宝金(晋江vip2014-08-08完结)-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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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起了火,谁也不知晓怎么烧起来,又如何能烧起来的——厨房自然不会在皇后的宫殿左近,宫中大殿又悉有火龙,便是冬日也不需烧炭盆。
  如是,宫中若是起火,不是被雷劈的,便是有人放火。
  而放火这事儿,素来与“作乱”相连。如今没有大批侍卫赶到,这些个贵族女眷谁不是惜命得很,谁敢出去?
  此时方有人醒过神儿来——这是该赶紧告辞了,能走多远走多远的时候啊。可偏生不行。那些个妃嫔走不掉,也便罢了,宫外来的贵妇们又各自带了弟妹儿女,那些个小娃儿可都随着小公主的乳母去了,她们哪儿能自个儿逃走?
  然而殿中的慌乱不安持续不久,便有内侍进来,规规矩矩行了礼,声音朗朗道:“皇后殿下与诸位贵人稍安,不过是前头和玉殿的偏殿走水,目下正在灭火,隔着三重宫院,想来不致烧到此处……”
  秦皇后这方才点了点头,面上笑意宁稳,口中却道:“叫侍卫将这附近统统围起来,任何人不许走漏……好生生的突然着火,岂不是有人故意的么?今日也不知是怎的,招人烦的事儿一桩一桩,叫贵人们多见笑呢……”
  “阿姊?”秦念却想起她方才的话,悄声道:“那火,是不是徐氏放的?”
  “她被反绑双手丢在殿里,便是带着火镰火石,又如何能放火?”
  “可是,那绳子可以磨断的啊。”秦念道:“她巴巴赶着小公主的生辰来这里,我倒不很相信她只是为了来埋个布人的。说不定,她本来便想着放火呢?”



☆、第98章 归返

  贵人们虽然已无心宴饮;可殿上的歌舞却是始终不停的。秦皇后静静坐着;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仿佛从殿门门缝中渗入的烟气她根本闻不到一般。
  如是;她们便是心内如何惊慌,也断不能露怯。一时之间,大殿里倒还是一副太平气象。
  却是在内侍进门;禀报大火已然扑灭的时刻,歌舞声罢管弦休。秦皇后出了一口气,道 :“今日惊吓了诸位贵人了——也罢,宫中出了这样的事儿;暂且不便诸位出宫,且请稍安;待查明了事情,自当对贵人们有个交代的。”
  说罢,她便起身要带着楚歌几个出去。秦念也连忙拔脚跟上。可到了方才着过火的和玉殿外,秦皇后却踌躇了一瞬,方迈步进去。
  无人伤亡,和玉殿的宫女内侍们全在院中跪着等降罪。小公主的周岁生辰不是小日子,这般时候闹出走水的事儿,偏殿里还又有一位该被看管着的徐氏,他们当真是得瑟缩起来了。
  “怎么烧起来的?”秦皇后道:“此间的总管呢?”
  一名内侍膝行两步,道:“回殿下,小的是这里的总管——已然安排了人在殿内看管着徐采女,可这挨千刀的婢子去方便,却也不叫旁人进去盯着。待她回来,便发现门在里头被人闩住了,窗户也都闭住了,想来是徐氏挣脱了绳子,人却不曾逃走。咱们在外头着急,喊她开门,全无声息,又怕她寻了短见,便唤人要将窗户踢开。可谁料窗子一开,便是一股烟气出来,火也扑将出来……”
  “里头是闷烧着,一开窗子见了风,自然就烧爆了。”秦念道,话说出口见得阿姊绝非嘉奖的眼神,便不由挑挑眉,低下了头。
  “她怎么会挣脱绳索的?现下人可是烧死在里头了?”秦皇后面色严峻,道:“出了这般事情,圣人该如何处置,你……”
  “谁烧死在里头了?”却正是皇帝的声音好巧不巧从她们身后响起:“我方才听说这和玉殿起火……”
  秦皇后颔首,将徐氏与秦念起冲突,掉出小布人,以致看押期间偏殿失火的事儿同皇帝讲了一遍。皇帝微微蹙眉,却看不出是恼了谁。
  待得秦皇后说完许久,他方道:“阿愿随我进去看看,你们几个也都跟过来。”
  秦念张了张口,终于什么也没说,同和玉殿那些面无人色的婢女内侍们一同留在了庭院之中。然而转眼之间,殿内脚步声响,面色煞白的秦皇后疾步而出,身后跟着皇帝。
  她到得院中便停下脚步,半弯了腰,不断作呕。皇帝在她身后立住,轻轻拍打她的脊背。待秦皇后将今日饮食下去的都吐了个*不离十,宫女捧了净水来与她漱了口,他方将秦皇后松松圈在了怀里,和声安慰。
  秦念看在眼中,不由有些急,向前道:“圣人,里头究竟如何?”
  “如何?不过是一具焦尸……”皇帝的眉头紧蹙,道:“我正要叫阿愿莫要转到屏风后头来,她便……”
  “阿姊胆小,您就不该让她进去的。”秦念疾步过去,取了帕子将阿姊口边水珠擦去:“阿姊,您可还好?”
  秦皇后许久不出声,待开口,却是极倔强:“她是要害我儿女,她死了也是自作自受……我不怕。”
  秦念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阿姊是在嘴硬。据她所知,秦皇后入宫这些年,说是没见过生死,没沾惹过人命,那定然是不能的。可秦皇后未必自己见过死人啊。
  她秦念整死广平王的母亲孙氏之时毫不愧疚,却在见到广平王满身是血的情形时吓得转身便走。而秦愿这般温顺柔和的性子,见得的又是一具焦臭的尸体,怎么能不怕?出了门方才呕吐,已然是坚强的很了。
  “不怕,我在。”皇帝亦在此时道,他轻轻拍抚秦愿脊背,道:“她这样狠毒的叛臣之女,便是十殿阎罗也不会再许她出来害人——来人,将这里处置了。”
  “处置”自然不是单指将徐氏的焦尸拖出去埋了,这整座殿里头,除了须得重新粉刷,再布摆设外,还须得请道人来行法辟秽。秦念出宫之时便正遇得这么一行人,见得了也便安了几分心。
  可事儿却并不曾因此宁止。不过三日,秦念便被阿娘裴夫人捉了出来,但见母亲面色焦虑,道:“你可知晓你阿姊是受了什么惊吓?那和玉殿失火,你不是与她一道去的吗?”
  秦念一怔,道:“阿姊是怎地了?阿娘问起这个……”
  “我听太后道,她近日日日失眠,半夜惊醒的。早上过去拜见,连眼眶子都是青黑的。”裴氏道:“你阿姊身子原本不好,哪里经得起这般!”
  秦念不由失色,道:“那一日殿中的火原本是徐氏放的,将她自己烧死了,阿姊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尸首——可是圣人已然请了道人辟秽了啊!怎地还是……”
  “大概是吓着了。或许……出去走走会好些?”裴夫人道:“我听太后道这阵子宫中也没什么大事儿了,要么,你下次去同你阿姊提一声,咱们去行宫里散散心如何。”
  秦念自然点头。皇室的行宫,在京城左近大抵有四五处,更远的有七八处。每一处都有宫人常在,随时准备贵人们驾幸的。若宫中果然没什么事务处置,阿姊能出去走走,自然是好。
  她下一回入宫,当真和阿姊提议了,阿姊同圣人说,也经住圣人同意了。可偏生就是要动身的前一日,落凤郡军报传来,道是白琅亲俘叛军大将一名,正要献俘入京。
  这消息传来的时候,秦念正在阿姊身边帮着她挑拣带去行宫的衣裳——按着原本的计划,裴夫人、秦念两个都要随着去的,连翼国公亦会借此机会一同去附近秦家的别业里小住消暑。可皇帝遣来的侍人向秦念说出这一句时,秦念手上还提着阿姊的一条杏色襦,人却怔在了当下。
  白琅要回来了?
  “恭喜秦夫人呢。”那巴巴跑来的内侍,气都没喘匀,眼便已然笑成了弯月,道:“听闻这一回白将军要……拜明威将军了。”
  秦念看看秦愿,道:“阿姊,这……”
  “他若是回来了,你便不要随着我们走了。”秦愿也笑了,她这一段时日又瘦了些,只是比秦念千里迢迢赶回来时好了许多,道:“新婚的小夫妇,日子过不了两天安稳的,便要出征啦作战的,我哪儿忍心再教你……”
  秦念面上登时绯红,捶了阿姊两下,道:“阿姊做皇后殿下也能说这样的话!什么新婚夫妇,我都是做了阿娘的人了。”
  秦皇后笑笑,道:“我看这一件衫子倒是更配那条单丝海棠色裙,你说呢?”
  秦念烫着脸,抿唇不言。
  于是,一家子人出去便真的将秦念丢在了京中。而白琅这一回献俘回来得也快得很,不过半个月便到了京城。
  秦念见得他时,分明怔了一怔。自家的郎君,无论如何也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的。然而此刻的白琅,与她离开时的白琅看着却仿佛是两个人。
  “郎君?”她小声道。
  白琅向前,拉起她手,看着她微笑。这笑容还是熟悉的,只是他面颊消瘦,肌肤也晒成铜色,实在和先前的他差得太多了。
  “怎么成了这样?”秦念心下瞬间便软了,她抬起手,去抚摸他的脸,低声喃喃道。
  “累。”白琅只这样道。
  单只是累么?秦念想问,却没有问出来。想也知晓,白琅从前也是沙场征战的将军,却从不曾变成这样,先前,他刚刚回京时也能给她“君子如玉”的惊艳——倘若换了现下的他,秦念断断不会生此想。
  所以,先前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是何等辛苦?那落凤郡的战事,她走时已然多半结束了,而他……
  “我走了之后,你们都做了什么?”着婢子端了茶饭上来,秦念在他身边坐下,托腮问道。
  “我啊……”白琅想了想,道:“不过是去做了一回叛军罢了。”
  秦念一怔:“你现下这模样,便是去敌营里头伪装叛军的时候……”
  白琅点头,他神色镇静平淡,不紧不慢用饭。待放了箸,方向秦念道:“惊怔着作甚?”
  秦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所以什么生俘敌军大将,是这样来的?你便不怕危险么,不怕叫人发现……立下功劳,有那般要紧么?”
  “没有战功,我拿什么来配你?”白琅道,他轻轻掰开秦念的手指,复又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头,面上温和怜爱之情毕现:“铮郎呢,抱来叫我看看。”
  秦念咬了唇,背过身去叫婢子将孩儿抱来。趁着白琅在她身后看不到她面色,她飞快地用帔角擦了擦眼。
  白铮的乳母胡氏抱着孩儿飞速地便来了,恰巧小郎君醒着,白琅便也顾不得什么的要抱他。可这孩儿到得阿爷怀中,却是使劲儿把身子向后仰,仿佛在躲避什么。
  “他不认得我了。”白琅笑了笑,将铮郎递给了秦念。而那小小的娃儿,一被秦念揽住,便紧巴巴贴住了阿娘,一副生怕被别人再夺走的模样儿。
  秦念却尴尬且心酸,道:“不过是面生……郎君在家里头多待几日便好了。”
  白琅不言。他离他们母子两个有几步的距离,便这么看着,微微笑着,仿佛他的儿郎子不认他也不会叫他有半点儿的难过一般。
  仿佛能团聚,便是世上最好的事儿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坐火车回家就没法子更新了TAT。



☆、第99第章 □□

  秦念原本很是担忧白铮不认阿爷这一桩事儿会叫白琅很不愉悦;却不料她当真是多想了。白琅在府上住了尚且不到七天,小东西见着阿爷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了,全然再没有先前的畏怕。
  白琅抱着他的时候,秦念也便在一边儿看着,越看越觉得他两个面目相似的很。原本她觉着白铮的眉眼像是她了;这样一看,却是更像白琅。
  她向殷殷抱怨这一出,却遭了婢子轻笑;道:“娘子闹什么小性儿——奴都听说过,这夫妇两个,颜面当真会越发相似的。奴看着,郎君与娘子的面貌……”
  秦念斜乜她一眼;道:“若果如此;你可是亏得很了。我看那雪竹的面貌比你是差得远了。”
  这一回子换了殷殷脸红。秦念早便答应过她的婚事,可总有些事儿拖着延着,拖到如今,再不给办了,也便实在有些不像话了。
  趁着白琅还在京中,她也同他说过了此事——落凤郡的战事如今算是消弭了,但广平王一日逍遥在外,一日便不可掉以轻心。连白琅自己都说不清什么时候会再披戎装北上征伐,这难得的宁静日子,怎么能不珍惜?真有什么事儿,终究是要赶着办了的。
  这样的时光,过得极快,直到秦皇后休养了一个余月赶回宫中处置宫务,秦念仍旧觉得离她去行宫也不过数天。
  然而秦皇后的模样却比先前在宫中的时候好了太多。她面颊微微泛出粉润,向带着白铮入宫探看的秦念道:“你真该也随着去的——那行宫里头的泉汤,当真是好得很。泡过了只觉得周身都通畅了。”
  “那么,阿姊为何不多留几日,”秦念道:“我看着您休养也很见起色呢。”
  “这宫里头的事儿,我哪儿敢长久不管?”秦愿道:“阿念你也知晓的……面子上都是姊妹,言语里都抹着蜜,心底下想着什么,谁能知晓?便连那徐氏都能闹出烧了小半个和玉殿的麻烦来……”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秦念却明白过来了。秦皇后一走,宫中的事儿便交给了几个位分高的妃子。这原本不算事儿,但若是有人长久拿了皇后的权力,便难说不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阿姊也注意些身子,莫要累着了。”秦念道:“说来,倒是爷娘会享福气呢,翼国公府的别业里头,不也有汤泉?”
  “那一口我小时候去过,比不上行宫中的。然而同旁的贵人家相比,也算是难得的了。”秦皇后起身,从秦念怀中抱过了白铮,道:“改日你带着铮郎回去,也叫儿郎子享享福气——我猜,白将军家里头,目下还是没有带着汤泉的别业的吧?”
  秦念面上微微泛红,道:“四品的军官罢了,哪里有那份福气。”
  “他这样年轻,今后前途好着呢。”秦愿抱了白铮,逗弄着小男孩儿,道:“这孩儿倒是生得好看……阿念改日再养个小娘子吧,与我做儿妇。”
  秦念一怔,道:“哪儿有这样说话的——便是阿姊不用同陛下说这一桩事儿,您的儿妇亦是今后的太子妃,我可不敢肖想。那是要极高门第的女孩儿才做得的。以我郎君的身份,我家的小娘子便是做了太子妃,只怕也没好日子过。”
  秦愿一怔,抬眼瞥了秦念,却是有些无奈地一笑,道:“你……罢了,你与我,同阿娘和姨母还是不同的。我对你,只是阿姊,却没什么恩德,不致如阿娘一般,为了报姨母的恩,舍得下心……”
  秦念不意阿姊这般说,登时便有些愧疚,道:“阿姊,我不敢影射这个……”
  “谁说你影射了?只不过感叹……今后白府的小娘子们,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阿娘。”秦愿道:“咱们两个是姊妹,你看得我苦,自然也不愿意……罢了,说这个作甚,陛下待我,倒也还是不错的。总比……总比先帝待姨母好出太多。”
  秦念抿抿唇,她对先帝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她的姨母当年还是裴惠妃的时候,吃的苦说起来都叫人咬牙。先帝在她殿中与裴府的庶女通好,将她贬压,险些要了她性命去。对秦念的父母,亦是从不曾留情过——若不是先帝在裴夫人第一回怀孕的时候贬谪她的夫婿,如何会伤了她腹中胎儿元气,以致秦愿从来体弱?
  几桩事儿相加,秦念对先帝的厌恶简直足以扭曲她的心性——妇人杀夫乃是大罪过,可她知晓先帝的死与她姨母脱不开干系的时候,心下直叫好。
  这般不把女子当人,一心只有那点儿权势,最要命的是还如此愚蠢的男人,活着做什么?死了倒是干净。
  于是,许多年后,当她也遇到这么一个男人,她的选择便同当年的姨母一模一样——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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