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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明日黄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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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高又卑鄙,因此他也不怕他出的主意会引来李正的不满或是背后出卖他。
  刘守成拉着李正悄声道:“哥这里有个主意,虽歹毒了些却能解了你此时的困境。端看弟弟愿不愿听我说了。”
  李正愁银子愁得不行,听说有办法不哪里管歹毒不歹毒,他忙催促着表兄道个究竟。
  刘守成道:“你那未婚妻家也略有薄产,她又是个独女,只要你能将这小娘子娶回了家,还愁赶考的银子吗?”
  李正哪里不知这个,丧气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现在娶她过门实是不行。我那未来的老丈人为人迂直又是远近闻名的疼女儿,定不会允她这么早就嫁予我,表兄这法子不成。”
  刘守成嘲弄地看他一眼,接着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若正正经经地娶她自然是不成。但我有一计,若弟弟能体谅我对你的苦心,我就愿意告诉你。”
  “哦?果真能成的话,弟弟一定遵从。还请表兄与我说个清楚。”李正听表兄的语气十拿九稳,不禁心内暗喜。
  待刘守成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后,李正听傻了,他嗫嚅道:“这恐怕不行吧?若走漏了消息可如何是好?”
  刘守成看不起他这般没出息的样子,一巴掌扇到他后脑上,“无毒不丈夫,若叫你从前所想,可能心想事成?再者,此事你知我知,他一个老学究能抗得过几人?沿途又是人迹稀少,哪里会透出风去?此事定然能成。”
  李正犹犹豫豫还不敢下定决心。刘守成只得道:“你先回家去想想罢,若想好了明日再来与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这一集没我什么事儿
陆池:我想肉
酥皮:什么肉?
陆池:你懂的
酥皮汗颜:你脑子里想点儿别的成吗?
陆池:亲个嘴儿也行啊
酥皮:。。。。。。

  ☆、出事

  话说李正听了表兄刘守成的毒计后,神魂颠倒地回了家,一夜无眠。
  第二日李正匆匆吃罢早饭就往县里赶,连他娘郑氏跟在后面叫他都顾不上理会。气得郑氏在院子里发了顿脾气,把家里的几只鸡撵得四处飞窜。
  李正见了亲姨,问及表兄时才知道刘守成出门去了,说是晚上才能回家。他只好先去了书院。午时下了学他先去了方寡妇家里,进了方寡妇家先将人颠三倒四地一顿揉搓,在炕上行了一回后才慢慢说道:“待我考了秋闱后定然接你回家,你且耐心等我。”
  方寡妇原本不在乎进不进他家的门,但她后来托人打听,言说李正文采斐然,中个举人不在话下,于是才动了心思,心想与其在外面无名无份的今日跟这个明日跟那个,待人老珠黄后只怕日子艰难,还不如现在先进了他李家的门占个位置。谁知道将来能不能有机会挣个官司太太当当?
  待下午下了学李正又去了姨妈家,这才见到了刘守成。两人如此这般地商量好计策,约好明日下学时动手,由表兄刘守成出人办事,待李正娶了美娇娘得了财产后再付银子。
  广福从下人处得知李正又去会了方寡妇,心想这李正倒也算个人物,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竟然在县里还能寻到方寡妇这样的相好,手段着实不差。只是最近总和他表兄亲近,他那表兄是个什么人物他们早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查了个门儿清,如今见他们凑得这么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缺德事儿。
  他嘱咐手下继续盯人,转头就把这些事情都报给了陆池。陆池不管李正准备干什么,只叮嘱广福盯人并把黄立诚引着看李正如何与方寡妇勾搭成奸就成。
  黄姣自打陆池二人走了后生活又恢复了正轨。每日里又开始雷打不动的绣帕子,累了时她常想,这绣帕子的活计实在不是个长久之计。她有一肚子的菜谱,却苦于无法抛头露面而只能靠绣几方帕子挣几个零花钱换肉吃,什么时候能靠本事挣来大钱就好了。
  这一日送走了黄立诚,黄姣在家无事就琢磨着该如何能更快更多地挣些钱回来。只是左思右想也无法静下心来,只好出门走动走动。
  春妮儿正在家里打绺子,见黄姣进来,忙起身把人让进来。看黄姣一副苦闷样儿,也不知道她到底愁个什么,她笑着打趣她道:“你不愁吃不愁穿的,如何这般拧着眉做愁苦样?叫人看了还以为你在愁嫁呢!”说着,嘻嘻笑起来,“按说李家大郎也算咱们村里的头一份儿了,你若是还愁,却叫我们这些土里钻出来的如何办才好呀?”
  黄姣哪是个肯吃亏的,扑上去就要掐她的嘴,“就冲你这嘴也不象是土里钻出来的,倒象是辣椒的籽儿,叫人又爱又恨。张嘴闭嘴的就要嫁,莫非是你在这里愁嫁了?待我和我爹说说,叫他在书院里提早寻摸着,好叫他来日给你做个好媒!”
  这番话直把春妮儿羞红了脸,“招打的花儿,一句也不饶人。”
  黄姣摇头晃脑地道:“那是那是,长嘴就不是吃亏的。你敢惹我我就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春妮儿啐她一口,转头接着做绺子。
  黄姣怕把人惹得狠了,连忙凑上去套近乎,“你这绺子倒打得好看,怎么就能想起来把这红黄两种色如此巧妙搭配的?倒是别具一格。打完了这条就送给我了罢。”
  春妮儿才不理她这一套,“你自己就能打出极好的绺子,还到我这里来占这个小便宜,美不死你。去,离我远点儿,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哼,就兴你打趣我,却不许我回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再不理我我可回去了?”黄姣作状起身,“我今日又研究出一种新糕点来,又甜又酥,又好看又消火,唉,此时应该是出了锅了,我先回去吃两个,某些人若是不稀罕那我就不留了。我把它当晚饭吃了算了。”
  春妮儿自打和黄姣交好后没少在她那里蹭美食。外面没处卖的各色小吃她都在黄姣处吃过了,黄姣每想出一种新做法都会请她前去试吃,久而久之倒把她的一张嘴也给养馋了。此时一听黄姣又做出了新的品种来,心里立刻就挠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吃食,好奇心顿时胜过一切,将还没打好的绺子扔在一边,站起来就先黄姣一步走出了门。
  黄姣在后面捂着嘴偷笑,连忙跟上去。
  因为没有现代的烤箱,黄姣就只好用蒸锅凑合着用。春妮儿看着碟子里的绿豆糕,满脸的怀疑:“为何不是绿色的?”
  黄姣先咬了一口,感觉口感还不错,只是可惜不能拿到外面去售卖,而且靠她一人做出来的量也太少,不够站在外面受累的。还是要想个好方法把方子卖出去才成。
  春妮儿吃完一块儿又拿起一块儿,先咬了一口才道:“你说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出来这么多好吃的?咱们村子里只怕也就你能成天的把精力往这上面放了。
  真是羡慕你也羡慕不来,你说你人长得好,会读书就不说了,关键是刺绣手艺也精通,厨艺更是好得没话说。你若是没有生在乡下,而是投生在高门大户,只怕进宫里当娘娘都使得。”
  黄姣对她的话可不能苟同,“快打住吧,你以为那宫里的娘娘是好当的?到时候我想吃口肉估计都得有宫女站在旁边劝我‘哎哟,娘娘,这可不能吃,吃了就发胖了,皇上该不喜欢了。’”
  黄姣压着细嗓子嚼舌,听得春妮儿一个劲儿地笑,差点儿叫一口绿豆糕呛着,黄姣连忙端了茶水给她喝,才好容易叫她喘匀了气。
  黄姣看春妮儿呛得脸红,低声嗫嚅道:“这可是一口绿豆糕引发的血案了。”
  两个小姑娘吃了绿豆糕,心满意足地坐在一处讨论黄姣新做的一条裙子,嘻嘻哈哈地消磨了一个下午。
  待春妮儿回了家,黄姣才下厨做了晚饭。之后她就坐在屋门外绣帕子,只是不知什么缘故,她的心里总是“扑通”乱跳个不停,总也静不下来。她只好扔了绣绷子,随手拿了本书坐在那里发呆。这时外面传来多人的走动声,门口顿时“咣咣”地响了起来。声音急促迫切。刘妈妈本就坐在院子里,先去开了门。
  黄立诚往日这个时辰早到了家了,今日却迟迟不归家。以前也常有出去应酬的时候,黄姣并不担心什么,但今天她一直心绪不宁,就觉得要出点儿什么事情,此时一听敲门声实在不同寻常,心更是“扑通、扑通”地似要跳出口去,她连忙跟在刘妈妈身后跑向大门。
  从门外抬进来一人,黄姣定睛细看,竟是黄立诚,只见他紧闭双目,脸色蜡黄,头发乱糟糟地还沾了不少草叶等。下半身的衣襟沾了好多血迹,吓得黄姣差点一跤摔倒在大门口。一只大手及时地扶住了她。黄姣抬头一看,扶她之人竟是陆池。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我懒病犯了,好想停更一天
陆池:你是想让我永无肉吃吗?
酥皮打滚:只停一天,不耽误您吃肉
陆池:耽误一天我也不乐意,除非你把肉提前一年
娇娇捂脸: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恶人先告状

  看着黄立诚憔悴地躺在炕上的样子,黄姣的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
  她穿过来的这几个月,黄立诚待她就象真正的慈父一样,一腔父爱都浇灌在了她的身上。她虽离了前世,但她并没有觉得太难过。就因为这里有一位真心疼爱她的好父亲,尽管他疼爱的对象也许只是从前的那个黄姣,但谁让她占了这具身体呢?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黄立诚那如暖阳般的父爱,心里满满当当都是被宠爱的喜悦。
  也不知道今天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受了多少罪,竟让他这样躺在这里,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想到这个黄姣就满心的疼痛,她看向陆池,用目光询问事情的经过。
  能被陆池送回来,事情也太凑巧了些,由不得她不怀疑。
  陆池朝她招了招手,两人走到屋外。黄姣回头看了她父亲一眼,刘妈妈正哆嗦着手给他擦脸上和手上的污迹。
  屋里屋外都是人,黄姣也不敢离陆池太近,于是在他两步远站定了脚步。陆池上前一步,轻声道:“这件事还未能水落石出,但我敢说你爹的事与李正脱不开干系。”
  黄姣本就对李正没什么感情,此时听到也并未觉得就冤枉了他或是因冤枉了他而生气。况且陆池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如果他都说与李正有关系那事情就确实与李正脱不开。
  只是李正与她是未婚男女,与她爹更是河水不犯井水,他实犯不着来加害她爹。若要图财害命,不是她自贬,她爹虽是县里教书的先生,但钱财委实不多,平日里身上更是连一吊钱都拿不出,穷酸得还不如她这个做女儿的零钱多呢。若说他别有所爱不愿意娶她,那就寻个理由退婚就是了,何苦要伤人命?那可是触犯刑法的,为这种事情害人害己更是不值当的。再者退亲又不碍他的名声,明明有妨碍的是女人才对,他就更不必谋人性命了。即使要谋害人命,谋的也该是她的命才对,怎么能针对她爹呢?她爹若是死了,守完孝,她不还是要嫁过去的?这实在是说不过去。难道是李正干了什么勾当被她爹知道了,所以他才想杀人灭口?
  她忍着哭意问陆池道:“公子为何这么巧就碰上了我父亲?又是如何知道此事与李正有关系的?可有证据?可否为我释疑?”
  陆池看着面前的黄姨娘,只见她虽是满脸的泪水,但神情却坚毅,娇弱与坚强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上,是那样矛盾又是充满了吸引力。陆池并不为她对他的怀疑而生气,事实上今天这件事确实是他疏忽了。他也在为自己的疏忽而后悔。
  李正和刘守成走到一处的时候他就该在这件事上多想一想。但他一心想叫黄立诚捉了李正的错处,其它的竟是一点儿也没有深想。若不是平时叫属下盯着黄立诚,只怕黄立诚他今日就真的遭了毒手。
  若是别人,死便死了,他丝毫不会觉得惋惜。但此人是黄姨娘的父亲,若是他出了事,只怕她免不得要伤心。陆池不想她伤心,所以他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没有做好。
  屋子里有一堆的人不方便说话,陆池也没有打算隐瞒他的错,他看着黄姣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看你也累了,不若到你屋里坐着我慢慢地告诉你。”
  黄姣本来挺着一股气,此时被他一说,倒真的好象要随时倒下一样,头一晕,脚一晃,眼见就要摔倒。陆池连忙上前伸手托了她一把,扶着她将她慢慢送进屋内。
  好在屋里屋外除了他的人就只有刘妈妈了。刘妈妈还在黄立诚的屋内伺候着,一时半会儿还顾不得黄姣,现在倒正是说话的时候。
  陆池看黄姨娘坐在椅子上显得孤单无助,可怜得紧,他上前握住黄姣的手,黄姣已顾不得这个,此时她只求陆池快点儿给她讲讲她爹爹受伤的来龙去脉。
  陆池道:“我那日离开后就着人查了李正,发现他与县里的一个寡妇相好。我心想着这事儿无论如何也得叫你知道,所以就叫人引着你父亲去捉他的奸。”
  黄姣听到这儿,气得一下站了起来,她脑子里嗡嗡直响,甩手就要扇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哆嗦着嘴唇哭道:“就算是捉奸也该是我去,为何引我爹爹去?我知道的,你定是上次就对我有了非份之想,便想趁这个机会让我退了亲是也不是?若是直接跟我说,怕我不信你,所以才引我爹爹去是不是?我爹倒是看清了李正的为人,可李正的道貌岸然被人识破,难道他不会狗急跳墙反过头来害我爹?我爹的伤是不是叫李正打的?”
  黄姣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说起来,我爹受伤究其源难道不是因你一念之差?”
  陆池没想到黄姣会这样想他,虽然他确实是让她退婚,可黄姨娘也不该将他想得这样不堪,他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尽管心里气得要命,但他该解释清楚的还是要解释清楚,他可不愿替人背黑锅。他冷声道:“事情并非如你所想。我当时确实是不想直接告诉你李正的为人,不是怕你不信我,而是这件事你没办法解决。你一个小姑娘如何解释说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能发现李正与人通奸的事实?我若不叫你父亲亲眼看到李正的丑恶嘴脸,你觉得你父亲会给你们退亲?别忘了,那李正可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黄姣沉默下来,就算他说得都对,可他在这件事背后的企图昭然若揭。若不是惦记着她,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如何会派人去查八竿子打不着的李正?可若不是有他对她的企图,只怕她爹此次凶多吉少。黄姣闷声问道:“既然不是如我所想,那我爹的伤究竟是如何来的?”
  “那李正在县城有个表兄叫刘守成,此人不务正业,以前还只是与三教九流的胡混,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后来与清鸣山上的土匪搭上了线,就开始做些劫道、杀人的勾当。”陆池见黄姨娘渐渐冷静下来,他就松开了她的手。
  “李正为何找刘守成至今还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二人连着几天都见面,我原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我想着李正到底是个读过书的,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叫刘守成给带坏了。今日我本要使人引你父亲去看李正的热闹,却不想那李正竟然没去方寡妇家,而是直接回了村子。我的人只留了一个叫广延的远远跟着你父亲,其余的都撤了回来。所以事情发生的时候广延救得晚了,贼人却全都跑了。广延怕耽误了病情就把你爹背回了县里,不过你们家的老仆却已是遭了毒手。”
  李伯死了?黄姣听得怔怔的,她从小到大何曾遇到过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她的兴趣都放在了饮食上,除了购买食材,其它时间都宅在家里,抢劫杀人这样的事情都是从网络上从电视上知道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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