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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云行天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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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有才!他这名字,取得也,也……太有才了吧!难道是他的父亲望子成龙心切?
  萧逸总算是缓过来了,将遮脸的扇子拿开,看了看桌案上的诗卷。道,
  “你且将所作之诗读出来。”
  “是。”
  读出所作之诗的目的是为了让赛事公开化,让大家也方便交流。甄有才抑扬顿挫地读出了自己的诗。
  “桃花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不错啊!他是真有才啊。看那两位评委也是微微点头,写下评分。甄有才遇到我的目光,对我露齿一笑,很老实,很舒坦的一笑。
  如此,被点到名的人一个一个读出自己的作品,李萧两人时而微蹙眉头,时而点头微笑,时而陷入沉思,有时还互相的交换一下意见。
  “祝宴池。”
  轮到宴池了,只见他缓缓起身,风姿出尘。他卓然而立,面对其他人艳羡的目光,仿若丝毫不觉。李儒与萧逸也是目光锁着他,低下头细看了宴池的诗后,再抬头时,这两人眼中皆隐着光华。
  “寻晴
  细雨丝丝扰尘心,桃红又见一池春。
  落花飘逐问流水,云涯溪畔可有晴?”
  听着听着,我的脸慢慢染上红霞,他这诗分明是一首情诗嘛。他写出来也就罢了,毕竟还委婉些,用“晴”字代替“情”字。可如今……当众读出来,如此明显……
  李儒的眉毛蹙了蹙,随即舒展开来,将宴池的诗推到萧逸面前。萧逸看了眼那潇洒飘逸的字体,挑了挑眉,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宴池,对他报以了悟的一笑,竟似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般。我一怔,难道是同道中人?也是个惯写情诗的?男人的心思……不理解啊不理解!
  周围有了些私语之声,宴池也不理会。只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我有时真搞不懂这人。脸红红地瞪了他一眼。他却很开心地露出了灿烂的一笑。情理之中的,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吸气声。只要这家伙露出这种笑容,必有人受其害。不论男女,不分老少……
  “云夕。”低沉的声音传来。
  终于到我了么?我轻盈地立起,目不斜视,只见前方的两位评委认真看着我的诗卷后,抬头讶异地看着我。我面含微笑,轻轻吟出了刚才所写之诗。
  “人面桃花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读罢,四周静寂无声。我能感到诸多目光刺到我的身上。就连相处七年之久的宴池,也是眼含异彩。
作者有话要说:  注:诗一 为唐。 元稹所作:《桃花》
  诗三 为唐·崔护所作《题都城南庄》

  ☆、三十五章  才惊四座

  崔护的这首《题都城南庄》,据说是为了纪念一位姑娘而作.作者在此诗中发出了物是人非的慨叹,与李煜的“虞美人”中的“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首诗措辞简明,朗朗上口,却因其中蕴含的寓意与情感,让人回味隽永……。
  诸多目光直直地朝我射来。甄有才像是重新认识了我一样,深深地打量着我,眼含敬佩之色。忽然,他的眉毛又皱了起来,看着我的表情竟充满怜惜之意……回想了一下,我终于明白这厮的古怪模样为何而来了。难怪他看我的表情如此悲苦,原来他还是认为我是个病秧子呢!想必是听了我那诗后,更加确定我身子孱弱了,没准儿还认为我命不久矣呢。唉!纯纯的一个主观臆断者。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萧逸的手指轻把着扇子轻声念道。眼前似是闪过一幅幅画面……
  那也是一个气候宜人的时节,在一个静谧的院落里,四周开满了粉红可爱的桃花。一名翩翩公子来到院前,轻轻地扣了扣门扉。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张娇艳的容颜映入了公子的眼帘……美若春水,艳若桃花,和这满院的花朵交相辉映,让人移不开眼睛……
  又是一个桃花盛开的时节,当公子再次来到去年曾经来过的院落时。仍是满院的桃花。他又再次叩响门扉,等待那名面似桃花的姑娘来打开隔着他们的那道门。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那姑娘。院子的主人已不再是去年在这的人儿了……
  望着满院怒放的桃花,他只能睹物思人,想起那和桃花相映的玉人颜……也只能慨叹“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了。
  思及此,萧逸面上稍显动容,再看向下面那名写出这首诗的少女,心下想到:却又是一个能与桃花相映红的人儿!再看少女从容的举止和坚定的目光,却又想,眼前之人又比那诗中的美人不知坚强了多少?想她也定不会落到“人面不知何处去?”的境遇。
  “萧学士。”李儒的一声呼唤使得正在浮想联翩的萧逸醒转过来。
  “啊,呵呵,李先生,这初赛……可有定夺了?”
  “都在这里了。”李儒将筛选出来的一些诗卷摆到萧逸面前,让他审阅一遍。
  萧逸阅览了一遍,洒然一笑道,“这几个的确当得。”
  李儒微点了下头,继而面向大家,宣布了晋级的选手名单。这时是人人屏息的紧张时刻。当他宣布完毕,点到名的人留下继续比赛,其余人尽皆退场。
  看看自己的前后左右,嗯,加上我在内有十个人。宴池自然也在其中,还有那个甄有才,其他人也都是些青年才俊。其中的一名女子倒是让我多注意了些。在这个年代,读书的女子本来就少,有才华又敢于抛头露面的是少之又少。我记得她的名字叫韩清。她生的较为清秀,倒是身上那种清雅的气质,让她整个人焕发着光彩。
  此时萧逸打开了另一个诗卷,公布了第二轮比赛的题目——“战”
  好大胆的题目!战争,从古至今,都是人民讨厌的词汇。而且,文臣与武将向来是不同路的。这第二轮诗题竟是“战”!这题目是谁出的,又所谓何来……
  战!只一个字,可就是这一个字,却包含了千军万马,包含了无数精魂,有着多少妻离子散的悲苦,又有着多少劫后复生的辉煌!这一个字,包含了太多太多……
  果然,这题一出,十名选手也是一诧,宴池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度。宴池啊宴池,究竟何事才会让你烦躁忧心呢?
  点上一柱香,大家开始作答。这次留下的人,倒是做的快些。还得闲检查修改。香已燃尽,诗卷交上。两位评委又开始认真审卷。
  嗯,写得都还颇有见地,萧逸看着这些个诗卷,想到。突然,他手里拿着一张卷纸,愣怔了片刻,然后右手“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动作潇洒利落,眼角含着笑意。而他的左手,仍是捏着那份诗卷没有松开。
  李儒看了看身边的这位年轻人,由着他在那儿兀自笑着,自己则拿着诗卷点出名来。
  “祝宴池何在?”虽口中问着“何在”,实则心里早就留上了意。那般风姿卓然,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实在是看过一眼,便难以忘记。
  “晚生在。”
  “诵出你所作之诗。”
  于是,在其他人灼人的目光下,宴池轻松吟来。
  “战道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  1
  吸气声此起彼伏,我听到有人轻声地道了声“好!”。宴池的诗非常好,我心里想的却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两句名言,他都能说出来,厉害!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而且,即使不在同一时空,思想也会产生共鸣啊。
  这首诗的影响力很大,连评委席上的两人也在交头谈论着。
  “这诗中的策略写得很有见地。”李儒道,眼中含着兴奋。
  “不错,而且后四句还写出了所谓战争之道。自古霸者平天下,而王者治天下。治理之道,又岂在多杀伤呼?”萧逸掷地有声地道。
  李儒深看了萧逸片刻,心道,这位萧公子果然不同凡响,而那个祝宴池……他的目光望向台下那个年轻人,如同望着一块绝世璞玉。
  甄有才更是捶胸顿足地感叹“好诗”弄得好像是谁花钱雇他“哭丧”一样。我偶然地一瞥,看到韩清深深地凝视着宴池,连下面的选手吟诗都没有理会。
  唉,又一位女性同胞沦陷了!我转动目光看着宴池那张祸害的脸,由衷地叹了一声
  韩清的目光是那样深,那样执着,以至于被点到了自己的名字,才如梦方醒,站起身来。似是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稍理了下思绪,柔声婉转地吟诵起来。
  “离别难
  绿杨陌上送行人,马去车回一望尘。
  不觉别时红泪尽,归来无泪可沾巾。”  2
  整篇诗里未提“战”字,但字字含泪,而每滴泪都是对战争的控诉……这一首吟罢,已使得诸人唏嘘不已,有妻子或恋人的不由得眼眶发红,想起了远在故土的亲人。
  还不待众人感慨完毕,已点到了甄有才的名字。只见他昂然地站起身,大气凛然地吟道,
  “历历剑影并刀光西风寒月冷沙场
  马革裹尸英雄事身死立冢戍边疆。”
  现场的氛围一滞,继而爆发了强烈的爱国热情。青年们个个目光闪耀,豪情纵横。如果面前就是敌人的千军万马,恐怕他们也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这年轻人颇有气节。”
  “李先生所言甚是。”萧逸赞同地点点头。
  李儒看向他手里拿着的那张诗卷,“萧学士,如今就差你手里的这首诗还未读诵了。”语气中波澜不兴,眼中却闪着促狭。
  “无妨,我这便点了作诗之人来读。”萧逸微笑着道,潇洒的起身,口中唤道,
  “云夕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  诗一,杜甫 《前出塞 》           诗二  白居易  《杂曲歌辞?离别难》

  ☆、三十六章  是浅?是妙?

  萧逸看着前方站立的女子,手却将诗卷抓得更紧了些。
  为什么?那名唤云夕的女子,明明只有十多岁,却能写出如此的诗篇……
  “欢宴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纯净悦耳的声音吟诵着这篇关于战争的诗,竟也气势不减,还有着一种洒然之意。音止,那读诗的人儿眼中不掩向往之色。四周一时鸦雀无声。气氛有些沉闷。本来听了头两句,众人皆沉醉在战后欢宴的氛围中,仿佛能听到阵阵欢快、激越的琵琶声,看到将士们兴致飞扬,你斟我酌的豪放场面。再加上刚才听了甄有才的诗,受到感染,心内豪情澎湃……只是听了后面的两句,尤其是“古来征战几人回?”陡然生了悲凉之气,心里一阵沉闷。好似深切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与现实。岂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见识过的。
  比起男生们的悲凉之色,韩清倒是饶有兴致地望向我。那双眼充满了好奇,眸子中是未经过风霜的纯净。她一定是在奇怪,为什么我这个女孩子会做出这么写实悲凉的战争诗篇吧。
  我笑了笑,我可不认为这首“凉州词”是悲观丧志之诗。
  宴池拢眉深思了下,抬眼对上我的眸子,他的眼眸深如点漆,光华流转间带着无比的信任……
  诚然,我身上存在的疑问可不在少数,为何从未出去历练过的我会懂这么多?为何我有着不属于十五岁少女的成熟?为何我知道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为何我总是有着诸多“奇思妙想”……我身边的几个知心好友都是聪明人。尤其是宴池,聪明如他,怎会生不出这些疑问?他那狐狸般的笑容下,究竟对我看透了多少?我不知,只知道,这些年间,从他的眼中我看到的只有宽容与信任,纯粹的信任……
  我不禁对他真诚地一笑,看他微不可查地怔愣了片刻后,又露出的闲适笑容,我感叹,能够认识大家,真好!
  “没想到这云夕年纪轻轻,竟也识得沙国的葡萄酒,那可是不多见的佳酿……”李儒喃喃道,似是对身旁的萧逸道来,又像是自己自语。
  “的确,上次在下出使沙国是,也小饮了几杯,却是不同凡响……”萧逸笑容可掬地道,却捕捉到李儒艳羡的眼神。原来这位李先生,李大儒也好这杯中物,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喜好,萧逸暗笑。
  “嗯。”李儒清了清嗓子,压下肚中的“酒虫”,沉声道,“这首边塞诗,作的极为生动,将饮宴时的情景,刻画的活灵活现。对于军中的描写,也很是写实。以她这个年龄能作此诗,倒是很令老夫惊讶。”李儒面露激赏之色,又道,“只是……后面的诗句含义未免悲观,让人听了平白减了斗志,意义未免消极……”李儒面露可惜之色。
  先生可否听晚生一言,萧逸言语谦和,却目光灼灼地道。
  “萧学士请讲。”
  “私以为,此诗作悲伤语读便浅,作谐谑语读便妙。”
  “哦?”李儒不但没有介怀萧逸的不同观点,反而很有兴趣的样子。真乃大儒风范。
  “晚生到觉得这首诗不是在宣扬战争的可怕,也无意表现对戎马生涯的厌恶,更不是对生命不保的哀叹!”萧逸顿了顿,继续道,“当时是难得的欢宴,少不了一阵豪饮,众人定是醉意微微了。也许有人想放杯了吧,这时座中便有人高叫:怕什么,醉就醉吧,就是醉卧沙场,也请诸位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我们不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
  萧逸像是讲故事一样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推想的情景,继续道,“可见这三、四两句正是席间的劝酒之词,而并不是什么悲伤之情,倒是含了几分“谐谑”,却也为尽情酣醉寻得了最具有环境和性格特征的理由。而“醉卧沙场”,表现出来的不仅是豪放、开朗、兴奋的感情,而且还有着视死如归的勇气,”
  李儒敛目深思,少顷,便轻轻击了下掌,眼中神采盎然。
  “果然是作谐谑语读便妙,而且妙的不是一点半点。简直是截然不同啊!哈哈哈……”说着竟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引得选手们纷纷侧目,不知道这位李大评委笑的是哪门子事情。
  萧逸笑望着这位李大儒,心里倒是越来越敬佩这位前辈。文人重视才华,渴望才华,但是过人的胸襟与对于知识的不懈追求,才是最难得的。
  看着台下,那名叫云夕的少女对自己露出释然的微笑,萧逸心中一动,难道,她竟猜到我已为她解过这诗了么?
  第二轮比赛后,留下了四人。是甄有才、宴池、韩清和我。比赛也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将决出前三名。只是大家在意的不是前三名,而是第一名。这诗赛第一名又会花落谁家呢?
  李儒郑重地拿出第三个卷轴,仔细地打开。在这过程中,韩清的美目一直盯着那卷轴,而甄有才则是一丝不苟地正襟危坐,只是紧抓着笔的手泄露了他的一丝紧张。我和宴池倒是自在如常,看的萧逸心里更是暗自嘀咕。
  终于,决赛的试题在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的注视下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我不禁心里一乐,原来是它!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章  云深之处

  
  四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逐渐展开的卷轴,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幅画!但见显露的群山峻拔异常,虽笔墨不多,却神髓流溢。再看环绕在周遭的云海,苍茫宏伟,恍如仙境。在一处最高的山顶上,一颗古松下,有一个人影。虽看不出面目,但寥寥数笔,已生动地画出了一个有生命的小人儿……朦胧的云海,朦胧的古松,朦胧的人儿,朦胧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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