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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偶公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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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说上几句闲话的功夫,傅公公已然出来传旨,青玉前往御书房,道之则跟着内侍去了坤宁宫。

  竺家还没败落那会儿,道之可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如今事过境迁,皇后对道之仍旧友善十足,问过几句家常话,道之惊觉皇上嗓音似在耳边,稍顿青玉传声入脑,“我和皇兄说话也不用避你,有空不妨听听。”道之听说自然要用心偷听。正赶上皇帝感慨青玉回京轻易不肯进宫说话,她顿觉有趣,却猛然回神自己这边已然半晌无言,抬眼便见皇后面露关切,道之干脆将窦江之事和盘托出,皇后又惊又喜不禁泪流满面,趁着宫女侍候皇后洗脸更衣的功夫,道之心思早又飘去青玉那边。

  “皇兄还为军权不稳发愁?”
  青玉长兄孔青炤按按太阳穴,应道,“愁到头疼睡不着。”
  “不如让臣弟尽些绵薄之力?”青玉低头瞧了眼茶盏,正是道桓最爱的蒙顶黄芽。
  青炤看出二弟神情变化,摇头笑道,“打算怎么敲朕一笔?”

  青玉笑笑,伸了三根手指出来,“请皇兄赐婚,开复竺家,还有……皇兄这儿还有多少这茶?”说着,指了指茶盏。
  “就这么多?”
  “皇兄若嫌太简单,加点别的什么恩典,我可没意见。”
  道之听到这里满足异常,青玉提了三个条件,各个都和竺家有关。还来不及梳理下心情,便又听得皇上开口,“想让竺家那丫头风光嫁你,免不得封赏个爵位,可朕记着竺家嫡系没什么人了吧?”
  青玉轻描淡写道:“道桓还在。”
  “你在老爷子眼皮底下把他救下来了?”青炤奇道,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情。言毕发觉自己失态,又长叹一声,“那时候朕跟老三都还让老爷子软禁着,圈得那叫个严实,别说来人,连只耗子怕都钻不进去。”
  青玉摇摇头,“自然没救下来。我和道桓一样,死得不能再透了。”说着,右手食指在左臂上划了一道,皮肤肌肉向两边狰狞翻开,直至露出白骨,并无半点鲜血涌现。
  青炤一怔,青玉右手再次拂过左臂,伤口杳无踪迹。青炤沉默良久,才轻声道,“二弟你……”
  青玉从不自怜自伤,干脆摆手道,“你们活人的事儿我们死人不爱搀和,可是俸禄不能克扣,竺家的宅子田产也得还回来。”
  青炤登基一年多内忧不绝皇位不稳,却唯独不缺钱,“这是转性掉钱眼里了?朕不记得二弟你在乎过银钱,这是替媳妇向朕讨账来了?”
  “再不攒下点家产日子要没法过了,”青玉十分坦荡,“我都这样了,还图什么别的。”
  青炤提笔记下几个字,忽然想起什么,“还有,竺道桓死而复生你预备什么说辞没有?”
  “皇兄随便编个缘由便是。”
  兄弟俩相视一笑,青炤道,“朕明儿就传旨。”
  青玉应道:“臣弟今晚就写信。”

  道之与皇后道别,行至乾清门,青玉已经等待多时。
  他眼神和脑袋一块向着道之歪过来,“累么?”
  道之摇摇头,“不过动动嘴皮子,怎么会累。”
  “咱们走回去?”
  “好啊。”出了西华门再过两个街口就是宁王府,走得再慢两刻钟也到了,不过前后左右都有内侍引路,道之一肚子疑问倒不好开口。
  青玉传音了,“旨意得了,道桓那边估计还得等几天才醒,倒不用急。”
  道之瞥了青玉一眼,“我想爹爹告老不问朝中事。”朝中文臣武将不合并不新鲜,青炤三兄弟的皇帝老子暴虐却不昏庸,重用武将,牺牲一批人的利益成全另一批人,靠着得利者的拥护坐稳了二十年皇位。等到孔青炤上台,他要打压武官子弟倚重文臣世家,而竺道桓无论威望为人都是极好选择,尤其是他没有兄弟膝下只有一女,再怎么礼遇恩典都不必担心竺家借此做大。道之明白其中关节,不想父亲再为皇帝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青玉察觉道之的视线,“老爷子为笼络武将大肆封赏,给道桓请封,免得他遇见不知哪儿来的公侯还得屈膝礼让一二。”
  道之点点头,“嗯,不错。”
  “品级到了,还是要上朝的,但是不接实缺,只让道桓陪我上朝站桩可好?省得我俩孤单寂寞。”
  道之盯着青玉道:“有人说过你任性没有?”
  “我毛病很多的。”二人一起走出宫门,青玉抓了道之的手,“皇兄和我不大合得来,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他变了,我也变了,何必像当初那般摆着臭脸时刻针锋相对。”说着,他笑了笑,“今天进宫还确认了件事。”
  “非得等恢复法力才能确认的事情?为了白促假扮的窦江么?”道之琢磨了下,自己把自己的假设推翻了,“应该不是,皇后知道弟弟不对劲,皇上也不该中计……难道是在身上种下厉害禁制或者法术,好威胁皇上?”
  “不论是乞丐还是帝王都是凡人,在白促眼中无甚差别。他待在京城图谋的是灵脉,凡人的皇权更迭你看他哪儿放在心上。老爷子被皇兄杀了,他可有动静?”
  道之听见,扯了青玉袖子,“真的?”
  “千真万确。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有点隐疾,为医好毛病不惜代价——他身上沾了不少魔气鬼气,相当特别。除了他肉身之人难免附上一二……”
  道之皱了眉毛。
  青玉见状,直接给出结论,“皇兄和老三都有份。不管是人、魔还是妖物,被害死定然产生怨气,我是担心怨气为患,跑来瞧瞧需不需要我亲手处理一下。”
  道之囧了,“你是想上阵亲兄弟弑父人人有责么?”
  青玉摆摆手,“老爷子魂魄早为魔气侵染元神消散,细算起来人死了都有十三年了。皇兄老三他俩联手除去个占着老爷子壳子的魔物,得算功劳一件。只是对着亲生父亲的肉身下手,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道之撇了嘴,“说得这么轻巧。”
  “就像你娘,不管我如何舍不得,可是她已经再投胎了,魂魄依旧可是元神不复,我不会去寻她更不会打搅她。对了,你娘这一世会很如意。”
  良久,道之才挤出个“嗯”字,微不可闻。
  “我和女人的缘分都很淡的,能维持一世都很勉强,刚得谶书那会儿,可是很不认命很不甘心的。”青玉忽然转过头来,“当然,别的什么我也就认了,但我不会轻易放你去投胎的。”
  道之一愣,随即皱眉道,“你想得可真远。”

  二人回府,迎出来的只有夏郊。小狐狸恭恭敬敬的向师父禀报,“师叔们在派里耽搁太久了,不熏香不泡澡怕是撑不住了。”
  道之奇道:“他们平时也这么爱干净?”
  青玉伸开胳膊,笑道,“你来闻闻我身上。”
  道之挽着青玉胳膊,脸蛋随随便便的贴了过去,“很香啊。”青玉起居一切全由道之包办,他身上的熏香自然也是道之的偏好。
  “再仔细闻闻,”他指指自己,“不是衣裳,是身上。”
  道之越发好奇,解了青玉领口,才点起脚尖凑到青玉胸前用力嗅了嗅,“还是很香啊。”
  青玉笑出声来,却还不忘解说,“没有鲜血滋养,又在阳气极重的地方待了半天……”
  道之这才想起来青玉几个与旁人大不相同,“难道还会发臭不成?”
  “小地方干瘪一下罢了。”
  道之扯着青玉衣襟,“小地方?”

  夏郊眼睛都瞧直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处境尴尬,干巴巴的喊了声“自己回去练功了”,然后一溜烟的遛了。

  目送徒弟遁走,青玉才把道之往怀里一揽,双手在道之腰身不停游走,心中犹豫:比刚见面那时圆润了些,是借着赐婚把事办了还是再把她养上些日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要对猪好呢,因为想吃她的肉。




  ☆、择日不如撞日


  时值初夏,一番搂搂抱抱青玉无甚所谓,道之颈胸腰冒出层薄汗,她自丢开青玉去沐浴更衣。青玉也梳洗一番换了衣裳,等道之归来,大丫头丽知上前请示晚饭摆在哪儿,之后像是犹豫一番才下定决心的模样垂头问道,“讨王爷王妃示下,奴婢们怎么安置晋王?”那些“狐媚子”和只知道奉承和敛财的管事全被道之一股脑儿关了起来,身为这个王府硕果仅存的大丫头兼老人,丽知实在吃不准强势的王妃想让晋王也面壁思过还是纯粹忘了他尚在府里等消息。

  道之果然诧异道:“安置?”
  青玉一拍脑门,“怎么把他忘了。”

  晋王孔青烁正歪在书房贵妃塌上睡得安稳。青玉上前推推青烁肩膀,望着他惺忪睡眼问,“在我这儿睡得可好?”
  “舒坦得不行了,”青烁瞧了瞧窗外天色,伸了个懒腰,然后眼巴巴的盯着青玉,“二哥,我都睡饿了。”
  虽然晋王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纨绔混蛋相,但道之不得不承认他刚睡醒的纯真模样让她顺眼不少,本想轰他跟他那堆红粉眼线迅速滚蛋的话便没能说出口。

  青玉叫丫头给晋王送了茶来,亲自动手搬了两把椅子,自己坐在三弟正对面,道之则依着青玉坐下。
  青烁端茶润了润喉咙,不防肚子“咕噜”一声,他忙把茶盏丢在一边,“越喝越饿。”
  青玉微微一笑,“肚饿时,我的话你印象会比较深刻。我刚从宫里回来。”
  青烁神情巨变,随即便是满眼期待,青玉摆摆手,“我不会让他动你分毫,不过你也不要肖想我会插手皇位之争——虽然从私心来讲,我更偏向你坐上那个位子。”顿了顿,青玉又轻而易举的浇灭了三弟的雄心壮志,“有本事有野心可以去抢,虽然我不看好你能最后获胜。”

  此话一出,青烁表情变换极为精彩,先是欣喜转狂喜又变为沮丧最后归于平静。
  道之嘴角一挑: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青玉哥哥就是有本事心平气和又大大方方的讲出来。

  青烁似是一时无法死心,又追问了句,“真的没希望?”
  “平心而论,咱兄弟两个吃的苦头加在一起都不必上皇兄,十五年不见,他比以前有分寸,软禁磨练了他的耐性,以我看来他比你沉得住气也比你狠辣得多。我不小心偷瞧到了他案上的几十道暗折,看来是不惜代价决心清人了。”
  青烁一撇嘴,“糟老头子们早该让地儿了,非死赖着不走,可不招人赶了。”
  “怕有人舍不得,”青玉又笑道,“宫里有四十几个仙师,暗卫个数太多我都懒得数了,记得老爷子当年草木皆兵那会儿也没这么大的手笔……最近有人想逼宫啊?”
  晋王孔青烁捻捻额角,“是。将军府里那几位小爷跋扈了十几年,皇兄给了几句重话就想要弑君了。糟老头子们巴不得有几个耐不住的冲出来投石问路。”
  青玉一点意外的神情都无,“原来如此。这几个眼高手低成不了事,反被皇兄抓了证据正好名正言顺的灭上几家。”
  晋王赞同道:“我想也是。”沉默片刻之后,他忽然问,“二哥,靠咒术害死人得折上多少寿元?”
  “要看害得是谁。杀纯善无辜之人肯定比恶人罪人折寿折得多,若是想害大贤大德之人,只怕布阵之时便得倒毙当场;当然,还看对方的道行如何,比方说我,以宫里仙师们的水准,想咒断我根头发都得来场死亡接力。”这句倒把道之逗乐了,青玉瞧着心爱的姑娘,神情十分满意,“真像点样子的仙师是绝不过问人间国祚之事,除非有同道或者鬼魔之类牵扯其中,不然折损的可不只是寿元,还有修为,甚至沾染上心魔,以修行之人来看,太得不偿失了。”
  青烁只得苦笑,“二哥随口一句话便打击了这么多人。”
  “你知道皇叔跟我与别个不同,”这里的皇叔自然指的是玄天派老掌门燕王孔燕云,“仙师们降妖除魔不行,捉鬼还是可以的,本来你们除了老爷子的肉身之后得有点麻烦的……”瞧见青烁骤现讶异之色,青玉笑道,“宫里那些仙师也不算白吃饭。”

  先帝接引魔气入体,最终为魔气吞噬元神,染污魂魄,又惹来鬼气入侵,经过十几年的同化融合最后成为亦魔亦鬼亦人的妖异之物,思维与人无异却行事上难免戾气十足,幸亏此物根基甚浅又无甚神通,能为青炤与青烁兄弟联手所杀。
  青玉耐心解释后,单手按在弟弟肩上,“元神消散那会儿老爷子就算死了,算算都十三年了。如果我没出事,超度他本该是我的责任。只是你们两个砍了妖怪,身上难免沾了点……小东西。”
  这段话里东西太多太奇太惊骇,惹得孔青烁瞪了眼睛。
  “算计我的自然不是老爷子身上那妖物,要是他有这本事能让你俩得逞?”
  晋王长舒口气,先一摊手,“放心了。算计二哥你的那位图谋你修为非凡,我还真不知道我有什么能让修行之人看上的。不过……既然还是沾了东西,”后又惆怅了,“可见我费心供养的那几个仙师全是白吃饭的。”
  青玉摇头道:“靠不住是真的,倒不至于一点用没用。宫里那几个察觉几分端倪,不停歇的布阵超度,除祟的效果还不错,莫说妖物余下的那点怨气,连冷宫那块儿的都散了个干净。你身上的怨气也所剩有限,只可惜一直除不干净罢了。”
  “那就有劳二哥了。”晋王更进一步,笑得极为灿烂,随即坐直了身子,只等二哥施法。

  半晌没说话的道之忽然开了口,“那个死死缠在晋王胸口……乌突突灰蒙蒙的,尾巴尖儿直冲着心口的……是什么?”
  孔青烁一怔,立即向自己胸口瞧去,却什么都没发现,“道之姑娘,莫吓我啊。”
  青玉却道:“道之说得没错。”然后转过头向道之问起,“你瞧得见?”
  道之点头道:“瞧得见。”顿了顿,又道,“这便是青玉哥哥说的怨气?啊,还会动。”
  青玉手下一顿,转向道之,“仔细瞧瞧我身上有什么。”言毕,催动周身阴气运转。
  道之惊道:“青玉哥哥身上怎么一股股银光转来转去……还越转越多,亮得已经好生刺眼。”
  青玉渡给道之本命真气,使她可以随意借用自己的神识,看清附在青烁身上的怨气自不在话下,只是刚刚青玉不仅运起内功,还将神识从自己周身隔开,若是道之乃是借用青玉神识看清周遭,刚刚绝无可能瞧见青玉身上异常。青玉也不再急着给三弟除怨,而是抓了道之手腕,用心探查。不多时,便听他道,“竟是意外之喜。”也不卖关子,接着又开口解释,“我一道本命真气居然点化出再难得不过的慧眼。”
  道之一愣,“慧眼?”
  “究竟都能看见什么我也不好下定论,只是你从不曾修行,仅凭天生慧眼能瞧见的东西已不亚于我的神识。”
  “青玉哥哥莫不是嫉妒了?”道之自己琢磨了一回,哭丧起脸,“只是看得见罢了,我又没动手的本事,看见不想看见的还不如看不见呢。对了,刚才青玉哥哥身边的银光是什么?”
  “阴气。”青玉应声答道,只觉纵有无上天赋却并不放在心上的道之煞是可爱,右手不忘捏了下道之鼻尖,左手已经伸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青烁胸前那股怨气,指间一收,道之瞧得清楚:那股子灰蒙蒙雾气向小蛇一般在青玉手中拼死扭动几下,终于哀嚎一声,就此灰飞烟灭。

  青烁只觉一阵轻松,知道后患已除,不向青玉道谢却只盯住道之,撒娇道,“二哥,你是不肯让贤了。”
  青玉笑道:“让贤是这么用的?”
  道之则懒得说话了:嫁到晋王府首先是填房二来还得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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